第2章 阴阳双身与白泽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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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剧痛让姜古的意识猛地抽搐,仿佛一柄无形的冰刀,狠狠劈开了他的灵魂!

意识海中金光再爆,三株神树虚影剧烈摇曳,根系竟在他灵魂核心处,硬生生拉扯出两道截然不同的身影!

两道身影轮廓迅速清晰,赫然都是姜古的模样!

一个气血阳刚,周身似有暖流涌动;一个气息阴翳,如深潭寒水。

二者独立,却又通过神树虬结的根须在意识海深处紧密相连,如同阴阳双鱼,相生相克。

“分身?

一体双魂融合后又裂开了?”

姜古彻底懵了。

这算什么?

买一送一的外挂?

他能清晰感觉到,两道意识完全同步,又能各自独立运转念头。

虽然没有清醒,但姜古能感觉到自己的另一道意识随时可以破体而出。

且能从自己现有身体分离出一部分,成为新的自己。

“是那青铜叉还是我本身两道灵魂的缘故?”

姜古混乱的记忆碎片里,终于挖出穿越前最后的画面:连续加班72小时后心脏绞痛,眼前发黑栽向电脑桌,额头重重磕在桌角一个生满绿锈的青铜三叉戟摆件上。

尖锐的戟尖刺破皮肉,鲜血涌出的瞬间,那三叉戟上的锈迹似乎活了,化作三棵微缩古树的纹路,吸着他的血,爆发出吞噬一切的光…再睁眼,就是这乞骸巷。

想不通为何自己有两个自己,姜古也不再想。

经过了解,姜古发现分身的独特之处。

两者可以独立互存,是两个独立思考主体,但又能心灵相通。

两者没有主次之分,可以说没有主次之分,“这相当于就是两个自己,分身果真奇妙”,姜古沉思想到。

“为了区分,这个气血阳刚的自己就叫姜盘、气息阴翳的自己就叫姜古好了。”

“姜盘……姜古……恭贺迎来新生……”两个意识互相打着招呼。

………………………………“呃…”胸口的剧痛把他拽回现实。

他眼神睁开,低头看看这具瘦骨嶙峋、满是淤伤的身体,又感受着意识海里虽虚弱却蕴含无限可能的神树和阴阳二身,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点不一样的光。

这一切属实不是做梦。

“从今天起,我就是姜古。”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乞骸巷的姜古,也是有三棵树的姜古。”

“呃…”他疼得抽了口气,旁边草堆里蜷缩的小小身影动了动“大哥?!

大哥你醒了?!”

一个沙哑又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像被砂纸磨过。

姜古艰难扭过头。

一张脏得看不出五官的小脸凑过来,只有眼睛大得出奇,此刻红肿着,脸上冲出两道泥泪沟。

是阿蛮。

原主记忆里总跟着他、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还要把捡到的硬饼子偷偷塞给他的小尾巴。

“别…别动 大哥!”

阿蛮见他抬头,手忙脚乱地想扶他肩膀又不敢碰,“你伤得重!

那些老狗把你打晕就走了…”阿蛮眼圈更红了,“我和小竹守了你一天一夜,以为…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水…”姜古喉咙干得像要着火。

“有!

有水!”

阿蛮像受惊的兔子蹦起来,从旁边一个更瘦小的身影手里抢过一个豁了口的破瓦罐。

罐里是半碗浑浊发黄的水。

阿蛮用脏得看不出本色的破布胡乱擦了擦罐口,小心翼翼凑到姜古嘴边:“大哥,慢点喝…巷口老井打的,还算干净…”几口水后,姜古看着围拢过来的几个同样面黄肌瘦、眼巴巴望着他的孩子,那些眼神里的依赖和担忧,像根针,在他冰封的心底刺了一下。

在这吃人的世界,这条烂泥巷里,还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

“谢了…”他声音嘶哑,但语气和原主死前的麻木截然不同。

阿蛮咧开嘴,露出缺了半截的门牙,脸上的泥灰皱成一团:“大哥跟我客气啥!

你歇着,我去给你找吃的!

今天西市口说不定能捡到肉渣!”

话音未落,人己经像只瘦猴似的窜了出去,眨眼消失在巷子拐角。

姜古靠着冰冷刺骨的土墙,看着孩子跑远的方向,又沉入意识海,感受着那三棵嗷嗷待哺的神树,眼神一点点沉淀下来。

“武道八境…天骄之血,强者气运…”他无声地翕动嘴唇,“现在就是这第一步难啊……。”

姜古靠着霉斑遍布的墙根,想办法缓解着身上的疼痛,同时也在心中想着这如何开始第一步。

就在这时,识海中沉寂的三棵神树,猛地同时泛起微光!

树干上那些混沌纹路剧烈震颤起来,传递出一种近乎贪婪的饥渴感。

而那股微弱却异常精纯的吸引力源头,正指向身旁昏昏欲睡的阿竹!

阿竹——那个总默默帮人包扎、把稍微干净点的水留给其它兄妹的女孩,也是兄妹几人中目前唯一的女孩,正蜷缩在他旁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手腕上还布满冻疮裂口。

神树的意念如同冰冷的毒蛇,钻进姜古脑海:“稀薄…白泽血脉…”姜古心脏骤停了一拍,指尖因震惊而微微抽搐。

白泽!

上古神兽!

在亘古大陆,哪怕血脉稀薄到万分之一,也是足以让顶级宗门抢破头的至宝!

更是神树眼下最急需的顶级养分!

姜古震惊的看着脑海里的提示。

她没想到小竹竟然有上古白泽血脉。

如果让那些上宗发现,那势必是要选入宗门培养的。

既然小竹有上古白泽血脉,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起步就有办法了。

“阿竹…”姜古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放得很轻。

“大哥?”

阿竹立刻睁开眼,努力聚焦,“你这会儿…感觉咋样?”

“好多了。”

姜古尽量让声音平稳,“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大哥你说,我听着。”

阿竹的声音细弱却认真。

“能不能…给大哥半碗血?”

姜古首接问道。

“血?”

阿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抓过旁边一个豁口的破碗,捡起块边缘锋利的碎瓦片就往自己枯瘦的小臂上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