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宁的指尖划过书页上记载的菱花镜图样,忽然发现镜面角落的缠枝纹里藏着只极小的凤凰,与他们店里那面铜镜的纹路如出一辙。
“沈砚,你看这里。”
他往后仰靠在沙发上,肩胛骨抵着沈砚的膝盖。
男人正坐在地毯上整理古籍,闻言放下手里的线装书,俯身来看时,呼吸扫过温以宁的锁骨窝,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 不知何时起,沈砚偶尔会在深夜点支烟,却总在他靠近前掐灭,只留这点若有似无的气息。
温以宁的指尖在书页上轻轻点着,沈砚的手覆上来,指腹压住他的指甲盖。
两人的指节交叠着,像藤蔓缠绕着古木,他能感觉到沈砚指腹的薄茧在自己手背上轻轻刮擦,痒得蜷起脚趾。
“这凤凰纹……” 沈砚的声音沉得发哑,忽然抓起他的手腕往镜柜走。
温以宁被拽得一个踉跄,整个人撞在沈砚背上,鼻尖蹭到他衬衫下凸起的脊椎,像串温润的玉珠。
铜镜被摆在书旁,沈砚抓起温以宁的手按在镜面。
冰凉的触感刚传来,镜面突然泛起涟漪,两人的影子在镜中交叠,温以宁的肩膀上多了只虚幻的凤凰,正用喙轻啄沈砚的手背。
“它在认主。”
沈砚的拇指按在温以宁的手背上,力道重得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镜中的凤凰突然展翅,带起的气流吹得温以宁的衬衫领口敞开,露出胸前淡粉色的乳晕。
沈砚的喉结猛地滚动,眼神暗得像泼了墨。
温以宁慌忙想抽回手,却被沈砚按得更紧。
镜中的影子忽然颠倒,他看见自己被沈砚按在镜柜上亲吻,舌尖撬开齿关时,凤凰的尾羽扫过两人交缠的手指。
现实里的温以宁忽然喘不过气,耳垂被沈砚咬了下,酥麻感顺着脊椎往下窜。
“怕了?”
沈砚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廓,湿热的呼吸钻进衣领,“刚才镜里的画面,你不想试试?”
温以宁的手指抠进沈砚的胳膊,指腹陷进紧实的肌肉里。
他能感觉到男人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和自己的心跳声重合在一起,像敲在鼓面上的重锤。
“别闹……” 他的声音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却偏偏要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点不服输的倔强。
沈砚忽然低头,用牙齿解开他衬衫最下面的纽扣。
金属扣碰到温以宁的腰侧,他像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下,却被沈砚圈住腰按在怀里。
镜中的凤凰发出清越的啼鸣,镜外的两人鼻尖相抵,能数清对方睫毛上沾着的细小灰尘。
“以宁,” 沈砚的拇指擦过他敞开的衬衫领口,“这镜子能照出心底最想要的东西。”
他的指尖忽然往下滑,掠过温以宁平坦的小腹,在腰带扣上轻轻敲了敲,“你刚才在想什么?”
温以宁的脸颊烧得厉害,偏偏要嘴硬:“在想这镜子是不是坏了。”
话音未落,就被沈砚拦腰抱起,摔在铺着软垫的地板上。
男人的膝盖抵在他的大腿间,衬衫下摆被撩到肋骨处,露出腰侧那片被药膏涂得泛白的皮肤。
沈砚的手掌按在他的腰窝上,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发颤。
温以宁想蜷起腿,却被他用膝盖顶住,只能任由那只手在自己腰侧轻轻摩挲,像在抚平什么褶皱。
“沈砚……” 他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手指揪住沈砚的领带往下拽。
男人顺着他的力道低头,嘴唇擦过他的唇角时,温以宁忽然偏过头,在他下巴上咬了口,不重,却带着点报复的意味。
沈砚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来。
他抓起温以宁的手按在自己的喉结上,那里的皮肤滚烫,脉搏跳得又快又急。
“感觉到了?”
他的拇指按在温以宁的虎口处,“这里,和你一样。”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爬上窗台,透过雕花窗棂照在两人交缠的手上。
镜中的凤凰己经消失了,只剩下两个紧紧相拥的影子,像幅被时光晕染的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