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在警队可是臭名昭著啊,从警以来,先后换过六家警署,无一例外,全是被领导强行踢走。
这位大佬破案厉害,惹事能力更强。打过上司,打过同僚,打过罪犯。还有他每年居高不下的上百封投诉信。
在警队能跟这位大佬齐名的惹事精也只有中区警署的陈家驹了。这俩显眼包都是破案能力一流,惹事本领也是一流。
一个是暴力执法,一个是散财童子。两人也是一时瑜亮。
突然马军对闫明说道:“阿明,能不能跟你们署长说说,让我加入你的组,交通队我真不想去啊。”
看着马军殷勤的眼神,闫明说:“行,我帮你问问黄署长。”
闫明给黄炳耀打去了电话,希望他把马军从西区警署要过来。
黄炳耀对马军的大名早就有所了解,这种特殊性人才黄炳耀是打心底不想要。
但是架不住闫明的苦苦哀求啊,最终还是答应了闫明。
于是闫明就收下了他的第一员大将,对此闫明很满意,马军也很满意,毕竟不用去交通队了。
从医院出来时,霓虹灯正把街道染成蜜糖色。
闫明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刚想拐进街角那家云吞面店,巷口突然传来女人短促的尖叫。
他循声望去,三个纹身大汉正把一个穿红色吊带裙的女人往商务车里塞,女人的指甲在车门上划出三道白痕,转瞬就被猛地拽了进去。
“砰!” 车门关上的瞬间,黑色商务车像受惊的野狗窜了出去。
闫明甩掉手里的果篮,百米冲刺般冲出巷子,正好撞见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
“警察!” 他亮证件的手快如闪电,“跟上前面那辆黑色商务,观塘方向!”
司机是个留着平头的中年男人,看清证件上的警徽,猛地挂挡踩油门。
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刺破黄昏,出租车像道黄色闪电,死死咬住前方的黑色影子。
“保持五十米距离。” 闫明盯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街景,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翻飞。
“署长,西区医院附近发生绑架,黑色商务车,车牌号 XXX……”
挂掉电话时,商务车已经拐进了观塘郊外的土路。
两边的路灯越来越稀疏,最后被成片的荒草取代。
当黑色商务车吱呀停在屠宰场锈迹斑斑的铁门前时,闫明突然按住司机的肩膀:“关灯熄火,停在那片桉树林后面。”
夜色像墨汁般泼下来。闫明猫着腰穿过及膝的野草,皮鞋踩在碎石上悄无声息。
屠宰场的围墙足有三米高,墙头缠着带刺的铁丝网,四个监控摄像头在黑暗中闪着红光。
他趴在草丛里数了三遍,终于发现西南角那个摄像头每三秒会转一次方向 —— 就是现在!
闫明像离弦之箭冲出草丛,奔跑中突然高高跃起,右脚在斑驳的墙面上狠狠一蹬,身体借着反作用力再次拔升,左手精准抓住墙头的钢筋,手腕翻转间整个人已经翻过铁丝网,落地时只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响,仿佛一片落叶砸在水泥地上。
半蹲在阴影里的闫明,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缩。
整个院子像头蛰伏的怪兽:左侧是栋亮着昏黄灯光的两层小楼,右侧是挂着 “冷藏库” 木牌的平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
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决定先去冷藏库探探底。
推开冷藏库铁门的瞬间,寒气像无数根细针扎在脸上。
昏暗的白炽灯下,挂满铁钩的牛羊肉晃来晃去,暗红色的血水滴在水泥地上,积成一滩滩发黑的水洼。
闫明刚缩到根承重柱后,就听见 “吱呀” 一声 —— 库房最深处的墙壁竟缓缓打开道暗门,三个大汉叼着烟走出来,正是绑架那伙人。
“那娘们长得真够劲,等下让豹哥先尝鲜……”
“哈哈,上次那个跑掉的,被豹哥剁了喂狗……”
污言秽语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闫明等了三分钟,确认没人折返,才贴着挂满冻肉的铁架挪到暗门前。
门把手上还沾着半干涸的血迹,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 ——
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扑面而来。
里面竟是间用塑料布隔开的手术室,不锈钢手术台上还躺着具盖着白布的躯体,边角渗出的血已经发黑。
托盘里的手术刀闪着冷光,旁边的铁桶里泡着些泛白的器官,像泡在牛奶里的烂苹果。
手术室的周围挂着一具具发白的尸体。
看到这闫明已经猜到这是个什么地方了,这是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团伙。
手术室的最里面有个大铁门,闫明打开铁门,看到的是一个个类似监狱的囚室,每个囚室都关着两三个人,男女老少都有。
看到这,闫明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港岛的法律没有***,闫明觉得这群人不配站上法庭,他们有更好的去处。他们不该被法官审判,他们只能由阎王审判。
闫明的拳头 “咔” 地攥紧,指节泛白如纸。
他强压着喉咙口的腥甜,关上了这铁门。
“妈的。” 闫明低骂一声,系统面板突然在脑海里弹出。他毫不犹豫点下 “扫描雷达”:“扣除 20 万经验值。”
冰冷的机械音刚落,整个屠宰场的结构图就像 3D 投影般在脑海里展开:两层小楼里有十几个红点,院子四周还有二三十个,冷藏库门口两个,暗门后还有一个 。
闫明把十几把手术刀装进空间戒指,只有一把瞬间滑入手心,冰凉的触感让他沸腾的怒火稍稍平复。
高级匕首精通的技能在体内苏醒。
他像道幽灵溜出冷藏库,路过挂着的半扇猪时,突然侧身避开身后袭来的钢管 —— 正是刚才守在门口的大汉。
不等对方反应,闫明手腕翻转,手术刀已经精准刺入对方咽喉,拔出时带出的血珠溅在猪皮上,和上面的血丝融为一体。
第二个守卫倒在门口时,连哼都没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