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校都知道豪门继承人雇人堵了贫困学霸，却没人看见他深夜翻墙送药时发红的耳尖。

当周暮扯开他染血的衬衫："不是要教训我吗？"顾予寒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竞赛输给你，

我认了。但这个人——"他俯身咬住周暮的唇，"必须是我的。"1周暮走进竞赛班时，

教室里已经坐了大半的人。他的目光下意识扫向第一排正中央——顾予寒果然在那里。

那人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支黑色钢笔，笔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周围几个女生时不时偷瞄他，小声议论着，而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注视。周暮收回视线，径直走向最后一排的空位。

“听说这次全国数学竞赛的名额只有一个。”前排传来压低的声音。“那还用说？

肯定是顾予寒的。”“不一定吧，周暮上次只差他两分……”话音未落，顾予寒忽然回头。

他的目光越过整个教室，精准地锁定了周暮。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周暮没躲，

平静地和他对视。顾予寒唇角微勾，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像是在无声地宣告——*第一名，

只能是我的。*周暮低头翻开习题册，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那就试试看。

下课铃响，周暮收拾好试卷准备离开，却被班主任叫住。“周暮，这次竞赛的选拔赛在下周。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语气有些复杂，“你和顾予寒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

但名额只有一个。”周暮点点头：“我明白。”班主任犹豫了一下，

还是压低声音道：“顾予寒家里……有些背景，学校可能会更倾向他。

”周暮的手指微微收紧，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选拔赛是公平的，对吧？

”班主任沉默了一会儿，点头：“是，成绩说话。”周暮转身走出办公室，

却在走廊拐角被人拦住。顾予寒靠在墙边，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把玩着那支钢笔，

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听说你想跟我争？”周暮没理他，径直往前走。

顾予寒伸手扣住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他不得不停下。“周暮。

”顾予寒凑近他耳边，嗓音低沉，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别白费力气了。”周暮侧头，

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他淡淡地回了一句：“试试看。

”顾予寒眯了眯眼，松开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竞赛班的人都知道，顾予寒和周暮是死对头。顾予寒是顾氏集团的独子，家境显赫，

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他聪明、傲慢，对谁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偏偏成绩好得让人无话可说。而周暮，家境贫寒，靠着奖学金和打工维持学业，沉默寡言，

却总能在考试里紧咬着顾予寒不放。两人从高一就开始较劲，每一次考试、每一次竞赛，

都是他们之间的战场。但这一次，全国数学竞赛的选拔赛，只有一个名额。选拔赛当天，

考场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周暮写完最后一道大题，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

还有十分钟。他重新检查了一遍答案，确认无误后，提前交了卷。走出考场时，

他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背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顾予寒盯着周暮的背影，眉头微皱。

他很少见到周暮提前交卷，除非……他对自己的答案有绝对的把握。

顾予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试卷，最后一题的解法他用了最复杂的思路，虽然答案是对的，

但步骤繁琐。而周暮，很可能用了更简洁的方法。他捏紧了笔。成绩公布那天，

整个竞赛班都炸了。周暮，第一名。顾予寒，第二名。两人只差一分。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顾予寒盯着成绩单，脸色阴沉得可怕。

周暮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低头收拾书包，仿佛这场胜利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放学后，周暮去了图书馆。天色渐暗，

他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却在图书馆后门的小巷里被人堵住。三个男生围上来，

领头的那个叼着烟，笑得痞里痞气：“你就是周暮？”周暮后退一步，背抵上墙，

冷静地问：“有事？”“有人让我们给你点教训。”男生捏了捏拳头，“乖一点，少受点苦。

”周暮眯了眯眼：“顾予寒？”男生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谁指使的不重要，

你只需要知道，有些人你惹不起。”周暮没再废话，直接抡起书包砸了过去。

他从小打架打到大，虽然身形偏瘦，但动作灵活，下手又狠又准。但对方毕竟有三个人，

他很快落了下风。一记拳头狠狠砸在他腹部，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就在这时，

巷口传来一声冷喝：“住手！”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顾予寒站在巷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但声音冷得像冰：“滚。”领头的男生皱眉：“顾少，这事你别管……”顾予寒直接走过来，

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声音压得极低：“我说，滚。”男生脸色变了变，最终咬牙挥了挥手，

带着人走了。巷子里只剩下周暮和顾予寒。周暮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怎么，

顾少爷亲自来看笑话？”顾予寒盯着他，忽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周暮，”他一字一顿地说，“我顾予寒要对付你，

用得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周暮怔住。顾予寒松开他，转身就走，背影僵硬而愤怒。

周暮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2周暮站在医务室门口，

指节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敲下去。门内传来校医的声音："伤口要每天换药，这几天别碰水。

""嗯。"是顾予寒。周暮收回手，转身要走，门却突然从里面拉开。

顾予寒单手拎着校服外套，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手臂上缠着的绷带。看到周暮，

他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冷笑："***我？""我来拿药。"周暮指了指自己嘴角的伤。

空气凝固了几秒。校医探头出来："周暮？正好，让顾予寒帮你处理下伤口，

我还有个会要开。"没等两人拒绝，校医已经匆匆离开，留下他们面面相觑。

顾予寒嗤笑一声，侧身让开："进来。"消毒水的气味在狭小的医务室里弥漫。

周暮坐在病床上，看着顾予寒从药柜里翻出棉签和碘伏。他的动作很熟练，

像是经常做这种事。"手。"顾予寒命令道。周暮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关节也擦破了皮。

他伸出手，顾予寒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皱眉。"疼？"顾予寒抬眼看他，

眼底带着讥讽。周暮没说话。棉签沾着碘伏按在伤口上，刺痛让周暮的手指微微抽搐。

顾予寒的动作突然放轻了。"那群人不是我找的。"顾予寒突然开口。周暮抬眸，

正对上他的眼睛。顾予寒的眼神很复杂，愤怒里夹杂着别的什么。"我知道。"周暮说。

顾予寒的手顿了一下："那你还......""我故意的。"周暮直视着他，

"我想知道你会不会来。"医务室突然安静得可怕。顾予寒的瞳孔微微收缩，

手上的棉签"啪"地掉在地上。竞赛结果公布后第三天，学校召开了紧急会议。

周暮被叫到***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校长、教导主任、竞赛组老师，

还有——顾予寒的父亲，顾氏集团的董事长。"经过讨论，我们认为选拔赛的题目存在争议。

"校长推了推眼镜，"所以决定加赛一场。"周暮握紧了拳头。顾予寒站在窗边，

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开口："题目没有任何问题。""予寒！"顾父厉声喝止。"我说，

"顾予寒一字一顿，"题目，没有任何问题。"他的目光扫过周暮，

又很快移开："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放学后的图书馆，

周暮在角落的位置发现了顾予寒。那人面前摊着本厚重的英文原版书，却一页都没翻过，

只是盯着窗外出神。周暮走过去，把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我不喝速溶的。

"顾予寒头也不抬。"知道，"周暮说，"这是手冲的。"顾予寒终于抬头看他，

眼神复杂："为什么？""还你人情。"周暮在他对面坐下，"小巷那次。

"顾予寒冷笑："我说了不是我......""我知道。"周暮打断他，

"是竞赛组的***，他收了别人好处。"顾予寒的表情凝固了。"我查了监控。

"周暮平静地说，"那几个人上周和***吃过饭。"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

形成一道清晰的分界线。顾予寒突然伸手，越过那道线，握住了周暮的手腕。"周暮，

"他的声音很低，"别掺和进来。"周暮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加赛的消息传开后，

整个年级都炸开了锅。周暮在厕所隔间里听到了议论。"听说了吗？顾家给学校捐了一栋楼，

就为了让顾予寒拿到名额。""周暮也太惨了，明明赢了还要被搞。""嘘，

小点声......"隔间门突然被踹开，周暮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洗手，离开，

全程没有看那些人一眼。他在教学楼天台找到了顾予寒。那人站在栏杆边，手里捏着罐啤酒，

脚边已经空了三四罐。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来看笑话？"周暮走过去，

夺过他手里的啤酒，仰头灌了一口。"我不会参加加赛。"他说。

顾予寒猛地转身："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周暮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不需要施舍来的胜利。"顾予寒的眼睛红了。

他一把揪住周暮的衣领："**以为我在乎这个破名额？

"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的呼吸。周暮能闻到顾予寒身上的酒气，混合着淡淡的香水味。

"那你在乎什么？"周暮问。顾予寒的手松开了。他后退一步，突然笑了："周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