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捡到条冻僵的黑蛇，养在宿舍当宠物。墨霄每天盘在他颈间取暖，蛇信轻舔他喉结。

少年笑着喂它生肉：“小墨别闹，痒。”直到那夜撞见蛇妖化形，

墨眼竖瞳的男人将他抵在门后：“人类，你体温很高...正好疗伤。”后来江临才知，

墨霄为渡劫故意接近纯阳体质的自己。

他亲手将符咒刺进蛇妖心口：“利用我暖身的感觉好吗？

”墨霄捏碎他腕骨轻笑：“冷血动物怎会有心？”雷劫落下时，江临扑进天雷阵眼。

蛇妖终于嘶吼出声，却只抓住他褪下的蓝围巾——那是去年初雪时，

他嫌蛇鳞太冷给墨霄裹上的。---十二月的寒风像淬了冰的刀子，

刮过江临***在外的脸颊和脖颈。他缩了缩肩膀，

把半张脸更深地埋进那圈洗得发白变薄的蓝色毛线围巾里，

只留下一双被冷风吹得微微发红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昏暗路灯下空无一人的校道。

期末周的图书馆是战场，熬到这个点才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往回挪，是每个法学生的宿命。

鬼使神差地，他拐进了宿舍楼后那条堆满废弃自行车和落叶的僻静小路。

也许是抄近道的侥幸心理作祟，也许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引。

就在路旁一个半塌的、结满肮脏冰棱的枯叶堆边缘，一抹异样的黑色攫住了他的视线。

那不是垃圾袋，也不是冻硬的污泥。那是一条蛇。一条通体漆黑如墨的蛇，僵直地蜷缩着，

细长的身体盘成毫无生气的螺旋，半埋在枯黄***的落叶和冰碴里。

薄薄一层霜覆盖在它冰凉光滑的鳞片上，在昏黄路灯的映照下，反射出一种死寂的微光。

它一动不动，像一截被遗弃的、冻透了的旧缆绳。江临的心猛地一跳，脚步钉在原地。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蹲下身，隔着半米距离仔细打量。蛇头无力地耷拉着，

尖吻几乎埋在脏污的叶子里，那双本该冰冷锐利的眼睛紧紧闭着。太冷了，

冷得足以杀死一切活物。一丝微弱的怜悯，像投入冰湖的石子，

在他疲惫的心底漾开小小的涟漪。他见过校园里那些流浪猫狗在冬天冻毙的惨状。

这个念头促使他伸出手，指尖在触碰到那冰冷、坚硬如铁的鳞片时，

还是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寒意顺着指尖直刺骨髓。他脱下自己唯一的厚手套，

用掌心极其轻柔地托起那冰冷的、毫无反应的身体。蛇身入手沉甸甸的，

带着一种不属于生命的僵冷。它死了吗？江临把它小心翼翼地揣进自己羽绒服的内袋，

紧贴着温热的胸膛。隔着厚厚的衣料，那冰冷的触感依旧清晰，像揣了一块冰。他加快脚步，

几乎是跑着冲回了位于顶楼、暖气聊胜于无的六人宿舍。幸运的是，这个时间点，

另外五个卷王室友都还在图书馆鏖战。他反锁上门，

把那条冰冷的蛇放在自己书桌唯一一块干净的暖手垫上——那是个印着卡通猫爪的粉色绒垫，

与周遭堆满厚重法典和打印资料的凌乱桌面格格不入。

接着他手忙脚乱地翻出冬天暖脚用的旧塑料热水袋，灌满滚烫的开水，

用一条干净的旧毛巾仔细裹好，轻轻放在蛇盘蜷的身体旁边。做完这一切，

江临才拉过椅子坐下，双臂撑在膝盖上，屏息凝神，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团毫无动静的黑色。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宿舍里只剩下暖气片偶尔发出的轻微“哔啵”声和他自己有些急促的心跳。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以为它真的已经冻死时，一个小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颤动，

从蛇头部传来。极轻微，如同幻觉。紧接着，那紧闭的眼睑，极其缓慢地掀开了一条缝隙。

江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露出的不是他想象中的浑浊或呆滞。

那是一条狭窄、深邃、近乎纯黑的竖线，边缘泛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幽金色光泽。

没有瞳孔的聚焦，只有一种非人的、无机质的冰冷，仿佛凝固的深渊。

这目光只是毫无意识地扫过空气，带着远古的寒意和纯粹的***本能，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随即那眼睑又沉重地、缓缓地合拢了。仿佛刚才那惊鸿一瞥的苏醒，

已经耗尽了它残存的所有力气。但江临知道，它活过来了。一股莫名的暖流冲散了疲惫，

他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小墨，吃饭了。”江临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诱哄。他指尖捏着一小块刚从学校冷鲜柜买来的、还带着血丝的鸡胸肉，

小心翼翼地递到书桌角落那个用旧纸箱改造的简易“蛇窝”入口。

窝里铺着他贡献出来的另一条旧毛巾，还有那个持续散发着微温的热水袋。

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色阴影盘踞在暖源旁边，安静得像一块沉入水底的墨玉。听到声音，

那团阴影微微动了一下。一个三角形的、覆盖着细密乌黑鳞片的蛇头探了出来，

动作缓慢而优雅。那双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纯黑的竖瞳像是用最上等的墨玉精心雕琢而成，

边缘镶着一圈细窄却异常明亮的金环。此刻，那金环微微收缩，目光落在江临指尖的肉块上，

冰冷而专注。它没有立刻进攻。细长分叉的猩红蛇信无声地从尖吻中探出，

极其迅捷地在空气中颤动了几下，捕捉着食物的气息和温度，

也捕捉着江临指尖残留的、属于人类的微暖。蛇信收回的瞬间，黑蛇的身体倏地向前一探，

动作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黑色残影。江临只觉得指尖微微一凉，

那块肉已被精准地叼走，消失在那张无声开合的口中。整个过程安静得诡异，

只有极其细微的吞咽声。江临看着它重新盘好，满足地贴着暖水袋，

心头那点小小的成就感像水泡一样冒出来。他伸出手指，

极其轻柔地碰了碰它靠近头颈部那片看起来格外光滑细腻的鳞片，触手冰凉坚硬。“慢点吃，

没人跟你抢。”他低语，指尖流连在那片微凉的鳞片上。黑蛇似乎并不排斥这种触碰，

竖瞳转向他，金环微微闪烁，带着一种难以解读的审视意味。

它甚至主动将头颅往他温热的指腹下又凑近了一点点，像是在汲取那微不足道的暖意。

这种无声的“默许”让江临的胆子大了起来。他试探着，

用指腹更轻柔地顺着它头部往后颈的线条抚摸。冰凉的鳞片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在他温热的指下，竟也仿佛带上了一丝奇异的“柔软”错觉。“真凉啊…”他喃喃道。

窗外是呼啸的寒风，宿舍里暖气不足，但这一刻，指尖下这具冰冷躯体的微妙回应，

竟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慰藉。仿佛两个被寒冬遗弃的生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共享着一点点偷来的暖意。---这种奇特的“共生”关系，在某个没有课的阴冷下午，

悄然升级。江临正蜷在椅子里，腿上摊着厚厚的《刑法学总论》，

试图和艰深晦涩的条文搏斗。宿舍里暖气不足，寒气仿佛能从脚底一直渗到骨头缝里。

他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搓了搓冻得有些发僵的手指。就在这时，

盘踞在暖水袋旁的那团墨色动了。黑蛇无声地滑下桌面，顺着椅子的金属支架蜿蜒而上，

动作流畅得如同墨汁滴入清水。江临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觉得颈侧一凉，

那熟悉的、带着细微鳞片摩擦感的冰冷触感已经贴了上来。“小墨？”他微微侧头，

有些惊讶。黑蛇没有理会他轻微的躲闪，自顾自地调整着位置。

细长冰凉的身体灵活地绕上他的脖颈，盘成一个恰到好处的圈。

蛇头轻轻地搭在他温热的锁骨窝里，下颌微收，似乎找到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

冰冷的鳞片紧贴着少年颈部最脆弱、最温热的皮肤，

那瞬间的温差激得江临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想缩脖子。“嘶…”他倒抽一口凉气，

伸手想去把这条“围脖”摘下来，“太冰了！下去！”指尖刚碰到那冰凉的身体，

蛇头却倏地抬起，那双纯黑的竖瞳近距离地凝视着他，金环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闪烁，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注。紧接着，分叉的、猩红而柔软的蛇信，如同最轻巧的羽毛尖端，

毫无预兆地探出，极其迅捷地、带着一丝微妙的湿润感，

轻轻扫过江临因紧张而微微凸起的喉结。那感觉太诡异了。

冰凉、湿润、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冷血动物的气息，却又无比的轻柔和…痒。“呃！

”江临浑身一僵，像被电流击中，猛地往后一仰，手也触电般地缩了回来。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脸上瞬间飞起一片薄红。“别闹！”他声音有点发紧，

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窘迫，“痒！”黑蛇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一丝满意。

它没有继续进攻，只是重新将头搁回他的锁骨窝，竖瞳半眯起来，

猩红的蛇信偶尔慵懒地探出一点舌尖，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仿佛在品味空气中残留的、属于少年皮肤的温暖气息和淡淡的汗意。那姿态，

像极了一个找到了最佳取暖位置、慵懒享受的君王。冰冷的蛇鳞固执地紧贴着皮肤，

源源不断地汲取着江临的体温。最初的抗拒和那点诡异的痒意过去后，

一种奇异的、被依赖的满足感悄然滋生。江临僵着脖子，

低头看了看盘踞在自己颈间、闭目养神的黑色生灵，

又看了看腿上摊开的、字迹密密麻麻的课本，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伸手轻轻摸了摸它光滑冰凉的背脊。“好吧好吧…就一会儿。”他低声妥协，重新拿起笔，

试图将注意力拉回那些枯燥的法条上。颈间的冰冷触感却顽固地提醒着他另一种存在。

那细微的鳞片随着他的呼吸和心跳轻轻起伏，冰冷的蛇身似乎也在他体温的浸润下，

缓慢地、极其微弱地回馈着一点不那么刺骨的凉意。一种隐秘的、带着点禁忌感的联系，

在这无声的依偎中悄然建立。窗外寒风依旧，而他颈间缠绕着一条来自寒夜的冰冷生灵，

彼此交换着温度，也交换着一种孤独的慰藉。---期末周的炼狱终于结束，

宿舍楼空了大半。江临因为一个法律援助中心安排的寒假实习，

留在了这座被严寒笼罩的城市。室友们拖着行李箱兴高采烈地离开后，

六人间骤然显得空旷而冰冷。暖气似乎更不给力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低垂，

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雪。宿舍里只剩下他，和那条愈发“黏人”的黑蛇——小墨。

它似乎完全适应了江临的体温。白天，它更喜欢盘踞在他的颈窝或手腕内侧，

冰冷的鳞片贪婪地汲取着人类少年身上那点可怜的暖意。夜里，当江临缩进冰冷的被窝，

它便会无声无息地滑上来，精准地找到他胸口或腰腹的位置，盘踞成一个冰冷的小圈，

紧贴着他温热的皮肤入睡。起初江临会被那突如其来的寒意惊醒，

后来竟也慢慢习惯了这具冰冷身体的重量和触感，甚至在它偶尔离开时，

会觉得被窝里空落落的，少了点什么。这天傍晚，天空开始飘起细碎的雪沫。

江临顶着寒风从校外实习的律所回来，脸颊冻得通红，手指都有些僵硬。他推开门，

带着一身寒气冲进宿舍，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冻死了…”他一边嘟囔着，

一边摘下那条旧蓝围巾，顺手挂在了门后的挂钩上。屋子里没开灯，

只有窗外雪光映进来的一点灰白。他搓着手，跺着脚，朝自己靠窗的床位走去，准备开灯。

就在他经过门后那片最深的阴影时，异变陡生。

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猛地从侧后方袭来！江临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

整个人就被狠狠掼在了冰冷的宿舍门上。后背撞得生疼，眼前金星乱冒。

一股冰冷、滑腻、带着强大压迫感的触感瞬间缠上了他的腰腹，

将他死死禁锢在门板和自己之间。“谁？！”江临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惊骇之下奋力挣扎，手脚却被无形的力量压制得动弹不得。他猛地抬头，

撞进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那是一双非人的眼睛。深邃、狭长，

眼白部分是一种诡异的、几乎看不到杂质的浓黑，而瞳孔是两道燃烧着幽暗金焰的竖线。

那光芒冰冷、锐利，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审视和一种***裸的、毫不掩饰的掠夺欲望。

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像猛兽审视着爪下的猎物。雪光勾勒出钳制住他的“人”的轮廓。

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江临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一张脸苍白得毫无血色，五官深邃立体，

如同冰冷的玉石雕琢而成，完美却毫无温度。最让江临头皮发麻的是，男人***的上身，

覆盖着一层细密、光滑、在幽暗光线下流转着乌沉光泽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