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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合法曝光妻子出轨》中的人物谢晚凝傅承舟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摸鱼冠军”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如何合法曝光妻子出轨》内容概括:傅承舟发现妻子谢晚凝出轨正在翻看她的旧相他不动声色地合上相指尖却在硬壳封面上按出了白当他坐在书房监控屏看着谢晚凝在酒店套房与调酒师缠“查清那个男人的底”傅承舟对助理声音冷得像“我要他和他全生不如”第一章傅承舟推开主卧厚重的胡桃木门里面静悄悄空气里还残留着谢晚凝偏爱的、带着冷冽雪松尾调的高级香水此刻闻起来却莫名有些腻巨大的落地窗城市...
傅承舟发现妻子谢晚凝出轨时,正在翻看她的旧相册。他不动声色地合上相册,
指尖却在硬壳封面上按出了白印。当晚,他坐在书房监控屏前,
看着谢晚凝在酒店套房与调酒师缠绵。“查清那个男人的底细,”傅承舟对助理说,
声音冷得像冰,“我要他和他全家,生不如死。”第一章傅承舟推开主卧厚重的胡桃木门时,
里面静悄悄的。空气里还残留着谢晚凝偏爱的、带着冷冽雪松尾调的高级香水味,
此刻闻起来却莫名有些腻人。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霓虹流淌,
勾勒出冰冷又繁华的轮廓。这间俯瞰整个金融中心的顶层豪宅,
是他傅氏帝国王冠上的一颗明珠,也是他给谢晚凝打造的黄金牢笼。十年了。
他扯松一丝不苟的领带,昂贵的丝质面料滑过指尖。目光随意扫过宽敞得有些空旷的房间,
最终落在梳妆台角落那本蒙了层薄灰的厚重相册上。深蓝色的皮质封面,
烫金的年份——那是谢晚凝心血来潮时弄的玩意儿,记录着他们婚姻的所谓“重要时刻”。
鬼使神差地,傅承舟走了过去。指尖拂开灰尘,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平静,翻开了第一页。
婚礼的照片。他穿着定制礼服,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初掌权的年轻雄狮。旁边的谢晚凝,
一身曳地白纱,笑得灿烂夺目,眼底的光芒几乎要溢出来,是真心实意的欢喜。那时的她,
像一朵吸饱了露水的玫瑰,全心全意依赖着他给予的阳光雨露。一页页翻过去。
蜜月旅行在瑞士雪山脚下,她冻得鼻尖通红,却非要堆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
他皱着眉给她捂手,照片定格在他看似不耐却微微上扬的嘴角。公司周年庆酒会,
她穿着他送的钻石项链,挽着他的手臂,在闪光灯下仪态万方,是他的傅太太。
时间仿佛被压缩在这些静止的图像里。傅承舟的指尖有些僵硬,
心底某个角落被这些泛黄的影像刺了一下,不重,却闷闷地钝痛。他翻得越来越快,
直到指尖触到一页的厚度有些异常。动作顿住。
那是一页记录他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旅行的照片。
地点是南太平洋那个只对顶级富豪开放的私人岛屿,碧海白沙,奢华至极。
大部分照片都是谢晚凝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泳池边的单人照,或是一些模糊的远景。
但这一页,一张照片突兀地夹在中间,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他的视线。照片上,
谢晚凝穿着一条火红的露背吊带裙,笑得肆意飞扬,
整个人几乎依偎进旁边一个年轻男人的怀里。那男人身材高大,穿着花里胡哨的夏威夷衫,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举着酒杯,低头看她,眼神里的迷恋和占有欲几乎要穿透相纸。
背景是岛上那家标志性的、悬于海面之上的落日酒吧的木质露台栏杆。夕阳熔金,
海风似乎能吹动谢晚凝微卷的发梢和她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带着情欲色彩的快乐。这张脸,
傅承舟确定,自己从未在谢晚凝的任何社交圈里见过。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时间戳清晰地印在照片右下角——正是他们五周年纪念日那周的某一天。那天下午,
傅承舟记得很清楚,岛上那个由他控股的稀有金属矿临时出了点棘手的技术问题,
几个核心工程师吵翻了天,他不得不亲自开了两个小时的视频会议去协调。
他告诉谢晚凝自己要在别墅书房处理公事,让她自己找点乐子。原来,她的“乐子”是这个。
傅承舟盯着照片。空气仿佛凝固了,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的光,
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两半。书房里处理跨国并购案时的沉稳锐利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可怕的平静。眼底没有怒火,只有一片冻彻骨髓的寒潭,
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极其缓慢地,
用指腹抚过照片上谢晚凝灿烂的笑脸。那笑容曾经让他觉得是这冰冷世界里难得的暖色,
如今看来,却像淬了毒的蜜糖。指尖最终停留在相册坚硬的皮质封面上,微微用力。“咔。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牙酸的脆响。在他指尖按压的位置,那昂贵的、柔韧的小牛皮封面,
硬生生被按出了一个清晰的、凹陷的白色指印,像一道丑陋的伤疤。
他面无表情地合上了相册,动作平稳,没有一丝颤抖。将它放回梳妆台角落,位置分毫不差,
仿佛从未被动过。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如星河般璀璨的城市。
玻璃映出他冰冷如雕塑的侧影。十年婚姻筑起的看似坚不可摧的堡垒,
原来早已从内部被蛀空,轰然倒塌后,只剩一片废墟和令人作呕的背叛尘埃。
胸腔里没有预想中的撕裂剧痛,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带着血腥味的麻木,
以及一种……亟待宣泄的、毁灭一切的冰冷冲动。傅承舟拿起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他幽深的瞳孔。他拨通了那个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号码。“陈默,
”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出,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比北极的风更冷冽刺骨,
“调一下南太平洋‘蓝钻岛’,落日酒吧,去年十月七号下午四点到六点之间,
所有能调到的监控录像。尤其是外部露台区域。要高清的。”“是,傅总。
”电话那头的助理陈默没有任何迟疑,专业素养让他瞬间进入状态。“另外,
”傅承舟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梳妆台上那本安静的相册,“查一个人。照片我会发给你。
我要知道他是谁,他的家人是谁,他的一切。掘地三尺,事无巨细。”“明白。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能让傅总用这种语气下达的命令,
对象的下场可想而知。电话挂断。书房里只剩下傅承舟一人。他走到宽大的红木书桌后,
打开了镶嵌在墙壁里的巨大显示屏。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他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是这栋房子所有重要区域的实时监控画面。
他调出了主卧的画面。镜头角度隐蔽而清晰。屏幕上,谢晚凝刚结束一个电话,
脸上带着愉悦放松的神情,哼着歌走进了衣帽间。她精心挑选了一条酒红色的丝质吊带睡裙,
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裙摆划出诱惑的弧度。然后,她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敲击着屏幕,
脸上漾开甜蜜又带着一丝暧昧的笑容,那种笑容,
傅承舟已经很久没在她脸上看到过了——至少,不是对他。一个小时后,
精心打扮过的谢晚凝拎着一个小巧的手包,步履轻快地离开了家门。
监控画面切换到地下车库,看着她开走了那辆他送她的限量版白色跑车。
傅承舟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里,像一头潜伏在暗影中的猛兽,眼神锐利如刀,
紧紧锁定着屏幕上移动的车辆轨迹。他面前的另一块屏幕上,
城市的交通监控网络如同蛛网般展开,那辆白色跑车的行踪清晰可见,
最终停在市中心一家以隐私性著称的顶级酒店——铂悦酒店的地下停车场。陈默的效率极高。
几分钟后,傅承舟面前的屏幕上,切入了铂悦酒店顶层“星穹”总统套房的内部监控画面。
显然,酒店安保系统在傅氏资本面前,形同虚设。画面里,灯光调得暧昧朦胧。
谢晚凝一进门,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迫不及待地拥入怀中。那个男人,
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照片上那个穿着花衬衫、搂着谢晚凝在落日酒吧露台调笑的调酒师!
此刻他穿着剪裁合体的休闲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褪去了照片里的随意浪荡,
多了几分刻意营造的“精英”感,但眼底那份轻佻和贪婪,在高清镜头下无所遁形。“晚凝,
想死我了!”调酒师的声音透过隐藏的拾音器传来,带着粗重的喘息和毫不掩饰的欲望。
“讨厌……”谢晚凝娇嗔着,身体却像没了骨头似的软在他怀里,
任由他的吻雨点般落在她的脖颈、耳垂,“才几天没见而已。”“几天?度秒如年!
”男人低笑着,大手已经不安分地探入她的睡裙,“傅总今天又‘忙’得没空陪你?
” 语气里充满了轻蔑和一种下位者僭越的得意。“别提他,”谢晚凝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带着浓浓的厌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随即又被刻意的娇媚取代,“扫兴……现在,
我只想看着你……”接下来的画面,不堪入目。衣衫委地,肢体交缠,
喘息和呻吟交织成刺耳的噪音,冲击着傅承舟的视网膜和耳膜。他看着自己法律上的妻子,
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放纵的迷醉和渴求。那个调酒师,
像一头炫耀战利品的野兽,动作粗暴而充满占有欲。傅承舟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每一块肌肉都贲张着力量,握着鼠标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青筋在手背上虬结凸起,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精钢的鼠标捏碎。一股浓烈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头,
又被他死死地压了下去。他幽深的眼底,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温度彻底熄灭。
只剩下冰冷、坚硬、足以焚毁一切的黑暗风暴在疯狂酝酿。那不是伤心,
那是被彻底践踏尊严后,被唤醒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暴怒和嗜血。他拿起手机,
再次拨通陈默的号码。屏幕幽光映着他森然的脸,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陈默,
”他的声音低沉平缓,每一个字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缓慢地切割着空气,“那个调酒师,
和他所有沾亲带故的人。我要他们……”他微微停顿,
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残忍至极的弧度,清晰地吐出四个字:“生不如死。”电话那头,
即使是见惯风浪的陈默,也感到一股寒气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他深吸一口气,
声音无比凝重:“是,傅总!我立刻着手。”屏幕上的活春宫还在继续上演,
淫靡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傅承舟没有关掉它。
他像一个冷静的、等待行刑时刻的刽子手,冰冷地注视着。这令人作呕的画面和声音,
将成为他复仇之路最好的燃料,时刻提醒他,背叛需要付出何等惨烈的代价。
第二章铂悦酒店顶层的奢靡淫宴持续到深夜才归于沉寂。傅承舟坐在书房冰冷的光影里,
如同磐石,目睹了全程。当套房内终于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他面无表情地关掉了监控画面。
书房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他指间一枚冰冷的铂金戒指,偶尔折射出窗外渗入的微光。
他不需要愤怒的嘶吼,也不需要借酒浇愁。傅承舟的世界里,
背叛只有一种结局——彻底的清算,用对方无法承受的方式。第二天清晨,
当谢晚凝带着一身慵懒暧昧的气息回到家中时,傅承舟正坐在餐厅长桌的主位上,
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他一丝不苟的银灰色西装上,
袖扣闪着冷硬的光。他手边放着一份财经报纸,目光平静地扫过标题,
仿佛昨晚的一切从未发生。“回来了?”他抬眼,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甚至比往常更显温和。谢晚凝脚步一顿,精心描绘过的眉眼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但很快被惯有的、带着点骄纵的笑容掩盖:“嗯,昨晚跟林太太她们几个打牌,玩得太晚了,
就在她家客房睡了。吵到你休息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走到他身边,
俯身想在他脸颊印上一个早安吻。傅承舟不着痕迹地侧头避开了,
拿起手边的咖啡杯抿了一口,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他放下杯子,目光重新落回报纸上,
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林太太家的客房,枕头舒服吗?”谢晚凝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嗔道:“哎呀,酒店的枕头哪有家里的舒服,睡得我脖子都酸了。”她拉开椅子坐下,
佣人立刻为她端上早餐。傅承舟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餐桌上只剩下刀叉轻碰瓷盘的细微声响。谢晚凝低头吃着东西,偶尔偷偷抬眼看他,
见他神色如常,专注地看着报纸,似乎并未起疑,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
她甚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得意,觉得自己的借口天衣无缝。她不知道,
自己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清晰地落在傅承舟低垂的眼帘之下,如同显微镜下的标本,
被冰冷地剖析、记录。他看着她强装的镇定,看着她眼底残留的春情,
看着她自以为是的聪明……胸腔里那团冰冷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而无声。与此同时,
陈默的网已经无声无息地撒开。那个调酒师,名叫宋亚伦。陈默的效率惊人,一夜之间,
关于宋亚伦的一切,甚至他祖上三代的信息,都呈现在傅承舟书房的加密电脑里。宋亚伦,
二十七岁。履历平平,国内一所三流野鸡大学的酒店管理肄业。
凭借一张还算不错的脸和油滑的嘴,辗转混迹于各大高档酒吧、会所,
尤其擅长勾搭富有的、婚姻空虚的女人。
在铂悦酒店顶层的“云端”酒吧当调酒师只是个跳板,他真正的目标,是像谢晚凝这样,
身处豪门却内心空虚寂寞的金丝雀。他的家庭背景更是乏善可陈。父亲宋国华,
早年靠开小饭馆起家,攒了点钱后盘下一家规模中等的连锁火锅店“蜀味轩”,
在本地餐饮圈勉强算个小老板,小富即安。母亲李桂芝,典型的家庭妇女,没什么主见。
宋亚伦是他们的独子,从小被宠得眼高于顶,虚荣心极强,
一门心思削尖脑袋想往上流社会钻。
傅承舟看着资料里宋国华那张因常年操劳而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的脸,
看着李桂芝那带着点怯懦的笑容,
看着宋亚伦在各种场合下故作姿态、实则透着廉价感的照片。
他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节奏稳定,如同倒计时的钟摆。
“蜀味轩……”傅承舟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冰冷的眼底没有丝毫波澜,“根基不稳,
扩张过快,现金流紧张。靠几家银行续命,主贷款行是……城商行?”“是的,傅总。
”陈默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绝对的服从,“他们的命门就在资金链上。另外,
宋亚伦个人名下没什么资产,但他挥霍无度,在几家地下**和外围盘口欠了不少赌债,
放债的是‘黑水财务公司’,背景不太干净,手段狠辣。”“很好。
”傅承舟的嘴角终于勾起一丝真正的弧度,冰冷而残酷,“联系‘黑水’的人,告诉他们,
宋亚伦的债,我傅承舟愿意接手,利息翻倍。让他们‘好好’催。”“明白。
”陈默心领神会。傅总亲自接手,意味着“黑水”那些人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用最凶狠、最下作的手段去撕咬宋亚伦,而傅总,只需要坐在幕后,
欣赏这场由他导演的暴力追债戏码。
“至于‘蜀味轩’……”傅承舟的目光落在资料上宋国华的照片上,
“让‘鼎丰创投’出面接触,告诉他们,我们看好餐饮业下沉市场,
‘蜀味轩’的模式很有潜力,愿意提供一笔优厚的并购资金,帮助他们快速扩张。
条件要开得足够诱人,让他们无法拒绝。”鼎丰创投,表面上是一家独立的风险投资公司,
实际上最大的隐形股东,正是傅氏资本。傅承舟要做的,是给濒临渴死的宋家,
递上一杯包裹着蜜糖的鸩酒。“并购协议里,埋好陷阱。”傅承舟的声音毫无起伏,
像是在布置一项再普通不过的商业决策,“对赌条款要严苛,时间卡死,
业绩目标定到他们拼了老命也完不成的程度。违约责任,我要他们倾家荡产。”“是,傅总。
协议草案今天下午就能出来。”陈默的声音透着一丝肃杀。“还有,”傅承舟补充道,
眼神扫过资料上李桂芝的信息,“查清楚宋太太的身体状况。听说她心脏不太好?”“是的,
傅总。有比较严重的冠心病,需要长期服药和定期检查。”“嗯。”傅承舟轻轻应了一声,
不再多言。但陈默已经明白了这声“嗯”背后的寒意。毒饵已经抛下,
致命的蛛网正在宋家周围无声地收紧。第一步,是让他们在虚幻的狂喜和巨大的压力中,
一点点耗尽所有的力气和希望。几天后,
当宋亚伦被几个凶神恶煞、纹着狰狞刺青的彪形大汉堵在“云端”酒吧后巷,一顿拳打脚踢,
并被威胁再不还钱就卸他一条胳膊时,他才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娄子。他吓得魂飞魄散,
哆哆嗦嗦地给谢晚凝打电话求救。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宋国华却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
鼎丰创投的精英团队亲自登门拜访“蜀味轩”总部,西装革履,气度不凡。
国华这个在餐饮业摸爬滚打半辈子的小老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鼎丰将注资五千万,
用于“蜀味轩”的快速扩张,目标是三年内在全国开设一百家分店!而宋国华,
不仅能保留一部分股份,还能在新公司担任名誉顾问,享受高薪。
巨大的馅饼砸得宋国华晕头转向。他看到了家族企业腾飞的希望,
看到了儿子宋亚伦未来跻身上流的坦途!
他忽略了协议里那些密密麻麻、措辞严谨的对赌条款,
在巨大的诱惑和对方刻意营造的紧迫感下,几乎没有任何讨价还价,就颤抖着手,
在那一沓厚厚的并购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公司的公章。“宋老板,合作愉快!
”鼎丰创投的代表微笑着伸出手,镜片后的眼神却冷静得没有一丝温度。“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宋国华激动地握住对方的手,满脸红光,
仿佛已经看到了“蜀味轩”的金字招牌挂遍全国。
宋家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泼天富贵”的狂喜之中。宋亚伦的赌债?那算什么!
等鼎丰的钱一到账,还不是分分钟还清?他甚至开始幻想着自己开着法拉利,
挽着谢晚凝出入顶级会所的风光日子。而谢晚凝,在接到宋亚伦哭哭啼啼的电话后,
虽然心疼,但听到宋家即将获得巨额投资的消息,也松了一口气。她甚至有些得意,
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潜力股。
她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私人账户里转了一笔不小的数目给宋亚伦,让他先应付赌债的利息。
她安慰着宋亚伦,也安慰着自己:“别怕,等鼎丰的钱到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傅承舟?
他最近忙着几个大项目,根本没心思管我。”她不知道,她转出的每一分钱,
她安慰情夫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清晰的坐标,被精准地捕捉,呈现在傅承舟的书房屏幕上。
傅承舟看着谢晚凝账户的转账记录,看着宋国华签署协议时那激动得近乎愚蠢的表情,
看着宋亚伦收到钱后立刻又去了地下**的监控画面……他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红茶,
轻轻呷了一口。味道苦涩,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回甘。复仇的序幕,才刚刚拉开。
猎物已经入彀,正贪婪地舔舐着涂满剧毒的诱饵,浑然不知致命的绞索,
正一寸寸勒紧他们的脖颈。第三章鼎丰创投的五千万资金,如同甘霖注入干涸的河床,
瞬间让“蜀味轩”这台老旧机器疯狂地运转起来。宋国华仿佛年轻了十岁,
整个人都焕发着一种病态的红光。他拿着这笔“巨款”,
在鼎丰“专业团队”的“热情指导”下,开始了近乎疯狂的扩张。“必须快!要抢时间!
对赌协议只有三年!”成了宋国华每天挂在嘴边的话。他亲自奔赴各地,
选地址、签合同、招人、装修……恨不得一天当成四十八小时用。
鼎丰派来的“顾问”们非常“尽责”,不断地给他描绘着宏伟蓝图,同时,
也以“优化成本结构”、“提高运营效率”、“确保品牌高端形象”等冠冕堂皇的理由,
干预着每一个环节。原本主打亲民路线的“蜀味轩”,在顾问们的建议下,
开始盲目追求“高端化”。新店的选址,专挑租金高昂的核心商圈;装修风格,
摒弃了原先温馨的川渝特色,一味追求所谓的“极简轻奢”,大理石、金属、冷色调,
造价翻了几番;食材采购,被要求必须使用指定的、价格虚高的“高端供应商”;人员薪资,
也被要求向“行业高标准”看齐……宋国华不是没有过疑虑。他看着流水般花出去的钱,
看着新店开业后远低于预期的客流量和翻台率,看着报表上日益扩大的亏损数字,
心里直打鼓。他小心翼翼地去找鼎丰的顾问沟通。“宋老板,眼光要放长远!
”顾问推了推金丝眼镜,笑容温和,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品牌升级的阵痛期是必然的。前期投入大,是为了抢占高端市场心智,建立品牌壁垒。
我们现在烧的是钱,未来收获的是品牌溢价和市场占有率!您要对我们的专业判断有信心,
更要相信傅氏资本……哦不,鼎丰创投的实力和眼光。傅总在商界的雷霆手段和前瞻性,
那是有目共睹的。”“傅氏资本”四个字,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打消了宋国华大半的疑虑。
是啊,背后可是傅氏!傅承舟那样的人物,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他们吃一辈子了,
怎么会坑自己这个小虾米?一定是自己太保守了,跟不上大佬的思路!
宋国华立刻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甚至为自己的“小家子气”感到羞愧,
更加卖力地投入到这场由别人设定好终点的死亡狂奔中。另一边,宋亚伦的日子也不好过。
谢晚凝给的钱,勉强填上了赌债的利息窟窿,但本金依旧像个无底洞。更要命的是,
“黑水财务公司”的催债手段,在傅承舟“接手”后,陡然升级。
不再仅仅是堵在后巷的拳脚。
开始收到装在信封里的、沾着不明暗红色污渍的刀片;他的白色跑车用谢晚凝的钱买的,
被人用利器划得面目全非,引擎盖上还用红漆喷着巨大的“还钱”二字;深夜,
家里的座机会突然响起,接通后只有无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默,
或者是一些扭曲变形的、充满恶毒诅咒的录音;甚至有一次,他刚和谢晚凝幽会完走出酒店,
就被几个蒙面人拖进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拉到郊外荒地里,用麻袋套头,
冰冷的水管对着他猛冲,直到他呛得几乎窒息,才被像死狗一样丢在泥泞中,
耳边只留下一句阴森的低语:“傅先生问你,水够不够冷?不够的话,下次换冰的。
”死亡的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宋亚伦的心脏。他彻底慌了神,
只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谢晚凝。幽会的频率更高了,每次见面,
不再是缠绵的情话,而是哭诉、哀求、无尽的索取。“晚凝,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那些人真的会杀了我的!”宋亚伦抱着谢晚凝,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还有半分照片里风流倜傥的样子。
谢晚凝看着眼前这个被恐惧折磨得形容枯槁、风度尽失的男人,
心底第一次掠过一丝失望和隐隐的厌烦。
她喜欢的是那个在落日余晖下自信调笑、带给她刺激和新鲜感的宋亚伦,
不是眼前这个只会哭哭啼啼、惹上烂摊子的怂包。但沉没成本已经太高了,她投入了感情,
投入了身体,还投入了不菲的金钱。她不能让他出事,至少现在不能。“好了好了,别怕。
”谢晚凝忍着心底的烦躁,拍着他的背安抚,语气却远不如从前温柔,“钱的事我想办法。
鼎丰的钱不是快到了吗?你爸那边……”“别提我爸!”宋亚伦猛地抬起头,
眼神里充满了怨怼,“他眼里只有他那个破火锅店!扩张扩张!钱全砸进去了!
他根本不管我死活!还说什么背靠傅氏好乘凉?我看他就是老糊涂了!”谢晚凝皱了皱眉,
心底那丝不安又扩大了些。傅承舟……这个名字像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最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傅承舟对她依旧“温和”,
甚至“体贴”——会过问她珠宝够不够,会让助理送新款包包和衣服到家里,
会“顺路”送她去和“闺蜜”喝下午茶。但这种温和,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玻璃,
看似透明,却触手冰凉,带着一种让她心惊肉跳的疏离感。特别是他的眼神。
偶尔不经意的对视,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没有了任何情绪,
平静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又像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让她脊背发凉。
她安慰自己,是他工作压力太大,是他本性就如此冷漠。为了安抚宋亚伦,
也为了填补那个越来越大的赌债窟窿,谢晚凝开始变本加厉地动用自己的“小金库”。
予她的、价值不菲但不太起眼的古董摆件……被她偷偷送去相熟的、口风很严的地下典当行。
换来的钱,源源不断地流进宋亚伦那个无底洞。她不知道,她踏进典当行的每一次,
她典当物品的清单,甚至她与老板交易的模糊监控画面,都如同清晰的拼图碎片,
被陈默精准地收集、整理,最终完美地呈现在傅承舟面前。傅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翻滚的云海。傅承舟站在窗前,背对着陈默。
陈默正低声汇报着最新的进展:“……宋国华那边,资金链已经绷紧到极限,
新开的十七家门店,超过半数处于严重亏损状态,老店的利润也被大幅抽血。
他昨天又向三家银行提交了贷款申请,但都被婉拒了。鼎丰创投按协议,
以‘业绩未达标’为由,拒绝了他的增资请求,并正式发出了第一份违约警告函。
”“宋亚伦的赌债,加上高额利息,目前滚到了两千三百万。
‘黑水’那边昨天又‘关照’了他一次,他吓得躲起来了。
谢小姐……今天上午又去了一次‘聚宝斋’,典当了一套您去年送她的蓝宝石首饰。
”傅承舟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直到陈默汇报完毕,
他才缓缓转过身。“时间差不多了。”傅承舟的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冰冷节奏感,“通知鼎丰,启动协议里的‘特别回购条款’。
给宋国华发函,要求他三天内,要么完成对赌目标——这显然不可能;要么,
以一块钱的价格,将他名下所有‘蜀味轩’的股份,以及他个人连带担保的所有资产,
无条件转让给鼎丰创投,用以抵偿债务和违约金。”一块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和掠夺!
意味着宋国华几十年辛苦打拼,连同身家性命,都将化为乌有!“是!”陈默肃然应道。
“至于宋亚伦,”傅承舟走到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让‘黑水’把最后通牒送过去。告诉他,明天日落之前,看不到两千三百万现金,
就让他父母去护城河下游捞他的零件。顺便,把他母亲李桂芝最近一次心脏检查的病历,
‘不小心’泄露给他。”陈默心头一凛。这是要彻底摧毁宋亚伦的心理防线!让他知道,
他的任性妄为,不仅会害死自己,还会直接要了他体弱多病的母亲的命!“明白!
”陈默的声音更加低沉。“还有,”傅承舟的目光落在桌上一个平板电脑上,
屏幕里是谢晚凝刚刚走出典当行、戴着墨镜行色匆匆的画面,“通知苏富比拍卖行,
我有一件‘小玩意’,想在月底他们那场慈善晚宴上,匿名捐赠出来拍卖,
为慈善事业尽点心意。”陈默看了一眼平板上的画面,瞬间了然。那件“小玩意”,
必然是谢晚凝典当出去、又被傅总的人神不知鬼不觉高价赎回的某件珠宝。
在万众瞩目的慈善拍卖会上,由傅太太捐赠的珠宝被公开拍卖……这简直是当众扒皮!
“我立刻去办。”陈默领命,快步退了出去。办公室恢复了寂静。傅承舟走到酒柜前,
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色泽深沉的单一麦芽威士忌。他没有喝,只是轻轻晃动着酒杯,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黏稠的痕迹。他看着窗外翻涌的云层,
眼底终于浮现出一丝极淡、却令人胆寒的笑意。绞索,已经套上了猎物的脖颈,
并且正在以不可抗拒的力量,缓缓收紧。窒息前的绝望挣扎,
才是这场复仇盛宴最开胃的前菜。他期待着,欣赏猎物在陷阱中发出的、凄厉而美妙的哀鸣。
第四章宋家的天,塌了。鼎丰创投那份措辞冰冷、充满法律陷阱的“特别回购通知函”,
像一道裹挟着寒冰的闪电,狠狠劈在宋国华的头上。他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反复看了十几遍,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睛生疼,大脑一片空白。
“一块钱……一块钱买我全部身家?”宋国华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鼎丰派来的代表,
那个曾经笑容可掬、如今却一脸公事公办的年轻律师,“你们这是抢劫!是诈骗!
我要告你们!我要找媒体曝光你们!”年轻律师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
语气带着职业性的刻板:“宋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协议是您亲自签署的,
具有完全法律效力。白纸黑字,对赌失败,触发特别回购条款,这是合法合规的商业行为。
您如果对条款有异议,或者认为存在欺诈,欢迎您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不过,我必须提醒您,
根据协议,在最终裁决前,鼎丰有权申请冻结您和‘蜀味轩’名下的所有资产,
包括您个人房产、车辆、银行账户,以保障债权人权益。诉讼期间的律师费和可能的赔偿金,
也将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冻结资产?”宋国华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差点瘫倒在地。
这意味着他连请律师的钱都可能拿不出来!更意味着他和他老婆,马上就要流落街头!
“你们……你们是傅承舟派来的!对不对?”宋国华猛地想到了什么,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是坠入了更深的冰窟,声音嘶哑地咆哮,“是傅承舟!
是他要搞死我们宋家!就因为……就因为……”他不敢说出儿子和傅太太的丑事,
那只会让宋家死得更快更难看。律师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不解:“宋先生,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鼎丰创投是独立的投资机构,与傅氏集团并无直接股权关联。
请您不要妄加猜测,诽谤傅总的名誉,否则我们将保留追究您法律责任的权利。
”律师的话滴水不漏,将傅承舟摘得干干净净,却像一记重锤,
彻底砸碎了宋国华最后一丝幻想。完了。一切都完了。
宋国华失魂落魄地回到那个曾经承载着他“富贵梦”的家,如今却像个冰冷的坟墓。
他不敢看妻子李桂芝担忧的眼神,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
看着墙上挂着的“蜀味轩”第一家店的合影,看着自己意气风发的样子,
巨大的悔恨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他颤抖着手,打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
那里放着一份多年前购买的、保额并不算高的意外险保单。
浑浊的泪水沿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无声滑落。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
宋亚伦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双眼赤红,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打印纸,疯狂地冲了进来。
“爸!妈!救救我!救救我妈!”他声音凄厉,带着哭腔,将那张纸狠狠拍在宋国华面前。
那是李桂芝最新的心脏检查报告。
“冠状动脉多支严重狭窄”、“心功能III级”、“随时可能发生急性心肌梗塞”等字眼。
报告下面,还压着一张打印的、模糊的手机照片——正是李桂芝独自一人,拎着菜篮,
走在去菜市场路上的背影!照片旁边用红色大字写着:两千三百万,明晚日落前。否则,
你妈的心脏,和你身上的零件,总得少一样。宋国华看着报告和照片,
再看看儿子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只觉得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他眼前发黑,
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钱……钱呢?鼎丰的钱呢?啊?!”宋亚伦抓住宋国华的肩膀,
疯狂地摇晃着,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你不是签了大合同吗?钱呢!拿出来啊!救我妈!
救我啊!”“钱?”宋国华惨笑一声,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他指着桌上那份鼎丰的通知函,
……全没了……都被他们……骗走了……连房子……都没了……”巨大的打击和儿子的逼迫,
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宋国华只觉得心脏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眼前彻底一黑,
高大的身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砖上,发出一声闷响。“爸?
!”宋亚伦惊呆了。“老宋!”闻声赶来的李桂芝看到这一幕,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扑到丈夫身边,“老宋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她看着丈夫惨白的脸,毫无生气的样子,
心脏猛地一阵绞痛,眼前天旋地转,捂着胸口也软软地倒了下去。“妈!
”宋亚伦彻底崩溃了,看着瞬间倒下的双亲,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将他吞噬。他瘫坐在地上,
抱着头发出野兽般的嚎哭。救护车凄厉的鸣笛声划破了小区的宁静。
宋国华被诊断为急性脑溢血,虽然抢救及时保住了性命,但陷入了深度昏迷,成了植物人,
后续高昂的治疗费如同天文数字。李桂芝则因急怒攻心,诱发严重心梗,虽然捡回一条命,
但心脏功能严重受损,急需进行心脏搭桥手术,费用同样惊人。曾经还算小康的宋家,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家破人亡。
巨额的医疗费、宋亚伦那滚雪球般的赌债、以及鼎丰创投那足以让他牢底坐穿的债务和官司,
像三座沉重的大山,死死压在这个纨绔子弟孱弱的肩膀上。宋亚伦彻底疯了。
他找不到谢晚凝——她的电话关机了。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冲回铂悦酒店那个他们常去的套房,
疯狂地砸门、哭喊,却被保安毫不留情地拖走。他跑到傅氏集团大楼下,
想要冲进去找傅承舟,还没靠近大门就被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按倒在地,
像拖死狗一样扔到了几条街外。他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
看着周围漠然的人群和高耸入云的冰冷大厦,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走投无路,
什么叫万念俱灰。傅承舟!这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灵魂深处。
那个男人甚至不需要亲自露面,只是动动手指,就让他全家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刻骨的恐惧和滔天的恨意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此刻正站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谢晚凝穿着一身高定礼服,
珍珠白的绸缎勾勒出她依旧玲珑的曲线,
颈间戴着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这是她仅剩的、没舍得典当的贵重首饰。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眉眼间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焦虑。宋家的事,
她听说了零星半点,宋亚伦的疯狂求救电话她也接到了,但都被她狠心掐断。她自顾不暇。
今晚是苏富比举办的年度慈善拍卖晚宴,名流云集,是她作为傅太太必须出席的重要场合。
她需要这个场合来维持她的体面,更需要寻找机会,或许能结识一些新的“朋友”,
为未来留条后路。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笑容。
衣帽间的门被推开,傅承舟走了进来。他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丝绒礼服,衬得他肩宽腰窄,
气场迫人。他走到谢晚凝身后,双手随意地搭在她裸露的肩膀上。镜子里,
两人看起来依旧是一对璧人。他的手指冰凉,激得谢晚凝微微一颤。“项链很衬你。
”傅承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悦耳,听不出情绪。谢晚凝强笑道:“是你眼光好。
”傅承舟没再说话,只是微微俯身,看似亲昵地帮她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丝清冽的雪松味,却让谢晚凝感到一种莫名的寒意。
他深邃的目光透过镜子,落在她脸上,那眼神平静无波,
却让她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站在聚光灯下,无所遁形。“走吧,别迟到了。”他收回手,
语气平淡。晚宴设在城市最顶级的艺术中心,水晶吊灯折射出亿万光芒,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傅承舟和谢晚凝的到来,依旧是全场的焦点。傅承舟从容地与各界大佬寒暄,
谈笑风生,掌控着全场的气氛。谢晚凝也努力扮演着优雅得体的傅太太,只是笑容有些僵硬,
眼神时不时飘忽。拍卖环节开始。一件件珍贵的艺术品、珠宝被呈上,竞价声此起彼伏。
气氛逐渐推向高潮。终于,拍卖师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响起:“接下来这件拍品,非常特别。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尊贵的女士,
她的私人珍藏——一条由哥伦比亚祖母绿主石、配以顶级钻石镶嵌而成的‘森林之泪’项链!
起拍价,八百万!”灯光聚焦在展示台上。天鹅绒托盘里,那条流光溢彩、绿意盎然的项链,
在灯光下散发出惊心动魄的美。谢晚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她像被人狠狠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那条项链……那条项链!
是她上个月才送去“聚宝斋”典当掉的!是她为了给宋亚伦填赌债窟窿,
咬牙卖掉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匿名捐赠的方式?!
她猛地扭头看向身边的傅承舟。他正端着一杯香槟,姿态优雅闲适,
目光平静地落在拍卖台上,仿佛只是欣赏一件普通的艺术品。察觉到她的视线,
他微微侧过头,对上她惊恐绝望的眼神。他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
那不是一个笑容。那是一个冰冷的、嘲弄的、带着毁灭性快意的信号。像高高在上的神祇,
俯瞰着脚下蝼蚁徒劳的挣扎。所有的伪装,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彻底撕得粉碎!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谢晚凝!她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傅承舟早就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宋家的惨剧,宋亚伦的绝望,还有她那些偷偷摸摸的典当……这一切,
都是他精心策划的报复!他像一只玩弄猎物的猫,冷眼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向深渊,
然后在最“恰当”的时刻,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不……”谢晚凝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破碎的气音。她感觉周围的空气被瞬间抽空,
华丽的宴会厅在她眼前旋转、扭曲,
那些衣冠楚楚的宾客、璀璨的灯光、悦耳的音乐……全都变成了狰狞的鬼影。
她精心维持的世界,在这一刻,在她最无法承受的场合,
当着所有她需要仰望或忌惮的人的面,被傅承舟亲手、残忍地砸了个粉碎!“一千万!
”“一千两百万!”“一千五百万!”竞价声还在继续,如同为她敲响的丧钟。
谢晚凝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旁边倒去。手中的酒杯脱手坠落。“啪!
”水晶碎裂的清脆声响,如同她世界崩塌的哀鸣,在喧嚣的拍卖声中,异常刺耳。
第五章水晶杯碎裂的脆响,如同一个突兀的休止符,
瞬间压过了拍卖师激情洋溢的报价声和宾客们矜持的窃窃私语。“傅太太?”“谢小姐?
”“怎么回事?”无数道目光,带着惊愕、探究、幸灾乐祸,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像无数根无形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在谢晚凝身上。她瘫倒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珍珠白的礼服下摆被泼洒的香槟染上狼狈的黄色污渍,精心打理的发髻散乱下来,
遮住了她惨白如纸的半边脸。她浑身都在无法控制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