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签下净身出户协议，

却不知道妻子偷偷在第十七条埋了致命陷阱…第一章我站在妍辰集团总裁办公室门口，

手心全是汗。玻璃门映出我苍白的脸色。进来。肖妍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冷得像冰。

我推开门，看到她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坐。她转过身，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肖妍。她的眼神让我感到陌生。

办公桌上放着一份文件。我看到了最上面那行加粗的黑体字。离婚协议书。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签字吧。她推过来一支钢笔。笔尖闪着冷光。为什么？

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肖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她修长的手指抽出几张照片，

甩在我面前。照片散落在桌上。我看到自己和林如雪坐在咖啡厅里。

照片上的我正对着她微笑。另一张里，我似乎在深情凝视她的侧脸。恶心。

肖妍的嘴唇轻轻吐出这个词。我的胃部一阵绞痛。这是误会！那天只是...闭嘴。

她打断我，声音像刀片刮过玻璃。我没兴趣听你狡辩。她的指甲在实木桌面上敲击。哒。

哒。哒。每一声都像敲在我太阳穴上。这些照片角度有问题...签字。

她再次打断我，眼神冷得刺骨。我拿起协议书，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条款密密麻麻，

但有一行特别显眼。净身出户。我的喉咙发紧。肖妍，我们五年...保安！

她突然按下桌上的呼叫器。门立刻被推开。两个穿制服的壮汉站在门口。请王先生离开。

肖妍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看着她精致的侧脸。阳光照在她的钻石耳钉上，刺得我眼睛发疼。

好。我拿起笔，在最后一页签下名字。钢笔尖划破纸张。墨水晕开像一滴黑色的泪。

肖妍迅速收起协议。她的指尖碰到我的手背，冰凉得像死人。带他出去。她对保安说。

我站起身时腿有些软。走到门口，我忍不住回头。那些照片真的...滚。

她头也不抬地说。保安架着我的胳膊往外走。电梯门关上的瞬间，

我看到她办公室的百叶窗微微晃动。大堂里所有人都盯着我。他们的眼神像在看一条丧家犬。

我走出妍辰大厦，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如雪发来的消息。

听说你们离婚了？需要聊聊吗？我盯着屏幕，突然觉得反胃。抬头望向顶层那扇落地窗。

阳光反射让我看不清里面。但似乎有个模糊的身影站在窗前。我眨了眨眼。影子消失了。

一定是错觉。我转身离开，第一次觉得七月的阳光这么冷。

[办公室内]肖妍确认电梯已经到达一楼。她松开紧握的拳头，

掌心有四个深深的月牙形血痕。离婚协议书从她手中滑落。她跌坐在真皮转椅上，

肩膀垮了下来。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滴在檀木办公桌上。肖妍擦干眼泪，眼神变得锋利。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王姨，东西您收好了吗？电话那头传来温和的女声。

放心，在我这儿很安全。肖妍长舒一口气。千万别告诉辰铭。我明白。妍妍，

你...我没事。她挂断电话，重新挺直腰背。落地窗映出她补妆的身影。

口红抹去所有脆弱的痕迹。办公室门被敲响。进来。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秘书小心翼翼地探头。肖总，李总约您晚上七点...告诉他，我会准时到。

肖妍站起身，整理好西装领口。她最后看了一眼桌上的离婚协议。然后把它锁进了保险箱。

第二章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财经新闻推送。《妍辰集团股价暴跌30%，供应商集体断供》。

配图是肖妍被记者围堵的照片。她的黑眼圈很重。我关掉新闻，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出租屋的空调坏了。汗水顺着我的后背往下流。冰箱里只剩半瓶矿泉水。我拧开瓶盖，

发现水已经变质了。就像我的生活。门铃突然响了。我透过猫眼看到个穿西装的男人。

王先生？我是猎头公司的张诚。他递给我一张烫金名片。我注意到他的袖扣是纯金的。

听说您最近在找工作？他笑得过分热情。我让开半个身子。他走进来的时候皱了皱眉。

这个十平米的地下室确实配不上他的阿玛尼西装。李斯特国际有个岗位特别适合您。

他递给我一份资料。薪资数字让我眼皮跳了跳。为什么找我？我盯着他的眼睛。

他嘴角抽了一下。您之前在妍辰的表现很出色。妍辰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什么职位？总裁特别助理。他往前倾了倾身子。直接向李旭先生汇报。

我手里的资料掉在了地上。李旭。肖妍最大的竞争对手。抱歉，我没兴趣。

我站起来拉开门。他的笑容僵在脸上。王先生不考虑报复吗？他压低声音。

听说您前妻...滚出去。我的声音很平静。他整了整领带，冷笑一声。

三天后我会再来。门关上的声音很响。我蹲下来捡起那份资料。

最后一页印着李旭的私人号码。我把它撕成了碎片。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如雪。辰铭，

我在你家楼下咖啡厅。我走到窗前。她真的坐在那里。红裙子像团火。

我戴上棒球帽出了门。咖啡厅空调很足。我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听说你拒绝了李旭？

她搅动着咖啡。冰块碰撞的声音很清脆。你消息真灵通。我盯着她的耳环。

和肖妍昨天戴的是同款。我是为你好。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妍妍根本不值得...

我抽回手。服务员走过来添水。照片是你拍的？我直视她的眼睛。她的睫毛颤了颤。

什么照片？装得真像。我站起来扔下一张钞票。告诉李旭，别费心了。

玻璃门反射出她扭曲的脸。我拐进巷子时被人跟上了。两个穿黑T恤的壮汉。我加快脚步。

他们也跟着提速。前面是死胡同。我摸到了口袋里的钥匙。钥匙齿对准指缝。转身的瞬间，

有人喊我的名字。王辰铭？穿牛仔裤的年轻男人站在巷口。他举着律师证。陈晨，

法律援助中心的。两个壮汉对视一眼，转身走了。你惹上麻烦了。

陈晨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才发现手心全是汗。为什么帮我？

我看过你写的公司法案例分析。他笑了笑。很专业。我们找了家快餐店。

他点完餐才开口。你的离婚协议有问题。薯条在我嘴里突然没了味道。

净身出户条款不合法。他掏出平板电脑。根据民法典第1087条...

我按住他的手。是肖妍让你来的？他愣住了。我不认识肖妍。

可乐杯外凝结的水珠滴在桌上。有人在打压你。他压低声音。

最近三家公司拒绝你的真正原因...是李旭。我打断他。他点点头，

把U盘推过来。这里有份资料你应该看看。U盘很普通。但侧面刻着小小的"W&M"。

我和肖妍名字的首字母。谁给你的？匿名快递。他咬了口汉堡。我查过了，

来源是妍辰大厦17楼。肖妍的私人法律顾问办公室。我攥紧U盘。能借你电脑用用吗？

他摇摇头。这个需要特殊解码。明天上午十点，我办公室。他写了个地址给我。

窗外闪过一道黑影。穿黑T恤的人站在马路对面。陈晨也看到了。今晚别回家。

他塞给我两百块钱。去网吧包夜。我走出快餐店时，黑影跟了上来。我拐进商场，

甩掉了他。母亲突然打来电话。辰铭，你还好吗？她的声音在发抖。怎么了妈？

有人来家里找你。我握紧了手机。什么人？说是你同事。她停顿了一下。

我总觉得不对劲...把门反锁，别开。我听见自己心跳声很大。妈，

记得肖妍上周来过吗？电话那头突然沉默。妈？她...她没来过啊。

母亲的声音很不自然。我站在网吧门口，浑身发冷。肖妍一定去过。母亲在撒谎。

通宵包厢里，我反复看妍辰的新闻。凌晨三点，弹出一条突发消息。

《妍辰集团总裁肖妍深夜买醉，与神秘男子热吻》。照片很模糊。但那个侧影绝对不是李旭。

我放大图片，看到肖妍手腕上的伤痕。那是她紧张时会掐自己的习惯。

照片角落有半张被虚化的脸。我认出了林如雪的耳环。

[妍辰大厦17楼]肖妍盯着电脑屏幕。监控画面显示王辰铭进了网吧。她松了口气。

李总，照片拍好了吗？林如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明天头条见。肖妍挂断电话，

打开加密文件夹。标题是《反收购预案》。她输入密码时，手指在发抖。

屏幕突然跳出红色警告。有人远程登录了她的系统。肖妍立刻拔掉网线。她打开抽屉，

取出另一部手机。王姨，U盘还在吗？在相框后面。明天陈律师会来取。

她删掉通话记录。落地窗映出她苍白的脸。第三章天刚亮我就离开了网吧。

清晨的环卫车挡住了跟踪者的视线。我绕了三圈才来到陈晨给的地址。

他的办公室在旧城区一栋没电梯的老楼。六层的楼梯我走了十分钟。

每层都停下来听身后的动静。来得真早。陈晨端着豆浆开门。他衬衫袖口沾着墨水。

办公室里堆满了卷宗。U盘呢？他伸手接过我递去的U盘。***一台老式笔记本电脑。

屏幕蓝光映在他脸上。需要密码。他转头看我。试试你和肖妍的纪念日。

我报出几个数字。都错了。电脑发出刺耳的警告音。还有三次机会。陈晨擦了擦汗。

我突然想起母亲的反常。试试我生日。密码框跳动了一下。文件夹打开了。

陈晨吹了声口哨。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要现在看吗？他的手停在鼠标上。我点点头。

视频里出现肖妍的脸。她没化妆，眼下有浓重的阴影。辰铭，如果你看到这个...

她的声音突然中断。画面剧烈晃动。有人闯进了房间。视频最后几秒拍到半张男人的脸。

是李旭。这视频是三周前拍的。陈晨检查了文件属性。你们还没离婚的时候。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能恢复后面内容吗？我试试。他插上数据线。

灯光突然闪烁了两下。该死！陈晨猛地合上电脑。有人切断了这层的电闸。

我们摸黑走到窗前。楼下停着辆黑色奔驰。车窗摇下一半。后门！

陈晨拽着我冲下消防通道。垃圾桶绊了我一跤。膝盖擦破了皮。我们在菜市场甩掉了尾巴。

去我家。陈晨拦了辆出租车。他的公寓比办公室还乱。泡面盒堆在茶几上。

视频没保存完整。他懊恼地捶了下键盘。但开头几秒够用了。他调出视频第一帧。

放大肖妍身后的镜子。镜中反射出半张文件。这是...离婚协议草案？

陈晨调整着对比度。文件右下角有个红色手写批注。保护条款？我凑近屏幕。

那行小字写着：触发条件-胁迫。我大概明白了。陈晨突然站起来。

这份离婚协议是双层的。他从书架上抽出民法典。看这里。

他指着第1079条补充条款。如果婚姻关系解除时存在欺诈或胁迫...

条款可撤销。我接上他的话。手机突然震动。是母亲。辰铭，回家一趟。

她的声音很急。现在？带着那个律师朋友。电话突然挂断。陈晨看着我发白的指节。

出事了？去我妈家。我抓起外套。带上你的录音笔。出租车停在老小区门口。

母亲站在阳台上张望。她看到我们时明显松了口气。有人来过。她锁好门才开口。

说是物业检修水管。但他们在你房间翻东西。我的房间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

除了书桌抽屉被撬开了。少了什么？什么都没少。母亲的表情很奇怪。

因为他们找的东西在这里。她从相框后面取出黑色U盘。和给陈晨的那个一模一样。

肖妍让我保管的。她的手在发抖。她说绝对不要告诉你。陈晨接过U盘检查。

有被动过的痕迹。他指着接口处的划痕。但密码锁没被破解。母亲突然哭了起来。

我该早点给你的...妈，视频里肖妍想说什么？我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