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放榜那天，我正啃着孤儿院发的馒头。一辆加长林肯堵住胡同口，
西装男递上亲子鉴定：“您是Z省首富第99个孩子。
”首富老爹的夺嫡规则很清奇：子女谁花的钱最少，谁继承百亿家产。
我扛着麻袋入住顶级豪宅，把限量版包包当买菜兜。当兄弟姐妹们为刷爆黑卡拼命时，
系统突然绑定我：“检测到宿主摆烂指数超标……”“恭喜宿主达成‘抠门王者’成就，
奖励首富老爹股份翻倍！”——————人在加长林肯后排，刚被亲子鉴定书砸懵。这事儿，
比我们孤儿院食堂阿姨往西红柿炒蛋里加苹果还离谱。高考成绩刚放榜那会儿，
我正坐在孤儿院门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底下啃馒头。天热得像个蒸笼，馒头干得噎人，
我嚼得腮帮子发酸，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打工挣学费的事儿。
兜里那部屏幕裂得跟蜘蛛网似的诺基亚老人机，安静得像块板砖。考得应该还行？
反正孤儿院院长赵妈妈那张常年跟苦瓜似的脸，今天难得舒展了点。
就在我把最后一口馒头艰难咽下去，
琢磨着要不要再厚着脸皮去厨房顺半碗稀饭溜溜缝儿的时候，
胡同口传来一阵低沉又霸道的引擎轰鸣。那动静，
活像一头金属巨兽堵住了本就窄得可怜的小巷子喉咙口，
把我们这片破败胡同里所有的蝉鸣狗叫都给掐灭了。我下意识抬头。好家伙！
一辆漆面亮得能当镜子照、长得简直能直接当火车开的黑色加长林肯，
以一种极其蛮横不讲理的姿态，结结实实横在了胡同口。它那庞大的身躯，
把外面马路上的阳光都挡得严严实实，只留下几缕倔强的光线，
在车头那个闪闪发亮的银色小金人标志上跳着尴尬的踢踏舞。车门无声地向上滑开，
动作丝滑得像是科幻片里的未来飞船。一个穿着剪裁完美、一丝不苟黑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皮鞋踩在坑洼的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脆响，在这骤然安静的空气里，
敲得人心头发慌。他个子很高，戴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
精准地扫过胡同里几个探出脑袋看热闹的街坊邻居，最后，刀子一样落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地把手里剩下的小半个馒头藏到了身后，动作僵硬得像被按了暂停键的劣质木偶。
心里疯狂刷过弹幕：催债的？这么高调？可我们孤儿院欠的是水电费，又不是高利贷啊！
拐卖人口的？这阵仗是不是太大了点？搞诈骗的？这成本投入也太高了吧喂！
西装男几步就跨到了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冷冽又昂贵的雪松香水味儿，
跟我手上馒头散发出的朴实酵母味儿形成了惨烈的对冲。他微微欠身，
动作标准得可以去当礼仪教科书，双手递过来一个厚厚的、质感非凡的牛皮纸文件袋。
“苏苏小姐，”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半点情绪起伏，每个字都像用尺子量过，
“冒昧打扰。我受钱多多先生委托，为您送来这份文件，并接您回家。”钱多多？
这名字像颗深水炸弹，在我那被馒头和暑气塞满的脑子里“轰”地炸开了花。Z省首富！
以一己之力养活全国八卦小报、江湖人称“地表最强播种机”、号称“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我的目标是世界首父”的传奇男人？！网上的段子满天飞，
说他家孩子多到能组几个足球队外加替补席，开个运动会连裁判都得是他亲生的！
我的大脑CPU瞬间过载，直接蓝屏死机，
连个“404 Not Found”的错误提示都没给我留下。回家？回哪门子的家？
我苏苏，打从有记忆起，脚下的地砖就是孤儿院里那块缺了角的，
头顶的天花板就是被雨水泡得发黄的那片。家？那玩意儿对我来说，
比食堂阿姨偶尔良心发现多给的那块红烧肉还要虚幻！
叫林特助——似乎完全没在意我脸上那副“我是谁我在哪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的呆滞表情。
他保持着那个递文件的姿势，金丝边眼镜后面的眼神平静无波，
仿佛只是在完成一项日常打卡任务。“文件袋内是权威机构出具的亲子鉴定报告原件，
确认您是钱多多先生的生物学女儿，序列编号99。”他顿了顿，补充道，
语气平淡得像在念超市购物清单，“钱先生委托我转达，请您即刻随我前往钱氏庄园，
参与家族内部事务。”编号99……好家伙，敢情我们这位首富老爹，
不仅把生孩子当成了毕生事业，还顺便搞了个科学化、系统化的编号管理？
我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超市货架上那些贴着条形码、等待扫码入库的商品罐头。
我像个提线木偶，手指僵硬地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纸张，
像是被电流刺了一下。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儿，
粗暴地扯开封口的红色火漆印章。几张印满了复杂曲线和看不懂字母组合的纸滑了出来，
最上面那张抬头清晰无比：钱多多先生与苏苏女士亲权关系鉴定书。结论那一栏，
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张牙舞爪，
几乎要冲破纸张跳出来打我脸：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
支持钱多多先生是苏苏女士的生物学父亲。啪嗒。我藏在背后的那小半块馒头，
终于彻底从指缝间滑落，掉在地上，滚了一身灰。“所以……”我喉咙发干，
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那个‘家族内部事务’……具体是？
”林特助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镜片闪过一道高深莫测的白光，
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苏苏小姐，
”他语调平稳，吐出的字眼却带着一股荒诞的冲击力，
“钱先生定下的规则是：未来三个月内，在钱家生活的所有子女中，
谁的个人总消费金额最低，谁就将成为钱氏集团下一任的唯一法定继承人。
”我：“……”周围死寂一片，只有老槐树上那只生命力顽强的知了，
还在不知死活地“吱——吱——”叫着。个人消费金额……最低？继承……百亿家产？
我低头看看脚边那坨沾满灰尘、可怜巴巴的馒头尸体，
再抬头看看眼前这辆嚣张跋扈、闪闪发亮的加长林肯，最后目光定格在林特助那张扑克脸上。
那一刻，我贫瘠了十八年的人生阅历和想象力，被这个简单粗暴到极致的规则，
彻底碾成了渣渣。一股难以言喻、极其复杂的热流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烧得我脑瓜子嗡嗡作响。这感觉，比我那年冬天掉进孤儿院结冰的池塘里还要刺激一百倍！
乎对我脸上那副被雷劈焦了又隐隐透出点绿光的表情相当满意或者说他压根儿就不在乎，
微微侧身，做了个标准的“请”的手势。“苏苏小姐，请上车。您的兄弟姐妹们，
已经陆续抵达庄园，游戏开始了。”他声音平淡，却像在宣读一份战书。
加长林肯无声地滑行在通往山顶庄园的专属道路上。车里冷气开得十足，
空气中浮动着清冽的香水味。我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屁股只敢挨着点真皮座椅的边儿，
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装着我全部家当的、洗得发白的帆布大背包。
背包里东西不多：几件旧衣服，高考准考证，一个用了很多年、掉漆的塑料水杯，
还有赵妈妈偷偷塞给我路上吃的、用油纸包好的两个白煮蛋。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
灰扑扑的老城区、拥挤喧闹的街道如同被橡皮擦迅速抹去，
取而代之的是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大片大片怒放的珍稀花卉，
以及掩映在浓密绿意中、偶尔露出一角的、风格各异但都散发着“我很贵”气息的独栋建筑。
越往上走，视野越开阔，空气都仿佛变得昂贵起来。终于，
车子平稳地停在一扇巨大的、雕饰繁复的黑色雕花铁门前。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展露出一个足以让任何足球俱乐部老板流口水的超级草坪。远处，
一栋庞大得离谱、融合了现代极简和古典奢华风格的白色建筑，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盘踞在山顶最好的位置。钱氏庄园，到了。车子在主楼前那气势恢宏的喷泉广场旁停下。
我刚推开车门，脚还没沾地，一阵香风就裹着高亢的女声扑面而来。“哟！看看这是谁来了？
我们万众期待的小九十九妹？”我抬头，
只见一个身材火辣到犯规、穿着某奢侈品牌最新季亮片吊带裙的年轻女人，
正斜倚在门廊光洁的大理石柱子上。她染着一头张扬的粉紫色头发，
妆容精致得可以去拍杂志封面，手里晃着一个镶满碎钻、闪瞎人眼的小手包，
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啧啧啧，
”她夸张地摇着头，目光精准地落在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帆布鞋上，“林特助，
你们效率真高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原生态’？看着可真够‘环保’的。
” 她特意在“环保”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引来旁边几个同样衣着光鲜、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女一阵低低的嗤笑。我瞬间就明白了，
这位大概就是我那传说中的“姐妹”之一，编号未知，但看这派头，排名应该比较靠前。
我下意识地把怀里的帆布包抱得更紧了点，这可是我的全部身家，
也是我在这场荒诞“比赛”里唯一的装备和底气。“七小姐。”林特助微微颔首，
语气依旧四平八稳，听不出半点波澜，仿佛七小姐的嘲讽只是拂过耳畔的微风。
“这位是苏苏小姐，序列99。”七小姐？行吧，编号7。“知道啦知道啦，
”七小姐不耐烦地挥挥手，碎钻手包在空中划出一道亮晶晶的弧线，
她踩着至少十厘米高的细跟凉鞋，摇曳生姿地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怀里的帆布包，眼神里的嫌弃简直要溢出来，“我说小九十九，
你这……行李挺别致啊？现在都流行这种……复古流浪风？
”旁边一个穿着骚包印花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轻男人编号25？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七姐，你这就不懂了，这叫极简主义！低碳生活！
响应咱爹的号召嘛！” 他的话又引来一阵哄笑。我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新来的猴子，
被一群衣着华丽的游客围着指指点点。脸有点发烫，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
大概是在孤儿院练就的厚脸皮发挥了作用。我默默地把帆布包往身后藏了藏，没吭声。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嘲讽？随便。只要别碰我的包，别动我的馒头钱，
你们爱咋说咋说。林特助像一尊没有感情的导航仪，
引着我穿过那能当溜冰场用的大理石玄关，经过挂着看不懂但肯定贵得要死的抽象画的走廊。
一路上，
八方射来：好奇的、审视的、不屑的、漠然的……我感觉自己像一块被丢进狼群里的五花肉，
浑身不自在。偶尔能听到刻意压低的议论飘进耳朵：“99？啧，
爸这效率……”“看她那包，绝了，我助理买菜都不用这种。”“别小看，
说不定人家深藏不露，走的就是返璞归真路线呢？”“得了吧，这年头，不花钱还想赢？
做梦呢。”林特助最终在一扇厚重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橡木门前停下。“苏苏小姐，
这是您的房间。您的权限已开通，庄园内所有设施和服务均可通过房间内的智能管家预约。
祝您生活愉快。” 他公式化地说完，微微欠身，转身离开，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嚯！房间大得让我瞬间失去了方向感。层高极高，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个私人的空中花园露台，一眼望出去是连绵的山景和远处城市的剪影。
房间的装修风格是那种低调奢华的性冷淡风，高级灰的色调，线条简洁流畅，
每一件家具、摆设都透着“我很贵但我不说”的气质。一张尺寸惊人的大床摆在中央，
看上去能轻松躺下四五个人打滚。我的帆布包孤零零地放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显得那么格格不入，那么……弱小可怜又无助。房间的智能管家系统适时地亮起柔和的蓝光，
一个温和的电子音响起：“欢迎您，99号苏苏小姐。我是您的智能管家‘阿尔法’。
检测到您是初次入住，是否需要为您介绍房间功能及庄园服务？
星厨师定制餐点、全球顶级SPA护理、私人飞机预约、奢侈品专柜即时配送……”“等等！
”我赶紧打断它，这电子音每报一项服务，我脑子里就自动换算成孤儿院多少个馒头钱，
心都在滴血。“那个……有厨房吗？普通的那种？
”电子音似乎卡顿了一下：“……庄园配备有顶级专业厨房，但通常仅供厨师团队使用。
您需要……亲自烹饪？”“对！”我斩钉截铁，“我自己做饭！还有，洗衣房呢？
带烘干机的那种普通洗衣房？”“……每层楼均设有全自动洗衣房。”“太好了！
”我松了口气，感觉找到了一点在陌生环境里的立足点，“阿尔法，
帮我查查最近的平价超市怎么走？公交车路线就行。
”阿尔法：“……”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充满电子困惑的沉默。几秒钟后，
蓝光才重新稳定下来：“已为您规划最优路线：步行十五分钟至庄园东侧员工通道出口，
乘坐社区巴士K线至山麓站，换乘市区公交117路，
全程约一小时二十分钟抵达‘万家福平价超市’。建议您使用庄园提供的专车服务，
仅需二十分钟……”“不用！公交挺好！环保！”我一口回绝，开玩笑，专车？
那得烧多少钱的油？换算成馒头得堆成山了！接下来的日子，
我迅速在钱氏庄园这个顶级名利场里，开辟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极其接地气的生存之道。
当我的兄弟姐妹们忙着在庄园内的米其林餐厅一掷千金地预订主厨特选，
或是让管家开着劳斯莱斯送他们去市中心最顶尖的日料店品尝空运来的金枪鱼大腹时，
我正蹲在员工通道附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跟庄园里负责采购食材的李婶套近乎。“李婶，
今天这西兰花看着真水灵！您眼光真好！那个……您看这蔫巴的几颗，
是不是等下要处理掉啊？怪可惜的……” 我眨巴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又无害。
李婶是个面冷心热的中年妇人，一开始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姐”还带着点疏离和警惕。
但架不住我天天准时准点蹲守，嘴甜主要夸她挑菜眼光好，
还主动帮她搬搬东西顺便瞄瞄哪些食材是“即将被淘汰”的边缘品。几天下来，
李婶看我的眼神柔和了不少。“唉，你这丫头，”李婶叹了口气，
麻利地把那几颗品相稍差的西兰花、两根有点弯的黄瓜、还有几个表皮磕碰了一下的番茄，
单独装进一个小塑料袋塞给我，“喏，拿去吧。省着点用，都是好的，就是卖相差点。
别让人看见了，说我老婆子怠慢小姐。”“谢谢李婶！您真是大好人！”我接过袋子，
笑得见牙不见眼，感觉自己挖到了宝藏。于是，
我那配备着顶级厨具却几乎无人使用的豪华厨房，终于迎来了它接地气的使命。
我把李婶给的“边角料”宝贝似的洗干净，
再从我的“战略储备”赵妈妈给的煮鸡蛋里拿出一个，配上从员工食堂顺来的小包盐，
一碗热气腾腾、充满朴素鲜香的蔬菜鸡蛋面就诞生了。成本？忽略水电气反正庄园包了，
几乎为零！成就感爆棚！衣服？更不是问题。庄园的全自动洗衣房简直是我的天堂！
我扛着换下来的衣服主要是从孤儿院带来的那几件，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去。
那些昂贵的滚筒洗衣机、烘干机，运转起来安静又高效，
比我以前在孤儿院吭哧吭哧手洗省力一万倍。烘干后的衣服蓬松柔软，
带着阳光的味道烘干机模拟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至于出行？
我的“公交+铁脚板”战略执行得无比坚定。那辆社区巴士K线的司机大叔，
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每次看到我这个准时在员工通道口等车的“小姐”，
都会露出一个善意的、带着点无奈的笑容。“99号小姐，又去‘万家福’啊？
”他熟稔地打着招呼。“对呀王叔！今天有什么特价菜吗？”我笑嘻嘻地跳上车，
熟练地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听说鸡蛋打八折！”“太好了！
”我成了“万家福”平价超市的常客，对各种促销信息了如指掌。我的帆布包，
也升级成了我的“战备物资运输神器”。我的“抠门”行径，
自然逃不过我那群“壕无人性”的兄弟姐妹们的法眼。
每次在走廊、电梯或者那大得离谱的花园里狭路相逢，总少不了各种“亲切问候”。
比如那位编号13的姐姐，号称“行走的奢侈品橱窗”。有一次在电梯里遇到，
她从头到脚一身当季最新款高定，手里拎着一个镶嵌着宝石、造型极其浮夸的限量版手袋。
她上下扫了我一眼，目光精准地落在我那个洗得发白、边缘还有点磨损的帆布包上，
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天呐！99妹！你这包……还在用呢？
”她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指虚虚地指了指，仿佛我的帆布包是什么生化污染源，
“这都什么年代了？驴牌的Neverfull它不香吗？香家的流浪包它不飒吗？再不济，
买个蔻驰也行啊！姐送你一个？看你背这个，姐这心里……堵得慌！”她捂着胸口，
一副快要窒息的样子。我淡定地按了下电梯按钮，
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微笑：“谢谢13姐关心！我觉得这包挺好的，结实，能装，
关键——”我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刚从超市抢购的特价土豆和胡萝卜，
“买菜特别方便！耐脏又抗造！您说的那些包，金贵着呢，哪舍得装菜啊，磕着碰着多心疼！
”13姐被我噎得翻了个白眼，正好电梯门开了，她踩着恨天高，
“哒哒哒”地快步走了出去，留下一阵浓郁的香水味。类似场景层出不穷。
编号58的哥哥看我天天坐公交，
扬言要送我一辆保时捷911代步被我以“驾照还没考下来，
级SPA被我以“皮肤敏感怕过敏”婉拒；甚至还有人试图给我塞各种购物卡、美容卡，
种“花粉过敏”、“金属过敏”、“对金钱过敏这个差点说漏嘴”的奇葩理由挡了回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离三个月的期限越来越近。庄园里的气氛，在表面的奢华平静下，
开始涌动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焦虑暗流。我的兄弟姐妹们，虽然表面上依旧挥金如土，
夜夜笙歌，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一些端倪。那位曾经嘲笑我包的13姐，
最近出现在公共区域的频率明显低了。有佣人私下议论，说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对着镜子唉声叹气，抱怨新做的天价热玛吉效果不如预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