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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丈夫和闺蜜联手推下高楼的那一刻,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直到我重生归来,

手机里多了一个无法删除的 APP——回响。这是一个亡魂的留言板,每一个帖子,

都是一个不甘的灵魂在诉说自己被谋杀的真相。而置顶的第一个帖子,发帖人 ID,

是我上一世的名字。1风声在我耳边呼啸,像无数只恶鬼的尖笑。

失重感攫住了我的每一寸神经,世界在我眼前天旋地转,最后定格的,

是两张我曾以为会爱我一生的脸。我的丈夫,林舟,

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我的闺蜜,宋冉,

那张总是对我笑靥如花的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胜利者的快意。是他们,他们一起,

把我从三十三楼的天台推了下来。为什么?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

声音却被烈风撕得粉碎。没有人回答我。身体与地面撞击的剧痛只持续了一瞬,

随即便是无边的黑暗。我死了。死在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滴——

一声刺耳的电子音,将我的意识从混沌中拽回。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地狱的业火,

而是熟悉的天花板。柔和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空气中弥漫着我最喜欢的白茶香薰的味道。我……没死?我豁然坐起,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白皙、纤细,没有一丝伤痕。我环顾四周,这里是我的卧室,我和林舟的婚房。

墙上的日历鲜红地刺痛了我的眼睛——距离我和林舟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还有整整一年。

我重生了。心脏狂跳,不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喜悦,而是因为那深入骨髓的恨意与恐惧。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又滴了一声,屏幕自动亮起。

那不是我熟悉的任何 APP 的推送通知。屏幕中央,一个纯黑色的,

仿佛深渊旋涡般的图标正在幽幽闪烁。图标下方,是两个字——回响。

我从未下载过这个 APP。我颤抖着手,试图将它卸载,却发现根本没有卸载选项。

它就像一个植入系统的病毒,顽固地盘踞在我的手机里。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它。

页面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多余的设计。唯一的亮光,是屏幕顶端的一行血红色小字,

像一行不断滴落的血泪:欢迎来到亡者留言板。在这里,唯有枉死者,得以回响。

紧接着,一个帖子自动刷新在我的眼前。

帖子标题:[求助]我被我最爱的丈夫和最好的闺蜜联手推下高楼,我该怎么办?

发帖人 ID:苏晴我的呼吸,在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彻底凝滞。苏晴。

这是我上一世的名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指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动,点开了那个帖子。

帖子的内容,以一种极度冷静又充满怨毒的口吻,详细地记录了我死前的一切。

从我发现林舟公司账目有问题,到我撞破他和宋冉在办公室的苟且,

再到他们以庆祝结婚纪念日为由,将我骗上天台……每一个细节,都与我的记忆分毫不差。

帖子的最后只有一句话。我好恨。谁能帮我?下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回复。

我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浑身冰冷。这到底是什么?是我死后的怨念化作了数据,

还是……就在我惊疑不定时,页面再次刷新。又一个新帖子弹了出来。

帖子标题:[真相]我不是失足落水,是我的继父把我按进浴缸的,

他拿走了我妈妈所有的赔偿金。发帖人 ID:溺水的金鱼发帖时间:三分钟前

我瞳孔骤缩。今天早上的社会新闻刚刚报道,

城南一个 15 岁的女孩在家中浴缸意外溺亡。我疯了一样地退出 APP,

打开新闻客户端。报道里,女孩的继父正对着镜头痛哭流涕,说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

悔不当初。他那张悲痛的脸,和回响里那个 ID 冰冷的控诉,

形成了无比诡异又惊悚的对比。我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这个 APP……这个回响论坛……只有死人才能发帖。而我,一个重生者,

是它唯一的,活着的读者。我的目光重新落回了那个用我前世名字发布的、置顶的求助帖上。

我该怎么办?冰冷的屏幕上,仿佛浮现出我上一世那双充满不甘与怨恨的眼睛。怎么办?

我握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一次,我要他们血债血偿。而我的复仇,

将从一份职业的改变开始。上一世,我是个不谙世事的钢琴老师,双手只懂得弹奏黑白琴键。

这一世,我要让我的手去触碰死亡的真相。我打开电脑,搜索了殡仪专业学院

的招生简章。我要成为一名遗体修复师。我要亲手为那些和曾经的我一样枉死的人缝合伤口,

重塑尊严。更重要的是,我要在离死亡最近的地方,找出那些隐藏在意外和巧合

之下的,来自回响论坛的血淋淋的真相。2我的人生轨迹,

从决定成为遗体修复师的那一刻起,彻底偏离了上一世的安逸。我以寻找人生新方向

为由,不顾林舟和宋冉的好言相劝,毅然辞去了钢琴老师的工作,

进入了殡仪学院进行为期半年的速成培训。

林舟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解与……一丝难以察觉的轻视。晴晴,你是不是受什么***了?

那种工作,晦气。你这样干净的女孩子,怎么能天天和死人打交道?他皱着眉,

试图拉住我的手,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虚伪的脸,心中冷笑。晦气?

还有什么,比你们两个披着人皮的恶鬼更晦气?宋冉则扮演着她一贯的贴心闺蜜角色。

晴晴,我知道你可能觉得生活无聊,但也不用这么极端呀。你要是不喜欢教钢琴,

我让林舟给你投资开个花店、咖啡馆都好啊。女孩子家家的,何必呢?她挽着我的胳膊,

语气亲昵,指尖的温度却让我阵阵反胃。我笑着挣脱她:不,我就喜欢这个。我觉得,

为逝者保留最后的体面,是一件很神圣的事。他们对视一眼,

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苏晴疯了的讯息。这正是我要的效果。一个行为反常、思想极端

的苏晴,才能在未来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时,不被他们过早地怀疑。

半年的学习艰苦而压抑。

解剖学、防腐化学、缝合技巧、面部重塑……当我的手第一次拿起缝合针,

穿透冰冷的仿真皮肤时,我没有感到恐惧,只有一种奇异的平静。仿佛我缝合的不是模型,

而是上一世那个支离破碎的自己。这期间,回响论坛成了我每晚必看的读物。

论坛里的帖子在不断增加,每一个 ID 背后,都是一桩被掩盖的罪行。

[绝望]工地脚手架的螺丝是被人拧松的,我的工头为了骗保,害死了我。——阿祥

[怨恨]我的药被人换了,不是心脏病发,是我的丈夫和保姆想早点拿到我的遗产。

——玫瑰庄园主这些帖子,就像一个巨大的、由亡魂构建的情报网络。它们没有证据,

只有最原始的、来自受害者的指控。而我,是唯一能看到这些指控,

并将其转化为人间正义的执行者。终于,我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

进入了本市最大的静安殡仪服务中心实习。上班的第一天,我就接手了一具特殊的遗体。

死者,王琳,二十四岁,警方定性为抑郁症跳楼***。当我掀开白布,

看到那张年轻却因巨大冲击力而严重变形的脸时,我的心猛地一沉。

指导我的老师傅叹了口气:唉,又一个想不开的。这姑娘是从十五楼跳下来的,

面部损伤太严重了,家属都不敢认。小苏,你刚来,这个难度很大,你先在旁边看我做吧。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老师,让……让我试试吧。老师傅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但见我眼神坚定,便点了点头。戴上乳胶手套,

我开始进行清创、骨骼复位、组织填充……我的动作冷静而精准,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

这不仅仅是技术的熟练,更源于一种强烈的共情。因为,就在来上班的路上,我在回响

论坛里,看到了一个刚刚发布的帖子。[冤屈]我不是***!是我的男友把我推下去的!

他出轨了,我发现了他挪用公司公款的证据,他说我毁了他,就把我从窗户推了下去!

谁来帮帮我!发帖人 ID:断翅的蝴蝶

帖子里描述的男友姓名、公司、以及他们争吵的细节,

都清晰地指向了一个人——本市小有名气的青年企业家,陈峰。而新闻上,

陈峰正以悲痛欲绝的男友身份,接受着媒体的同情。我的指尖在王琳冰冷的皮肤上游走,

缝合着她的伤口,也缝合着我内心的愤怒。当修复工作进行到一半时,

我在为她清理指甲缝里的污垢时,动作停住了。在她的右手小指指甲缝深处,

我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不是灰尘,也不是血迹。那是一小片比米粒还小的,

深蓝色的织物纤维。我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它夹出,放进证物袋。然后,我拿出手机,

假装查阅资料,飞快地搜索了陈峰昨天出席一场商业活动的照片。照片上,

他穿着一套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那西装,正是深蓝色的。3我将那片纤维悄悄收好,

完成了对王琳的遗体修复。当我为她画上最后一笔淡妆,让她安详地仿佛只是睡着时,

门外传来了王琳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声。看着他们对着女儿恢复如初的容颜泣不成声,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这世上,有多少罪恶,被伪装成意外和***?

又有多少父母,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含冤而死?当晚,我匿名将那片纤维和从回响

论坛里看到的作案动机——陈峰挪用公款——整理成一份邮件,

发给了负责此案的张警官。张警官是我在殡仪学院学习时,

一位来做讲座的法医系教授介绍的,以刚正不阿闻名。我没有留下任何个人信息,

只在邮件末尾写道:去查他公司的账,再对比他昨天的西装。一个真正的罪人,

不会不留下任何痕迹。做完这一切,我感到了久违的疲惫。

对抗一个像陈峰这样的社会精英,仅凭一点纤维和匿名的猜测,希望渺茫。

但我必须这么做。这是我为断翅的蝴蝶做的第一步,

也是为我自己未来的复仇进行的一次预演。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与林舟和宋冉保持着距离,

全身心投入工作。他们似乎也乐得我不去打扰他们,只偶尔发来几条假惺惺的关心短信。

这天,我正在工作室练习面部重塑,林舟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晴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我主导的城西地产项目今天正式签约了!晚上我攒了个局,你一定要来,跟我一起庆祝!

城西地产项目……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上一世,就是这个项目,让林舟的公司声名大噪,

也让他赚得盆满钵满。而我,正是在帮他整理这个项目的财务报表时,

发现了其中巨大的资金漏洞和涉及人命的安全事故赔偿。那是我噩梦的开端。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不行,我不能退缩。我必须去,

我必须重新回到这个旋涡的中心,才能找到他们犯罪的证据。好啊,

我的声音平静得让自己都感到惊讶,几点?在哪里?晚上七点,『夜色』会所。

宋冉也来,我们一起。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毫无波澜的脸,深吸了一口气。

战场已经摆好,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晚上,我刻意打扮得素雅低调,

走进了夜色会所的包厢。推开门,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都是林舟生意上的伙伴。

林舟和宋冉正坐在一起,他亲密地为她倒酒,她则巧笑嫣然地为他布菜,俨然一对璧人。

看到我进来,他们才如梦初醒般地分开一些距离。晴晴,你来啦!

宋冉热情地起身拉我坐到她身边,你最近都瘦了,工作太辛苦了吧?

林舟也举杯笑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苏晴。他在妻子

两个字上,有微不可查的停顿。在座的众人发出暧昧的哄笑,显然,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把宋冉当成了林夫人。我没有理会这些,只是端起酒杯,

对林舟说:恭喜你。整场酒局,我像一个局外人,

沉默地看着林舟在众人吹捧中意气风发,看着宋冉以女主人的姿态游刃有余。

他们眼中的得意与默契,像一根根针,扎进我的心里。上一世的我,看到这一幕,

只会伤心欲绝地跑开。但现在的我,只是冷静地观察着,将每一个人的脸,每一句奉承的话,

都记在心里。酒过三巡,林舟的一个合作伙伴,一个姓黄的胖子,喝得满脸通红,

大着舌头对林舟说:林总啊,你这个项目能拿下,可真得感谢一个人啊!

要不是老李『想得开』,主动把那块地让出来,哪有你今天啊!哈哈!

林舟的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打断他:黄总,喝多了吧。生意上的事,都是你情我愿。

老李?我的心头猛地一跳。我记得,城西那块地,原本属于一个叫李建国的小开发商。

后来新闻报道说,李建国因为投资失败,欠下巨额赌债,跳河***了。他的公司破产,

那块地才被林舟低价收购。原来,这其中还有内情。我悄悄拿出手机,点开了回响。

在搜索框里,我输入了李建国三个字。页面加载了足足半分钟,然后,

一个被埋藏在无数帖子深处的,发布于半年前的帖子,跳了出来。[我好冤]我没有堵伯!

是林舟给我设的局!他用我和我女儿的命威胁我,逼我签下股权转让协议,

然后把我推下了江!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还在他们手上!

发帖人 ID:不瞑目的老李看着这段血泪控诉,我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

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晴晴,你怎么了?

林舟皱眉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和不悦。我抬起头,脸色惨白,目光却死死地盯着他。

林舟,我的声音在发抖,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李建国,是你杀的吗?4我的质问,

像一颗炸雷,在喧闹的包厢里轰然引爆。空气死一般地寂静。林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冒犯的阴沉。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苏晴,

你喝多了,在胡说八道什么!宋冉反应极快,立刻上来打圆场,

一边拉我一边对众人笑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晴晴她最近工作压力大,精神不太好,

我先带她去醒醒酒。她用力想把我拽起来,我却像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我的目光,

依然锁定在林舟身上。从他一瞬间的慌乱和眼底闪过的杀意中,我已经得到了答案。回响

论坛里,不瞑目的老李没有说谎。上一世,我只知道林舟的公司账目有问题,却不知道,

他的第一桶金,就是建立在另一条人命之上。我没有胡说。我甩开宋冉的手,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城西那块地,你是怎么弄到手的,你心里清楚。林舟,

你敢说李建国的死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吗?够了!林舟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满脸的嫌恶与冰冷,苏晴,我容忍你的任性,不代表你可以无理取闹!

你要发疯,滚回家去发!他身边的几个伙伴也开始帮腔。林夫人,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是啊,李建国那是自己堵伯跳河,警察都结案了的。我看着这群人的嘴脸,

心中一片冰凉。他们不是不知道真相,他们只是在维护共同的利益。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的手机突然在桌上滴地响了一声。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屏幕上,是回响

APP 的一条特殊推送,只有一行字:警告:亡魂的怨气正在聚集,现实干预即将发生。

什么意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包厢的门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撞开!

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双眼赤红,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嘶吼着冲了进来。

他的手里,赫然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消防斧!林舟!你还我儿子命来!男人咆哮着,

目标明确地冲向林舟。现场瞬间大乱,女人的尖叫声、桌椅倒地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林舟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躲到桌子底下。宋冉也尖叫着缩到了墙角。只有我,

在看到那个男人的脸时,如遭雷击。我认得他。他是我们殡仪中心的保安队长,姓刘。

平时是个很和善老实的人。他的儿子……我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回响里一个帖子的内容。

[求救]我在林舟的工地上打工,发现他们偷工减料,用劣质钢筋。我想去举报,

被监工发现了,他们把我从还没建好的楼上推了下去,伪装成意外坠落……

发帖人 ID:回不了家的阿伟阿伟……刘队长的儿子,就叫刘伟!我明白了。

这是现实干预。是刘伟的怨气,影响了他阳间的父亲!刘队长已经冲到了桌前,

高高举起消防斧,就要朝着桌子下的林舟砍去!不要!我尖叫着,几乎是凭着本能,

扑了过去,死死抱住了刘队长的腿。刘队!你冷静点!你杀了他,你这辈子也毁了!

放开我!刘队长双眼通红,理智全无,他一脚将我踹开,我的头重重地磕在了桌角,

瞬间鲜血直流。剧痛和眩晕中,我看到他再次举起了斧头。完了。林舟要死了。他虽然该死,

但不该是现在,不该是以这种方式!他死了,我怎么查清他和我父母的死有没有关系?

宋冉的罪行怎么揭露?千钧一发之际,包厢门再次被撞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

正是张警官。不许动!警察!张警官反应神速,一个箭步上前,

用警棍打掉了刘队长手里的斧头,和同事一起将他死死按在地上。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林舟从桌子底下屁滚尿流地爬出来,面如土色。宋冉也花容失色地跑过来,扶住他,

看到我额头上的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更多的是对我的厌恶。

张警官看了一眼狼藉的现场,目光落在我身上,眉头紧锁。苏晴?他显然认出了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捂着流血的额头,挣扎着站起来,

看着被制服后仍在不断挣扎嘶吼的刘队长,又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林舟,惨然一笑。张警官,

我……我报警了。我的话一出口,林舟和宋冉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

5警察局里,白炽灯的光照得人发慌。我额头上的伤口经过简单包扎,还在隐隐作痛。

张警官亲自为我做的笔录。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苏晴,你说你报的警。

可我们接到报警,是因为有人持械行凶。你为什么会提前知道刘队要对林舟不利?

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我不能说出回响的存在,那只会被当成疯子。我垂下眼帘,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我无意中听到刘队和别人打电话,

说他儿子死得蹊跷,好像和林舟的工地有关。他情绪很激动,说要让林舟偿命。

我当时很害怕,又看到他今天没来上班,就猜他可能会来这里找林舟。我怕出事,

所以就提前报了警,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这个解释漏洞百出,但却是目前唯一的说辞。

张警官显然不信,但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在记录本上写着什么。你和林舟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夫妻。张警官写字的手一顿,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

有探究,有怀疑,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同情?另一边,林舟和宋冉作为受害人,

也做完了笔录。林舟一出来,就怒气冲冲地朝我走来,要不是被警察拦着,

他几乎要冲到我面前。苏晴!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

他压低了声音,面目狰狞地嘶吼。宋冉则依然扮演着她的白莲花角色,柔声劝道:林舟,

你别这样,晴晴也不是故意的,她可能只是太担心你了。她说着,

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充满了警告。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表演,只觉得无比恶心。

我没有理会林舟的咆哮,只是对张警官说:张警官,刘队说他儿子刘伟的死有蹊跷,

我觉得这不是空穴来风。林舟的城西项目,从拿地开始就问题不断,

先是原土地所有人李建国『意外』身亡,现在又是工地工人『意外』坠楼。天底下,

哪有那么多巧合?我的话,让林舟的脸色瞬间煞白。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