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的掌事大太监曲闻达眯着眼打断:
依咱家看,就从你这个害群之马开始吧。来人,板子预备着,随时招呼
我诚惶诚恐地起势,按照昨夜所学,下沉丹田,上挂头腔。
眼下的处境,经不住再被人算计一次了。
直至一折戏唱罢。
曲公公转怒为喜,对阮芝说道: 这傻丫头一开窍,倒是比秋菊姑娘更胜一筹
阮姑姑平日多用心栽培,不就赶上了?去,给何姑娘收拾出个单间儿来,咱家这就回禀太子爷。
曲公公一席话,足以让那一众瞧不上我的女伶将我团团围住:
韵瑶姐姐长进甚快,来日得空也指点一二?
真好。待太子知情,韵瑶姐姐不日就能搬回来继续和咱们同住了
这……就要搬回来了?
我还不知道冷宫那鬼师父的真面目呢……
若是搬***坊司住,岂不是再也没机会继续向鬼师父请教了?
心情有些复杂——
分明是他缠上了我,怎的像我缠上了他?
4
速回冷宫扒拉几口残羹咽下,梆声渐近,心跳愈快。
戌时三刻已到。
我早已摆好架势,恭候鬼师父降临。
多亏鬼师父点拨,今日韵瑶惊艳四座。
无人回应。
我唱给你听——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
仍无人回应。
鬼师父……
子时已过,冷宫嫔妃们神神叨叨的絮语渐渐被鼾声所替代。
我已然筋疲力竭。
跌坐在地面,喃喃自语:
鬼师父,韵瑶明日可能就要搬***坊司住了。无论你是谁,昨晚多谢
爹娘既说过,高人往往深藏不露;
厉鬼,不,厉害的鬼师父,想必也是如此罢。
5
第二日清晨,踏入教坊司,阮芝姑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台柱子秋菊心领神会,皮笑肉不笑: 有人还巴望着重新做回太子妃呢,殊不知一夜之间又泡汤了
我充耳不闻,只顾按照阮芝所教的继续练习。
休憩时,几个消息灵通的伶人小声议论:
圣上昨夜罚太子在勤政殿门口跪了一宿,今日就挪太子去北苑幽禁了。
幽禁?即便被废黜又有什么稀奇?从宫女肚子里爬出来的,能过把太子的瘾算他命好
只可怜韵瑶姐姐,怕是搬不回来了……
搬不成了?
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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