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悦喜欢,便给她了。"谢惊澜掰开我的手指,口吻随意得像是在闲话家常。"就当是你给孩子的补偿。"
"那是我娘的遗物"我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明知这是我最后的念想"
我发狠去夺,林氏却突然踉跄跌倒,手捂着腹部,痛苦不堪。
啊疼——我的孩儿
"程沅"谢惊澜一掌将我掀翻在地,眼中翻涌着刺骨的寒意,"这不是她的错,你还要胡搅蛮缠到几时?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我被他推的,后脑重重磕在青砖上,温热的血顺着鬓角流进衣领。
可他却连余光都不曾分我,小心地抱起林氏就往门外冲。
"夫君别恼……"林氏虚弱地拽着他衣襟,有气无力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姐姐定然是无心的……你莫怪她……"
"此事原怪不得你。"他嗓音柔和似春水,偏让我指尖发冷,"我既为夫为父,定当护住你们母子二人。"
望着他们消失在垂花门外的身影,我瘫在血泊里低笑出声。
他疾步离去,背影决绝,竟是从始至终都未曾回眸望我一眼。
最终是扫洒丫鬟发现我,将我送回后院。
本想传府医前来诊治,可那丫鬟去了许久,独自回来。
姑娘,府医全部被世子传到暖阁了。要不,让奴婢帮姑娘包扎吧。
第二日,在廊下遇到脚步匆匆的谢惊澜。
他见我头缠着纱布,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日的情形,顿时面露慌张:
阿沅,对不起,那日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怕……怕阿悦这胎有什么闪失,父王定会借故拖延我们远走高飞的时日……
"无妨。"我望着廊外纷飞的柳絮,声音比纸还轻,"横竖……都是要走的。"
5
谢惊澜送我回后院,又匆匆离去,自此便再未出现。
我也不在提及。
倒是林氏的丫鬟日日来报——
世子陪夫人赏梅,世子教小姐抚琴,世子亲自为夫人熬安胎药……
桩桩件件,皆昭示着谢惊澜对那对母子的珍视。
我未置一词,闭门不出,开始收拾行装。清理与他有关的一切。
既决意离去,便该断得干干净净。
第一日,林氏遣人送来一幅谢惊澜她描眉的工笔小像。
我命人取来铜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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