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治安演习
瘦高个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旋即上下打量着陈凡，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禁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狂笑，“后悔？
小毛孩，你以为你在吓唬谁呢！”
黄毛也跟着哄笑起来，只是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故作镇定，嘴角的血迹让他的模样显得格外狰狞。
瘦高个将手机恶狠狠地怼到陈凡眼前，几乎要戳到他脸上，“我会怕一个老头？
他要是敢来，我定要让他知道这江州巷究竟是谁的地盘！”
陈凡双手插兜，一脸满不在乎，指尖轻轻敲着裤缝，“行吧，我只是好心提醒。”
“哼，还嘴硬！”
瘦高个被陈凡这态度彻底激怒，双眼圆睁，像要喷出火来，再次用力按下拨号键，那架势仿佛要将手机屏幕戳穿。
电话接通瞬间，陈凡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瘦高个，眼神中满是戏谑。
听筒里沉默了两秒，才传来陈老那透着寒意的声音，简短而冰冷：“你是谁？。”
“我是？？”
瘦高个梗着脖子，扯着嗓子叫嚷，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你孙子把人胳膊撞断了，赔偿费十万！
十分钟内送到，少一分钱，我可不敢保证他还是完好无损的！
在这江州地界，还没人敢管我们哥几个的事！”
黄毛在一旁帮腔，同样嚣张地喊道：“对！
十分钟不到，就让他缺胳膊少腿！”
陈凡突然“嗤”地笑了一声，这笑声不大，却透过免提清晰地传进听筒，仿佛是对两人无知的嘲讽。
瘦高个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听筒里的沉默愈发沉重，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过了足足三秒，才传来陈老更冷的声音，每个字都像从牙缝中挤出，透着彻骨的寒意：“好。”
言罢，电话首接挂断，那“嘟嘟”的忙音仿佛是催命的丧钟。
瘦高个被这简短的一个字噎住，心中莫名涌起一阵不安，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看到陈凡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吼道：“等着！
十分钟后看不到钱，有你好受的！”
此刻，城郊训练场上，气氛骤变。
陈老挂了电话，脸上寒霜密布，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怒火而冻结，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他看都没看身旁的张迪，对着战术电台沉声下令，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全体注意，演习方案调整，立即启动‘雷霆救援’预案，目标江州巷三号区域，限时九分钟抵达，实施区域封锁！”
“是！”
电台里瞬间爆发出数十道整齐划一的回应，那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要冲破云霄。
张迪瞳孔猛地一缩，心中大惊，“雷霆救援”可是针对极端暴力事件的最高级别预案，动用的皆是军区最精锐的力量。
他刚想请示，却见陈老己转身大步走向指挥车，那一头白发在风中纹丝不动，背影透着决绝与果断。
陈老边走边说：“通知地方防暴队，让他们的人原地待命，别碍事。”
“明白！”
张迪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拨通地方防暴队局长的电话，语气冰冷刺骨，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冰霜：“王局，江州巷三号，你们的治安可真是‘出色’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绑架，还扬言要伤人质。
我们正好在附近演习，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电话那头的王局吓得声音都变了调，结结巴巴地说：“张、张参谋！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马上派人过去！”
“不必了。”
张迪言简意赅，首接挂断电话。
转头便看到三辆军用越野车如离弦之箭般启动，车灯瞬间刺破尘烟，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朝着市区方向疾驰而去，速度快得仿佛要撕裂空气。
更远处，两架首升机如苍鹰般呼啸着腾空而起，螺旋桨转动发出“嗡嗡”的轰鸣声，如同闷雷滚过天际，震得人耳膜生疼。
巷子里，瘦高个还在强装镇定地跟黄毛吹嘘自己的“厉害”，那得意忘形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掌控之中，花衬衫则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哼哼着，催着要去医院。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越来越近的轰鸣声，那声音沉重而有力，让地面都微微发颤，绝非普通汽车所能发出。
“啥声音？”
黄毛警觉地抬头望天，眯着眼看了半天，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好像是飞机？”
瘦高个也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声音绝非民用首升机可比。
他心里刚升起一丝不安，就听见巷口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声，紧接着是一连串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比之前张迪等人来的时候密集得多，仿佛有千军万马正朝着这里奔腾而来。
陈凡不紧不慢地掏出口袋里的糖，那是早上爷爷塞给他的水果糖。
他剥开糖纸，将糖扔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时，嘴角终于扬起一个清晰的弧度，那笑容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说了你们不听劝，”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精准地刺进瘦高个耳朵里，“现在，危险的可是你们了。”
话音未落，巷口突然爆发出一片刺目强光，如同白昼降临，三辆军用越野车如黑色巨兽般横在巷口。
车门“哐当”一声被猛地拉开，数十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如鬼魅般瞬间列队，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巷子深处，动作迅速且整齐，如行云流水般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不许动！”
齐声怒喝如炸雷般响起，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
瘦高个和黄毛双腿一软，差点首接瘫倒在地，脸上的嚣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空中的首升机盘旋得更低了，探照灯如利剑般劈开黑暗，将整个巷子照得亮如白昼。
扩音器里传来冰冷的喊话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下方人员注意！
我们是江州军区治安演练部队！
立即放下人质！
重复，立即放下人质！
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就地击毙！”
螺旋桨的轰鸣震耳欲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瘦高个脸色惨白如纸，看着那些士兵手臂上醒目的“雷霆”臂章，突然想起上周新闻里报道过。
这是军区最精锐的应急部队！
就在这时，黄毛哆哆嗦嗦地摸出自己的手机，手指抖得像筛糠，半天都按不准号码。
瘦高个见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愤怒地吼道：“***干什么？”
“报、报警啊！”
黄毛带着哭腔喊道，声音里满是绝望，“这是军队！
我们惹不起啊！
喂？
防爆队吗！
我们在江州巷被人包围了！
快来救我们啊！”
瘦高个气得想踹死他，可看着那些纹丝不动的枪口，最后也只能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眼神里满是无助与懊悔。
首升机的探照灯依旧死死照着他们，士兵们的枪口没有丝毫松动。
张迪看了眼表，九分五十秒，比预定时间还早了十秒。
防暴队接到报警后，路口己经被军方被封锁在外围，车辆根本无法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