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个火种点燃了
他掀开门帘冲出去时，苏昭正背靠着粮栈外墙，石锤上的血还在往下滴。
三匹二阶变异狼倒在她脚边，最后那匹的左眼插着半截石片——正好扎进狼眼后方的神经丛，那是他昨天刚在系统奖励的图谱里见过的弱点。
"它们突然从废车堆里窜出来。
"苏昭抹了把脸上的血，呼吸却稳得很，"我看见其中一只前爪抬得比平时高半寸，就知道它要扑左边。
"她指了指最后那匹狼的左眼，"然后这里，像有人在我脑子里画了个红圈。
"陈砚蹲下身。
狼眼周围的皮毛被石片划开，露出下面粉白的神经。
系统提示适时在他眼前弹出：兽类弱点感知（觉醒）：可精准定位三阶以下变异兽致命弱点，成功率提升70%。
"去把狼皮剥了。
"陈砚拍了拍苏昭肩膀，"武伯说能用狼筋做弓弦。
"苏昭应了一声，弯腰去扯狼腿。
晨光里，她腰间的狼爪挂件晃了晃——那是昨夜那匹狼的爪子，被她用麻绳串了挂在腰上。
地下室传来玻璃试管碰撞的脆响。
陈砚转身往地下走，霉味混着青草香扑面而来。
林疏正蹲在土坑前，指尖捏着半粒泛青的小麦。
"陈哥你看！
"她把小麦举到他眼前，"这粒变异小麦的毒腺被中和了！
"她指了指土坑里的麦苗，"我用前山红刺藤的汁液泡种子，再混了点腐木灰——"她突然顿住，耳尖发红，"反正...现在能尝出点麦香了。
"陈砚捏起那粒小麦。
表皮的紫斑淡了大半，咬开后舌尖只泛起一丝微苦，不像之前能首接麻翻半条舌头。
"能种多少？
"他问。
"如果有稳定的红刺藤汁液和腐木灰..."林疏的手指绞着衣角，"我算了，粮栈后面那块两亩地，一个月能收半袋干净麦子。
"陈砚拍了拍她肩膀："明天我带苏昭去砍红刺藤。
""叮——"系统提示突然炸响。
陈砚低头，看见新蹦出的条目：林疏：天赋（植物毒性中和，判定进阶）。
奖励是瓶绿色药剂，标签写着"基础解毒剂配方"。
"陈哥？
"林疏小声唤他。
"好事。
"陈砚把药剂塞进她手里，"能多救几条命的好事。
"粮栈前厅传来"啪嗒"一声。
陈砚上去时，小满正蹲在装肉干的陶瓮前，小手扒着瓮沿往里看。
陶瓮里堆着的肉干原本该在今天发臭——三天前收的变异鹿肉，没盐没晒，早该长绿毛了。
可现在每根肉干都油亮亮的，表面结着层薄霜似的白膜。
陈砚捏起一根，凑近闻——只有淡淡肉香，没有腐味。
"小满。
"他蹲下来，"你碰过这些肉干吗？
"小满缩了缩脖子，小手指绞着破布裙："我...我看它们快烂了，就摸了摸。
"她声音越来越小，"阿娘说过，摸过的东西就不会坏。
"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系统光幕突然跳出新提示：小满：特殊能力（食物保鲜，被动触发）。
他伸手揉了揉小满的发顶："以后这些肉干都归你管，好不好？
"小满眼睛亮了："能每天吃烤玉米吗？
""能。
"陈砚说，"还能吃烤红薯，烤土豆，只要你把肉干管好了。
"小满立刻扑到陶瓮前，像只护食的小奶猫："我这就给它们排排坐！
"暮色漫进粮栈时，周鸿的探子正趴在三公里外的废楼里。
他举着望远镜，把粮栈里外瞧了个遍——苏昭在磨石锤，林疏在往花盆里撒种子，武伯在敲敲打打改造猎弓，小满抱着陶瓮跑来跑去，陈砚站在粮栈顶楼，正往墙上钉新画的变异兽弱点图。
"有五个人。
"探子在羊皮纸上画了五个圈，"有石锤，有改造猎弓，还有...那姑娘腰上挂的狼爪，是二阶变异狼的。
"他把地图折好塞进怀里，转身往铁盾基地跑。
周鸿正坐在基地大厅的破沙发上，啃着半块发黑的压缩饼干。
"确定？
"他捏碎饼干，碎屑落了满腿。
"确定。
"探子点头，"粮栈后面种着东西，前厅堆的肉干能管小半个月。
"周鸿的指甲掐进沙发皮里。
三天前他派去抢粮的三个手下，回来时只剩一个，胳膊上还带着狼咬的伤："那女的太邪乎，狼往哪扑她往哪躲，石锤专砸狼眼睛。
""召集人。
"周鸿突然笑了，"带十把猎刀，五把改装弩。
再去后山——"他指了指窗外的林子，"把那窝三阶变异狼的老巢捅了，赶它们去粮栈方向。
"陈砚站在粮栈顶楼时，晚风正掀起他的衣角。
远处铁盾基地的火光像颗发红的毒瘤，他盯着看了很久，首到系统提示在眼前跳动：当前收徒数：4（苏昭、林疏、武伯、小满）系统等级：2级（可解锁初级特训靶场）。
"明天开始加练。
"他对着楼下喊。
苏昭把石锤往地上一立："练什么？
""躲狼扑。
"陈砚说，"武伯做了木头狼靶，会动的那种。
"林疏从地下室探出头："我要参加吗？
""要。
"陈砚说，"万一狼冲进粮栈，你得能跑到地下室锁门。
"小满举着肉干瓮跑过来："我呢我呢？
""你负责把肉干瓮搬到安全的地方。
"陈砚揉了揉她的头，"这比打狼还重要。
"夜色渐深时，陈砚在特训靶场里转了一圈。
武伯做的木头狼靶正"呜呜"低嚎着往前挪，苏昭己经能准确避开它的"扑击"，石锤每次都砸在狼靶左眼的位置。
林疏抱着个陶罐跑，虽然踉跄，但比昨天快了半分钟。
小满把肉干瓮藏在粮栈最里面的柜子里，还搬了块石头顶住柜门。
系统提示弹出新消息：徒弟特训进度：70%预警：三公里外有异常生物波动。
陈砚抬头。
月光下，粮栈外围的警戒线——武伯用铁丝缠的铃铛——正轻轻晃动。
苏昭突然停下动作。
她侧耳听了听，石锤"当"的一声砸在地上："林子那边...有狼在喘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