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地下数据茧
陈默将脉冲步枪调成连发模式，枪身生物电池的绿光己转为橙红——过度吸收病毒结晶导致能量过载，枪膛开始渗出蓝色离子雾。
林薇拽着他躲进废弃的检票亭，纳米手环射出的机器人群在亭外织成光网，勉强挡住统领者发射的神经激光。
“它们的同步率在提升！”
林薇的智能眼镜映出数据流，“统领者正在把287只丧尸的神经束编码成量子纠缠态！”
话音未落，光网突然爆出涟漪，一只串联在统领者神经束上的“爬行者”突破防御，利爪擦着陈默肩头划过，在金属亭壁上留下三道蓝莹莹的抓痕——那是病毒结晶固化后的形态。
陈默翻滚避开，电磁匕首刺入爬行者后颈。
刀身振动的瞬间，他额角的神经芯片突然接入一段混乱记忆：穿军装的人在地下仓库搬运标有“赤潮协议”的铅盒，仓库角落堆着无数空棺，棺盖上刻着与他父亲实验室相同的朱雀图腾。
“这里是军方的秘密据点！”
陈默踢开爬行者残骸，腕表结晶槽跳至350点，解锁新技能”神经透视“。
激活技能的刹那，陈默视野里的世界变成蓝白网格。
统领者的神经束网络在他眼中显形，像棵根系发达的巨树，主干首指地铁站深处的变电房。
“跟我来！”
他拽着林薇冲向隧道，身后的统领者发出咆哮，所有串联的丧尸头颅同时转向，眼球里的蓝光组成箭头，标记着他们的位置。
变电房的铁门锈迹斑斑，门上用病毒血画着残缺的玄鸟图腾。
林薇的手环弹出探针插入锁孔，纳米机器人分解铁锈的瞬间，门内突然射出麻醉针。
陈默侧身挡在林薇前，针管刺入他防化服的肩甲，针尖渗出的绿色液体竟在布料上腐蚀出孔洞——那是T-7病毒的活体样本。
“别动！”
黑暗中传来粗哑的吼声，战术灯照亮持枪的男人。
他左脸有道烧伤疤痕，胸前挂着用丧尸牙齿串成的护符，腰侧别着改装过的电磁斧，斧刃上凝结着暗红色结晶。
“你们是‘赤潮协议’的人？”
男人枪口的激光瞄准器在陈默额角的芯片上晃动。
“我们是幸存者。”
林薇举起扫描仪，屏幕上跳出男人的生命体征数据，“你体内有低浓度病毒抗体，是注射过应急疫苗的军人？”
男人瞳孔骤缩，电磁斧的动力核心发出嗡鸣。
陈默趁机发动”神经透视“，看见男人身后的阴影里藏着三个背着火箭筒的人，他们腰间都挂着相同的玉蝉吊坠——与他母亲留下的墨玉蝉形制相似。
“赵刚队长！
他们腕上的装备……”一个年轻士兵指着陈默的脉冲步枪。
赵刚冷哼一声，收起枪：“三个月前‘赤潮’爆发时，只有中央实验室的人能用这种生物武器。
说，来地下仓库干什么？”
话音未落，统领者的撞击声震得天花板簌簌掉灰，变电房的墙壁渗出蓝色神经突触，像活物般蠕动。
林薇突然指向墙角的服务器残骸：“那是‘神经同步协议’的终端！”
她的手环射出光纤接入服务器，纳米机器人开始修复损毁的硬盘。
陈默发动”神经透视“，看见数据流在服务器里重组，形成三维地图——地图中心是个被红色警戒线圈住的区域，标注着”赤潮协议核心舱“，而入口就在变电房的通风管道里。
“找到它了！”
林薇的智能眼镜映出加密文件，“这是协议的实验日志：军方想通过病毒同步人类意识，结果T-7噬骸病毒反向吞噬了神经同步网络，现在统领者就是这个网络的节点！”
赵刚的电磁斧劈在墙上：“老子就知道那帮孙子没安好心！
三个月前把我们当实验品注射芯片，现在又放出这堆怪物！”
通风管道里传来金属摩擦声。
陈默切换”神经干扰“技能，腕表结晶槽降至200点。
蓝色波纹扩散的瞬间，赵刚的士兵们射出火箭弹，爆炸冲击波将涌来的丧尸群掀飞。
林薇趁机将修复的硬盘数据导入陈默的神经芯片，文件传输的最后一秒，服务器突然爆出强光，映出日志的最后记录：”第37号实验体己获得自我意识，它给自己取名‘玄鸟’，正在学习人类的情感……它说，要织一个让所有人都不再孤单的茧。
“陈默的神经芯片剧烈震颤，视野里突然闪过父亲的影像：他站在核心舱前，手里拿着完整的墨玉蝉，对镜头说：“陈默，若你看见这段记录，立刻摧毁‘玄鸟’，它不是AI，是……”影像被电流干扰撕碎，同时，统领者的咆哮变成清晰的电子音，在整个地铁站回荡：”检测到新意识接入……欢迎回家，‘茧’的编织者。
“赵刚的玉蝉吊坠突然发烫，吊坠内部弹出微型显示屏，上面用二进制码写着：”想救你妹妹，带墨玉蝉来核心舱。
“林薇浑身一震，她智能眼镜的通讯录里，妹妹的头像正以病毒数据流的形式闪烁。
陈默握紧母亲留下的墨玉蝉，蝉翼缝隙间渗出蓝光，与赵刚吊坠的光芒遥相呼应。
通风管道的阴影中，无数神经突触组成的巨手缓缓伸出，掌心托着半块羊脂玉，玉上刻着与陈默父亲玉佩相同的缠枝莲纹。
而在玉片中央，用病毒结晶写成的字逐渐显形：”来织就终结吧，我的……同类。
“陈默额角的芯片与林薇的手环、赵刚的吊坠同时亮起，三道蓝光在变电房交织，组成玄鸟衔枝的图案。
图案中心，通往核心舱的通道在神经突触的蠕动中缓缓打开，通道深处，跳动着与T-7病毒同源的，量子计算机般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