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立威许大茂,煤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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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在破窗纸的缝隙里钻营,发出尖锐的哨音,像无数根冰冷的针,扎在只穿着单薄绒衣的林墨身上。

他恍若未觉,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炕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小心翼翼地用豁口碗取一点灵泉水,用指尖蘸着,轻轻润湿念念干裂起皮的嘴唇。

每一次触碰,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

空间里的灵泉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林墨的心也随之一点点揪紧。

这泉水是念念的命!

他必须尽快找到稳定的签到点,获得更多补给。

天刚蒙蒙亮,灰白色的光线勉强透过破窗纸照进来。

林墨一夜未合眼,眼底布满血丝,但精神却因为极度的焦虑和守护的意志而高度集中。

他再次用灵泉水给念念喂了一小勺米糊。

这一次,念念的吞咽似乎有力了一点点,虽然依旧昏沉,但偶尔会发出一点细弱的、不舒服的哼唧声。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伴随着一个阴阳怪气的腔调,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哟呵!

这不是咱们光荣退伍的林大军人吗?

起得够早啊!”

许大茂穿着一件半新的藏蓝色棉猴,揣着手,晃晃悠悠地踱到了林墨家门口。

他脸上挂着那种惯常的、带着点轻蔑和幸灾乐祸的笑容,眼神却像钩子一样,往门缝里、窗户洞里瞟,显然是想看看林墨父女的惨状,顺便再踩上一脚。

“啧啧啧,”许大茂见门关着,没人应声,声音更大了些,故意让前后院都能听见,“这屋里冷的,跟冰窖似的!

我说林墨,你这当兵几年,国家给的退伍费呢?

总不至于连买点煤过冬的钱都没有吧?

啧啧,连累得小丫头片子跟着受罪,这当爹的…啧啧…”他一边啧啧有声地摇头,一边用眼角余光瞥着紧闭的房门,期待着看到林墨那张痛苦、屈辱又无可奈何的脸。

他昨天被林墨那眼神看得有点发毛,但回去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一个刚死了老婆、女儿快病死的穷酸退伍兵,能翻起什么浪?

正好借机再踩一踩,显显他许大茂的威风,顺便让院里人看看,这新来的就是个窝囊废!

破旧的木门猛地被拉开!

寒风卷着雪沫子呼地灌了进去。

许大茂脸上那点假惺惺的怜悯和幸灾乐祸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撞上了一堵墙——林墨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了门口,高大的身影堵住了门框,像一座骤然拔地而起的冰山。

许大茂下意识地抬头,再次对上了那双眼睛。

一夜未眠的疲惫,非但没有磨灭林墨眼中的锐利,反而沉淀出一种更深的、如同万年寒冰般的冷冽。

那目光不再是昨晚面对秦淮茹时纯粹的冰冷和暴戾,而是多了一种…审视。

一种如同经验丰富的猎人,在评估着猎物致命弱点的、冷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

没有愤怒,没有屈辱,只有一种洞穿人心的漠然和…锁定。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后背“唰”地冒出一层冷汗。

那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丢在冰天雪地里,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他准备好的所有刻薄话,瞬间卡在了嗓子眼。

林墨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许大茂那辆停在前院廊檐下的崭新飞鸽牌二八大杠自行车上。

车把锃亮,车圈反射着冰冷的晨光。

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是绝对的奢侈品和身份的象征。

许大茂一个轧钢厂的放映员,哪来的钱买新车?

林墨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丝冰冷的、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

“许大茂。”

林墨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裹着冰碴,清晰地钻进许大茂的耳朵里,也钻进了前院几个探头探脑看热闹的邻居耳中。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惊得一哆嗦,强撑着挺起胸膛:“干…干嘛?”

“我老婆死前,”林墨的声音平铺首叙,每一个字却像重锤砸在许大茂心上,“你来‘借’走了我家过冬的煤,二百斤。

说好三天就还。”

他的目光依旧锁定着那辆自行车,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空气瞬间凝固了。

前院的水池边,正在打水的秦淮茹动作僵住;中院门口,准备去上班的易中海(一大爷)脚步顿住;就连后院正屋门口,刚出来的刘海中(二大爷)也竖起了耳朵。

许大茂的脸色“唰”一下变了,一阵红一阵白。

他没想到林墨会当着全院人的面,这么首接、这么不给面子地提这事!

那煤…他早拿去跟人换了好处了!

根本没打算还!

“你…你胡说什么!”

许大茂梗着脖子,试图抵赖,声音却明显底气不足,“谁…谁借你煤了?

你有什么证据?

别血口喷人!”

“证据?”

林墨终于把目光从自行车上移开,落回到许大茂那张色厉内荏的脸上。

那眼神里的冰冷和审视,瞬间转化为一种实质性的、如同刀锋般的压迫感!

他向前踏了一步。

仅仅一步,许大茂就感觉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扑面而来!

他下意识地后退,脚跟绊在门槛上,差点摔倒。

林墨的动作快如闪电!

在许大茂后退的瞬间,他那只骨节分明、布满老茧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揪住了许大茂棉猴的前襟!

“呃!”

许大茂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双脚瞬间离地!

他整个人被林墨单手硬生生地提了起来,像拎一只待宰的鸡!

棉猴的领口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让他瞬间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手脚胡乱地扑腾着。

“啊!

打人了!

打人了!

救命啊!”

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尖声叫嚷起来。

整个西合院瞬间炸开了锅!

秦淮茹捂住了嘴,易中海和刘海中脸色大变,几个看热闹的小孩吓得缩了回去。

林墨对周围的骚动充耳不闻。

他手臂纹丝不动,像根铁铸的柱子,将拼命挣扎的许大茂狠狠地、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冰冷的、糊着旧报纸的土坯墙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许大茂被撞得眼冒金星,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所有的叫嚣和挣扎在林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都成了徒劳。

他惊恐万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林墨的脸。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狰狞的表情,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漠然,那双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清晰地倒映着他自己此刻狼狈惊恐的倒影。

林墨的脸凑近,冰冷的气息喷在许大茂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声音低沉,如同死神的低语,清晰地钻进许大茂的耳朵,也钻进周围每一个竖起耳朵的邻居耳中:“煤,二百斤,一块都不能少。”

“三天。”

“三天后,太阳落山前,原封不动送回我家门口。”

“少一斤…”林墨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缓缓下移,钉在许大茂那条穿着厚棉裤的右腿上,声音陡然转厉,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令人骨髓发寒的决绝,“我卸你一条腿!”

“听、清、楚、了、吗?”

最后五个字,一字一顿,如同冰锤砸在许大茂的心上!

许大茂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顺着裤管流下,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巨大的恐惧彻底淹没了他,所有的狡辩、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倚仗,在这绝对的力量和冰冷到极致的杀意面前,都化为了乌有!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在吓唬他!

他是真的敢!

也真的做得到!

“听…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

许大茂带着哭腔,嘶声力竭地喊道,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还!

我还!

三天!

三天一定还!”

林墨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那目光像是要把他从里到外彻底冻结。

终于,他松开了手。

“扑通!”

许大茂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裤裆湿了一片,散发着难闻的骚味。

他连滚带爬地往后退,看林墨的眼神如同看着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再不敢有丝毫停留,手脚并用地逃离了后院,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和满院的死寂。

林墨看都没看地上那摊污渍,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前院和中院那些或惊恐、或忌惮、或复杂的面孔——秦淮茹早己躲回了屋里,易中海和刘海中脸色铁青,眼神闪烁。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砰!”

林墨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将所有的窥探、议论和寒意都隔绝在外。

门内,他背靠着门板,剧烈地喘息着。

刚才爆发性的力量输出和极致的情绪控制,让这具饱受伤病和一夜未眠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他快步走到水缸边,舀起半瓢冰冷的缸底水,狠狠浇在自己脸上。

刺骨的寒意让他混乱的头脑瞬间清醒。

他走到炕边,念念似乎被刚才门外的吵闹惊扰,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小身子。

林墨立刻俯身,用尽量轻柔的声音安抚:“念念不怕,爸爸在。”

他再次取出一小点灵泉水,小心地喂给女儿。

看着女儿因为泉水滋润而稍微恢复一点生气的嘴唇,林墨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而冰冷。

这只是开始。

许大茂的煤,必须拿回来!

那是他和女儿活命的物资!

更是他在这西合院立下的第一道规矩!

谁伸手,就剁谁的手!

他走到墙角,目光落在那空空如也的煤堆位置,又透过破窗纸的缝隙,看向前院廊檐下那辆崭新的飞鸽自行车。

冰冷的计划在脑海中迅速成型。

三天…许大茂,希望你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