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令传入人鱼的耳中，人鱼随即两眼空泛，机械般地转身离去。
“希欧多尔，你若是用不好异能，就早点说，不要给我惹来麻烦。”
陆行看着人鱼离去的背影，冷声道。
希欧多尔嬉笑：“怎么？
你不想弄杯金水尝尝？
或者至少拿回去给裘玲化验下吧。”
他眯起眼打量片刻杯中的水，金色中还透着点点闪光，看久了好像能看见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他想看清楚里面旋转的到底是什么，隐隐之间只有一片黑影。
他还来不及看清，就被陆行一巴掌拍醒。
“清醒点，我可不想把你拖回去。”
陆行面无表情地把金水倒入容器中。
希欧多尔面目冷峻，收起了他一首挂着的笑容，“啧，麻烦死了。”
他的异能名叫“混乱”，向来都是他迷惑他人的份，现在倒被人暗算。
随即勾回笑容，兴奋地盯着林雯，这种挑战、***、才是他加入的原因。
林雯抬起金杯在银幕中缓慢、庄严又虔诚地开口：“感谢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请与我同饮这杯，共同赞颂我们的阿波罗。”
不论是人鱼还是群众，都一起朝空中举杯，闭上眼睛好像在等待什么。
在林雯再次睁眼后，众人就一起喝下了金水。
肃穆的气氛环绕着整个会场，红色的布被妥善地拉到天花板上，人鱼站在墙壁边围绕着中间的人类们。
墙壁上有着一个个门，是通往不同的赌局的，每一个上面都写着它的功用。
他们原先进来的楼梯被堵死了，快速传送门也被几只人鱼挡着。
两人耐心等待着，至少得收集足够多的信息再回去。
他们也不害怕，毕竟两人的异能在取缔者组织中都算是佼佼者。
他们的异能都是攻击性的，在异能觉醒后的这些年里，他们几乎没怎么吃过亏。
不多时，林雯笑吟吟道：“为什么有异教徒在我们之中呢？”
希欧多尔猛地抬头，又急又快道：“不好，这人的异能等级超SSS级了，我屏蔽不了她，快跑。”
陆行冷声道：“来不及了。”
人鱼们己经围了上来，脸上的笑容像是精确测量过一致的弧度。
“请跟我们来，请跟我们来......”他们重复着这段话，一步一步靠近他们。
陆行缓缓开口道：“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呢？”
领头的歪歪头，“带你们去见林雯大人。”
陆行试着控制他们，但他们早己经被人控制了，而且控制他们的人实力在他之上。
他不爽地皱眉，冷着脸与希欧多尔一起跟着他们的步伐从二十九层下去。
其余人的眼睛一首盯着他们，时不时传来窃窃私语。
“谁把他们放进来的？
怕是要受审判了。”
“这两人看着眼熟。”
“别说了，千万别被人鱼们听见。”
一女孩尖声呵斥。
黑色铜制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纯粹的金色房间，从最底下朝上面堆积着一座座金山、里面时不时穿插着昂贵的珠宝、器材、武器。
地下蔓延着金水，在门打开的那刻一下子浸透了他们每个人的脚。
人鱼原本为了站立而化形的腿在触碰到金水的那刻就变成了鱼尾，每一只都比原先在礁石上、在空中旋转的人鱼的鱼尾更大更漂亮。
鱼鳞在金色的光芒下始终闪烁着他们各异的光彩。
其中两只人鱼朝前一跳，就跳入了这一池金水中，原来那满目的金色是从池子的最底下开始堆积的，这池子在门外看好像只有浅浅一层，但当人鱼跳入消失在深处，才能发现它深不见底。
人鱼们从远处捞来一只金子做的小舟。
身后的两只人鱼正要推希欧多尔和陆行上船时，被他们状似无意地躲开，两人顺从地坐在了小舟上。
几只人鱼全都入了水，推着小舟朝池子的对面飘去。
金子倒映着幻影，时不时拖曳着两人陷入回忆。
那金光闪烁着的都是他们刚见面时遇到的杀戮，以及他们疼痛底下蔓延的不甘。
小舟撞了一下金色的砖块，到对岸了。
他们刚想起身就被制止，林雯坐在王座上，红丝绒王座衬得她极其漂亮，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艳鬼。
“你们怎么进来的？”
她轻轻地问道，声音平静。
“哦，不必多说了，温斯洛普家的长相.......和不知名人物。
怎么？
想要试探我什么呢？”
人鱼在她说完后，一把扯下了两人面上的伪装。
陆行勾唇，“林雯女士，我们只是想要找你借鉴、学习如何开设赌场罢了，我们好奇下面是不是你的制胜法宝，帮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这赌场的名头响彻全国，所以才来到这里。
只是没想到这才是你的待客之道。”
林雯厌烦地摆摆手：“何必欺骗我呢？
这套骗得了穆尔，可骗不了我，你们怕是某些和点45合作的人，然后被雇佣来调查我们吧。”
她想到这一点似乎有些被取悦到了，哼笑：“太愚蠢了，就像你们看到的样子，我们上面是堂堂正正的赌场，下面也是赌场，只是我偶尔会腾出来借给我的俱乐部罢了。
难道这有何不可吗？
有何不被允许吗？
点45连这也要管？”
希欧多尔低着头，面目难辨：“林雯女士，我们看了你俱乐部的情形，我实在是好奇，为什么温斯洛普的旁支、达德利的旁支、和各个家族的旁支都会加入呢？”
林雯听到这话，眼神带起狂热，也不再质问了，兴奋地从椅子上下来，红丝绸从天上垂挂下来，遮掩住她的脸庞。
她勾起笑，一抬手身后的金水就分出一部分，在空中凝聚成水幕。
接着播放了一段影片，旁白的声音竟是小汤姆，罗纳德的弟弟，达德利家的三子。
此人的异能就是玩乐，可以与任何人开始一场游戏、诱惑任何人陪他玩乐。
他的声音向来是引诱的，他早在几年前促使市中心大规模玩乐运动后，就被勒令不得使用异能了。
而此刻，他的嗓音中又明摆着是使用了异能的。
他在影片中醉醺醺地先带着摄影机拍摄西个人在一起打牌，分别是甘尼森、邬宇（邬家的混天小魔王与他哥哥并称大小王）、穆尔、以及路无双（天雾城有名的SS级异能者）。
他边拍边介绍：“嗝......你们知道为什么甘尼森能在两年内掌控流明吗？
邬宇这流放的邬小王为何能回城呢？
穆尔又为什么能拥有那么大一笔财富，而路无双又是怎么.......从S级升到SS级的呢？”
“你们想要知道吗？
想要拥有吗？
哈哈哈哈.......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