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你又在发什么疯?”我没说话,只是解锁了他的手机,调出聊天记录。
师兄,人家也需要你的授粉呀!“就为了一句玩笑话?”陆泽皱眉。
我平静地收回手机。
“就为了这句玩笑话!”……“苏念,这次花展对我至关重要!评委都在,你能不能别闹了!”我没理会他,“授粉?”“这是玩笑?陆泽,你当我看不懂?”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手下意识地护住西装内袋,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你别像个怨妇一样疑神疑鬼。”
说完,他快步离开。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目光落在他那间恒温恒湿的温室花房。
那里曾是我们共同的梦想,一砖一瓦,一花一草,都曾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现在,花房的大半区域,都被他用作艺术创作。
我的区域被不断挤压,只剩角落里几盆枯死的茉莉。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朋友圈跳了出来。
是他的师妹白薇。
感谢陆师兄送的月光女神,独一无二的杂交品种,就像师兄的爱一样珍贵呢。
照片上是一盆幽蓝色的蝴蝶兰,被装在一个定制的陶瓷花盆里。
那个花盆的形状,和我刚才瞥见陆泽死死护住的口袋轮廓,一模一样!‘月光女神’,是我耗费整整三年心血,从上千次失败中培育出的专利品种。
一个星期前,当第一朵花苞绽放时,陆泽抱着我。
他说,要用它在今年的结婚纪念日上,为我庆生。
他说,这是独属于我苏念的月光女神。
可现在,那盆独一无二的‘月光女神’,摆在了白薇的床头!我冷笑一声。
干脆利落地给白薇的朋友圈点了一个赞。
然后,我转过身。
面无表情地将一盆又一盆花从花架上扫落。
花和男人,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