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我五年的家人终于想起我了。只因养妹被查出重症,需要我捐肾。
父母对外趾高气昂地说:“行,那就让她回来吧,五年的惩罚也够了。
”丈夫心疼地搂着养妹,想起我时眼里都是厌恶:“只要她这次回来不欺负容容,
我可以勉强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收到我赶回去的消息时,
所有人都在笑话我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狗。可他们不知道我早就死了。现在回去的,
是装着我骨灰的骨灰盒。1周家庄园里,众人齐聚。养妹周容脸上看起来都是病态,
脸颊凹陷。周母搂着她,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我的宝贝女儿,
你怎么会……会瘦了那么多啊?”周父亦是在一边偷偷抹眼泪。周容勉强挤出一抹笑,
故作坚强:“爸爸妈妈,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别担心。”可话音刚落,她就剧烈咳嗽起来,
仿若要把肺都咳出来。傅行简站在阳台,一直给我发消息。赶紧赶回来,
要是耽误了容容的病情,你承担不起。五年了都不联系我,你这次倒是有本事了。
可不管他发什么,那头的消息始终石沉大海。上一次“我”回复消息,还是在一个月前。
周容病情很严重了,需要尽快换肾。而作为能和周容可匹配的人,他们自然想到了我。
五年了,周家人和傅行简第一次主动联系我。也是在那时,
一个独家新闻冲上榜首——#周滢心回国#圈子里的人得知,对我嗤之以鼻。
他们甚至公开对赌,赌我这次是不是又要伤害周容,而再次被流放国外。
傅行简看着始终没有动静的对话框,脸色阴沉可怕。“好样的,周滢心,你好样的。
”“流放国外五年还是没有让你变乖,等你回来我得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不知天高地厚。
”周父闻言,狠甩袖子:“这个孽女她就是故意的,想要让我们求她,哼,
她也不看看她配吗?”“我们愿意重新接纳她,让她回来,她该感恩戴德。
”周容低声抽泣着,无力摇着头。“没关系,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
她故意拖延时间想要把我拖死,我能理解的。
”“我只是遗憾以后不能陪在爸爸妈妈身边尽孝,是容容……是容容的错,
我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惹姐姐不高兴。”她这番话,让众人心疼不已,
他们对我的埋怨也多了几分。傅行简捏紧手机,面上都是焦急。我的灵魂飘荡在半空,
亲眼目睹我血脉至亲的父母,和曾对我许诺爱我一生的傅行简,把周容捧在心尖尖上,
万般呵护。却对我哪哪都是嫌恶。五年前,只因周容一句“看到姐姐就会做噩梦”,
我的父母就伙同我的丈夫,将我赶出国。傅行简说,“只是把你流放出国,又不是要你的命,
你闹什么?”我不愿意。“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就因为一个噩梦,你们就要赶我走?
”“你是容容的姐姐,难道不该对她好吗?你在这待着,就会伤害到她。
”傅行简的语气冰冷彻骨,仿若我们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可明明我们曾经相爱过。
明明他曾为了娶我,跪在傅家祠堂受了九十九鞭。十八岁的傅行简为我愿意和全世界为敌,
而二十五岁的傅行简,却为了哄养妹开心将我驱逐出境。周容哭着哀求我:“姐姐,
你就行行好吧,我看到你就会想起小时候被你霸凌的场景,我好痛苦。”“我知道你恨我,
你恨我抢走爸爸妈妈。”“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要抢走什么,我只是想要加入这个家。
”2周容的哀求声,让傅行简心疼不已。还不等我有所表示,傅行简一脚将我踢翻。“毒妇,
你非要把容容逼死才满意吗?”之后,更是为了让周容开心,他将我扔进斗兽场里。
我奄奄一息时,看见台上傅行简捂住周容的眼睛:“别看,不然你又要做噩梦了。”事后,
甚至没有医生来给我治疗,我就被扔进远渡重洋的轮船……这些事,我忘不了。想起来,
连灵魂都能感受到撕裂般的痛。傅行简自然也还记得。想到这些,他眉头紧皱。
“周滢心这个人,怕是还因为五年前的事记恨我们,不然也不会一直不回消息。”“唉,
她这次回来一定会装腔作势地拿乔,只是可怜容容要受罪了。”助理在这时闯进来。“傅总,
有……有消息了。”闻言,所有人都看过来。尤其是周容,
她那种苍白瘦削的小脸止不住地颤抖着。她真是被病痛折磨太久了。如果不是为了换肾,
她不愿意让我回来。不过……周容眼里暗芒涌动。这次回来,她就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了。
她红着眼,躲在周母怀里。“妈妈,我不想死,如果姐姐还是不原谅我该怎么办?
”“我可以去求她,我给她跪下咳咳咳……”周母泣不成声。周父轻拍周容的脑袋,
“容儿放心,她不敢拒绝的。”傅行简不自觉捏紧手。对于即将见到我,
他竟然控制不住地紧张起来。他想着,他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妻子一席之地的。
只要我不总是和周容作对,他还是可以和我好好相处的。五年的流放生活,
这样的惩罚也够我反省的了。等我将肾捐给周容,再好好向周容道歉,
他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忍不住冲上前,想要撕碎傅行简自以为是的嘴脸。
可我的魂体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无法离开他身边。助理却是有些支支吾吾。
“那个……我们得到消息,这次和夫人一起回来的人,是白巫泽。
”时隔五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傅行简心神俱震。他目眦欲裂:“贱女人,
怪不得五年都不联系我,原来是和这个野男人出去瞎搞了。”“她就那么贱,
一刻都离不开男人!”助理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周容眼里闪过暗喜。
“姐姐她……或许是有苦衷。”“虽然我很多次都看见姐姐和白巫泽拉拉扯扯,
姐姐还不让我说出去……”周母立马破口大骂:“什么苦衷,她就是***。”“她都嫁人了,
还和外面的男人牵扯不清,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孽女。”助理畏畏缩缩地小声辩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