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死在景和三年的冬天,死于我夫君赵恒亲手端来的那杯毒酒。猩红的酒液在白玉杯中摇晃,

像极了我沈家满门被斩时,流淌在宫殿金砖上的血。赵恒的眉眼依旧温润如玉,

和我们初见时一模一样。可他说出的话,却比这数九寒冬的冰雪还要刺骨。“阿芜,别怪我。

”他轻声说,“是你沈家功高震主,况且,你占着后位一日,

我便无法给我真正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他口中真正心爱的女人,是他的贵妃,林婉儿。

那个总是柔柔弱弱,见了我都要垂下头,怯生生地喊一声“皇后娘娘”的女人。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什么功高震主,不过是借口。我沈家世代忠良,

我父亲镇守北疆三十年,驱逐鞑虏,护得他赵氏江山安稳。我兄长是大梁最年轻的将军,

在赵恒被几个兄弟联手打压,几乎被废黜太子之位时,是我兄长带着三万亲兵,

硬生生从死局里把他保了下来。就连我,为了他能安心,

主动遣散了外祖留给我的一支势力遍布江南的商队,将万贯家财悉数充入国库。我们沈家,

为了他赵恒的皇位,掏心掏肺,倾尽所有。到头来,只换来一个“谋逆”的罪名,

和满门抄斩的结局。毒酒穿肠,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看见林婉儿依偎在赵恒怀里,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怨毒。赵恒怜爱地抚着她的发,

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婉儿,别怕,以后这后宫,这天下,就都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原来,那年上元灯节,他对我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指的是他和林婉儿。而我沈家,

不过是他帝王路上的一块垫脚石。用完了,就该一脚踢开。我猛地睁开眼,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入目是熟悉的流云纹帐顶。鼻尖萦绕着龙涎香,那是我曾经最爱的味道。

我不是应该死了吗?死在那间阴冷潮湿的废宫里,被我深爱的夫君赵恒,

亲手灌下了一杯毒酒。我挣扎着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光洁如玉,

纤细无瑕的手,没有临死前因挣扎而弄出的满是血痕的伤口。我扑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略显稚嫩的脸。是十六岁的我,尚未嫁给赵恒,

还未被消磨掉所有灵气的沈芜。我回来了,老天有眼,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狂喜过后,

是刺骨的寒意。那杯毒酒的滋味,我永世不忘。镜中的我,

眼神一点点由狂喜转为冰冷的沉静。赵恒,林婉儿这一世,

我不会再做那个任人摆布的愚蠢皇后。你们欠我的,欠我沈家的,我要你们加倍奉还。

“阿芜,怎么醒了也不叫人伺候?脸色这么差,可是魇着了?”母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带着一丝担忧。她快步走到我身边,用温热的手掌抚上我的额头。感受到这久违的温暖,

我的眼眶一热,险些再次落泪。“母亲……”我握住她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母亲,女儿有要事相告,此事关乎我沈家满门的性命。”母亲被我凝重的神情吓了一跳,

关上门,坐到我身边:“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什么满门性命,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母亲,您还记得去年冬天,城外流民失所,兄长心善,开仓放粮,却被御史弹劾,

说他收买人心,意图不轨吗?”母亲点头:“记得,后来是太子殿下为你兄长周旋,

才平息了此事。”我冷笑一声:“周旋?母亲,您可知,那位上奏弹劾的御史,

私下里正是太子门下的人。这不过是他自导自演,为的是让我兄长欠他一个人情,

好让我沈家对他更加死心塌地罢了。”母亲的脸色变了:“阿芜,此事非同小可,

你可有证据?”“我没有直接证据。”我坦然道,“但女儿亲耳听见,

那御史之子在外与人酒后炫耀,说他父亲深得太子信赖,不日即将高升。

”我又说了几件前世里不起眼,但细思极恐的小事,

比如赵恒如何不动声色地在我们沈家的军队里安插他的人。这些事,上一世的我被爱情蒙蔽,

从未深思。如今想来,每一件都透着算计。母亲越听,脸色越是凝重。她沉默了许久,

才缓缓开口:“阿芜,你说的这些,我会去查证。”我知道,母亲已经信了七分。第二日,

母亲来到了我的房间。我知道母亲一定已经查到了,看她凝重的脸色就能看出来。“阿芜,

”母亲轻叹一声,眉宇间拢起一片愁云,她伸手握住我的手,语气沉重,

“我已经暗中派人查过了,确实如你所说。”“母亲,”我声音压低了几分,

“父亲和兄长此时尚未回来,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阿芜,你想怎么做。

你父亲他们班师回朝的时候,恐怕太子殿下就会请求皇上为你们赐婚了。

”母亲眉间忧虑更深。“母亲我自有办法,您大可放心。”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这一世绝对不可能再嫁给赵恒。“可是除了太子,还有哪位皇子能让我们沈家扶持。

”母亲忧心忡忡地望着我,眉宇间拢着一层浓重的愁云,我站起身,“母亲,

我想要那个位置。”母亲惊得手里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你疯了,阿芜,那可是皇位啊,

你可知那意味着什么?”“我没疯。”我看着她,眼神灼热得吓人,“母亲,这天下,

凭什么只能姓赵?我沈家为这江山流血牺牲,凭什么要被他们猜忌、算计、屠戮?

”他赵恒能做皇帝,我沈芜凭什么不能?既然他那么喜欢给人安上‘谋逆’的罪名,

那这一世,我便真真正正地反给他看。“我要坐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我要我沈家的命运,

掌握在自己手里。”母亲被我的话震惊得说不出一个字,她看了我很久之后,

开口说:“阿芜,这件事等你父亲回来了再说。”听母亲这么说,我也没有再继续。

重生一世,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城郊那座早已废弃的铁矿山,连同周围的荒地,

一并买了过来。无人知晓,在那废矿之下,埋藏着一条足以撼动国本的巨大银矿。

这是前世赵恒登基后,无意中发现的。而这一世,它姓沈了。我拿着地契,

找到了被赵恒打压至死的户部侍郎之子魏延。在魏延被追杀的时候,是我救了他,

所以魏延是无比信任我的。我也知道他心里一直喜欢我,

只可惜今生我并不想沉溺于儿女私情。我将赵恒陷害户部侍郎的证据交给了魏延,

魏延看了之后满眼的不可置信。“竟然是他,”魏延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

猛地攥紧了手中的证据,指节泛白,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如果你想要报仇,

我可以帮你,”我顿了顿,接着说:“太子赵恒如今羽翼未丰,正是将其扳倒的最佳时机。

”“你为什么想要扳倒太子,你们不是关系很亲密吗?”魏延有些疑惑的看向我。

“因为他想要彻底将我沈家连根拔起,不留一丝活路。”我笑着说。“好,我愿意跟你合作。

”我将银矿交给了魏延来帮忙处理,我相信他的能力。前世在那样的困境之中,

他都能成为富可敌国的富商。有了魏延这把精于算计的“利刃”,

我的势力在悄无声息的发展。财富,人脉,情报,悄然织就。

我没想到魏延不仅经商头脑惊人,看人的本事也是一流。在他的帮助下,

我招募到了很多有才学的能人异士。父亲和兄长班师回朝那日,我站在城楼上,

看着他们身披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在百姓的欢呼声中缓缓走来。我的眼眶湿润了。真好,

他们都还活着。庆功宴上,酒过三巡,一切都如前世那般上演。老皇帝龙心大悦,

问我父亲想要什么赏赐。父亲起身,正要说出那番忠君爱国的话,我却抢先一步,

走到了大殿中央。我穿着一身利落的红色骑装,摘下腰间的长鞭,对着御座上的皇帝,

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启禀陛下,臣女沈芜,不要赏赐,只求陛下一个恩典。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包括太子赵恒。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

以为我是要请求赐婚。老皇帝饶有兴致地问:“哦?沈家的小凤凰想要什么恩典啊?

”我朗声道:“臣女不爱红妆爱武装,听闻陛下新设了虎豹骑,正缺统领。臣女不才,

愿为陛下分忧,为大梁效力,恳请陛下恩准臣女,入主虎豹骑。”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一个未出阁的贵女,不求金银珠宝,不求凤冠霞帔,居然要去军营里当一个统领?

父亲和兄长都惊呆了,连忙起身要替我请罪。我回头,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

赵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大概没想到,这只被他视为囊中之物的猎物,

居然想自己长出翅膀飞走。他立刻站出来反对:“父皇,万万不可。阿芜乃是千金之躯,

军营凶险,刀剑无眼,岂是女儿家该去的地方?”我回头看他,

笑得灿烂:“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不过,我沈家的女儿,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弓马骑射,

不输男儿。况且,保家卫国,何分男女?难道太子殿下觉得,女子便不如男儿,

不能为国效力吗?”我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堵得赵恒哑口无言。

朝中几位思想古板的老臣也站出来反对,说女子领兵,有违祖制,荒唐至极。我却不卑不亢,

朗声反驳:“我大梁开国之时,便有平阳公主率娘子军,为太祖皇帝打下半壁江山。

怎么到了如今,女子领兵反而成了荒唐之事?难道各位大人觉得,我大梁是在走下坡路,

一代不如一代了吗?”我一番话,说得那几个老臣面红耳赤。老皇帝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他是个雄才大略的君主,最欣赏的便是将门虎女的英气。他沉吟片刻,

朗声笑道:“好,说得好,不愧是沈爱卿的女儿。既然你有此志向,朕便允了你。从今日起,

你便是虎豹骑的统领,望你不要辜负朕的期望。”我大喜,叩首谢恩:“谢陛下,

沈芜定不负圣恩。”赵恒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满是质问和不敢置信。我假装没有你看到,跟着父亲和兄长离开了。回到家之后,

母亲将我、父亲和兄长叫到了议事厅。“阿芜,今日为何提出这样的赏赐。

”父亲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他应该还以为我是想要请求赐婚吧。我将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