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野和她擦肩而过,房门被重重摔上,林辞忧终于无力地倒在地上。
她不知道究竟哪里更痛,只能蜷缩起身体,任由眼泪从眼角落下。
次日一早,林辞忧来到林氏,秘书一见到她便立刻迎了上来,“您来了。”
林辞忧走到落地窗边,看着飞鸟从天空中飞过。她手中持有林氏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即使是死,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大厦将倾。
直到夜幕降临,林辞忧才从公司回到别墅。她刚踏进客厅,便看见桌上摆放着饭菜,升起氤氲的热气。下一秒,陆凛野端着粥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偏头看向林辞忧,笑容温柔,“你回来了。”
林辞忧一步步走到桌前,忽然有些出神,“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
陆凛野不语,唯独满眼深情的看向她,“你喜欢吗?”
昏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忽然让林辞忧生出了久违的暖意。她端起粥碗,颤抖着尝了一口,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手背上。
林辞忧抬眸看向陆凛言,她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些什么。可下一秒,她忽然感觉喉咙有些发紧,几近窒息。
手中的碗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林辞忧的呼吸逐渐急促,她红着眼看向陆凛言,“你......”
陆凛野走到她的面前,笑容讽刺,“我亲手做的海鲜粥,你喜欢吗?”
她忽然觉得一阵悲凉,陆凛言明知道她对海鲜严重过敏,可却还是......眼泪无力的渗出,林辞忧倒在地上,逐渐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林辞忧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陆凛野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你醒了?”
她偏头看向对方,却看见他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林辞忧,你痛吗?可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林辞忧没有回答,而是闭上了双眼,“还剩六天。”
六天之后,她放过陆凛野,也放过自己......
陆凛野看着她苍白的脸,慢慢皱紧了眉,林辞忧就这么想离开他?心脏忽然隐隐作痛,他强行压下心中异样的情绪,转身走出了房间。
林辞忧忽然感觉一阵恶心,她踉跄着起身,走进卫生间。手背上的针管被扯下来,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她对着马桶吐得撕心裂肺。
直到最后,胃酸上涌,喉咙被灼伤,她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林辞忧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她看着指腹上刺眼的红,不知道是过敏的后遗症还是脑癌发作,可却清楚的明白,她就要死了。
林辞忧注视良久,忽然笑出了声,笑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眼泪随之落下。
次日医生来到病房时,便发现她站在窗边。针管掉落在地上,液体流了一地。林辞忧听见声音,转身看向她,脸色苍白如鬼魅,“我想出院。”
医生心下一惊,“你身体还没恢复,现在不能......”
林辞忧打断她的话,又轻轻重复了一遍,“我要出院......”
直到坐上助理的车,她才为自己涂上口红,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虚弱。
助理有些欲言又止,“画展已经布置好了,记者也都受邀出席。可林总,您看起来......”
林辞忧轻轻出声打断她,“我没事。”
她就快要死了,临死之前,这场画展,是她唯一的念想。
林辞忧刚到画展现场,记者便都围了上来。下一秒,忽然有人抬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穿过人群走到她的面前。
“请问您是林辞忧小姐吗?这是陆凛野先生为您预订的花束。”
周遭一片惊呼和艳羡声,镁光灯不断亮起,几乎有些晃眼。就在林辞忧失神时,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忽然冲到她面前。
他将红色油漆狠狠泼在她的身上,保安后知后觉的将他按倒在地上,男人口中不断叫嚣着,“林辞忧,你为什么要抄袭我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