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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头颅?”谢远有种一个头两个大的错觉。

他的手指合拢握紧,默默感受着体内肌肉搏动的感觉在普通人里,常年保持锻炼习惯的他,并不算太弱小。

可是啃食一颗神的头颅是什么情况?他上哪找?他拿什么啃啊?这个激活任务和其他的序列完全不是一个水准的吧?谢远抬起头,看向面前。

电脑早就关闭了。

但他的首播间,却依然浮现在他面前。

不管他的视线朝向哪里,都能看见淡蓝色的边框和溢出的上万条弹幕。

小谢特殊厨房观众数:9999999001:好像嘻嘻能载入正常语言波杜波杜。

枯萎魔鬼:能看见吗嘀嘀嘀?

命运:好麻烦的语言系统,这是个什么文明“你们看起来,是能正常发言了吗?”

谢远注意到了弹幕的变化,开口问道。

眼下,这突然出现的9999999位观众是谢远唯一能仰仗的对象。

比起自己己无头苍蝇般乱窜,有什么家伙指导下或是说明下总是好的。

就算对方是恶魔,也好过激活不了被清除。

他从小就是个很理智的人,虽然有一些不能被人知道的怪癖。

001:他在问谁?

5671:我们吗??

枯萎魔鬼:大概率是,他旁边也没其他家伙。

垂死哨兵:这是头一遭吧。

枯萎魔鬼::主播…是吧,好像是这样叫。

枯萎魔鬼:主播,你想知道什么呢?随有枯姜魔鬼发出这一句弹幕,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忽然在谢远面前出现。

那是个通体枯竭,带着温暖笑容的干尸。

看来,这就是“枯萎恶魔”的本体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枯萎恶魔:如你所见,你们的文明被列入“筛选”目标。

枯萎恶魔:不用难过,这可是难得的好运。

“那你们又是什么家伙?”

干尸的虚幻身影抖动了一下。

他僵硬的手臂微微弯曲,然后摸着自己的下巴,开口道。

枯萎魔鬼:我们是不会背叛你的,最好的观众枯萎魔鬼的回答让谢远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

他不是个会轻易相信他人的家伙。

但眼下的这群家伙,也确实不能称之为人。

“那我要怎么才能完成我的序列激活。”

“他要我.....找一颗神明的脑袋吃下去。”

干尸笑了一下,他没有五官的脸庞对上谢远的眼睛,话语以弹幕的形式传出。

枯萎魔鬼:大洲市内确实有一尊神,找到祂。

说完这句话,枯萎魔鬼的头像骤然暗了下去。

而右上方的观众数量,也发生了变化。

观众数量:9999998谢远没有太留意这一异常,他走到窗口,看着眼前这片熟悉的城市。

灯光都消失了。

除了刚刚能听见的两个人在楼下的声音,他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

就算真的是有什么“筛选”,那为何如此平静。

就像....所有人都被转移到了另一个位置一样。

谢远皱了下眉头,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些东西。

他一边背上一个包裹,一边喃喃道。

“神......”大洲市内,确实有不少侍奉神明的地方。

但大多数,都分布在城市边缘的郊区,去的人也不算太多,成不了气候。

谢远抬起头。

在不远处的公园外,一个尖顶建筑在云雾里若隐若现。

-----------------大洲市。

圣菲亚大教堂。

谢远的左手掌彻底不见了。

此时距离筛选,才过去了不到三个小时。

他的心情略微有些紧张,但面色依旧如常。

他摸着黑,一路循着印象离开自己所住的公寓。

整片城市都暗了下来。

所有的现代设备似乎都失效了。

幸好谢远只是孤身一人,所以也没有什么急着联系的家伙。

嘶嘶——血腥味。

谢远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眉毛微微抬起。

他的喉咙微不可察地蠕动,就像遇到了某种具有诱惑力的食物。

他摸了下身后的口袋,一把锋利的果切刀在星光下发亮。

虽然十三个序列里,像德鲁伊、窥镜仙之类的序列,它们的激活任务都很“和平”。

但依然存在着几个序列,是非“和平”的激活方式。

最让谢远印象深刻的,便是序列:蚀时虫。

请掠夺一个人的时间什么样算掠夺了一个人的时间?谢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杀了对方。

他贴着教堂外围的街道缓缓地走去,鼻尖传来的气息也让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略有些饥渴地拿出一瓶水喝下。

透过透明的瓶身,他也终于看到了今天的目的地。

一扇古铜色的浮雕大门。

谢远在它面前停下。

这里所供奉,所信赖的,便是大洲市内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神明。

“没锁....这样也好。”

谢远观察了一下门柄,然后环视西周。

今天是周六,教堂既不开放,也不做弥撒,所以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谢远记得,起码会有一位安保在巡视的。

教堂附近的街道无比冷清。

整座大洲市的居民,似乎都在此刻被清空。

089:你的后方]一条弹幕突然加粗,让谢远的神经猛地一震。

他立刻回头,可那里除了一抹闪过的灯光,什么都没有。

089:什么都没有谢远的神情有些不悦。

这叫“不会背叛我的,最好的观众”?

看来枯萎魔鬼在说谎,这群观众只是爱看点乐子罢了。

谢远收起目光,将门扉缓缓推开。

漆黑的教堂里,数百个座位孤零零地排列在一起。

随着窗外的风吹过,座位上似乎有着灰尘,扬起了一片看不真切的雾霾。

但还好,谢远能看清在礼堂深处的高墙上,那个高高悬挂的石像。

谢远身后的门依然开着。

他走了进来,沿着座位间的过径,踱步过去。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星光在教堂的窗外洒下。

空气中的血腥味又加重了。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突然浮出两个问题。

周六的教堂,为什么没有锁好?刚刚他回头看到的灯光是哪里来的?

如今不是所有的现代设备都失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