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因为缺钱，我在学校门口偷偷卖起了“学习资料”。“三年摸你，五年搞拷。
附上老外真人解说视频。同学，看一下嘛？”路过的小哥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资料”，
顿时两眼放光。“有黑皮吗？”“有！”“体育生呢？”“也有！”“那……”“有有有，
都有！只要是收藏目录里有的，我这都有。包你满意……”小哥邪魅一笑，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冲着对讲机大喊：“老大，人抓到了！”“好的，带回警局。
”1我坐在审讯室里，双腿抖成筛子。“说，这些东西都哪儿来的？”对面的警官一脸严肃，
“啪”地一声，把一沓资料摔在桌上。我吓得一哆嗦，手铐咣当作响。
“我、我网上买的……”警官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眉头越皱越紧。“真习题册？”“是啊！
不然呢？”我小心翼翼回答。“《三年摸你，五年搞拷》？《真体一本通》？
《姿势通鉴》……你这都是什么盗版资料？封面全是错别字。”我尴尬一笑：“阿Sir，
盗版便宜嘛～但是里面的题目绝对是真题。2025年最新题库，
偶尔可能有那么几个错别字，绝对不影响阅读和做题……”警官嘴角抽搐。
“那我先前问你的‘黑皮’，‘体育生’，你都说有，是怎么回事？
”我伸手指了指左边那套黑色封面的《黄冈小状元真题》和《艺术生高考报考指南》。
“那、那不就是黑皮吗？体育生也要高考的嘛……”警官：“……”2就在这时，
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苏晨，怎么是你？”我侧头一看，
居然是高中时候的死对头江野。好尴尬！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底下。在解释清楚误会后，
我就被放了出来。警察局门口，江野盯着我身上破了个洞的T恤问道：“你怎么混成这样？
”我倒是不想混成这样。奈何高三就辍了学。打了几年黑工，老板还被抓了。
工资至今下落不明。为了生存，只能搞起这种投机倒把的生意。我耸耸肩，
冲着他露出一个营业性微笑。“没办法，我没文凭，也没有正规公司敢要，
所以就只能出来搞点地摊经济了。卖参，卖学习资料……”“卖身？”江野眉头皱起。
“对呀！生意还不错。像这么大，这么粗，五厘米的卖一百多。大一点粗一点的能卖上千块。
用户反馈效果都挺好，还经常有回头客来找我。你要不要也试试？
我可以带你回我的出租屋去……”江野表情扭曲，活像是吞了只苍蝇。
“你……你卖身还论个、论大小卖的？你还有…回头客？”“那不然呢？不过也可以一起卖。
只要有人愿意要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他们一起都买走……”江野半张着嘴，
盯着我的身体上下打量，嘴角疯狂抽搐。“聚众淫秽是犯法的。苏晨，
我警告你……”他的话未说完，我的手机铃声响起。“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医生的声音十分焦急。“苏晨，赶紧来医院！你妈快不行了。
”3说了一句“抱歉”后，我就火急火燎地冲到马路边拦车。可这个点是下班高峰期，
根本就打不着车。“我送你！”熟悉的声音传来，转身看到江野骑在一辆黑色的摩托车上。
他长腿支地，身姿挺拔，随手丢过来一个头盔。“这个点，你打不着车的，我送你去医院。
”我也不跟他客气，戴上头盔就坐到后座上。“市第一人民医院，谢谢！”赶到医院的时候，
母亲正在抢救。医生让我签下了病危通知书。我蜷缩在走廊的椅子上。江野递过来一瓶水，
“喝点水！”“谢谢。”我接过水，却只是握在手里。沉默在空气中蔓延。良久，
他轻声问道：“所以，当初你辍学是因为阿姨？”我盯着地板，缓缓点了点头。
“就算是这样，那你也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卖身’这种事……”话到一半，他忽然顿住。
抢救室门打开，医生摘下口罩：“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紧绷着的弦在此刻终于松懈下来。“谢谢！”安顿好母亲后，
我才想起来自己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再看向一旁的江野，他下班后也一直跟着我跑来跑去，
估计这会儿肯定也饿了。“你饿了么？”他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那、要不要跟我去对面的大排档吃点？”“好。”二十分钟后，我一边喝着啤酒，
一边嚼着烤串。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先前好像有听到你说想要买我的参？
”江野被啤酒呛的直咳嗽，脸也跟着红了。“我、我那个……”我自然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递过去纸巾。“念在咱们老同学一场的份上，我给你打八折！买一送一，怎么样？
”此话一出，我只感觉江野的脖子更红了。“你咋了？是太热了吗？
”我伸手要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偏头躲开。他掀起T恤扇了扇。
“好像…是有点热啊～”我的视线恰好定格在他那忽闪忽现的八块腹肌上。“握草！
你们警察身材都这么好的吗？练了多久？我要怎样才能练到你这样的程度？”我一边说着，
一边掀起自己的T恤，拍了拍自己那平坦的小腹。江野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
随即又慌张转过头。“每、每天都练。我每天都会花一两个小时健身。
”“哦～ 那对我来说有点难。我白天要跑外卖，下午得卖学习资料，
晚上还要去公园里卖参。没有时间锻炼……”话未说完，就被江野打断。他一把握住我的手，
一脸紧张。“那个，你能不能别卖身了？”我抽回手，一脸警惕。“那怎么行啊？我不卖参，
拿什么付房租？还有我妈的医药费。虽然你是警察，也没有权利干涉。”他一皱眉，
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我是警察，怎么就没权利了？我知道你困难。但是，
但是你也不能……实在不行，实在不行的话，我、我买了。”4“你？你确定要买？
”江野认真地点点头。“对！我要买。不过事先说明，我有一点洁癖。你只能卖我一个人，
不能再卖给别人了！”“啊？全买了？你、那个……你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毕竟我那儿还有好几十斤……”后面的话我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你别小看我！
就你这样的，我一只手就能扛起，持续一晚上也不是问题。”我：“？？？
”虽然不是很理解，也有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现在放在我面前的是一笔大买卖，
我怎么能怠慢我的金主爸爸呢？我连忙起身做了一个跪拜的姿势。“金主爸爸，
请受小的一拜！以后我为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结果一抬头，
发现江野的脸更红了。他尴尬地环顾四周，“那个、你先起来，别人都看着呢！
回、回去再叫。”“哦～”我拍拍膝盖上的灰尘，赶忙起身，拽起他的手往外走。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家里有点乱，而且时间有点久了，
我可能还得清洗一下……”江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那、那你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单手托腮，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大概、大概半个月前吧！”在我的记忆里，
最后一次成功卖出人参，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那天下着冷雨，
我在公园里来回转悠了两三个小时。衣服都被雨水打湿了半边，才终于有个顾客愿意买。
对方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边还挽着个年轻女孩。他起初满脸嫌弃，
说我的人参是“三无产品”，连包装都没有，根本不可信。我一看形势不对，
立刻发挥三寸不烂之舌。把各种合格证书、检测报告编得天花乱坠。
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这可是正宗长白山的野生人参，纯天然无污染！男人吃了强身健体，
耐力持久，效果绝对不一般！”果然，他身边的小女友一听就来了兴趣。
眼睛亮晶晶地拽着他的胳膊撒娇。“买嘛买嘛，正好拿回家给你补补！你忘了上次做到一半，
你就……”“好好好，我买我买！”那男人被缠得没办法，只好掏钱。临走前，
趁那姑娘不注意，我还偷偷往他口袋里塞了一盒小蓝片，冲他挤挤眼。“搭配着用，
效果翻倍。”他愣了一下，随即心照不宣地笑了。5“那、那上一个顾客他长什么样？
”江野突然打断我的回忆，声音有些发紧。我随口答道：“一个中年男人，挺胖的，
秃顶地中海那种。应该是有家室的，我瞥见他钱包里有全家福，但身边还带着个小女朋友。
而且，他那方面好像不太行……”话说到一半，我才注意到江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江野？”我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吓人……”他猛地抓起桌上的啤酒，仰头灌了一大口。喉结剧烈滚动着，
放下酒瓶时，玻璃杯底重重磕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苏晨。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既然你知道他是那种人，为什么还要……你知不知道，
你这样的行为，是违法的？”我一脸茫然地歪着头：“哪种人？怎么就违法了？
”我不就是忽悠他高价买了根人参吗？虽说我的人参是普通种植参。价格上确实夸大其词了，
但也不至于犯法吧？正困惑着，江野突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酒精让他的眼尾泛着红，
眼神迷蒙却执拗。他用力拍了拍我的手背，一字一顿地说：“苏晨，
以后……不准你再做那种事。”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我赶忙抽回自己的手，
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后颈。“咳……那个、虽然夸大功效是有点不厚道，但这不是生活所迫嘛！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再说了，那些人给钱爽快，就算事后发现不对劲，
也找不到我……”我咬下最后一根羊肉串，含混不清地补充，“而且，我经常换地方的。
”江野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眉毛都快拧成了结。“你还……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那当然！”我利落地把签子投进垃圾桶。“总在一个地方容易碰到回头客。
而且我的客户大多数都是男的，有几个事后可能会……不太愉快。”我做了个砸东西的手势。
“所以我就经常各个公园轮着转。”江野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眼神复杂地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钟，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还、还有女顾客买你？
”“有啊！”我抹了抹嘴。“上周就遇到个老太太……”“老太太？！
”江野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我一哆嗦。他“腾”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连老太太都……”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老太太怎么了？人家要买，
我还能因为对方年纪大就不做这单生意了？”看他脸色更难看，我赶紧补充，
“而且我看她年纪大，都没敢多要钱……”江野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僵在原地。
微醺的潮红从他脖颈一路蔓延到耳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活像一尊被施了定身法的雕像。夜风吹乱他的额发，
那双向来凌厉的眼睛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6我伸手在江野眼前晃了晃。“喂，江野？
你还好吧？”他像是突然回神。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身形不稳地扶住椅子慢慢坐下。
酒精让他的眼尾泛着红，声音有些发哑：“苏晨……我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这么艰难。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年在学校，我也不会那样对你。”我故作轻松地摆摆手：“嗨，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提它干嘛？”回想起那时候的我，成绩还算不错，常年稳居班级前三。
可自从母亲生病后，我就开始频繁旷课去打工。江野作为班长，又是我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我们俩的成绩总是你追我赶，为了争夺第一第二争得面红耳赤。说来也巧，那会儿，
我物理拔尖但英语拉胯，他偏偏英语出色物理薄弱。班主任还特意让我们组成学习小组。
让我辅导他物理，他帮我补习英语。可我们俩就像是天生的冤家，
坐在一起不到两分钟就能吵起来。记得当时他好像对班上的学习委员有点意思。
我就故意整天围着那女生转，气得他脸色铁青。最严重的一次，我们差点在教室里打起来。
后来他作为班长，没少给我使绊子。不是向老师举报我旷课，就是告状说我欺负同学。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我们，真是幼稚得可笑。7“把你手机拿出来。”江野突然说道。“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屏幕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加个微信！”“哦…好…”我这才明白过来，
手忙脚乱地去掏手机。回想起当年，我跟他经常吵架。再加上我后来退学，
一气之下就把他的联系方式全删了。那时候觉得，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和他再有交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