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中心公园被晨雾如轻纱般笼罩,寂静中透着几分神秘。早起遛鸟的老人,
像往常一样踏入这宁静之地,却未料到,将迎来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发现。
陈默蹲踞在尸体旁,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手套,斑驳的血迹与之交融。死者是位中年男性,
身着笔挺的西装,领口的领带规整地系着,乍看之下,
是一位刚结束忙碌工作准备归家的白领。然而,当目光触及他的腹腔时,一股寒意直逼脑门,
心脏急跳——整个腹腔被掏空,创口平滑整齐,技艺精湛,每一刀的切割都精准得让人胆寒。
“死亡时间?”陈默抬起头,目光投向法医秦芮,严肃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死寂。
秦芮轻轻摘下手套,眉头微蹙,眼中满是疑惑:“不超过四个小时。
但奇怪的是……”她缓缓翻开死者的右臂,一个精致的蝴蝶烙印跃入眼帘,
蝴蝶翅膀上的纹路细腻逼真,仿佛下一秒就会振翅而飞。“技术科!
查查最近……”陈默急切地开口。“不用查了。”秦芮果断打断他,语气笃定,
“这是医学标本标记法。凶手在收集器官。”监控室内,气氛似乎压抑得让人窒息,
空气都被凝固了。录像画面显示,18:27分,死者张明远独自走进公园,步伐看似平常。
18:43分,他与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人相遇并交谈。
而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18:59分,那个白大褂男子竟搀扶着已然死亡的张明远,
缓缓走向树林深处,途中还特意对着监控镜头挥手,那笑容透着说不出的诡异——阴森的笑,
藏着刀要人命的笑。“这不可能!”年轻警员小王忍不住惊呼出声,
“法医说死亡时间在19点左右啊!
”陈默紧紧盯着画面中白大褂男子那令人憎恶的诡异笑容,脑海中灵光一闪,
迅速抓住了关键:“他在炫耀。把尸体当成提线木偶,就是为了向我们示威。”深夜,
档案室里静谧无声,只有翻阅卷宗的沙沙声。实习法医林小雨正专注地查阅着旧案卷宗,
那个蝴蝶烙印始终萦绕在她心头,总觉得似曾相识。突然,
她的手指停在一份三年前的报告上——市医院器官盗窃案,七具遗体的心脏不翼而飞,
而每具尸体上,都清晰地印着同样的蝴蝶标记。
“结案报告说是内部人员所为……”她低声自语,目光不经意间扫到纸页边缘,
沾着一些奇怪的红色碎屑。她凑近一闻,熟悉的福尔马林味道扑鼻而来。就在这时,
电脑屏幕毫无预兆地亮起,一封匿名邮件自动弹出:林小姐,你分错了类。
肝脏该用10%甲醛,而心脏——要活着取出才漂亮。附件视频里,
一只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正轻轻摩挲着玻璃罐,罐中,张明远的脾脏在福尔马林液中静静漂浮,
在默默地诉说着他那无尽的冤屈。第二天,陈默怒气冲冲地闯进心理诊所。“陆医生,
解释一下这个。”他将监控截图重重地拍在桌上,
画面中白大褂袖口的袖扣与陆沉今日所戴的别无二致。陆沉推了推金丝眼镜,
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却透着狡黠:“仿制品满大街都是。
况且……”他从容翻开笔记本,“当时我正在给你的妻子做心理咨询。
需要我复述她梦见你浑身是血的细节吗?”陈默的拳头瞬间攥紧,指节泛白,眼中怒火燃烧,
真想一拳下去砸烂他的脑袋。三个月前,正是这个心理医生,
凭借一份“解离性人格障碍”的鉴定,让一个令人发指的性侵犯获得缓刑,
逃脱了应有的重罚。“你会露出马脚的。”陈默强忍着怒气转身离开时,
身后传来剪刀“咔嚓”的清脆声响。陆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人比植物简单多了,
只要找到正确的切割点。”林小雨决定独自展开调查。停尸间内,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当她缓缓拉开标着“2019”的冰柜时,
一股浓烈的腐臭味瞬间弥漫开来——本应空无一物的柜子里,整齐排列着七个玻璃罐。
每个罐子上都贴着标签:标本07号:陈默,愤怒罐中,
一颗心脏在福尔马液里仿佛还在缓缓收缩,似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罪恶。
“终于有人欣赏我的毕业作品了。”林小雨猛地转身,
陆沉身着的白大褂下摆沾染着新鲜的血迹,手中手术刀反射出的寒光映在她惨白如纸的脸上。
“别害怕,”他轻声低语,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宛如恶魔的呢喃,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的新标本盒。”林小雨的呼吸,刹那间被恐惧紧紧揪住,
好似一只无形且冰冷的铁钳,死死扼住她的咽喉。陆沉手中的手术刀,
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冰冷毒蛇,紧贴着她的颈动脉,那彻骨的寒意顺着肌肤迅速蔓延,
令她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如同化石。他身上那件白大褂散发的消毒水味,
与隐隐的血腥气交织在一起,就像是来自地狱深渊的气息,无情地侵蚀着林小雨仅存的理智。
“三年前的那七个标本,不过是我初试身手的练笔之作。”陆沉的声音轻柔如梦呓,
却又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而现在,我要创造出真正堪称巅峰的杰作。”说着,
他手中的刀尖缓缓下滑,轻轻挑开她白大褂的第一颗纽扣,
那动作比在精心拆解一件稀世无双的珍宝还谨慎,可落在林小雨眼中,
却如坠无尽冰窖与黑暗之中。“你——”陆沉的目光落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
眼神里满是病态的痴迷,“你的心脏,必定能成为最完美的存在。
”生死存亡的千钧一发之际,林小雨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抬膝,狠狠撞向陆沉的胯下。
陆沉猝不及防,痛呼一声,身体本能地蜷缩弯曲。林小雨趁机一把抓起桌上的标本罐,
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的头部砸去。伴随着“哗啦”一声脆响,玻璃瞬间碎裂,
福尔马林液四处飞溅,刺鼻的气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不顾一切奋力地朝着门口冲去。
可是,身后却传来陆沉低沉而阴森的笑声:“跑吧,林法医,这才仅仅是游戏的开端。
”陈默紧紧盯着证物袋里的袖扣,眉头紧锁如同锁住千般思绪,
眼神中透着凝重与深深的思索。“陆沉的不在场证明查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是从牙缝中硬生生挤出来的。“诊所监控显示,他确实当时在给嫂子做心理咨询。
”小王挠着头,一脸的困惑,“但有个特别奇怪的点,每过半小时他就会离开房间一次,
每次出去也就两三分钟,时间规律得让人觉得诡异。”小王话音刚落,
法医室的电话便急促地响了起来。秦芮接听后,
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般煞白:“林小雨失踪了!保安昨晚看到她进了档案室,
可今早人就不见了踪影。”陈默心中猛地一紧,他太清楚陆沉那变态至极的行径了,
这显然就是陆沉故意精心设下的陷阱,如同猫戏耍老鼠一般,肆意戏弄他们。
他转身如疾风般冲向门口,跳上警车,警笛尖锐地呼啸着,划破长空,
朝着心理诊所疾驰而去。然而,
半路上指挥中心传来消息:“江城医院急诊科刚刚收治了一名昏迷的女性,
身份证显示正是林小雨。”医院里那刺鼻的消毒水味,
瞬间将陈默拉回到妻子被抑郁症折磨的最黑暗的那段日子,
痛苦的回忆如汹涌潮水般扑面而来。病床上的林小雨面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右手紧紧地攥着一个东西,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护士一脸无奈地说道:“送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怎么都掰不开她的手。”“让我来。
”陈默轻轻握住她冰冷如霜的手,温柔地低语:“小雨,是我,别怕。
”听到了熟悉且令人安心的声音,林小雨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手掌缓缓松开,
一枚染血的蝴蝶形袖扣滚落至床单之上。“这不是陆沉的。”秦芮戴上手套,仔细地查看,
“看内侧刻字,这是市医院三年前退休的外科主任周淮生的。”就在这时,
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林小雨在昏迷中开始剧烈抽搐,嘴角溢出白沫。
陈默急忙掀开被单,只见她腹部的纱布渗出大片血迹,旁边刻着小小的编号:标本08。
周淮生的别墅在阴霾的笼罩下,透着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
似是一座尘封着无尽罪恶的古老堡垒。陈默猛地一脚踹开书房门,
七十五岁的周淮生正闲适悠然地坐在那里泡茶,仿佛世间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桌上的紫砂壶旁,摆着一张相框,里面是年轻的陆沉穿着医学院毕业袍的照片。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周淮生推过一杯茶,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凭什么?
”陈默的枪口直直指向周淮生,目光如炬。“因为是我发现了林小雨,把她送去急诊的时候,
她还抓掉了我衣服上的一颗扣子。”“你是怎么发现林小雨的?
”陈默目光如利刃般逼视着周淮生。“在诊所后面的垃圾通道发现的。
”周淮生始终表现得极为淡定。“谁干的?”陈默猜测他必定知道些什么内幕。“陆沉。
”周淮生嘴里缓缓吐出了这两个字。“他不是你的学生吗?”陈默死死地盯着他,
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破绽。“可惜他总是妄图超越我。”周淮生拉开抽屉,
拿出一叠厚厚的照片,每张都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的内脏标本,时间跨度长达二十年之久。
“真正的艺术品是需要时间精心雕琢的,他太急于求成了。”“陆沉在哪?”陈默怒视着他。
周淮生摊开了双手。陈默猛地甩门而出。陈默从周淮生的别墅出来后,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他一拳砸在警车上,车身都跟着震颤。陆沉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
在犯下罪行后突然失去了踪迹,而周淮生显然知道更多,却又不肯吐露实情。警局里,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陈默和同事们围坐在会议桌前,
面前摆满了各种案件资料和照片。“一定要把陆沉找出来!他就是个疯狂的变态,
继续让他逍遥在外,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遭殃。”陈默用力拍着桌子,大声地吼道。
桌上的文件都跟着跳动。小王快速翻看着资料,说道:“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
陆沉和周淮生关系匪浅。周淮生在外科领域曾经赫赫有名,陆沉很可能是在他的影响下,
走上了这条疯狂收集人体器官制作标本的道路。”秦芮点头,
补充道:“而且从林小雨的遭遇可以看出,陆沉的行为愈发大胆和疯狂。
他不再满足于单纯地杀害受害者,还公然挑衅我们警方,把这当成一场游戏。
”陈默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他以为这是游戏,那我们就陪他玩到底。从现在起,
全面排查陆沉可能的藏身之处,包括他的住所、诊所,以及和周淮生相关的所有地方。
对周淮生也要密切监视,他肯定知道陆沉的下落。”然而,几天过去了,
警方几乎把江城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有陆沉的半点踪迹。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所有的线索到了某个节点就戛然而止。与此同时,医院里的林小雨逐渐恢复了意识。
陈默第一时间赶到她的病房,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中满是愧疚和愤怒。“小雨,
你感觉怎么样?”陈默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林小雨微微动了动嘴唇,
声音虚弱:“陈队,我……我看到陆沉了,他太疯狂了,一定要抓住他。
”陈默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你好好养伤,等你身体好了,
再给我们提供更多线索。”林小雨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陈队,
我在档案室发现那份三年前的器官盗窃案报告时,还注意到一个细节。
报告上有奇怪的红色碎屑,我闻了一下,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但那种福尔马林似乎经过了特殊处理,和普通的不太一样。”陈默心中一动,
这或许是一个新的突破口。他立刻安排技术人员对档案上的碎屑进行详细检测分析,
希望能从这种特殊的福尔马林入手,找到陆沉的踪迹。而另一边,
周淮生依旧每天过着看似平静的生活,照常喝茶、看书,可他的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焦虑。
陈默知道,周淮生肯定在等什么,或者说,他在等陆沉的下一步行动。夜晚的江城,
灯火辉煌,却又隐藏着无数的秘密。陈默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心中暗暗发誓,无论陆沉藏得多深,他都一定要将其揪出来,让受害者们沉冤得雪。突然,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寂静,陈默迅速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技术人员激动的声音:“陈队,有重大发现!
”“快说别炸炸乎乎的”其实际默心里比谁都急。“经过对红色碎屑的成分分析,
我们找到了这种特殊福尔马林的来源,是一家位于城郊的废弃化工厂,
那里曾经进行过一些非法的化学实验。”陈默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迅速站起身来,
披上外套:“通知所有人,立刻出发!”警笛声再次划破夜空,
一辆辆警车朝着城郊的废弃化工厂疾驰而去。当警车风驰电掣般赶到城郊的废弃化工厂时,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化工厂破旧的建筑在昏黄的月光下投下诡异的阴影。
陈默带领警员们迅速分散,小心翼翼地朝着化工厂内部搜索前进,每个人都神经紧绷,
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然而,当他们进入一间看似是实验室的房间时,
并未发现陆沉的身影,反而看到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人,众人凑近一看,
竟是本该躺在医院的“林小雨”。陈默顿时头皮发麻,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快步走到病床边,只见“林小雨”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
和在医院里的林小雨简直一模一样。但陈默清楚,医院那边的林小雨虽然还在虚弱恢复中,
但绝对没有离开病房。那么眼前这个“林小雨”又是谁?秦芮走上前,戴上手套,
仔细检查“林小雨”的身体。片刻后,她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地说道:“陈队,
从身体特征来看,她和林小雨几乎没有差别,连身上的伤疤和胎记都丝毫不差,但很明显,
这是个假人,材质应该是某种高度仿真的硅胶。”陈默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
陆沉究竟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要在这里放置一个和林小雨一模一样的假人?他环顾四周,
发现实验室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奇怪的仪器和瓶瓶罐罐,旁边还有一本破旧的笔记本。
陈默翻开笔记本,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有人在极度癫狂的状态下写下的。
笔记内容大多杂乱无章,但陈默还是从中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原来,
陆沉一直在进行一项疯狂的“完美标本”计划,他认为每个人的情感都可以通过器官来承载,
只要找到合适的“容器”,就能将这些情感永久保存下来。而林小雨,不知为何被他选中,
成为这个疯狂计划的关键一环。就在这时,小王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暗门。暗门紧闭,
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和受害者身上的蝴蝶烙印一模一样。陈默和警员们对视一眼,
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暗门。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照片,
照片里的人表情各异,却都透着深深的恐惧。陈默知道,这些人很可能都是陆沉的受害者。
沿着通道往前走,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铁门,铁门上同样刻着那只蝴蝶。陈默用力推开铁门,
门内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玻璃罐子,
每个罐子里都浸泡着一个器官,在福尔马林液中微微晃动,仿佛还带着生命的余温。
而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屏,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视频里,
陆沉身着白大褂,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他站在一个手术台前,
台上躺着的正是真正的林小雨。林小雨双眼紧闭,毫无意识。陆沉手中拿着手术刀,
对着镜头缓缓说道:“陈默,这就是我的终极作品,当我把林小雨的心脏取出,
放入这个完美的‘容器’,我的计划就将完成。你们永远都来不及阻止我,
哈哈哈……”陈默握紧了拳头,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转身对警员们喊道:“立刻查出陆沉的位置,不惜一切代价救出林小雨!”而此刻,
时间紧迫,陆沉的疯狂行径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陈默和他的团队必须争分夺秒,
与这个变态狂魔展开最后的较量。陈默心急如焚,带领警员们争分夺秒地查找陆沉的下落。
就在众人以为线索又将中断时,突然收到消息,
信号显示陆沉极有可能在市郊一处废弃的精神病院。陈默二话不说,立刻带队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