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线上考试。我反复叮嘱妈妈,考试时千万别进我房间。也不要弄电源。
可考试刚进行到最后五分钟时,我刚想提交答卷,她突然关电闸了。我崩溃大哭,
妈妈却骂:“考什么公务员,早点嫁人拿彩礼钱给哥哥结婚。贴钱货!”我气得浑身发抖,
突然心梗发作。我哭着求妈妈叫救护车,他们却冷嘲热讽:“就会装,就你戏多!”下一秒,
我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最后因错过抱救时间,死了。后来我重生了,
重生在线上考试前一天。我还知道哥哥女朋友要逼他在城里买套房,
妈妈是故意害我考不了公务必员的。好相亲换彩礼钱给哥哥买房。重活一次,
一定不会再让妈妈害我了。……1我死在了公务员线上考试的最后五分钟。
手指已经悬在提交键上方,屏幕上的倒计时还剩287秒。三年的备考,无数个熬夜的晚上,
终于要在这个阳光刺眼的下午结出果实。然后,整个世界黑了。"妈!
"我尖叫着从椅子上弹起来,膝盖狠狠撞在桌角。疼痛让我眼前发白,但我顾不上这些,
摸索着冲向门口。客厅里,我妈林凤琴正悠闲地削着苹果,苹果皮连成一条完美的螺旋,
垂落在她脚边的垃圾桶里。"你干什么啊!我在考试!"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考什么考。"她头都没抬,"你哥等着彩礼钱结婚呢。"我僵在原地,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电脑屏幕的蓝光还残留在我的视网膜上,
和眼前这个女人的剪影重叠在一起。"你故意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二十多万呢,你考那破工作几年才能攒够?
"她终于抬起头,嘴角挂着那种我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老孙家儿子相中你了,
彩礼能给二十八万八。"我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三年。
我花了三年时间准备这场考试,就为了逃离这个家,逃离这个永远把儿子放在第一位的女人。
"我不嫁。"我一字一顿地说,"我会重考。""由不得你!"她猛地站起来,
苹果和刀咣当掉在地上,"养你这么大花了多少钱?现在该回报了!考什么公务员,
早点嫁人拿彩礼钱给你哥结婚。贴钱货!"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插心脏。我眼前突然发黑,
胸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我张着嘴,却吸不进一丝空气。"救...救..."我跪倒在地,
手指痉挛地抓住胸口的衣服。"就会装,就你戏多!"我哥简志豪的声音从沙发那边传来,
伴随着游戏背景音效,"妈,晚上我想吃红烧排骨。"剧痛中,
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我妈弯腰捡起那把水果刀,小心地用纸巾擦干净。
她的目光扫过我蜷缩的身体,就像在看一块抹布。"行,妈这就去做。"黑暗吞噬了我。
......我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后背。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
在木地板上投下一道明亮的线。我盯着那道光线,直到呼吸渐渐平稳。这是...我的房间?
我颤抖着摸到枕边的手机。2023年4月15日,上午7:23。考试前一天。
手机锁屏是我和程暖上周在咖啡馆的自拍,我穿着那件藏青色针织衫,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我备考三年来为数不多的放松时刻。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不是梦。我重生了。
我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让真实的触感提醒自己这不是幻觉。书桌上,
打印好的准考证安静地躺在笔记本电脑旁边。窗外,邻居家的孩子在院子里追逐打闹,
笑声清脆。一切都那么真实。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每一个细节。
前世死亡前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母亲削苹果的手,哥哥冷漠的声音,
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还有那句"贴钱货"。我的指甲再次陷入掌心,
但这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决心。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我绝不会再让那个女人毁掉我的未来。我打开电脑,检查所有考试需要的软件和网络设置。
然后从衣柜深处拖出一个旧背包,
装必需品:身份证、准考证、充电器、备用手机...门把手突然转动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
"安怡,吃早饭了。"我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温和得不可思议。
前世的我一定会为这难得的"关心"受宠若惊。现在,我只感到一阵恶寒。"马上来。
"我强迫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松开紧握的拳头,
掌心四个深深的月牙形印记。这只是开始。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通讯录里第一个号码。
"暖暖,我需要你帮忙。"电话那头,程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安怡?这么早有事?
""明天,我能借用你的工作室吗?"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和发亮的眼睛,
"非常重要。"2程暖的工作室在城东创意园区,离我家有十二公里。
她听说我要借地方考试,二话没说就把钥匙快递到了小区快递柜。"密码是你生日。
"她在微信里说,"别问为什么,姐们儿早就看透你家那点破事了。"我盯着这条消息,
眼眶发热。前世我怎么没发现身边藏着这么多温暖?中午趁我妈去跳广场舞,
我溜出门取了钥匙。快递柜旁边就是小区物业办公室。透过玻璃窗,
我看到物业王主任正在电脑前打瞌睡。鬼使神差地,我推门走了进去。"王叔,
我想问问咱们小区的电路总闸在哪?
"王叔揉着眼睛指了指墙上图纸:"每栋楼都有独立配电间,总闸在3号楼地下室。
"他忽然压低声音:"昨天你妈也来问过这个。"我的后背瞬间绷紧。
前世我妈就是在考试时拉了电闸。现在她连作案地点都踩好点了。回家路上,
我在小区花园撞见了邻居周奶奶。"安怡啊,"她拉住我的手,"你妈最近老往物业跑,
是不是房子要拆迁了?"我苦笑着摇头。
周奶奶突然凑近:"昨天我看见她在配电室门口转悠,还跟电工打听什么。
"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你小心点。"我握紧口袋里的钥匙,指甲掐进掌心。
到家时,我妈正在厨房炖排骨。香味飘满整个屋子,我胃里却一阵翻腾。"回来啦?
"她头也不回,"给你哥买的蛋白粉到了,去快递站拿一下。
"前世我会立刻放下自己的事去跑腿。这次我站着没动:"我在复习,明天考试。
"锅铲重重砸在铁锅上。她转身瞪着我:"让你拿个快递能耽误几分钟?
"我平静地注视着她:"您不是一直说这次考试很重要吗?"她的表情有一瞬间扭曲。
最后是我哥骂骂咧咧地自己去了。晚饭时,我爸难得准时回家。
他默默听着我妈炫耀我哥新交的女朋友,眼睛却一直看着我。"安怡明天考试吧?
"他突然问。我妈筷子一顿:"女孩子考什么公务员,不如早点......""挺好的。
"我爸打断她,往我碗里夹了块排骨,"多吃点。"我鼻子一酸。前世我怎么没发现,
这个家还有人在乎我?晚上十点,我哥带着一身酒气踹开我的门。"死丫头,
把我游戏机藏哪了?"我合上笔记本:"我没碰过你的东西。
"他一把揪住我衣领:"还敢顶嘴?"我直视着他充血的眼睛:"明天我考试,
你要是吵到我,我就告诉爸你上个月偷拿他手表去抵押的事。"他脸色变了。松开手时,
他恶狠狠地警告我:"你给我等着。"门被摔得震天响。我打开衣柜,
取出早就收拾好的背包。凌晨四点,整个小区沉浸在黑暗中。我轻手轻脚地出门,
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电梯下到一楼时,保安亭的老张正在打盹。我闪身钻进监控死角,
沿着绿化带溜到后门。程暖的工作室比想象中更完美。宽敞的loft里,
她甚至给我准备了备用电脑和移动WiFi。"防着你妈断网。"便利贴上画着笑脸。
我设置好双重闹钟,把准考证检查了三遍。窗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手机突然震动。
是我爸的短信:"加油。"简单的两个字,让我泪如雨下。前世他参加过我葬礼吗?
我抹掉眼泪,打开笔记本电脑。这次,谁也别想毁掉我的未来。3早晨七点,
我对着工作室的全身镜整理好衬衫衣领。镜中的女孩眼神锐利如刀,
和前世那个唯唯诺诺的简安怡判若两人。手机震动,是我妈发来的微信:"记得吃早餐。
"前世这条消息让我感动了半天。现在我只觉得可笑。八点整,我登录考试系统,
人脸识别一次通过。程暖的工作室隔音极好,连窗外鸟叫都听不见。考试开始前五分钟,
我手机突然亮起。我爸发来一张照片:我妈正在厨房往保温杯里灌热水。
配文只有三个字:"小心烫。"我手指一颤,差点摔了手机。前世考试中途,
我妈确实"好心"给我送了杯热茶。结果"不小心"打翻在我键盘上。我飞快回复:"爸,
您今天能在家吗?"他的回复让我眼眶发热:"在车库。有事按汽车喇叭。
"第一科行测比想象中顺利。中场休息时,我打开手机监控软件。
客厅摄像头显示我妈正在翻我抽屉。她手里拿着我的备用身份证。我冷笑,
那是我故意留下的假证。第二科申论刚开始,监控画面突然剧烈晃动。
我妈尖叫着冲进我房间:"简安怡!"空荡荡的椅子让她脸色铁青。她转身就往配电间跑。
两分钟后,我家电闸果然跳了。但我的屏幕依然亮着。程暖准备的UPS电源能支撑四小时。
最后一道题写完时,距离结束还有十分钟。我点击提交,系统显示"上传成功"。
全身的力气突然被抽干,我瘫在椅子上泪流满面。前世没能完成的动作,今天终于做到了。
回家路上,我买了瓶冰水敷眼睛。推开门时,我妈正坐在沙发上削苹果。水果刀寒光一闪。
"考得怎么样?"她声音甜得发腻。
故意让声音带上哭腔:"最后五分钟断电了..."她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哎呀真可惜。
"我哥从游戏里抬起头:"早说了你不是那块料。
"我妈假装安慰地拍我肩膀:"明天妈带你去见孙阿姨儿子。"我猛地抬头:"什么?
""彩礼二十八万八呢。"我哥舔着嘴唇,"够我付婚房首付了。"我浑身发抖,
但这次是装的。藏在口袋里的手机正在录音。"你们就为了这个故意断电?"我哭喊着质问。
我妈终于撕下伪装:"公务员考上了你能给家里多少钱?"她掰着手指算:"嫁了老孙家,
彩礼现拿,以后还能帮你哥..."我冲出客厅时,看见我爸站在玄关阴影里。
他眼里有什么东西熄灭了。深夜,我反锁房门整理证据。
录音文件、监控视频、甚至物业的访客记录。突然,书架最顶层掉下来一本旧笔记本。
那是我爸的笔迹。"凤琴今天又把安怡的录取通知书藏起来了。""志豪偷了安怡的压岁钱,
凤琴反而骂她没收好。""安怡发烧到39度,凤琴说装病,
带志豪去吃肯德基..."最后一页的日期是去年我生日。"对不起,爸爸没用。
"泪水砸在泛黄的纸页上。原来这个家,不止我一个人在黑暗中挣扎。凌晨三点,
我收到系统自动发送的笔试成绩邮件。总分73.4,岗位排名第一。
比前世高出整整11分。我截屏发给程暖和李明川。李明川是我法学院学长,
现在在知名律所工作。他秒回:"证据链完整,随时可以起诉。"窗外,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我摸着锁骨上前世没有的淤青。那是我哥昨晚掐的。但这次,
伤痕将成为最有力的武器。4我盯着手机上的录取通知,手指微微发抖。笔试通过了,
排名第一。前世连提交的机会都没有,这次我做到了。
厨房传来我妈摔锅的声音:"考上了有什么用?工资才几千块!"我哥在旁边帮腔:"就是,
还不如早点嫁人。"我把通知截图发给了李明川。他回复很快:"恭喜,接下来准备面试。
"然后补了一句:"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我打开手机相册,里面全是录音和视频。
我妈在物业打听电闸的照片。她亲口承认为了彩礼不让我考试的录音。
我哥骂我"赔钱货"的视频。这些还不够。我需要更确凿的证据。周末,
我妈突然对我态度好转。"安怡,妈给你买了新裙子。"她笑得虚伪,"明天穿这个去相亲。
"我接过裙子,标签上写着"¥1280"。她从来没给我买过这么贵的衣服。
"孙家条件好,你嫁过去享福。"她拍拍我的手,"彩礼钱刚好给你哥买房。
"我假装害羞地低头:"妈,我想先专心准备面试。"她的笑脸立刻垮了:"不知好歹!
"晚上,我偷偷翻了我妈的抽屉。在一个铁盒里,我发现了房产证。
上面只有我爸和我妈的名字。但我知道,这房子是婚后财产,应该有我一份。我爸去世的话,
我还能继承他那部分。前世我根本不知道这些。我拍了照发给李明川。
他很快回复:"你有权继承父亲份额,建议尽快做产权公证。"第二天,
我妈果然安排了相亲。孙家儿子叫孙伟,看我的眼神像在挑商品。"听说你是公务员?
"他撇撇嘴,"工资太低了吧。"我妈赶紧说:"嫁过去就不上班了,专心生孩子。
"我强忍着恶心,手包里的手机正在录音。孙伟突然问:"还是处女吗?
"我妈脸色变了:"当然是,我们家安怡很规矩的。"我猛地站起来,饮料打翻在裙子上。
"我去洗手间。"在隔间里,我浑身发抖。这不是相亲,这是人口买卖。回家后,
我妈逼我交工资卡。"以后工资都放妈这儿保管。"我直接拒绝:"我自己管。
"她一巴掌扇过来:"白眼狼!"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打人是家暴,我可以报警。
"她愣住了,没想到我会反抗。面试那天,我自己打车去的考场。进门之前,
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妈和我哥躲在马路对面,脸色阴沉。三个小时后,我走出考场。
发挥得很好。手机震动,是李明川:"怎么样?"我回复:"稳了。
"他发来一个笑脸:"晚上请你吃饭,庆祝一下。"我忽然意识到,
这是我重生后第一次有人为我庆祝。晚上七点,我在餐厅见到了李明川。他穿着浅蓝色衬衫,
比记忆中更挺拔。"恭喜。"他递给我一个文件袋,"这是法律建议书。"我打开一看,
是关于房产分割和继承权的详细分析。"你确定要这么做?"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