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专学历求职遭歧视！家人逼我回家混吃等死！加盟网红店又被骗！不认命的我咬牙创业，

立志带一百个好汉，干翻职场！01我的简历被两根手指捏着，

轻飘飘地扔进旁边一个褪色的红色塑料箱里。箱子上贴了张A4纸，

打印着三个冰冷的黑体字：待销毁。“下一位！”桌子后面的女人头都没抬。

“那个...老师，我的简历...”她终于抬眼瞥了我一下，“工商管理专业？大专学历？

”她拿起桌上另一份厚厚的简历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们招管培生，起步要求是985本科，

211硕士优先……”“我...我学习能力很强！

实习也做过...”“嗯我知道我知道……”她打断我，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隔壁保险公司在招业务员，你可以去试试哦。下一位！”她不再看我，扬声朝后面喊。

后面排队的人挤上来，一个穿笔挺西装的男生立刻补上我的位置，递上光鲜的简历。

我被无情地挤开了。我弯腰想去捡我的简历。至少那上面有我熬几个晚上做的排版，

照片也是特意去拍的，打印也要花钱……留着还能投下一家。“哎！你干什么？

”那HR的声音突然拔高，死死盯着我。“老师，我想拿回我的简历……”我有些心虚。

“箱子里都是我们公司的财物！不许动！”她依旧微笑着，眼神里却是嫌弃。我僵住了，

手停在半空。“同学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轮到我了！

”西装男一边用力推搡着我一边故作礼貌。我直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红箱子。

它像张大的嘴，准备把我的希望嚼碎成垃圾。……招聘会场馆巨大的玻璃门在身后关上，

把里面的喧嚣和人潮隔绝开来。我回转头再次望了一眼。

刚才那位HR正从打印机里拿出一张新的招聘简章，

“全日制985、211本科以上”几个字被加粗放大了几个字号。下面还多加了一条，

“35岁以下！！！”三个感叹号刺得我睁不开眼，外面的世界人来车往，没人多看我一眼。

我低着头，朝地铁站走。手机震了几下，是我妈。“小六啊，你怎么还没回来，

老家超市缺个收银员，月薪两千八。明天就去报到，听见没？”我有些暴躁：“妈，

我在深城..”“在深城喝西北风吗？”她猛地拔高嗓门，“赶紧滚回来！

别一天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电话那头传来我爸的吼声：“该念书的时候不好好念，

你一个破大专生还想……咳……咳……”电话被掐断了。微信家族群弹出一条新消息，

是二叔发的语音。我手指一滑，公放的声音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嘶吼着，“小六啊，人家读书，

你也读书，读出个啥来了？”底下蹦出表妹的讥笑表情包，“哥你工商管理毕业，

管超市收银台正对口呀！”我社死，连忙将手机调成静音，朝地铁闸机的人群里钻。

靠在晃荡的车厢里，我点开群聊敲字，“要你管！老子自己找活路！”叹了口气，

又一个字一个字删干净。手机再次震动，超市地址的定位弹出来。我妈追了条语音，

“你说你，从小就爱瞎折腾！赶紧回来吧，过两年讨个老婆安安稳稳过日子。

”……超市的地址我一次没点开。打开手机银行APP瞄了一眼，

里面是我勤工俭学和节约了三年的生活费，一万二。够我活一阵子了，再等等，

实在不行再回家。我猫在宿舍里刷了三天三夜手机，眼睛熬得通红，最后停在一个广告上，

“网红酸奶铺，月入五万不是梦！零经验加盟，总部全程扶持！

”广告里那酸奶杯堆得像小山，顾客排长队……行！你们都瞧不上我，老子自己创业赚大钱，

做给你们看！巨大的红色加盟热线刺得我眼睛睁不开。招商电话那头是个甜得发腻的女声，

“赵先生真有眼光！咱们是全网爆款，总部帮你选址、培训、供货，躺着赚钱！

”她把合同说得像天上掉馅饼。我脑子一热，把一万二全转了过去，

换来了一纸合同和三张所谓“黄金地段选址图”。地址在市郊边缘一个半死不活的步行街，

街道两侧商家倒了一半，跟“黄金”毛关系没有。培训就是扔给我一张光盘，

里面是晃得看不清的录像。第一批设备运到，四台酸奶机，外壳崭新，一插电，

马达声像拖拉机。“这机器是旧的吧？”我摸着边角磨损的金属，质问那个对接的业务员。

“你放心，肯定是新机，百分百是新机，不是新机我***！”他微信回得飞快，“放心用，

有问题找售后！”开业第一天，机器吭哧吭哧转了半天，打出来的酸奶稀得像水。

顾客尝一口就皱眉，“你这他妈叫酸奶啊！啊？”第二天，两台机器彻底***，

另外两台烫得能煎鸡蛋。我疯狂打售后电话，忙音。微信上那个业务员的头像再没亮过。

总部电话终于通了，换了个冷冰冰的男声，“合同你看看，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设备是总部统一采购的，翻新机也是新机！现在这个情况纯属你操作不当，钱肯定是不退的，

我们可以安排人上门维修，不过你得报销差旅费！”说完直接挂断。

我站在那间月租两千五、只开了两天的“网红店”里，看着四台废铁一样的机器。一万二，

没了。水龙头滴答的水声砸在空荡荡的不锈钢操作台上，像在数我剩下的日子。

02我蹲在麦德鸡门口的垃圾桶边上想出路，手里攥着团购买的汉堡包。

玻璃窗里头挤满了穿衬衫的人，队伍都快排到门口了。我一边看着他们一边啃着冷掉的汉堡，

突然瞧见脚边垃圾桶里有张外卖小票。是苟团外卖订单，企业地址：银山大厦22楼，

付款金额：48元配送费9元。小票下面有行大字备注，“老子今天被老板骂了，

多带两包番茄酱上来，不然老子投诉你。”我脑子里猛地一炸。眼前这些人，

他们不在乎配送费九块十块，他们在乎的是情绪价值……他们在乎的是在项目黄了之后，

在被老板骂完之后，可以随意投诉的、解压的感觉！我突然站起来，汉堡渣掉了一地。

去他妈的网红酸奶，这次老子就卖“解压”！我将那四台死沉的酸奶机从门店拖到仓库，

铁门一拉，酸臭味扑鼻。墙角的辣条箱和AD钙奶箱子堆得老高，

这是上次进货打算在酸奶铺搞“怀旧套餐”剩的。我蹲在箱子中间，

掰着手指头算：批发市场辣条五毛一包，

AD钙奶一块五一瓶；写字楼那帮人抢19.9的麦德鸡套餐，眼睛都不眨。

我要是把这两样塞一块儿，卖十块钱……脑子里的算盘珠子噼啪响：十块减去成本两块，

净赚八块。一天要能卖出去五十份…我抓起手机搜“苟团企业下午茶”，

跳出来全是花里胡哨的蛋糕甜品，最便宜的也要二十五，配送费另算。翻到差评区，

几条留言扎眼，“等了一小时奶茶变温吞水！”“蛋糕用的不是动物奶油，骗子！

”抓住这两条就够了！写字楼那帮人要的不是精致，

而是老板骂完人后捏爆番茄酱包的爽劲儿！我那四台破酸奶机榨不出五十块一杯的希腊酸奶，

但塞满辣条和AD钙奶的塑料袋，三分钟就能塞进外卖柜。对，就卖这个！

卖被老板骂成孙子后的那口恶气！卖不用等配送的痛快！

卖他们大学宿舍里偷吃辣条喝AD钙奶的穷开心！我咧开嘴，今天开始，

老子要从这垃圾堆里爬出去！我把那四台破酸奶机拖到批发市场门口，找了个墙角支棱起来。

辣条和AD钙奶的箱子摞在旁边当桌子用。打印了五十张传单，红底黄字，

“专治老板PUA！怀旧解压下午茶，10元免配送！”批发市场老王探头看我，“六啊，

又折腾什么呢？”“王叔，借你地方摆个摊！”我塞给他一包辣条，“帮我看会儿机器呗！

”老王嚼着辣条笑：“你这大专生点子就是多，读书人就是不一样！”我直奔银山大厦。

保安拦我，“推销不让进。”“哥，我不推销，我就是来找你的！”我掏出一包烟塞过去，

“就想问问你，咱楼里哪家公司老板最爱骂人？这你知道不？”保安捏着烟，琢磨了一下，

随后朝电梯口企业名录打量着，小声说道，“骂人啊？这我不清楚，

不过我猜应该是22楼新视野传媒，他们家天天加班到十点。老板肯定不是好东西！

”保洁大姐推着垃圾桶路过，我凑上去帮她扶住晃荡的垃圾袋。“姐，受累问下，

22楼的垃圾一般几点收？”大姐指着手表，“九点半，他们外卖餐盒堆成山，

每天得收四五趟。”……当晚九点，我背着塞满样品塑料袋杵在大厦后门。

电梯“叮”一声响，一群挂着黑眼圈的人涌出来。“各位加班的老师！解压套餐了解一下？

”我扯开嗓子喊。一个卷发女生停下脚：“套餐？什么套餐？正好饿了，

还没想好吃什么呢……”我唰地撕开辣条包装，插上AD钙奶，“那正好！来来来，

辣条配钙奶，童年味道！十块钱一份，比苟团便宜一半还不用等！”人群围上来。

眼镜男吸着奶笑出声，“靠！小学放学标配！现在的00后不懂这个，哈哈！”他翻出手机，

“我们是17楼外贸公司的，我们组十五个人，明天下单行不？”“扫码进群！

满二十份免费配送！”我把群二维码怼到他们眼前。屏幕光映着十几部手机齐齐扫码的绿光。

凌晨三点，手机震个不停。群里消息99+：“海外营销部订三十份！周三要出文案！

压力山大！”“执行组加二十份！客气又改需求了！”“能不能塞点解压小纸条？

昨天被骂到想跳楼！”我踹醒隔壁理发店学徒强子，“跟***！我给你发工资！

”他顶着鸡窝头骑上了我的二手三轮车。天亮前蹲在物业办公室门口。保洁大姐一开门，

我塞过去两盒护手霜，“姐，您辛苦了，这两盒护手霜是孝敬您的，

另外……能拉我进咱们写字楼大群不？”她瞪我一眼，转过身背对监控，

迅速将护手霜塞进口袋。手机却叮咚一声把我拖进“银山大厦邻里互助群”。

我直接发了五个200元红包，炸出满屏“老板大气！

”“辣条+AD钙奶解压套餐仅售十元免配送！欢迎各位老师订餐，

组织公司订餐返五块红包！”红包秒光。十几条私聊涌进来，“我是30楼前台！

”“我是4楼财务！”手机突然弹出加好友申请，对方名叫Lisa，头像是一位长发女孩。

我秒通过，随后她戳来了语音请求。我抖着手接通。“你是群里的赵老板吗？

”对面女声很甜美，但语速很快，“我们要五十份套餐，十点前能送吗？哦对了，

我们是22楼新视野传媒的……”终于来了！总算等到你们了！

03三轮车咣当冲进批发市场，后座辣条箱子颠得哗啦响。强子一边甩着汗一边用力吼着，

“六哥！爆单了爆单了！”三轮车刚刹死在银山大厦门前，强子就蹿下去卸货。

塑料筐里塞满红艳艳的辣条袋和绿莹莹的AD钙奶，晃得人眼花。

二十二楼的直发女生早带人等在大厅，一见我就跺脚，“赵老板！你总算来了！

”“怎么这么急？”“害……可不是么，Cathy部门项目黄了，老板正在那骂着呢。

”我灵机一动，手里记号笔唰唰往塑料袋上写了几个张牙舞爪的字，“Cathy！挺住！

辣条赐你力量！”顺手塞进张便签条，上面印着个捶地大笑的表情包，底下小字，“加油！

”人群哄笑炸开。几名男生纷纷抢过袋子，抽出AD钙奶狠狠嘬了一口，

奶瓶瞬间瘪下去一半。“操！爽！赵老板，真亏你想的出来！”他举着奶瓶吼，

“下午茶就该这么吃！”强子像台人形搬运机，筐子见底的速度赶不上他搬箱子的速度。

微信群消息疯了一样往上跳，“Cathey那组加单二十份！要定制骂老板标语！

”“前台Nancy问能不能塞点解压玩具？她们总监更年期！”“财务部预定明天五十份！

只要AD钙奶！”我舔着后槽牙发狠，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批发市场，“AD钙奶再来十箱！

辣条二十件！塑料小锤子有没有有没有？赶紧的！批发价多少？”老王啪啪按计算器，

“小锤八毛一个！要多少？”“先来二百个！”我甩出手机扫码。下午四点，

强子瘫在空筐子上喘粗气，三轮车斗里只剩几张孤零零的包装纸。

我抖着手戳开手机钱包——早上还贴着个位数，现在数字跳到了1620.8。成本？

辣条200袋×0.5元=100块，AD钙奶200瓶×1.5元=300块，

小锤子200个×0.8元=160块。三轮车充电五块！

净赚：1620-100-300-160-5=1055.8元！一天！

顶老家超市收银员干小半月！强子凑过汗津津的脑袋，眼珠子快瞪出眼眶，

“六哥...咱们这就算发财了？”我把手机怼到他眼前。那串数字亮得扎人。“发个屁！

”我踹了他一脚，“明天翻倍！二百份变四百！”“好！干他娘的！”强子蹦起来，

空塑料筐被他踢得哐啷滚出老远。前台姑娘追出来喊，“赵老板！能定制‘摸鱼套餐’吗？

我们想藏点小漫画在酸奶盒里！”我回头吼：“能！只要加钱，都能！”三轮车油门拧到底，

突突的黑烟喷向高楼玻璃幕墙，像憋屈了太久的一口恶气。强子瘫在仓库纸箱堆里刷手机，

突然鲤鱼打挺坐起来，“六哥！你看这……是不是政府招工发钱的意思？

”他把屏幕怼我眼前——人社局官网弹窗，“2025年扩岗补助：每招一名应届生，

补贴1500元！”我一把抢过手机，手指划到申请条件那行，

“工商注册...得先注册公司！”第二天我就揣着强子的身份证冲进政务大厅。

填表格、公章。三天后，我捏着新鲜出炉的“小六餐饮管理部”执照，

蹲在人社局扫码台前传资料。机器“嘀”一声响，绿字跳出来，“审核通过！

预计5个工作日内发放补贴。”钱还没到账，我先贴出招聘海报。

当天就有两个黑瘦男生探头进来，“包吃住吗？”“包吃！不包住！

要是不介意在仓库里将就将就，那就包住！”强子把三轮钥匙扔给叫邵山青的男生，

“会骑吧？今儿你们俩送银山大厦！”转头塞给我个旧手机，“企业微信搞好了！

客户全导进去了！”屏幕突然弹出新消息，“新视野传媒追加100份！急！

”邵山青抓起头盔就往外冲，三轮车斗里辣条袋哗啦作响。我点开补助到账短信，

3000.00，正好够发他俩首月最低工资。……好日子没过多久。

某天突然收到新视野传媒的前台Nancy消息，

“小六哥...老板让我们订苟团下午茶了。”底下甩过来一张截图——苟团新栏目，

“职场加油站！1元秒杀怀旧套餐辣条+AD钙奶”强子一拳砸在辣条箱上，“操！

这***抄我们啊！”第二天，银山大厦后门。苟团骑手蓝头盔红制服堵了个水泄不通，

保温箱里摞满印着苟团logo的辣条包。我们的三轮车孤零零停在角落，邵山青垂着头，

“六哥...今天就送了七单。”祸不单行。微信群里叮咚乱响，“14楼全体退订！

苟团一块钱还要啥自行车？”“批发市场老王说以后不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