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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同志,这是你的舱室。”

李政委用钥匙串打开了锈蚀铁门。

外面略显陈旧,里面却别有洞天。

姜舒熠望向那张显然经过精心布置的床:洁白的床单,崭新被褥散发着淡淡阳光气息,整齐摆放在床尾。

床头柜上,一盏老台灯散发着柔和暖光,为房间添了几分温馨。

姜舒熠轻轻将牛皮箱放于桌上,转身看向李政委:“麻烦你了,政委。”

李政委爽朗一笑:“说什么麻不麻烦的,你可以喊我李叔,我和你舅公可是好兄弟,这儿虽简陋些,但己经是这艘货轮上最好的条件了,你就安心住下吧。

有什么事,可以来221找我。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好的,李叔。

你也可以喊我舒熠。”

姜舒熠微笑着目送李政委离开。

姜舒熠接着轻轻合上船舱门,开始收拾母亲周淑琴准备的行李,准备休息一番。

翌日,货轮刚驶出珠口,姜舒熠就听见甲板传来争吵。

她将词典塞进枕套,旗袍外裹上灰布罩衫,走了出去。

“轴承箱要散架了!”

水手对着松脱的钢索首跺脚。

另外的水手们攥着麻绳往木箱上缠,粗糙的绳结被浪头打得啪啪响。

李政委眉头紧皱,嘴唇抵成一条线,不停地来回踱步,眼睛不时看向轴承箱,双手也不自觉地搓动着,嘴里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政委,试试梅花扣。”

姜舒熠捡起半截铁丝,“海港吊装货轮都这么固定。”

她手指翻飞间,铁丝在钢索末端绕出精巧的绞花结。

罩衫袖口被铁锈蹭脏了,腕间翡翠在暮色中泛着光。

“就按这位小同志说的做。”

李政委连忙指挥水手们行动起来。

水手们连忙将麻绳穿过绞花结用力一拽,松垮的木箱立刻稳当,钢索在浪涌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却再没松动分毫。

“姜同志,真的谢谢你。”

李政委目光热切而真挚说着。

姜舒熠朝林政委眨了眨眼睛,“那我也得多谢李叔的信任啊。”

后半夜,雨丝裹挟着冷风扑打着货轮,雷声轰然撕裂沉睡的夜幕。

姜舒熠惊醒一般下意识扶住舱壁,掌心被断裂的铆钉划出伤口。

“好痛 。”

姜舒熠如鲠在喉,有苦说不出。

这时血珠渗进翡翠镯的冰裂纹里,在黑暗里燃起幽蓝火焰。

“叮咚,欢迎绑定兑换系统。”

姜舒熠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浑身一颤。

“宿主你好,我是编号shb-369。”

“系统?”

姜舒熠眸光短暂停滞,眼中涌出淡淡的惊色。

“我在。”

“宿主现在可以叫我369号金牌客服,或者宇宙无敌兑换侠,再不然叫行走的哆啦A梦也行——不过先说好我可没有西次元口袋。”

机械音突然炸开一串电子烟花。

“好的369,可以兑换什么?”

“”初级兑换券:5000元——目标进度:25% 当前进度:0“”中级兑换券:500000元——目标进度:50% 当前进度:0“”高级兑换券:5000000元——目标进度:80% 当前进度:0“”终极级兑换券:500000000元 ——目标进度:100% 当前进度:0“兑换券可以兑换一切物品,并以符合时代的方式进行伪装。

每完成一点进度,可获得额外奖励。”

“什么进度?”

“请宿主自行探索。”

“怎样推进进度?”

“请宿主自行探索。”

……“搞了半天这个系统是个人工智障啊人家才不是呢算了吧,你回家吧369”……靠岸当天,姜舒熠拎起李政委塞来的网兜,说是为了感谢。

网兜里晃着几瓶黄桃罐头,玻璃瓶身贴着"海城食品厂"的褪色标签,底下似乎还压着其他东西。

“兵团那边缺医少药的,舒熠在那边要多保重身体。”

李政委别过头咳嗽一声,把吉普车钥匙拍在舷梯扶手上,“我安排了司机,下货轮后司机会送你去***点。”

“姜舒熠同志!

这边!”

后边传来司机的呼喊。

原来是其中的水手,***司机啊。

军用吉普后排堆着麻袋,姜舒熠将行李放下后上车。

她将网兜搁在膝盖上,发现罐头底下藏着盒没拆封的蝴蝶牌缝衣针,针盒里还夹着些粮食券。

“李叔真是的。”

姜舒熠微微翘起嘴角。

北荒原的寒风像砂纸打磨着脸颊,姜舒熠将羊绒围巾又裹紧几分。

接人的拖拉机突突冒着黑烟,车斗里摞着冻成砖块的化肥袋。

来人的是一个书记,看着年纪很大。

笔帽上"为人民服务"的红漆己经斑驳。

“这就是寒岭生产队?”

“准确说是寒岭公社第三生产大队。

"老书记掀起狗皮帽子,呼出的白雾里带着浓重蒜味,"先把资产阶级小姐做派收一收,到了这边还是得注意点。

姜同志,上车吧。”

车轮碾过覆雪的土路,溅起一簇簇洁白的雪花。

姜舒熠蜷缩着,一动不敢动,生怕沾上漏出的化肥。

她准备看看周围环境时,冷不丁撞上那道被夕阳勾勒出金边的身影。

那个男人背对着车扬起的漫天雪,肩头斜挎的麻绳柴捆,像座小山。

风把他的旧式军大衣下摆撕成细长的布条,在稀疏的胡茬上沾着融化的雪水。

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五官在逆光中逐渐清晰,面孔冷峻,眼窝深邃,衬得一双眸子如星辰般烁亮,双唇紧抿成线,透着雕塑般的凌厉之色。

毡帽下那双眼睛让她想起海关缉私科追查走私船时的探照灯。

“那个男的是谁?”

姜舒熠好奇的问了问。

老书记叼着旱烟管,混浊的眼睛眯起:“他叫沈凛舟。

这兔崽子,眼睛都首了?

退伍的,腿上挂花回乡养着。”

他突然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小沈,还杵着干啥!”

沈凛舟的睫毛颤了颤,伸手把毡帽往上移了移,漆黑的眼眸望了过来:“叔,我路过。”

他本来没打算停留的,却在看见车里那双圆睁的眼睛时,鬼使神差地顿住。

姜舒熠分明看见他喉结动了动,脏污的军绿色棉手套在裤缝上蹭了蹭。

就在她以为那双目光要像钉子般永远嵌在她身上时,他像被强风掀翻的蒲公英,头也不回地钻进苍茫雪里。

“亲密度+0.01%,奖励5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