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钢筋砸下来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了李强眼中的冷笑。"方炎，你死了，
苏婉就是我的了。"鲜血模糊了视线，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爬向他，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曾经的好兄弟转身离去。睁开眼，
我又回到了1990年那个闷热的夏天。1钢筋从三层楼高砸下来的瞬间，
我一个翻滚躲开了。"卧槽！"工地上的工人们惊呼出声，
那根钢筋重重砸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水泥地面都砸出了一个坑。"方炎，你没事吧？
"李强从脚手架上跳下来，脸上满是关切，"吓死我了，差点就砸到你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任何心虚，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前世的我18岁，
在这个建筑工地当小工，和李强是最好的兄弟。我们一起干活，一起吃饭，
一起去录像厅看港片，我甚至把喜欢的女孩苏婉介绍给了他。那时候我以为，这就是兄弟。
直到三个月后，我死在了这根钢筋下面。"没事，就是吓了一跳。"我拍拍身上的灰尘，
仔细观察着四周，"今天怎么这么邪门，钢筋绳索好好的怎么会断？
"李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很快掩饰过去："可能是绳子老化了吧，这些包工头就知道省钱，
连根好绳子都舍不得买。"我心中冷笑。前世这个时候，我傻乎乎地相信了他的话，
认为这只是一场意外。现在想起来，当时李强爬脚手架的位置，正好可以割断那根绳子。
"李强，我有点累了，想早点收工。"我故意捂着胸口，装出被吓坏的样子。"行，
你先回去休息，我帮你和工头说一声。"李强拍拍我的肩膀，"晚上咱们去录像厅看新片，
我听说来了部《赌神》，可带劲了。"录像厅。前世我死后，李强接手了我所有的"生意"，
包括我在录像厅的那些关系。当时的我只是个小混混，哪里知道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录像厅，
在九十年代初期是多么暴利的行业。一盘录像带能租五块钱，成本不到一块。
而且那个年代娱乐匮乏，录像厅就是年轻人的天堂。"好，我先回去了。"我转身离开工地，
心中已经有了计划。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来的机会，那我就要把前世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
李强，你等着吧。回到我那间十平米的小房子，我躺在床上，仔细回忆着前世的每一个细节。
李强不是普通的建筑工人，他家里有点关系，父亲在县里的建设局工作。前世我死后，
他很快就离开了工地，开始经营录像厅生意，最后成了全县最大的娱乐业老板。而苏婉，
那个我暗恋了整个青春的女孩，最终成了他的妻子。我闭上眼睛，
苏婉的样子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齐耳短发，大眼睛，总是穿着蓝白相间的工装裙，
在县城的百货商店当售货员。前世的我配不上她，只敢远远地看着，
最后还傻乎乎地把她介绍给了李强。这一世，我要改变一切。天色渐暗，我起身洗了把脸，
准备去录像厅。不过这次不是去看电影，而是去见一个人。赵老板，全县最大录像厅的老板，
一个真正有眼光的生意人。前世我死后，李强就是靠上了他才发家的。现在，该轮到我了。
走出房间，我看见李强正在楼下等我。"方炎，快点，《赌神》要开始了！"他冲我挥手，
脸上是那种熟悉的灿烂笑容。如果我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还真会被这份兄弟情给感动。
"来了！"我快步下楼，心中冷笑。既然要演，那就陪你演到底。
录像厅在县城最繁华的大街上，门口挂着"光明录像厅"的招牌，
里面传出港星的对白声和观众的喝彩声。我和李强买了票进去，里面黑压压坐了七八十个人，
都是附近的年轻人。银幕上，周润发正在和对手对赌，那句经典的台词让全场沸腾。
但我的注意力不在电影上，而是在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赵老板就坐在最后一排，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手里夹着香烟，正专注地看着账本。
我知道他在算什么，今晚的收入。一张票五块钱，八十个人就是四百块。一天放四场，
就是一千六百块的收入。除去各种成本，净利润至少有一千块。在1990年，
一千块是什么概念？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一百五十块。"方炎，你在看什么？
"李强注意到我的走神，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后排。"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生意挺赚钱的。
"我故意大声说道，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嘘！"有人不满地回头，示意我们安静。
我低下头，但余光看见赵老板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眼中带着审视。很好，鱼儿咬钩了。
电影散场后，我和李强走出录像厅。夜晚的县城显得有些安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
"方炎，刚才你说的话什么意思？"李强点燃一支烟，"你不会是想做这个生意吧？
""为什么不能想？"我反问道，"你看看人家赵老板，一天赚的钱比我们一个月还多。
"李强吸了一口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可是这种生意不是咱们能做的，需要关系，
需要资金，还需要...""需要胆量。"我接过他的话，"李强，
我觉得咱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不能一辈子在工地搬砖吧？"这番话我在前世也说过，
当时李强表面上赞同，暗地里却开始计划除掉我。他需要我死，因为只有这样，
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接手我的一切关系和想法。"你说得对。"李强弹掉烟头，
"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不能急。"我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前世我太单纯，
总是把想法和盘托出。这一世，我要学会隐藏，学会算计，就像他教会我的那样。
"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工。"我伸了个懒腰，"你也早点休息。""好，明天见。
"李强挥挥手，转身走进夜色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拳头慢慢攥紧。李强，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但这一次，猎人和猎物的身份要换一换了。2第二天一早，
我没有去工地，而是直接来到了光明录像厅。这个时间录像厅还没开门，
但我知道赵老板一定在里面清点昨晚的收入。前世我曾经听李强说过，赵老板有个习惯，
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到店里，八点开门营业。我在门口等了十分钟，
果然看见赵老板从侧门走了出来。"老板，等等。"我快步追上去。赵老板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我："小伙子，录像厅还没开门，要看电影下午再来。""我不是来看电影的。
"我深吸一口气，"我想和您谈个生意。"赵老板上下打量着我，眼中带着怀疑："你？
一个工地小工，能谈什么生意？"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
穿着沾满水泥的工装，确实不像能谈生意的人。但我有前世的记忆，
知道这个时代即将到来的变化。"老板，您觉得录像厅这个生意怎么样？"我直接切入主题。
"还行。"赵老板谨慎地回答，"怎么，你也想开录像厅？""不是开录像厅。"我摇摇头，
"我想做录像带的生意。"赵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说说看。
""现在录像厅里放的都是老片子，《少林寺》、《霍元甲》这些，观众都看腻了。
但是香港那边每个月都有新片子出来，《赌神》只是开始。"我停顿了一下，
观察着赵老板的表情："如果有人能够第一时间搞到这些新片子，
转录成录像带供应给各个录像厅，这个生意您觉得怎么样？
"赵老板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知道从哪里搞到这些片源？"我心中暗笑，
这正是我要的反应。前世李强发家，靠的就是这个生意。他通过关系搞到了一些港片的片源，
转录成录像带卖给各个录像厅，一盘能赚三十块钱。而这个关系，其实是我帮他建立的。
"我有个朋友在广州，他那边有渠道。"我编了个谎话，"但是需要资金启动，
还需要有销售渠道。""需要多少资金？"赵老板问道。"第一批大概需要五千块。
"我报了个数字，"主要是用来购买设备和首批片源。"五千块，
在1990年可不是小数目，相当于普通工人三年的工资。赵老板沉思了一会儿："小伙子，
你叫什么名字？""方炎。""方炎，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他顿了顿，
"你太年轻了，而且没有任何经验。这种生意风险很大，万一亏了怎么办？
"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老板，我知道您的顾虑。"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
"这是我写的一份计划书，您可以看看。"前世我虽然只是个小混混，但后来在监狱里无聊，
看了不少书，对商业有了一些了解。这份计划书是我昨晚熬夜写的，
把九十年代录像带生意的发展趋势都写了进去。赵老板接过纸张，仔细看了起来。
我能看出他眼中的惊讶，这份计划书的内容确实超出了一个十八岁工人应有的水平。
"有意思。"赵老板将纸张折好收起来，"方炎，我可以考虑投资这个项目，但我有个条件。
""您说。""前期所有的采购和销售都要通过我来进行，你负责联系片源和技术指导。
利润的话，我七你三。"七三分成，听起来我很吃亏，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前世李强最终能够吞并赵老板的产业，靠的就是掌握了上游资源。只要我控制了片源，
迟早能够反客为主。"好，我同意。"我伸出手，"合作愉快。
"赵老板和我握了握手："那就这么定了。三天后你把第一批片源搞到手，我们正式开始。
"从录像厅出来，我心情格外好。第一步计划成功，接下来就要实施第二步。
我需要去一趟广州，真正建立起片源渠道。前世李强的那个关系，我记得很清楚，
是广州一家音像制品公司的小老板，姓陈。但在此之前，我还要处理一件事。苏婉。下午，
我来到县百货商店。苏婉正在柜台后面整理商品，看见我进来，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方炎？你怎么来了？"她放下手中的货物，"不是应该在工地上班吗？""请了半天假。
"我走到柜台前，"有件事想和你说。"苏婉有些紧张："什么事？
"前世的我在这里向她表白，被她温柔地拒绝了。她说我们不合适，
她需要的是一个有稳定工作的人，而不是一个工地小工。然后我就像个傻子一样，
把李强介绍给了她。"苏婉，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我直接问道。她愣了一下："你？
你人挺好的，就是...""就是没出息，对吧？"我笑了笑，"确实，现在的我配不上你。
"苏婉脸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我告诉你，一年之后，
我会成为这个县城最成功的商人，你信吗？"我看着她的眼睛，语气异常认真。
她更加不知所措了："方炎，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这种话？""我没发烧，也没开玩笑。
"我在柜台上放了一张纸条，"这是我的地址，一年后，如果我做到了我说的话，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苏婉看着纸条，又看看我："方炎，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现在不明白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我转身准备离开，"记住，
不管任何人跟你说什么，都不要急着做决定。"走出百货商店，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前世我错过了她，这一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但现在最重要的，
还是搞定生意上的事情。晚上，我回到小房间，开始准备去广州的行程。去广州需要钱，
我现在身上只有三十块，根本不够路费。看来得想个办法弄点钱。正想着，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方炎，开门，是我。"李强的声音。我打开门，
李强一脸急切地走了进来。"今天工头找你，你怎么没去上工？"他问道。"请假了，
有点事要办。"我随口回答。李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目光停在桌子上的纸张上："你在写什么？"那是我昨晚写计划书时留下的草稿，
上面有一些关于录像带生意的想法。"没什么，随便写的。"我把纸张收起来。
但李强已经看到了一些内容，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方炎，
我觉得咱们应该合伙做点生意。"他突然说道，"工地上赚不了几个钱，
咱们得想点别的办法。"来了。前世也是这个时候，李强开始试探我的想法，
然后一步步窃取我的创意。"你有什么想法？"我故意问道。"录像带生意，
我觉得很有前途。"李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爸在建设局有关系，
可以帮咱们搞定手续。你负责技术方面的事情，我负责关系和资金。"技术方面的事情？
我差点笑出声来。他哪里知道什么技术，无非是想套取我的想法，然后把我踢开。
"这想法不错。"我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但是咱们需要先搞到片源，这可不容易。
""你不是说有朋友在广州吗？"李强试探道。我心中一惊，昨天我跟赵老板说的话，
李强怎么会知道？看来他已经开始调查我了。"是有个朋友，但是..."我故意为难，
"去一趟广州需要钱，咱们现在哪有那个资本？""钱不是问题。"李强拍拍胸脯，
"我可以想办法弄到启动资金。"他能弄到钱，我一点都不意外。
前世他就是用这种方式骗取了我的信任，然后利用我的关系发了家。"那太好了！
"我表现得很兴奋，"李强，咱们兄弟一起发财！"李强也笑了，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算计。
"不过，这事咱们得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叮嘱道。"当然，就咱们两个知道。
"我点头同意。李强离开后，我坐在床上冷笑。想套我的想法？想利用我的关系？
李强啊李强，你以为我还是前世那个傻子吗？这一次，
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3三天后的早上，我如约来到光明录像厅。
赵老板已经在等我了，桌上放着一个手提箱。"资金准备好了，五千块整。"他打开箱子，
里面整齐地码着一摞摞人民币，"你什么时候出发？""今天下午的火车。"我合上箱子，
"大概一周之内能搞定第一批货。"赵老板点点头："路上小心，这个年代不太平，
拿着这么多钱更要注意安全。"从录像厅出来，我直接去了火车站。广州，
在九十年代初期就是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各种新鲜事物都从那里传入内地。
录像带、CD、各种港台明星的专辑，广州都能最先搞到。火车票十二块钱，硬座，
需要坐十八个小时。上车后，我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心中回忆着前世李强提到过的那个陈老板的信息。陈志华，广州永安音像制品公司的老板，
手里有一些港台电影的片源。前世李强就是通过他搞到《赌神》等热门影片的，
然后转录成录像带卖给内地的录像厅。但我记得，陈志华这个人很精明，
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我需要想个办法取得他的信任。火车晃晃悠悠地开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终于到了广州。1990年的广州已经很繁华了，
大街上到处都是小商贩和匆忙的行人。我背着行李，
按照记忆中的地址找到了永安音像制品公司。这是一间不起眼的门面房，招牌有些褪色，
但里面摆满了各种录像带和磁带。"请问陈老板在吗？"我走进店里，
对一个年轻的店员说道。"你找陈老板有什么事？"店员上下打量着我，
显然对我这个外地口音的年轻人很怀疑。"我想和他谈录像带的生意。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名片，"我是从北方来的。"店员看了看名片，
然后走到后面的办公室。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我就是陈志华。
"他打量着我，"你说要谈生意？""是的，陈老板。"我递上名片，
"我代表北方的几家录像厅，想要采购一批最新的港片。"陈志华接过名片看了看，
眉头微皱："方炎？没听过这个名字。你们公司有多大规模？"我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
"我们现在规模不大，但是发展很快。"我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的假账单，
"这是我们上个月的销售数据，您可以看看。"陈志华翻看着账单，
表情有些意外："一个月卖了两千盘录像带？""是的，而且这还只是一个县城的数据。
"我故意夸大，"现在内地对港片的需求很大，但是片源太少，很多录像厅都缺货。
"这话确实是真的。九十年代初期，内地娱乐产业刚刚起步，港片正是最受欢迎的内容。
陈志华沉思了一会儿："你想要哪些片子？""最新的都要，特别是动作片和赌片。
"我报出了几个片名，"《赌圣》、《纵横四海》、《黄飞鸿》这些，有吗？
"陈志华眼睛一亮："你消息很灵通嘛，这些片子刚刚在香港上映，内地还没有引进。
""正因为没有引进，所以才有生意。"我笑了笑，"陈老板，我们可以长期合作，
每个月都会有大订单。"陈志华考虑了一下："价格方面...""原版母带一百块一部，
复制权五十块一部。"我直接报价，"这个价格在业内算公道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行业价格，这是前世听李强提到过的数字。
陈志华点点头："价格可以接受。不过我有个要求，第一次合作，你们必须现金付款，
而且只能小批量。""没问题。"我痛快地答应，"先来十部吧，我现在就可以付钱。
"谈好价格，我跟着陈志华到后面的仓库挑选片源。仓库里堆满了各种录像带，
大部分都是港台电影的原版拷贝。我仔细挑选了十部最有商业价值的片子，
包括几部还没在内地上映的新片。"一共一千五百块。"陈志华算好账，"你确定要这些？
""确定。"我数出一千五百块交给他，"陈老板，咱们以后就是长期合作伙伴了。
"陈志华收好钱，态度明显热情了很多："方炎兄弟，欢迎你常来广州。
这些片子的质量我保证，绝对是最新的。""那就多谢陈老板了。
"我提起装着录像带的箱子，"我先回去试试市场反应，过段时间再来。
"从永安音像制品公司出来，我心情大好。第一步计划成功，现在我手里有了真正的王牌。
但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回程的火车上，我仔细规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李强现在一定在到处打听我的消息，想知道我去广州干什么了。等我回去，他肯定会套话，
想知道片源的具体情况。我会告诉他一部分真相，让他觉得机会就在眼前，
然后看着他自己往陷阱里跳。前世他利用我的关系发了家，这一世，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因果报应。火车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我拎着箱子走出火车站，
远远就看见李强在出站口等着。"方炎！"他挥手招呼，"怎么样？广州之行顺利吗？
""非常顺利。"我拍拍手中的箱子，"搞到了好东西。
"李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什么好东西？""到我房间再说。"我故意卖关子。
回到小房间，我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的录像带。李强一看见那些港片的封面，
眼睛立刻亮了："这些都是最新的片子！《赌圣》还没在内地上映呢！""是啊，
这一批货成本三千块，但是能卖出去至少两万。"我故意夸大利润，"李强，
咱们发财的机会来了。"李强激动得搓着手："太好了！方炎，你那个朋友还能搞到更多吗？
""当然可以，只要有钱，什么片子都能搞到。"我看着他，"现在的问题是，
我们需要更多的资金，还需要更多的销售渠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李强胸有成竹地说，
"我已经联系了几个录像厅的老板，他们都很感兴趣。资金方面，我也想到了办法。
""什么办法？"我明知故问。"工地上有个安全事故的赔偿金，五万块。"李强压低声音，
"如果能想办法搞到这笔钱..."我心中冷笑。前世李强就是用这个方法搞到的启动资金，
而那个安全事故，正是我的"死亡"。他现在提起这件事，说明他已经开始计划除掉我了。
"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故意表现得有些担心，"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不会出问题的，我爸在建设局，能够搞定一切。"李强拍拍我的肩膀，"方炎，
这是咱们翻身的机会，不能错过。""好吧，听你的。"我装出被说服的样子，
"什么时候行动？""就这几天。"李强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到时候你配合我就行了。
"配合你？我会配合你，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种配合。李强离开后，我立刻收拾东西，
准备搬家。既然他要动手，那我就得提前布局。这一次，我要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二天一早，我拎着行李来到了光明录像厅。"赵老板，我想在您这里住几天，有人要害我。
"我直接说明来意。赵老板看了看我手中的箱子，又看看我脸上的表情，
立刻明白了什么："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想要独吞咱们的生意，而且可能会对我不利。
"我把录像带拿出来，"这是我从广州带回来的货，现在只有您这里最安全。
"赵老板看着那些最新的港片，眼中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好东西啊！
这些片子现在内地根本看不到。"他拿起一盘《赌圣》仔细观察，"方炎，
你这次真的搞到了宝贝。""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有人盯上了这个生意。"我叹了口气，
"我怕他们会对我下手。"赵老板脸色严肃起来："你说的是谁？""李强，
就是昨天晚上和我一起来看电影的那个。"我简单说明了情况，"他想要独吞这个生意，
而且手段可能会很激烈。"赵老板沉思了一会儿："你有什么计划？""我想将计就计，
让他露出真面目。"我看着赵老板，"但是需要您的帮助。""说说看。
"我把心中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赵老板听完后点了点头。"可以，我支持你。"他伸出手，
"方炎，我看好你，你比那个李强有前途多了。"握着赵老板的手，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前世我死后，李强就是这样和赵老板握手合作的。而现在，该轮到我了。4三天后的下午，
工地上发生了一起"意外"。一根钢筋从高空掉落，砸中了一个工人。那个工人当场昏迷，
被紧急送往医院。我站在工地外面，远远地看着这一切。被砸中的不是我，
而是另一个倒霉的工人。李强的计划出了差错，他原本想要制造一起针对我的"意外"，
却误伤了别人。看着李强在人群中焦急的样子，我心中冷笑。计划赶不上变化啊，李强。
当天晚上，李强来到录像厅找我。"方炎，今天工地上出事了，你知道吗？
"他试探性地问道。"听说了，砸到的是小王吧？"我装出很关心的样子，"怎么样，
伤得重吗？""还在医院抢救。"李强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事有点麻烦。""怎么麻烦了？
"我明知故问。李强犹豫了一下："包工头说要彻底检查安全设施，最近几天工地停工。
""那不是正好吗？咱们可以专心做录像带的生意。"我故意兴奋地说。李强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方炎，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担心什么？"我反问。
"万一...万一下次砸到的是你呢？"李强的话里带着某种暗示。我心中明白，
他这是在威胁我。"不会的，我运气一向很好。"我拍拍他的肩膀，"李强，
你是不是想多了？"李强勉强笑了笑："可能吧。对了，你的那些录像带准备什么时候出手？
""赵老板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晚上在录像厅里搞一个内部试映，
邀请全县的录像厅老板都来看。"我把赵老板的计划告诉他，"到时候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李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那太好了！方炎，咱们真的要发财了！""是啊，
咱们兄弟一起发财。"我表面上很兴奋，心中却在冷笑。李强离开后，
我回到录像厅后面的小房间。这是赵老板专门给我安排的住处，安全得很。"怎么样，
他上钩了吗？"赵老板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壶茶。"上钩了。"我接过茶杯，
"明天晚上就能看到好戏了。"赵老板坐下来，表情有些担心："方炎，
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吗？万一他真的狗急跳墙...""不会的，李强这个人表面上凶狠，
实际上很胆小。"我对李强的性格了如指掌，"而且我已经留了后手。"第二天晚上，
光明录像厅里聚集了全县十几个录像厅的老板。
赵老板在大屏幕上放映着从广州带回来的新片，台下的老板们看得津津有味，
不时发出惊叹声。"这个《赌圣》拍得真不错！""《纵横四海》的动作场面太精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