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图书馆的初遇许钥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滑动，崩坏 3的战场里，
雷电芽衣的太刀划出幽蓝弧光，精准击碎最后一只机械卫兵的核心。结算界面弹出的瞬间，
图书馆三楼的老吊扇恰好晃过眼前，将慕容雪落在肩头的一缕碎发吹得轻轻颤动。
“又刷新纪录了？” 她的声音带着刚从书页间抬起头的慵懒，
目光从《人间词话》的批注上移开，落在他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许钥按灭屏幕时，
指腹不小心蹭到了边缘的裂痕 —— 上周在食堂打饭时被撞倒的痕迹。他喉结动了动，
才发现自己盯着她发旋看了快半分钟。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颈后投下斑驳光影，
像璃月港的日落碎金。“运气好而已。” 他把手机塞进卫衣口袋，金属边框硌着肋骨，
“你那篇关于游戏叙事的论文怎么样了？”慕容雪翻动书页的手指顿了顿，
淡粉色的指甲在 “泪眼问花花不语” 的字旁停住：“卡在崩铁那段了。
星核猎手的动机分析总觉得差点意思，可能需要再打一遍雅利洛 - VI 的支线。
”许钥的心跳突然比刚打完深渊时还快。他记得那个支线任务的最后，
可可利亚化作星核的光芒里，有一片飘落的雪花。上周六在咖啡馆，
慕容雪操作着三月七避开致命攻击时，睫毛上沾着卡布奇诺的奶泡，像落了层细雪。
“晚上有空吗？”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图书馆安静的空气里发飘，“我宿舍有台旧笔记本，
能带起来模拟器，画质比手机好。”窗外的梧桐叶正打着旋儿往下掉，
慕容雪合上书的动作轻得像蝴蝶停落。她书包侧袋露出半截《原神》主题的笔袋，
风之翼图案在阳光下泛着细闪。“七点，三号宿舍楼楼下见？” 她起身时，
发尾扫过许钥的手背，比游戏里角色触碰时的震动反馈更让人心慌。许钥回到宿舍时，
老六正对着电脑屏幕哀嚎。星穹铁道的模拟宇宙里，他的景元刚被幻胧的大招蒸发。
泡面汤洒在键盘上的渍痕还没清理，机箱嗡嗡的响声里混着抽卡失败的叹息。
“帮我看看这个配队。” 老六抓着他的胳膊，鼠标箭头在光锥界面乱晃，
“是不是该把停云换成银狼？
”许钥的目光落在桌角那罐没开封的可乐上 —— 上周慕容雪说冰可乐配薄荷糖会爆炸，
他就再也没碰过。他突然想起她背包里的保温杯，米白色的，印着派蒙吐舌头的图案。
“银狼的减抗对虚数队更有用。” 他拉开抽屉翻找清洁喷雾，“你这队缺生存，
不如试试白露加杰帕德双奶。”擦桌子时，他发现上周吃剩的薯片袋还塞在书架缝里。
包装袋上的钟离剪影沾着灰，他赶紧团起来扔进垃圾桶。
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得像被风魔龙卷过，衣领还沾着早上豆浆的渍痕。六点五十七分，
许钥站在楼下的香樟树下。晚风卷着桂花味儿飘过来，
他第三次摸了摸口袋里的薄荷糖 —— 青柠味的，
上次在便利店看到和慕容雪水杯同款色系就顺手拿了。慕容雪出现时，手里提着两杯奶茶。
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卫衣，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戴着红绳编织的手绳，
很像胡桃的命之座图案。“加了珍珠的三分糖。” 她把温热的杯子递过来，
指尖相触时像碰到了刚充完电的手机，“老板娘说新煮的珍珠特别 Q。
”宿舍楼道里飘着各种味道 —— 泡面味、汗味、还有隔壁宿舍飘来的螺蛳粉味。
许钥掏出钥匙时，手心里的薄荷糖包装袋窸窣作响。老六识趣地抱着主机去了隔壁，
临走前冲他挤眉弄眼，比了个 “加油” 的口型。模拟器加载界面弹出时，
慕容雪正对着他书架上的手办出神。那排崩坏 3的女武神模型是他攒了半年生活费买的，
月光王座的底座还亮着感应灯。“这个芽衣的太刀是金属的？
” 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刀刃，眼里的光比游戏里的爆发特效还亮。
许钥启动游戏的手指顿了顿：“嗯，限量版的。不过容易氧化，得经常擦。
” 他突然想起上周她在咖啡馆说喜欢芽衣的新皮肤，“下次活动送的皮肤兑换码，
我留着给你？”慕容雪的操作界面停在可可利亚 BOSS 战前。
她的银狼戴着刚抽的新光锥，遗器套装却混搭得乱七八糟。许钥俯身指点时，
闻到她发间的柑橘香 —— 和图书馆里那瓶柑橘味护手霜是一个牌子。“这里要先破盾。
” 他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两厘米处，“你看这个弱点提示...”“这样吗？
” 慕容雪的手指按上来时，正好盖在他的指节上。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比他常年敲代码磨出薄茧的手指软很多。窗外的路灯亮起来时，
模拟宇宙的星轨在屏幕上流转。慕容雪突然指着某个行星图标说：“你看这个星系，
像不像上周我们在天文馆看到的猎户座星云？”许钥抬头时，正撞见她眼里的光。
香樟叶的影子落在她脸颊上，像游戏里角色突破时的星光纹路。他赶紧低头去拧瓶盖，
可乐的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着点微麻的疼。“对了，
” 慕容雪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个小盒子，“上次你说喜欢这个徽章。”打开的瞬间，
许钥的呼吸漏了半拍 —— 那是钟离的岩神瞳徽章，金属质感的表面刻着繁复的花纹。
他记得上周在漫展看到时，只是随口说了句 “做工不错”。“摊主说只剩最后一个了。
” 她把徽章推过来时，袖口的红绳滑下来，“你电脑包上正好缺个装饰。
”宿舍楼下的自动贩卖机在夜里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送慕容雪回去的路上，
许钥把薄荷糖捏在手里转来转去。走到女生宿舍楼下那棵老槐树下时，
他突然说：“周六... 要不要去看新出的崩坏动画？”夜风掀起她的卫衣帽子，
露出耳尖淡淡的红晕。慕容雪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听说片尾有彩蛋，是关于后崩坏书的。
”许钥的手指突然不抖了。他看着她被路灯拉长的影子，
突然想起星穹铁道里那个关于 “命运轨迹” 的成就描述 —— 当两个世界线交汇时，
会绽放出比超新星更璀璨的光芒。周六的电影院里，后排的情侣在小声讨论剧情。
许钥握着可乐杯的手心全是汗，慕容雪的爆米花桶放在两人中间，
桶沿的奶油蹭到了她的小指。当动画里的芽衣说出 “我会找到你” 时，
慕容雪突然转过头。屏幕的蓝光在她眼里流动，像倒映着整个星穹。
许钥的心跳比战场上的 BGM 还乱，他听见自己说：“其实... 我攒了很多原石。
”“嗯？” 她咬着爆米花的动作停住了。“就是...” 他喉结动了动，
“原神的 3.8 版本，不是有海灯节复刻吗？
我想... 和你一起做那个放霄灯的任务。”散场时，秋风吹得人脖子发凉。
慕容雪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我宿舍有去年做的霄灯模型，是纸折的那种。
”路过便利店时，许钥突然拉着她跑进去。冰柜里的橘子汽水冒着白气，他拿了两罐，
又在货架上抓了袋棉花糖 —— 粉色的，像游戏里甜甜花酿鸡的配色。“你看这个。
” 他把棉花糖举到路灯下，糖纸上的砂糖在光线下闪闪烁烁，
“像不像雪山地图里的星银矿石？”慕容雪笑着接过去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
许钥突然想起自己背包里的徽章，已经别在了电脑包最显眼的位置。
十一月的雨来得猝不及防。许钥在图书馆门口撞见抱着书跑进来的慕容雪，
她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像刚从璃月港暴雨里跑出来。“没带伞？
” 他把伞柄塞到她手里，自己顶着背包冲进雨里。跑过篮球场时，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 是慕容雪发来的消息，只有一个崩坏 3 的爱心表情包。
晚上刷题时，许钥的电脑突然弹出崩坏社区的推送。最新的活动公告里，
新角色的演示视频正在播放。他犹豫了三秒，
点开了和慕容雪的聊天框：“新角色的技能循环有点复杂，我给你整理了份攻略。
”对话框显示 “正在输入” 的时间比平时长很多。
当那条带着猫咪打滚表情包的回复跳出来时，许钥突然发现自己的代码注释里，
不知何时写满了 “雪” 字。期末考试周来临的前三天，慕容雪在自习室晕了过去。
许钥接到室友电话赶到时，她正靠在椅子上，脸色白得像星穹铁道里的雪原地图。“低血糖。
” 校医把葡萄糖水递过来，“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许钥看着她桌上的面包包装袋 —— 全麦的，没有任何夹心。
他突然想起自己抽屉里还有盒巧克力，是上次漫展买的，包装上印着布洛妮娅的图案。
“这个给你。” 他把巧克力塞进她书包侧袋，“黑巧，不容易发胖。
”慕容雪小口喝着葡萄糖水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格子阴影。
许钥突然说：“我带了便携炉，在宿舍。”“嗯？”“就是... 可以煮面的那种。
” 他挠了挠头，“明天我给你煮点粥？”第二章 星轨交汇时考试结束那天，
许钥在宿舍楼下的银杏树下等了四十分钟。慕容雪出现时，抱着一摞书，
最上面那本是《银河铁道 999》。“新年快乐。” 她把一个信封递过来，
牛皮纸封面上画着个简笔画的派蒙，“提前给你的元旦礼物。”回到宿舍拆开时，
许钥发现里面是一沓手绘的游戏地图。每一张都标注着隐藏宝箱的位置，
角落还有用荧光笔写的小字：“和许钥一起探索的第 17 个秘境”。
跨年那天的宿舍楼道里，此起彼伏的游戏音效混着倒计时的喊声。
许钥戴着耳机和慕容雪联机打原神的深渊，当最后一秒的钟声敲响时，他们的队伍正好通关。
“新年快乐。” 耳机里传来她带着笑意的声音，背景里有烟花炸开的响声。
许钥望着窗外腾空而起的烟花，突然说：“下学期... 要不要加入学校的游戏社团？
听说他们在搞崩坏主题的舞台剧。”春天来的时候，社团招新摊位前挤满了人。
慕容雪穿着印着 “休伯利安” 字样的卫衣，正在给新生讲解社团活动。
许钥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看着她被一群学弟围着提问，手里的宣传单页被风吹得哗啦响。
“许哥，不去帮忙？” 社团社长拍着他的肩膀笑，“人家姑娘昨天熬夜做的 PPT，
全是你喜欢的游戏梗。”许钥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敲，
给慕容雪发了条消息：“社团仓库里有套芽衣的 cos 服，尺寸好像很适合你。
”回复来得很快，是个脸红的表情包，后面跟着一句：“那你要当我的摄影师吗？
”五月的漫展在体育馆举行。许钥举着相机的手有点抖，
慕容雪穿着芽衣的战斗服站在聚光灯下，太刀反射的光在她脸上流动。台下的欢呼声浪里，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音响还响。后台换装时，慕容雪的假发勾住了项链。许钥帮她解开时，
发现那是条很细的银链，吊坠是缩小版的风之翼。“去年生日买的。
” 她低头看着吊坠转动，“当时就觉得... 很像能带着人飞起来的样子。
”回去的路上，地铁里挤满了穿着各种 cos 服的人。慕容雪把脸靠在车窗上，
外面的霓虹在她脸上明明灭灭。许钥突然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她的指尖微凉，
像刚从冰雾花旁边经过。“下周末，”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车厢里有点发飘，
“星穹铁道更新 1.2 版本，据说有新的星球地图。”慕容雪转过头时，
眼里的光比车厢顶的灯还亮。她反手握紧他的手指：“我已经把体力攒满了。
”期末考试结束那天，许钥在图书馆顶楼的天台等到了慕容雪。她抱着两本厚厚的专业书，
风把她的裙子吹得像绽开的花。“你看。” 许钥指着远处的晚霞，火烧云在天际铺展开来，
像璃月港的海灯节夜空，“像不像我们上次没放成的霄灯？”慕容雪把书放在栏杆上，
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纸灯。竹架上糊着的宣纸已经有些泛黄，是去年冬天折的那个。
“其实...” 她的手指在纸灯上轻轻摩挲，“我一直想和你一起放一次真的霄灯。
”许钥从背包里拿出打火机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当烛火在纸灯里亮起时，
他看见慕容雪眼里跳动的光。两个纸灯在晚风中缓缓升起，像两颗挣脱了引力的星星，
向着绚烂的晚霞飞去。“许钥。” 慕容雪的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
“你知道星穹铁道里那个隐藏成就吗？”“哪个？
”“当两个旅行者在同一片星空下完成所有任务，会解锁‘永恒的同行者’。
” 她转过头时，发梢扫过他的脸颊，“我想和你一起解锁。
”第三章 永恒的同行者远处的宿舍楼亮起了灯，像撒在黑夜里的星子。
许钥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图书馆撞到她时，她掉在地上的那片银杏叶，
现在正夹在他的《算法导论》里，当作书签。放暑假的前一天，社团活动室的空调坏了。
许钥蹲在地上调试投影仪，汗水顺着额角滴在崩坏 3舞台剧的脚本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慕容雪拿着冰镇西瓜走进来，裙摆扫过散落一地的道具剑，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尝尝这个。
” 她把最中间的那块递过来，瓜瓤红得像无量塔姬子的装甲，“刚从食堂冰柜里拿出来的。
”许钥咬下去时，汁水顺着下巴流到 T 恤上。慕容雪掏出纸巾的动作比他还快，
指尖擦过他喉结时，两人都愣住了。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投影仪待机画面里，
琪亚娜的笑容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格外清晰。“台词记熟了吗？” 许钥猛地扯开话题，
抓起脚本假装研读，“下周就要彩排了。”慕容雪饰演的芽衣有段独白，
需要在聚光灯下说出 “我会永远守护你”。她昨天排练时总卡壳，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此刻她捧着半个西瓜，突然轻声念起来，尾音带着点没褪尽的青涩：“就算世界崩坏，
我也会...”“这里要加重语气。” 许钥的手指点在剧本的标点符号上，
“就像你操作角色开大时的决绝。”暮色漫进活动室时，他们终于把所有道具归位。
慕容雪的白色帆布鞋沾了不少灰尘，许钥蹲下来帮她擦掉鞋跟的泥渍，
发现鞋底的纹路很像蒙德城外的石板路。“明天去看新地图吗？” 他系好道具箱的锁扣，
金属碰撞声里混着心跳，“听说须弥的沙漠区域开放了。”慕容雪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
突然把旅行者的截图凑过来：“我刚抽到了草神，正好试试新阵容。
” 她的指甲上多了淡紫色的指甲油，像沙漠里绽放的赤念果。许钥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米哈游发来的版本更新提醒。他看着慕容雪被夕阳染成金色的侧脸，
突然想起背包里还藏着件东西 —— 上周在同人店买的风之翼挂件，
和她项链上的吊坠是同系列。暑假的图书馆格外空旷。
许钥把笔记本电脑架在堆满书的桌子上，慕容雪的手机连着手柄，
正在星穹铁道的新地图里探索。她操控的银狼触发弱点时，他总会下意识地绷紧肩膀，
像自己在操作一样。“这里有隐藏宝箱。” 他突然按住她的手腕，
屏幕上的光标精准点在通风管道的缝隙处，“需要用忘却之庭的钥匙才能打开。
”慕容雪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带着西瓜味的甜香。许钥的手指僵在半空，
直到系统提示获得成就，才猛地抽回手，假装整理散落的打印纸。
那些纸上印着他写的游戏攻略，边角都被翻得起了毛边。暴雨在深夜突袭。
许钥被雷声惊醒时，手机屏幕亮着慕容雪的消息：“睡不着，在打原神的雷电将军周本。
” 他披上外套冲到楼下，看见女生宿舍的灯还亮着，像《崩坏 3》里不灭的月光。
便利店的关东煮在保温柜里冒着热气。许钥提着两杯热可可站在雨棚下，
看着慕容雪撑着小伞跑过来，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着泥点。
“刚过了深渊 12 层。” 她把手机塞进他手里，屏幕上还停留在结算界面，
“用了你教的配队。”热可可的温度透过纸杯渗过来，许钥发现她的手指在微微发颤。
远处的闪电劈开夜空时，他突然把自己的卫衣脱下来披在她肩上，
带着皂角味的布料裹住两人之间的沉默。“其实...” 慕容雪的声音被雨声泡得发涨，
“我写了篇关于游戏与现实的散文。
”许钥的拇指蹭过她手机壳上的裂痕 —— 上次漫展被人群挤坏的。
他想起自己的论文致谢部分，已经偷偷写了她的名字，藏在代码注释的最后一行。
第四章 星辰指引八月中旬的漫展挤得水泄不通。许钥举着相机在人群里穿梭，
终于在舞台区找到了慕容雪。她穿着新做的雷电芽衣 cos 服，
太刀上的 LED 灯在人群中忽明忽暗，像劈开混沌的雷光。后台的镜子蒙着层水雾。
许钥帮她调整假发的发网，指尖触到她后颈的皮肤，比游戏里的角色建模更温热。
慕容雪突然转身，发胶的味道混着她身上的柑橘香，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
“等下上台别紧张。” 他把备用的发夹塞进她手心，金属凉意里藏着鼓励，
“就当是在打联机副本。”聚光灯亮起时，许钥站在侧台看着她。
慕容雪说出那句 “我会永远守护你” 时，台下的欢呼声浪差点掀翻屋顶。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图书馆见到她的样子，她抱着崩铁设定集的侧影，
像幅被时光定格的插画。散场时，暮色已经漫过展馆的玻璃幕墙。慕容雪捧着粉丝送的花束，
发尾的蓝色挑染沾了不少金粉，像撒了星尘的夜空。许钥接过她递来的向日葵，
花瓣上还带着她手心的温度。“去吃烧烤吗？” 他踢开脚边的气球碎片，
声音在喧闹的街道上有点发飘，“老地方的烤茄子加蒜蓉。”烧烤摊的烟火气里，
慕容雪突然把手机推过来。屏幕上是她刚发的朋友圈，九宫格的最后一张是舞台照，
配文写着：“与你同行的战场，才是最美的风景。”许钥的啤酒罐差点从手里滑落。
他看着炭火炉上跳动的火苗，
突然明白那些藏在游戏术语里的心意 ——“配队” 是想和你并肩，
“体力” 是为你预留的时间，“成就” 是与你共度的每一刻。夏末的风带着桂花的甜香。
许钥在宿舍楼下的银杏树下等到慕容雪，她的背包里露出半截新的霄灯骨架，
竹条在月光下泛着浅黄。“明天开学了。” 她把刚折好的纸灯递过来，
灯罩上画着两个牵手的小人，“要不要去放霄灯？”他们跑到学校的人工湖边时，
露水已经打湿了草地。许钥划亮打火机的瞬间，看见慕容雪睫毛上的小水珠，
像《星穹铁道》里星轨的碎片。当两盏灯缓缓升向夜空，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触感和无数次在游戏里触碰的一样，却又格外真实。“慕容雪。
” 他的声音比湖面的涟漪还轻，“其实从图书馆第一次...”“我知道。” 她转过头，
发梢扫过他的脸颊，“就像游戏里的隐藏剧情，我早就解锁了。
”远处的宿舍楼传来新生的喧闹声，像开启新副本的提示音。许钥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
发现她手心还攥着那枚青柠味的薄荷糖 —— 是他在香樟树下没送出去的那颗。
霄灯在夜空中越升越高，像两颗终于交汇的星轨。许钥看着慕容雪眼里的光，
突然明白那些游戏里的奔赴与守护，都不及此刻真实的温度。他们的故事，
才刚刚开始加载新的章节。九月的风卷着新开学的喧嚣穿过教学楼。
许钥抱着一摞《数据结构》教材往教室走，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不停，
是社团群在讨论周末的崩坏舞台剧联排。他指尖划过屏幕时，
突然在人群里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慕容雪正站在公告栏前，手里捏着张社团招新表。
她今天梳了高马尾，碎发被风掀起的弧度，像风神像前旋转的气流。
许钥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拐了过去，教材棱角硌得胳膊生疼也没察觉。“在看什么？
” 他假装路过，目光却黏在她手里的表格上 —— 文学社的招新简章旁边，
还别着张游戏社的报名表。慕容雪把两张表叠在一起，
指尖在 “活动时间” 那一栏敲了敲：“在想周末要不要去文学社的诗歌朗诵会。
” 她顿了顿，突然把游戏社的表格递过来，“你们社的舞台剧缺旁白吗？我可以试试。
”许钥的喉结动了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