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喊我倒垃圾的时候，我是管家。”“你喊我老公的时候，我就是你男人。
”失忆后，我被安排疗养，误把霍砚当贴身保姆。
我让他当人肉靠垫、深夜煮汤、陪看狗血剧。全世界都怕他，只有我在说：“舔得挺熟练。
”他默默守着她三年，直到身份曝光那天，全城齐喊：“霍总，您终于肯露脸了？”我懵了，
他笑了。“你喊我，我就来了。”1头很重。像被铁块砸过一遍，意识从深海浮上来，
耳边全是“嘀——嘀——”的心跳监测声。我缓缓睁开眼。四周白净安静，
没有刺鼻消毒水味，反倒带着淡淡的冷香气。我试着抬了抬手，肌肉像被拆散过，反应很慢。
一个人影出现在床边。白大褂，口罩挡住半张脸，声音温和又生疏：“姜小姐，您醒了。
您记忆可能受了点撞击，但身体无碍。”“现在在哪？”我开口，声音像卡进了嗓子。
“私人疗养庄园。您之前遭遇事故，被安排在这里静养。”我眯着眼，想说点什么，
却发现脑子空荡荡的。像硬盘格式化完，只剩一个碎片。“我身边有个……总围着我转的人。
”“他一直在。”“但我不记得他是谁。”医生收了仪器走出去，换了个人进来。是个男人，
黑衬衫，袖口挽起，指节修长。他正站在茶几前，动作极稳地煮咖啡。没说话。没看我。
我脑子发胀，眼睛还没对上光，但本能觉得这人应该跟自己熟。他走近，
把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声音低哑：“醒了？”我看着他，指了指杯子，又看了看他。
“你是我……家管家对吧？”空气顿了一秒。他盯着我看了三秒。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嗯。
”我松了口气，靠近枕头。“那太好了。”我指了指窗户，“窗帘太亮了，你拉一下。
”他默不作声地走过去，拉上。我继续吩咐：“我不饿，但你去给我泡点蜂蜜水吧，
温度别太高。”“还有，把外面那个……白大褂叫回来，我头疼。”他转身去了茶水间。
我盯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还挺听话的，训练得不错。”片刻后，
一杯蜂蜜水递到我手边。“尝一下。”他说。我接过，抿了一口。味道刚刚好，不浓不淡，
水温比体温略高，润得刚好。我一边喝一边盯着他看。“你叫什么？”“霍砚。
”“霍砚……”我试着咀嚼这个名字。像是……在哪听过。
我皱起眉：“好像……不太像管家名字。”他语气平稳：“名字不决定身份。”我抬起眼，
问：“那你做多久了？”他：“你需要我多久，我就做多久。”我停了下，看着他。
“你这舔狗发言还挺专业的。”他没说话，只是静静站着。我没再追问。毕竟失忆第一天，
没空质疑细节。我只知道，这人从我睁眼起就在这儿。听话，懂分寸，长得也不错。
先留下吧。只是我不知道，原来这个“舔狗”，权势滔天，杀伐果断。
我喊他端茶倒水的时候，外头一通电话能让整个C城股市崩一块。而他，只站在我面前，
点头。“嗯，我是你管家。”2醒来第三天，我已经完全适应了失忆的状态。准确说，
我适应了“我有个管家”的状态。他叫霍砚，执行力非常强。我说水太凉，他能端来温的。
我说窗帘拉太紧，他能测光线给我调角度。我随口一说想吃溏心蛋，他连时间都能精确到秒。
这人……是被我提前打包到疗养院来的私人定制服务吧？否则，怎么会舔得这么自然。
“你看这条裙子，显胖吗？”我坐在床沿试衣服，把三条吊带裙摊在床上。霍砚站在一旁，
看了一眼，说：“不穿这条。”我看了他一眼：“理由？”他声音平稳：“背太空，会冷。
”我皱眉：“你怎么知道我怕冷？”他顿了顿，说：“我查了你旧的穿衣记录。
”我咂舌：“查我穿衣记录，你是变态吗？”他没答话，只转身拿走那条吊带裙。我靠着床，
挑眉，“那我穿哪条？”他把一条银灰色V领长裙搭在我腿上：“这条刚好，侧腰有扣，
方便你行动。”我：“……你什么时候连我腿长都测出来了？
”他轻声：“昨天你量体温时坐的角度，露出来了。”我低头，看着那条裙子。好吧，
这舔狗，确实认真。早餐时间，我咬着吐司，窝在沙发上看综艺。旁边坐着的，不是别人，
正是“霍管家”。我说：“坐远点，我不喜欢人靠太近。”他立刻挪开十五厘米。
我又说：“再近一点，太远听不到我说话。”他立刻回靠五厘米。我一边看节目一边喝豆浆，
突然想笑。“霍砚，你以前谈过恋爱没？”“没有。”“那你现在谈过吗？
”他偏头看我一眼：“算谈吗？”我装傻：“什么叫算谈？”“你现在让我陪着，
看剧、吃饭、搭衣服，听你讲梦话。”“在某些国家，这已经算同居行为了。
”我差点没被豆浆呛死：“……你挺懂啊？
”他淡声：“提前研究了恢复记忆过程中的心理需求。”我瞪他：“你说谁要恢复记忆？
”他目光没躲：“你。”走廊外，有脚步声响起。是那个叫程宴的男助理，
正低声和医生交谈。我没打断，继续靠沙发假寐，耳朵却在听。
医生：“她还真……把霍总当管家了？”程宴小声：“她不光使唤他给她擦窗户，
还命令他陪看综艺。”医生：“霍总都没反驳？”程宴声音更低：“反驳了啊，在心里。
”医生：“你就说他现在打算继续装到什么时候？”程宴语气像在压怒火：“您觉得他装吗？
我看他乐在其中。”医生：“他堂堂霍氏掌权人，在她面前捏鞋带、熬梨水，
您真不怕以后……”程宴那句回答，我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她叫他，就够了。
”我睁开眼，转头去看霍砚。他正替我收空杯子，眼神沉静，嘴角没半分波澜。
我忽然问：“你听见了吧？”“听见什么？”“他们说你……不只是个管家。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我。“姜瓷。”他叫我。我应声。他说：“在你没说‘滚’之前，
我就是。”这一秒，我没再问了。只是盯着他。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舔得太狠，
还是……太爱我了。3今天，我试图验证一个问题：我这个“管家”，是不是太高级了。
先是上午，电视上播了段英法双语的新闻。我听不太懂，调低音量准备划水过去。
结果霍砚从身后走过，顺手补了句翻译：“他们在争第三代芯片出口税。
”我挑眉：“你听得懂？”他平静点头：“你以前也懂。”“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懂？
”“你看新闻时下意识往右侧找笔和纸，说明你习惯做同步听写记录。”我一噎，没接话。
午餐时，我开红酒不小心把酒塞掰歪了。他收拾餐具时顺手接过去，“这款软木头老了，
不该直接用标准开瓶器。”我看着他干净利落地脱塞、控气、醒酒，一气呵成。
“你以前是品酒师？”“不算，只接触过一段时间。
”我盯着他：“你这段时间……是在哪家五星级酒店？”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只往我杯里斟了酒。下午出门时，司机请假，他直接坐上驾驶位。我刚上车，
他问我：“走A场还是G场？”我随口：“G场高尔夫下午不开放。
”他点头：“我给他们董事打过招呼，临时给你留了场地。”“你还认识董事？
”“他哥欠我一次债。”我扶额，沉默三秒。这人过于能干。我开始怀疑，
他不只是“贴心”。他可能是“改造过”。换衣服时，我一脚没套稳高跟鞋。
正低头骂自己没平衡感，霍砚蹲下，把鞋拿过来。他说：“这双不是今天最适合的。
”我愣住。他看了看我腿：“你昨天走路时脚外翻严重，今天再穿这双，脚踝会肿。
”我怔住，看着他捧着我的鞋动作精准、语气冷静。
我下意识问：“你是……特种兵退役转岗的吗？”他没回答，
只把另一双换季细带凉鞋放在我面前。“你最好穿这个。”我盯着那双鞋，又抬头看他。
“霍砚，你是不是太关注我了？”他没应声，只说：“你要出门了。”我跟上，坐进副驾。
刚上车，就忍不住回头问他：“你是不是有点恋爱脑？”他一边启动车一边问：“理由。
”“你不光记我吃什么、穿什么、走路姿势，连我皱眉幅度都能读秒。
”“你是不是那种——‘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型的舔狗？”红灯前他停下车，
微侧过头看我，表情不变。“我不爱解释。”我哼了一声，转头看窗外。
“那我就多命令几次，看看你能不能做到爆炸。”他握着方向盘，
淡淡回了一句：“你尽管命令，爆不爆我说了算。”我瞥他一眼，没再说话。
但我心里开始升起一种怪异的念头：这个“管家”，好像不仅仅是“会做事”。
他像一直在预判我。就像他知道，我下一步会走到哪，想吃什么，怕什么，甚至……信什么。
而我自己，都没搞清楚。4我开始怀疑，庄园不是治病的。是软禁。天一亮，
阳光落在落地窗上，我坐在躺椅上刷视频，
满屏都是“阳光医生”“温柔护工”“恋爱脑攻略术”。我盯着那个身穿白衬衫的医生账号，
看他微笑着为病人递药，笑容干净，声音温柔。评论区刷得整整齐齐：这才是理想对象！
我点了个关注。早餐时，我一边吃一边问霍砚：“你知道外面最近谁红吗？
”他没抬眼：“谁？”“沈知予，C大附院新晋主治，号称医院最温柔的男人。
”他：“不认识。”“那我有兴趣认识一下，你能安排吗？”他终于看了我一眼，
声音淡淡：“你确定？”“当然。”我合上手机，“我想谈恋爱了。”他没说话，
低头把我汤里的胡萝卜挑走了。当天下午，我接到医院那边的电话。“姜小姐，
您预约的沈医生今晚有空，他同意来庄园配合做认知疏导。”“太好了。”我挂断电话，
扭头看霍砚，“你去接一下人。”他站起身：“好的。”我看他走出去的背影，
忽然觉得有点……乖过头了。晚上七点，庄园客厅。我换上新裙子，涂了口红，
第一次有了点女主人感。沈医生坐在我对面，温文儒雅，说话慢条斯理。“姜小姐，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尝试性建立稳定沟通。”我撑着下巴：“你不怕我性格差？
”他笑了：“你很真实，比起我见过的那些隐藏自己的人，我更愿意相信你。
”我正准备回应，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姜小姐的甜点。”我一回头，
霍砚端着餐盘站在身后，眼神平静。我看他一眼，又看沈医生：“你也尝尝？
”沈医生刚伸手，霍砚语气平缓：“里面有腰果，他可能过敏。”沈医生愣住，
尴尬收回了手。我蹙眉看霍砚。他面不改色：“你以前有个同学也对腰果过敏，
我记得你说过一次。”“你现在还能记得？”“你说过的，我都记得。”我喝了口果汁，
故意问他：“医生说我性格有点蛮横，你怎么看？”他看了沈医生一眼，再看我，
语调平稳：“他明天应该没时间说话了。”我怔住：“什么意思？
”“他申请调去海外医学项目，已经批了，今晚回总部办理交接。”“……你做的？
”“不是我，是我认识的人欠了我一个人情。”沈医生很快离场，说要赶飞机。
我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霍砚替我收空杯时，我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谈恋爱？
”他低头看着我：“你想谈，谁都拦不住。”“可你拦了。”“我只是觉得他不适合。
”“你怎么知道什么适合我？”他站直，指节握紧，却没有看我。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是谁。”我怔住。他看我很久，终于补了一句。
“你说你想谈恋爱，我信你。”“但你要是想拿别人刺激我——”他眼底终于压不住了。
“那你选错人了。”我坐在沙发上，没再说话。直到他转身走远，胸口还是发闷。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场游戏……我可能快输给他了。而他从没跟我玩。他一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