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晃，我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 萧寒星却头也不回，
温柔地为柳如烟披上外衫："如烟身子弱，莫要着了凉。" "表兄，我也冷。
"我声音发颤。 他皱眉回头："若棠，别闹，如烟刚才差点从马车上摔下去。
" 我看着手心的血迹，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杯茶，有毒。 而下毒的人，
正坐在萧寒星身边，冲我露出得意的笑。第一章定远侯府张灯结彩，
我宁若棠今日要随表兄萧寒星前往京城。萧家世代与我们宁家交好，
萧寒星更是从小与我一同长大。十六岁那年，他红着脸对我说："若棠，等我弱冠之后，
便请父亲去你父亲那里提亲。"那时我害羞地点头，以为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就是嫁给心爱的表兄。可今日，看着马车旁那道纤弱的身影，我心中涌起说不出的苦涩。
"寒星哥哥，真的要带着如烟一起去吗？"柳如烟怯生生地看着萧寒星，声音轻得像蚊蝇。
萧寒星温柔地拍拍她的手："放心，既然答应照顾你，就不会丢下你。
"柳如烟是三个月前萧寒星在路上救下的女子。据说她原是江南才女，家中遭了灾，
孤身一人流落街头。萧寒星见她可怜，便将她安置在萧府做客。我原本也没在意，
毕竟萧寒星自小善良，救助落难之人也是常事。可这三个月来，
她仿佛成了萧寒星心尖上的朱砂痣。"表兄。"我走上前，"父亲说这次去京城路途遥远，
恐有不测，让我们早些出发。"萧寒星点头："嗯，你先上马车，我扶如烟上去。
"我咬咬唇，自己掀开车帘进了马车。宽敞的马车内铺着软垫，
本是为我和萧寒星准备的私密空间。如今却要再挤进一个柳如烟。"寒星哥哥，我头有些晕。
"柳如烟被萧寒星扶上马车后，立刻靠在了他肩膀上。我坐在对面，看着这一幕，
心中说不出的憋闷。"如烟身子本就弱，你让她靠着休息一会儿。"萧寒星对我说道，
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马车启动，
一路颠簸向京城进发。"若棠，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一个时辰后，
萧寒星终于注意到我的异常。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就是有些累。
""那你也靠着休息一会儿。"他说着，却没有像对柳如烟那样主动让我靠着。
柳如烟这时抬起头，一双水眸楚楚动人："若棠妹妹，都怪如烟身子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没关系。"我淡淡地回答。"如烟你别这样说，照顾你是应该的。"萧寒星立刻安慰她，
"若棠从小娇生惯养，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娇生惯养？我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曾经说我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的萧寒星吗？"表兄说得对，我确实娇生惯养惯了。
"我自嘲地笑笑。萧寒星皱眉："若棠，你今日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决定不再自讨没趣。马车继续前行，萧寒星一路上都在和柳如烟说话，时而关心她渴不渴，
时而问她累不累。而我就像个多余的人，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卿卿我我。"寒星哥哥，
你看那边的山景多美。"柳如烟指着车窗外兴奋地说道。萧寒星顺着她的手看去，
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等到了京城，我带你去游更多美景。""真的吗？
"柳如烟眼中闪烁着光芒。"当然。"萧寒星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心中一阵刺痛。
那个动作，以前他只对我做过。突然，马车剧烈摇晃了一下，柳如烟"啊"地一声，
整个人朝车厢一侧倒去。萧寒星立刻伸手将她拉回来，紧紧抱在怀里："如烟，
有没有撞到哪里？""我、我的手好疼。"柳如烟委屈地举起右手，上面有一道很浅的红痕。
萧寒星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是我没保护好你。"而我在刚才的摇晃中，
头重重撞在了车厢壁上，现在还隐隐作痛。但萧寒星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柳如烟身上，
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表兄。"我忍不住开口。"若棠，你别添乱，没看到如烟受伤了吗？
"萧寒星头也不回地说道。添乱？我苦笑一声，不再说话。接下来的路程中，
萧寒星更加细致地照顾着柳如烟，为她倒水，为她扇风，就差含在嘴里怕化了。而我，
仿佛成了这马车里最多余的那个人。夕阳西下时，马车终于在一处驿站停了下来。
"今晚就在这里歇息。"车夫在外面禀报。萧寒星小心翼翼地扶着柳如烟下了马车，
我自己跳下马车时，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萧寒星回头看了一眼，皱眉道："若棠，
小心些，别像个孩子似的毛手毛脚。"我站稳身子，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来。从小到大，
他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第二章驿站里的客房有限，我们只能要到两间房。
"如烟身子弱，一个人住怕有闪失，若棠你和她一间房吧。"萧寒星理所当然地安排道。
我点点头，没有反对。进了房间，柳如烟立刻倒在床上，叹息道："若棠妹妹，
今日多亏有你表兄照顾，不然如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确实很照顾你。"我淡淡地说。
柳如烟坐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若棠妹妹，你是不是对如烟有什么不满？""没有。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如烟最怕给你们添麻烦了。不过寒星哥哥人真好，
说等到了京城，就帮如烟寻个好人家嫁了。"我心中一动："嫁人？""是啊，
如烟一个女子，总不能一直寄人篱下。"柳如烟低下头，"只是如烟舍不得寒星哥哥，
这三个月来，他待如烟如亲妹妹一般。"亲妹妹？
我想起萧寒星从未对我这个真正的表妹如此温柔体贴过。"若棠妹妹，
你和寒星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一定很了解他吧？"柳如烟突然问道。"还算了解。
""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吗？"她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
我心中警铃大作："你问这个做什么？""没什么，就是好奇。"柳如烟笑笑，"如烟想着，
若是有幸嫁给寒星哥哥这样的君子，那该多好啊。"我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啊，
若棠妹妹别误会，如烟只是随口说说。"柳如烟连忙摆手，
"如烟知道自己配不上寒星哥哥的。"配不上？她竟然在打萧寒星的主意！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走出了房间。夜色已深，我独自走在驿站的院子里，心情烦乱。"若棠？
"萧寒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看到他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你怎么还没睡？
"他走到我身边。"睡不着。"我如实回答。萧寒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若棠，
我知道你对如烟有些......""我对她没有任何意见。"我打断他的话。"那就好。
"他松了一口气，"如烟命苦，我只是想帮帮她。""帮她？帮到什么程度？
"我忍不住问道。萧寒星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她刚才跟我说，想嫁给你。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萧寒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她只是说笑的。""是吗？
"我苦笑，"表兄，你还记得三年前对我说过的话吗？
""若棠......""你说等你弱冠之后就娶我。"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可现在你已经二十岁了，却对一个认识三个月的女子如此上心。"萧寒星沉默了很久，
然后说道："若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当妹妹？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所以那些话都是假的？"我哑着嗓子问。
"若棠，我......"萧寒星避开我的目光，"我们还是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
"不要再提？那些甜蜜的回忆，那些海誓山盟，在他口中变成了不要再提的过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明白了。
""若棠......""表兄，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我转身朝房间走去。"若棠！
"萧寒星在身后叫我。我顿住脚步，没有回头。"我、我会好好安排你的婚事的。
"他的声音有些飘忽，"会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我闭上眼睛，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不用了。"我头也不回地说道，"我的婚事，不劳表兄费心。
"回到房间，柳如烟已经睡下了。我轻手轻脚地上床，却怎么也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上，我睁着眼睛看着房梁，心中空落落的。从小到大，
萧寒星就是我心中的光。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直到白头偕老。可现在我才明白，
原来在他心中，我从来就不是那个特别的人。我只是他的表妹，而柳如烟，
才是那个让他动心的女子。眼泪浸湿了枕头，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就在这时，
身边突然传来柳如烟的呢喃声："寒星哥哥......"我侧过头，看到她正在说梦话，
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连做梦都在叫萧寒星的名字。我苦笑一声，翻身背对着她。这一夜，
我彻夜未眠。第三章第二日清晨，我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若棠，如烟，该出发了。
"是萧寒星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发现柳如烟已经不在床上了。"若棠妹妹，
你终于醒了。"柳如烟从外间走进来，已经梳洗完毕，"寒星哥哥等你很久了。
"我看了看天色，还很早。"我马上就好。"我匆忙起身穿衣。等我梳洗完毕走出房间，
萧寒星正在院子里等着，而柳如烟已经坐在马车里了。"若棠，你的动作能不能快些？
"萧寒星有些不耐烦，"如烟身子不好，不能在外面久等。"我心中一阵苦涩，
但还是点点头："我这就来。"上了马车，我发现原本属于我的位置已经被柳如烟占了。
她正靠在软垫上，而萧寒星坐在她身边，神情专注地为她把脉。"如烟昨夜发了一些低烧，
我给她开了药。"萧寒星对我解释道。"哦。"我在另一边坐下。马车重新启程，
一路上萧寒星都在照顾着柳如烟，为她倒药，为她掖被子，细致入微。而我就像个局外人，
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若棠妹妹，你是不是不舒服？"中午时分，柳如烟突然关心地问我。
我摇摇头："我没事。""可你脸色很不好看。"她担心地说道，"寒星哥哥，
你快给若棠妹妹看看。"萧寒星这才注意到我，皱眉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说了没事。""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又转头去关心柳如烟了。我苦笑一声，
低下头不再说话。接下来的几天里，萧寒星对柳如烟的关心有增无减，而对我则越来越冷淡。
有时候我想说话，他都显得很不耐烦，仿佛我是在故意找茬。而柳如烟，
总是在萧寒星面前表现得楚楚可怜，时不时地"不小心"摔跤，或者"突然"身体不适，
每次都能得到萧寒星的悉心照料。我开始怀疑，她是在故意演戏。第五日傍晚，
我们到达了一个较大的城镇。萧寒星决定在这里多歇一日，让柳如烟好好休息。"如烟，
你先在客栈休息，我去给你买些补药。"萧寒星温柔地说道。"寒星哥哥对如烟真好。
"柳如烟羞涩地低下头。萧寒星离开后，我独自走出客栈，想在街上走走散散心。就在这时，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柳如烟！她不是说身体不适要休息吗？怎么会出现在街上？
我连忙跟了上去，想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柳如烟在街上穿行，
最后走进了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茶楼。我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茶楼里人不多，
我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正好能看到柳如烟。她坐在靠窗的位置，
没多久就有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过来。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我离得太远听不清楚。但我看到，
黑衣男子递给了柳如烟一个小纸包。我心中警铃大作。那个纸包，看起来像是装药粉的。
柳如烟接过纸包，小心地收进怀里，然后和黑衣男子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开了。
我连忙起身跟上，但黑衣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柳如烟回到客栈时，我早已在房间里等她了。
"如烟，你去哪里了？"我故意问道。她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在房间休息啊，
刚才可能是去了趟茅房吧。"撒谎！我明明看到她从外面回来的。"是吗？
"我盯着她的眼睛，"我刚才还以为看到你在街上呢。"柳如烟的脸色微微一变，
但很快恢复正常："若棠妹妹看错了吧，如烟一直在房间里休息。"我没有再说什么，
但心中已经确定，这个柳如烟绝对有问题。晚饭时，萧寒星买回了一大包补药。"如烟，
这些都是上好的补品，你要按时服用。"他细心地嘱咐道。"寒星哥哥费心了。
"柳如烟感激地看着他。"你们先吃，我去处理些事情。"萧寒星说完就离开了。
餐桌上只剩下我和柳如烟两人。"若棠妹妹，你一路上都不太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柳如烟关心地问道。"我很好。""那就好。"她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这是如烟家传的药粉，有安神的功效。若棠妹妹要不要试试？"家传的药粉？
我想起下午看到的那个纸包，心中一凛。"不用了，我不喜欢吃药。""这不是药，
就是一些安神的草药粉末。"柳如烟坚持道，"如烟看你最近气色不好，这个对你有帮助的。
"她说着，已经在我的茶杯里倒了一些白色粉末。我心中警铃大作，
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既然如烟这么用心，那我就试试吧。"我端起茶杯，
假装要喝。就在这时，萧寒星走了进来。"你们在做什么？"他问道。
"如烟给我调了安神茶。"我举起茶杯。萧寒星走过来，看了看茶杯里的液体："如烟，
你确定这个药粉没问题吗？""当然没问题，寒星哥哥你也可以尝尝。
"柳如烟有些紧张地说道。就在这时，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着火了！着火了！
"有人在大喊。萧寒星立刻冲了出去，柳如烟也跟了出去。我趁机将茶杯里的液体倒掉，
然后也走了出去。原来是隔壁的铺子着火了，不过很快就被扑灭了。等回到房间时，
柳如烟有些失望地看着空了的茶杯。"若棠妹妹，你把茶都喝完了？""嗯，味道不错。
"我故意说道。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我心中冷笑，
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第四章接下来的路程中，我开始暗中观察柳如烟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她经常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写信，而且每到一个城镇，都会有人来找她。
那些人都穿着普通，但眼神凌厉，一看就不是善类。而且，她对萧寒星的行程了如指掌，
甚至比我这个表妹还要清楚。"寒星哥哥，听说京城最近有很多贵公子都在物色妻子呢。
"一日，柳如烟故意说道。"是吗？"萧寒星漫不经心地回答。"若棠妹妹这么漂亮，
一定会有很多人求娶的。"柳如烟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我没有理会她，
但萧寒星却说道："若棠确实该考虑婚事了。""表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我的婚事，
不需要你操心。""若棠，你这是什么态度？"萧寒星皱眉，"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我冷笑一声，"表兄现在满心都是如烟姑娘，哪还记得我这个表妹。
""你胡说什么？"萧寒星有些恼怒，"我对如烟只是出于同情。""同情？
"我看着他们亲密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表兄，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若棠，
你够了！"萧寒星突然发火，"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咄咄逼人？如烟身世可怜，
我照顾她怎么了？"咄咄逼人？我愣住了。在萧寒星眼中，我竟然成了咄咄逼人的人？
"表兄说得对，是我多管闲事了。"我冷静地说道，"既然表兄觉得我碍眼，
那我自己走好了。"我说完就要下马车，萧寒星一把拉住我："若棠，你要去哪里？
""反正不碍着表兄的眼。"我甩开他的手。"若棠，你别闹了。"萧寒星有些无奈，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表兄是什么意思？"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在表兄心中，
我是不是就是个任性刁蛮的千金大小姐？"萧寒星沉默了。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苦笑一声，不再说话。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公子，前面有人拦路。
"车夫在外面说道。萧寒星掀开车帘看了看，只见前方站着几个黑衣蒙面的人，
个个手持利刃。"土匪？"萧寒星皱眉。"不像。"我仔细观察着那些人，
"他们的武功看起来不错，不像是普通的土匪。"萧寒星正要下车查看，
柳如烟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寒星哥哥，如烟害怕。""不怕，有我在。"萧寒星安慰道。
我心中一动，这些人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而且，我注意到柳如烟虽然说害怕，
但眼中却没有丝毫恐惧之色。"公子，他们要我们交出萧家世子。"车夫传话道。萧家世子？
他们是冲着萧寒星来的？萧寒星脸色一沉："看来是冲着我来的。""表兄，我们快走。
"我着急地说道。"走不了了。"萧寒星摇头，"既然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就出去看看。
""不行！"我一把拉住他，"太危险了。"萧寒星看了我一眼，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若棠，你......""寒星哥哥，要不你就出去看看吧。
"柳如烟突然说道，"说不定是什么误会呢。"我猛地看向她，
这个女人竟然在劝萧寒星出去送死？"如烟说得对，可能是误会。"萧寒星竟然真的要下车。
"表兄！"我死死拉住他，"你不能出去，这明显是个陷阱。""若棠，松手。
"萧寒星有些不耐烦，"我是萧家世子，不能做缩头乌龟。"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打斗声。
原来是我们的护卫和那些黑衣人打起来了。但那些黑衣人武功高强，
我们的护卫很快就败下阵来。"公子，护卫都败了，我们快跑吧！"车夫惊慌地喊道。
萧寒星正要下车，我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我......"我想说话，
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声来。柳如烟正微笑着看着我，手中拿着一块手帕。
手帕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我刚才一直在闻。"表兄......"我艰难地伸出手，
想要抓住萧寒星。但萧寒星正忙着查看外面的情况，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若棠妹妹，
好好睡一觉吧。"柳如烟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得意。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五章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间破旧的房子，四周都是土墙，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我试图坐起身，
却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醒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去，
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正在看着我。"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我强忍着恐惧问道。
"嘿嘿，小丫头，你还是别问那么多了。"大汉狞笑道，"乖乖配合，少受点皮肉之苦。
""你们要干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大汉说完就出去了。我环顾四周，
发现这里应该是某个山寨。外面不时传来粗犷的笑声和叫喊声。我被土匪抓了？
可是萧寒星呢？他现在在哪里？想起马车上发生的事，我心中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柳如烟用***迷倒了我，那些黑衣人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得手。等等，柳如烟！
我突然想起，在我昏迷之前，柳如烟的表情。她不是惊恐，而是得意！她是故意的！
她和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我心中涌起巨大的愤怒和恐惧。萧寒星现在怎么样了？
他会不会已经......不，我不能这样想。萧寒星武功不错，应该能保护自己。
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逃出去。我仔细观察着房间，想找到逃脱的办法。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老大，那小娘子醒了。"是刚才那个大汉的声音。"带过来。
"另一个声音回答道。很快，大汉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弱的男子。"就是她？
"瘦弱男子打量着我。"对，就是她。"大汉点头。瘦弱男子走到我面前，
仔细看了看我的脸："长得确实不错，不过......""不过什么？"大汉问道。
"不过买主说了，要完整无缺的货。"瘦弱男子摸着下巴，"这小娘子看起来有些烈，
怕是不好驯服。"买主？货？我心中一阵恶寒，这些人竟然要把我卖掉？"那怎么办？
"大汉问道。"先饿她几天，等没力气了再说。"瘦弱男子冷笑道，"再烈的马，
饿几天也老实了。"两人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我心中绝望，
难道我真的要被这些人贩子卖掉吗？萧寒星，你在哪里？你会来救我吗？
可是想起马车上的情形，我心中又涌起一阵苦涩。萧寒星现在满心都是柳如烟，
还会记得我这个表妹吗？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的绝望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