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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婉儿为爱众叛亲离,换来丈夫林进的谋杀骗保。再睁眼,她重生在死亡前夜。

她清空家中所有保暖物资,连空调都拆成零件。给断绝关系的父母拨通电话:爸,妈,

回家加固老屋……极寒要来了。监控里,

林进和小三在冰窟里为一条床单厮打:不是说真爱无敌吗?而熊婉儿裹着羽绒被,

和父母涮着火锅看喜剧片。半年后极寒退去,救援队撬开林进的家门。

两具尸体紧紧缠在一起——冻硬的床单缠在他们脖子上。---第一章冰冷、粘稠的黑暗,

像沉在深不见底的沥青湖底。每一次徒劳的挣扎,

都只是让那令人窒息的绝望更深地嵌入骨髓。

耳边是林进刻意压低的、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兴奋的声音,隔着嗡嗡的耳鸣,

模糊地钻进来:…保险…明天…意外…雪崩…干净…

另一个更尖细、更熟悉的女声吃吃笑着,

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毒:总算…这个蠢女人…碍事…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榨殆尽,

身体里的热量飞速流逝,最后的意识碎片里,只剩下林进那张曾经让她不顾一切的脸,

扭曲成狰狞贪婪的怪物模样。

还有…爸妈…三年了…她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声…对不起…呃——!

熊婉儿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真实的、活着的寒意。

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睛瞪得极大,

死死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惨白的月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切割出一道冰冷的亮线。空气里,

还残留着廉价空气清新剂那甜腻到发齁的柠檬味——那是苏小曼,林进那个所谓真爱

的小三,上周来家里时带来的。这不是梦!

那种濒死的、被最信任之人亲手推向深渊的冰冷和绝望,清晰得如同跗骨之蛆。每一个细节,

林进那压低的、充满算计的兴奋语调,苏小曼那尖细刻薄的嘲笑,都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她的神经末梢。她回来了。回到了死亡前夜。

回到了这个她耗尽青春、赌上亲情换来的、名为家的冰冷囚笼。床头柜上,

电子闹钟猩红的数字,像魔鬼的眼睛,

无声地嘲笑着她:2025 年 12 月 24 日,凌晨 3:47。就是今天!

心脏骤然紧缩,又被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恨意撑满。林进!苏小曼!

那两个用她的命当踏脚石、换取他们苟活于末世的***!

前世那场突如其来的、席卷全球的极寒天灾,在几天后就会降临。

先是南方百年不下雪的地方开始暴雪,然后气温会像坐了失控的电梯般疯狂暴跌,冻裂钢铁,

冰封城市。断水、断电、断网,秩序在刺骨的严寒中迅速崩塌。食物和保暖,

成了活下去唯一的筹码。而林进和苏小曼,就是用她的命换来的那笔巨额保险金,

囤积了海量的物资,在这个他们亲手为她打造的冰窟里,安然度过了最初的混乱,

甚至……活得还挺滋润。熊婉儿的手指死死抠进身下的床单,廉价的化纤布料摩擦着掌心,

带来粗粝的痛感。这痛感让她更加清醒。这一世,她熊婉儿,回来了!

重生带来的第一缕阳光,惨白地穿透薄薄的窗帘,落在熊婉儿脸上。她一夜未眠,

眼底布满血丝,但那眼神却像淬过火的冰,冷硬、锐利,带着一种近乎燃烧的决绝。

床头柜上,那个猩红的24像烙印,刻在她眼底。她猛地掀开被子,

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意从脚心直窜头顶,却奇异地让她混乱焦灼的脑子瞬间清明了。

没时间了!林进很快就会回来。今晚,就是意外发生的时刻。她几步冲到衣柜前,

一把拉开柜门。里面挂着几件她舍不得穿的好衣服,更多的是廉价的、洗得发白的旧衣。

林进总说,家里开销大,她一个超市售货员,穿那么好干什么?现在想来,

每一句都像裹着蜜糖的刀子。熊婉儿看都没看那些衣服,

目光直接落在柜子深处那个蒙尘的小铁盒上。那是她藏起来的小金库,

省吃俭用抠出来的几千块钱,

张被她摩挲过无数次、却始终没有勇气拨出去的纸条——上面是她烂熟于心的老家电话号码。

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近乎虔诚地捏起那张薄薄的纸条。三年了。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委屈、后悔、倔强,还有此刻汹涌的、几乎将她淹没的思念和恐惧,

全堵在喉咙口,酸涩得让她几乎窒息。电话听筒握在手里,冰冷沉重。她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去。每按一下,心脏都跟着重重一跳。嘟…嘟…

漫长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像重锤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会不会……爸妈换了号码?

会不会……他们根本不想接这个不孝女的电话?就在她快要绝望地挂断时——喂?

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浓重乡音和浓浓疲惫的男声,猝不及防地撞入耳膜。是爸爸!

熊婉儿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烙铁死死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巨大的酸楚和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冲垮了堤坝,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

顺着冰冷的脸颊疯狂滚落。喂?哪位?说话啊?电话那头,

熊爸的声音明显带上了焦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这沉默太诡异了。爸……

熊婉儿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带着浓重的哭腔,沙哑得不成样子。

…是我…婉儿…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寂。只能听到电流微弱的滋滋声,

和一种极力压抑的、粗重的喘息。爸?熊婉儿的心猛地沉下去,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她是不是……还是太晚了?婉儿?!

一个同样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的女声猛地插了进来,是妈妈!她的声音瞬间拔高,

充满了惊惶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激动。是你吗?婉儿?!你怎么了?你说话啊!出什么事了?

妈…听到妈妈声音的刹那,熊婉儿再也控制不住,

所有的委屈、恐惧、后怕和对温暖的极度渴望彻底爆发,她对着电话哭喊出声。妈!爸!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想回家!我要回家!电话那头,

熊妈压抑的呜咽声清晰地传了过来,伴随着熊爸沉重的、带着哽咽的叹息。

这迟到了三年的回应,像一根无形的线,瞬间缝合了被硬生生撕裂的亲情。

熊婉儿用力抹掉糊了满脸的眼泪,指甲掐进掌心,用那点尖锐的疼痛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时间不多了!爸!妈!你们听我说!现在!立刻!马上请假回黄岗老家!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回去!把老房子!里里外外!全部加固!

用最厚的砖!最结实的钢筋!所有门窗,给我钉死!里外都钉!墙壁!屋顶!

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全部加厚!塞上能塞的一切保暖东西!稻草,旧棉絮,

塑料泡沫板……有多少塞多少!把房子裹起来!裹得严严实实!她一口气吼完,

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每一个字都透着令人心惊的紧迫感。电话那头,

熊爸熊妈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近乎疯狂的要求砸懵了。长久的沉默,只有压抑的呼吸声。

婉儿…熊爸的声音带着巨大的困惑和担忧,小心翼翼地问。你…你这是咋了?

出啥大事了?加固房子…还要保暖?这…这大冬天的,咱老家,再冷也冷不到哪儿去啊?

你是不是…是不是受啥委屈了?林进那小子欺负你了?爸!熊婉儿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前世极寒降临后无数冻死、饿死的惨状在眼前飞速闪过,

她几乎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意正从电话线那头逼近。求你们了!信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来不及解释了!相信我!回去!加固!保暖!一定要快!一定要在…在两天内弄好!

然后…等我回家!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但那沉重的呼吸声,显示着父母内心剧烈的挣扎。几秒钟后,

熊爸沙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断:好!婉儿,爸信你!我和你妈,

这就去请假!这就回去!你……你啥时候回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半,

熊婉儿死死攥着电话线,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马上!

用最快的速度回去!你们回去后,立刻动手!一定要快!等我!电话挂断,

房间里只剩下熊婉儿自己粗重的喘息。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

刚刚的爆发耗尽了她的力气,

但一股新的、更强大的力量正在冰冷的绝望和亲情的余温中滋生出来。她撑着墙站起来,

眼神扫过这个冰冷的家,冰冷而锐利。报复的序幕,该开始了。

熊婉儿像个冰冷高效的机器人,开始在屋子里高速运转。她拉开所有衣柜和储物柜的门,

目光所及,

实的衣物——羽绒服、棉袄、加绒裤、厚毛衣、围巾、帽子、手套……一股脑地全部扯出来,

粗暴地团在一起。她冲进卧室,掀开床上那条厚实的羽绒被,

那是去年冬天她省了好久才咬牙买的,为了怕林进冷。她扯下床单,

露出底下光秃秃的弹簧床垫。羽绒被?不要了!客厅角落的立式空调,

嗡嗡地散发着微弱的暖风。熊婉儿走过去,啪地拔掉了电源。她环顾四周,

目光落在电视柜下面工具箱里的螺丝刀和扳手上。她蹲下身,毫不犹豫地拿起工具,

对着空调外壳的螺丝,狠狠拧了下去!她不懂精密结构,也不需要懂。她只需要破坏!

螺丝被蛮力拧花,外壳被撬开,露出里面复杂的线路和金属管道。她举起扳手,

对着冷凝管、对着压缩机的外壳,用尽全身力气砸下去!

金属扭曲变形的刺耳噪音在房间里回荡。

塑料碎片、断裂的铜管、被砸扁的金属片……很快就在空调周围散落一地。

这台曾经带来温暖的机器,彻底变成了一堆冰冷的废铁。接着是厨房。她拧开煤气灶的开关,

呲——的一声轻响,淡蓝色的火苗窜起。熊婉儿面无表情,走到角落的总阀处,

用尽力气,将那沉重的阀门狠狠拧死。火焰挣扎了一下,不甘地熄灭,

只留下一股淡淡的、刺鼻的燃气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冰箱被打开,

里面塞着一些冻肉、蔬菜、剩饭。熊婉儿没有丝毫犹豫,抓起旁边的垃圾袋,

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扫进去。冷藏室里,几盒牛奶,几瓶饮料,

一些鸡蛋……同样被粗暴地清空。冰箱门被她甩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内里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做完这一切,她拖着几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巨大黑色垃圾袋,

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门打开,一股深冬清晨的冷风灌了进来,吹得她一个激灵。

她咬紧牙关,拖着沉重的袋子,一步一步挪向楼下那个巨大的绿色垃圾桶。哐当!哐当!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早起买菜的几个邻居大妈。哎哟,林家媳妇儿,你这是干嘛呢?

楼下的李婶探出头,惊讶地看着熊婉儿吃力地把几个鼓囊囊的大黑袋子往垃圾桶里塞,

其中一个袋子没封好口,一件厚实的男式羽绒服从袋口挤了出来,半截袖子拖在地上。

熊婉儿动作没停,头也不抬,声音没什么起伏:不要了,占地方。不要了?

李婶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件露出来的、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羽绒服,

这……这好好的衣服都不要了?还有被子?哎呀你看那袋子,是不是还有米面啊?

她眼尖地看到另一个袋子口露出的白色米袋一角。嗯,都不要了。

熊婉儿终于把最后一个袋子也塞了进去,拍了拍手上的灰,直起身。她的脸色苍白,

嘴唇冻得有些发紫,但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解脱感。

她目光扫过几个惊疑不定的邻居,顿了顿,用一种近乎麻木的语气,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天要变了,冷得邪乎。家里能多存点粮…就多存点吧。

别到时候…有钱也买不着。说完,她不再理会身后那些疯了吧、受啥***了

、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之类的低声议论和探究目光,转身,

步履有些蹒跚但异常坚定地走回单元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回到那个已经变得无比陌生和冰冷的屋子,熊婉儿径直走进她和林进的卧室。

她拉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面躺着几张银行卡和一个装着少量现金的旧钱包。

那是她和林进共同的财产,主要是她超市工作辛苦攒下的钱,

以及……林进每个月象征性给的一点家用。她拿起那几张薄薄的卡片,

冰冷的触感让她指尖微颤。前世,就是这些卡里的钱,加上她的命换来的保险金,

成了林进和苏小曼活命的资本!没有丝毫犹豫,

她将卡和钱包里的现金全部扫进自己随身那个用了好几年的旧挎包里。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不起眼的小盒子上——微型监控摄像头。前世,

林进就是用这东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最后成了制造意外的证据。

她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刺骨的弧度,伸出手,毫不犹豫地将它抠了下来,塞进包里。环顾四周,

这个承载了她三年屈辱和最终死亡的家,已经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了。

除了……客厅茶几上那个小小的电子相框。照片里,是刚结婚时,她和林进在公园拍的合影。

照片里的她,笑得一脸甜蜜和憧憬,依偎在男人身边,满眼都是对未来的信任。多么讽刺。

熊婉儿走过去,拿起那个冰冷的相框。指尖在照片上自己那愚蠢的笑容上停留了一瞬,

然后猛地发力!咔嚓!脆弱的塑料外壳应声碎裂,照片被撕扯下来。

她看都没看照片上那个男人虚伪的笑脸,只把自己那半张带着愚蠢笑容的脸,

粗暴地撕了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剩下的半张照片,

被她随手丢在冰冷的地板上,林进那半边笑脸,扭曲地对着天花板。做完这一切,

熊婉儿走到门口。她没有回头,甚至没有一丝停顿。伸手,拧动门把手。咔哒。门开了。

屋外清冷的空气涌进来,带着一种自由的味道。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

隔绝了那个充满了背叛、算计和死亡气息的囚笼。傻子才不走。

熊婉儿裹紧身上那件单薄的旧外套,迎着深冬刺骨的晨风,大步走向小区门口。

每一步踏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都像是在踩碎过去的自己。她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

通往自由和生路的方向,在南方。嘟…嘟…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林进烦躁地又一次按掉手机屏幕,屏幕上熊婉儿三个字显得格外刺眼。他坐在驾驶座上,

手指用力敲打着方向盘,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今天本该是意外发生的日子,

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可那个蠢女人居然不见了!他提前结束应酬回来,

就是为了确认最后一步。推开家门,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温暖,

而是一股冰冷的、混杂着塑料烧焦和淡淡煤气味儿的怪异气息。搞什么鬼?林进嘟囔着,

随手按下玄关的灯开关。灯没亮。他愣了一下,又按了一下。依旧一片漆黑。

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他摸索着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惨白的光束刺破黑暗。

客厅里一片狼藉!原本放在角落的立式空调,外壳被暴力拆开,

扭曲的金属管道和断裂的线路像被开膛破肚的怪物内脏,***在外面,

地上散落着螺丝和塑料碎片。冰箱门大敞着,里面空空如也。厨房方向,

那股煤气的味道似乎更浓了些。林进的心脏猛地一沉,他几步冲到客厅沙发边,

打开电视柜下的抽屉——里面放着他偷偷安装的监控接收器屏幕。

手指因为一种莫名的恐慌而有些发抖,他快速调取着家里的监控画面。画面亮起,

时间显示是今天凌晨。画面里,熊婉儿像个幽灵一样在屋子里游荡。

她拖出所有厚实的衣物被褥,塞进巨大的垃圾袋。她拿着工具,疯狂地砸向空调,

动作粗暴而精准,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狠劲!她拧死了煤气阀门,清空了冰箱,

把米面粮油和成箱的零食,面无表情地送给了那些探头探脑的邻居!林进的眼睛越瞪越大,

呼吸越来越急促,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这个疯女人!她到底在干什么?最后,

他看到她拖走了那几个巨大的垃圾袋,然后返回,拿走了银行卡,甚至撕毁了他们的合影!

她走得那样干脆,没有一丝留恋,仿佛这里只是一间肮脏的旅馆!砰!

林进再也控制不住,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茶几上,玻璃台面发出一声痛苦的***。

巨大的愤怒和一种被愚弄的恐慌席卷了他。计划被打乱了!彻底打乱了!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林进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凶狠的光,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般过去开门。他以为是熊婉儿回来了!

他一定要掐死这个坏他好事的疯婆子!打开门。门外的却不是熊婉儿。

苏小曼裹着一件新买的、价格不菲的白色皮草,画着精致的妆容,脸上带着娇媚的笑意,

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拎着一个精致的购物袋。亲爱的,我提前过来了,

看我给你买了件新……她的声音在看到客厅景象的瞬间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转为极度的惊愕和难以置信。她看到了被拆毁的空调,看到了空荡荡的冰箱,

看到了满地狼藉,也看到了林进那张因为暴怒和恐慌而扭曲变形的脸。这……这怎么回事?

苏小曼的声音尖了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指着那堆空调废墟。谁干的?

空调怎么……还有冰箱?东西呢?米面油呢?我上周给你买的那些零食呢?

林进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双眼赤红,指着监控屏幕,

声音嘶哑地咆哮:熊婉儿!是那个疯子!她全都毁了!她把厚衣服被子都扔了!

把空调砸了!把煤气关了!把吃的全送人了!钱!卡!她全拿走了!她跑了!她跑了!

什么?!苏小曼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里的购物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踉跄着冲到冰箱前,拉开空荡荡的冷藏室,又拉开冷冻室,

里面只有几颗冻得硬邦邦的速冻水饺孤零零地躺着。全……全没了?她难以置信地喃喃,

猛地转身,抓住林进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变得尖利刺耳。

那怎么办?!林进!我们的计划呢?!保险金呢?!

还有…还有你说过的…你说过马上会很冷很冷,要囤物资的!东西呢?保暖的呢?!

没了!全都没了!林进烦躁地一把甩开她,像困兽一样在冰冷的客厅里来回踱步,

手机被他攥得咯吱作响。那个***!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她故意的!她毁了这一切!

他猛地停下脚步,眼神阴鸷地盯着苏小曼,保险!保险金!只要她死了,钱还是我们的!

必须找到她!必须让她按计划『意外』死掉!苏小曼被他眼中的疯狂和狠厉吓住了,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环顾着这个冰冷、黑暗、如同被洗劫过的家,

一股巨大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比外面零下的气温更让她恐惧。没有食物,没有保暖,

空调成了废铁,煤气断了,电也停了……而林进脑子里想的,还是怎么弄死熊婉儿拿到钱?

可……可我们现在怎么办?苏小曼的声音带着哭腔,裹紧了身上那件华而不实的皮草,

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而微微发抖。这里…这里冷得像冰窖!什么吃的都没有!

我们…我们会冻死饿死的!林进被她哭哭啼啼的声音吵得更烦,

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闭嘴!哭有什么用!收拾东西!我们…我们先去酒店住!

然后…然后我去找她!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去酒店?苏小曼愣了一下。

这似乎是眼前唯一的办法了。林进烦躁地在客厅里翻箱倒柜,

试图找出一点现金或者遗漏的食物。然而一番查找,两人都没有意识到,或者说,

在巨大的恐慌和愤怒中,他们下意识地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熊婉儿临走前,

扔掉了房子里所有的厚衣物和被褥,只留下了单薄的床单和短袖短裤。

她清空了冰箱和所有食物储备。她破坏了空调和煤气。她拿走了所有的钱。她留给他们的,

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没有任何生存资源的——冰窟。窗外的天色,

在两人慌乱无措的收拾和咒骂声中,一点点暗沉下来。天气预报里那个寒流预警的图标,

无声地变得猩红刺眼。真正的寒冷,才刚刚开始。厢式货车老旧发动机的轰鸣声,

撕破了粤北山区冬日午后的宁静,碾过坑洼不平的乡间水泥路,卷起一路黄色的尘土。

熊婉儿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车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高楼逐渐褪色成连绵的丘陵、稀疏的村落,最后,

熟悉的黄岗村路牌闯入视野。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胀,

带着一种近乡情怯的剧烈悸动。三年了。

车子最终拐上一条更窄、勉强能容一车通过的泥土岔路,

颠簸着停在了一栋孤零零坐落在半山腰的二层红砖小楼前。楼前小小的晒谷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