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日车祸醒来,我成了丞相府被继妹推下阁楼的嫡女。太子为夺权哄我做太子妃,
登基后却封继妹为后。火刑台上,我记起自己是现代富家女林薇。烈焰中我浑身金光消失,
天空突现巨幕:ICU里我醒来与未婚夫相拥,诉说着穿越遭遇。
全京城看见摩天大楼与高铁,听见“人民当家做主”。新帝跪地悔恨,继妹气绝身亡。
而屏幕里的我正试穿百万婚纱,笑靥如花。---"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彻云霄,"丞相林氏女婉儿,秉性柔嘉,堪为六宫表率,
立为皇后!"高台上,那抹刺目的明黄色,是新帝龙袍的颜色。赵晟,
我曾愚蠢地相信他眼中那份虚假的温柔,以为那是对我的承诺。此刻,
他的脸在火焰的热光中显得异常清晰,也异常冷酷。嘴角甚至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那是一种彻底掌控、扫除障碍后的轻松与傲慢。紧挨着他,
一身繁复沉重、象征无上尊荣的皇后朝服,包裹着林婉儿纤细的身躯。
那张与我有着几分相似、此刻却因得意而扭曲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胜利笑容。
她微微歪着头,欣赏着我被烈焰吞噬的惨状。
故意抚摸着小腹——那里已经有了微微隆起的弧度。"妖女林薇,以邪术魅惑先帝,
今判火刑以正朝纲!"柴堆被点燃的瞬间,热浪舔舐着她的裙角,浓烟呛得她剧烈咳嗽。
广场四周,文武百官的面容在热浪中扭曲。"烧死她!"人群中有人大喊。"妖女祸国!
"火舌已经卷到林薇的膝盖,剧痛却让她的头脑异常清明。后脑伤疤处传来电流般的刺痛,
现代记忆如洪水冲破闸门——无数破碎的、光怪陆离的画面和声音强行挤入脑海,
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的堤坝。刺耳的刹车声,尖锐得能划破耳膜!炫目的白光,
吞噬了整个视野!身体被巨大的力量狠狠抛起,又重重落下!“薇薇!
”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喊,穿过刺耳的噪音,清晰地烙印在记忆深处。
那声音里蕴含的恐惧和绝望,此刻竟比眼前的烈火更烫人!林薇!我是林薇!
不是这个被继母磋磨、被庶妹陷害、被未婚夫当作踏脚石又无情抛弃的丞相府嫡女林薇!
我是林薇!现代的林薇!林氏集团的继承人!今天……今天是我和陈哲的订婚宴!
我在去酒店的路上……车祸!巨大的信息洪流几乎将我的意识彻底淹没。
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记忆,如同两股狂暴的激流,在我脑海中凶狠地撞击、撕扯。
属于“丞相府嫡女”的十八年记忆,那些被继母柳氏克扣用度、暗中下药的阴冷,
被庶妹林婉儿一次次设计落水、毁坏名声的委屈,
父亲林丞相那看似关切实则疏离的糊涂所伤害的痛楚……还有对太子赵晟那愚蠢可笑的痴心,
以为他温言软语、许诺后位便是真心,
全然不知他每次离去都径直投入林婉儿院中的背叛……这一切,此刻都清晰得令人作呕。
而属于“现代林薇”的二十四年记忆,
鲜明、温暖、充满了色彩: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米白色的沙发上,
父亲在花园里侍弄他那些名贵的兰花,母亲笑着端来刚烤好的饼干……陈哲温柔的眼睛,
他笨拙又真诚的求婚,指尖那枚简约却璀璨的钻戒……还有那辆失控冲过来的卡车,
刺眼的车灯,身体腾空的失重感……“呃啊——!”我无法抑制地发出痛苦的嘶吼,
身体在火刑柱上剧烈地抽搐,不是因为火焰的灼烧,而是灵魂被硬生生撕裂的剧痛。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我残破的身体在烈焰中忍受着最后的煎熬,意识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一切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像隔着一层滚烫的毛玻璃。轰——!
束缚我手脚的绳索在金光中寸寸断裂!祭坛下堆积如山的干柴,仿佛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推开,
向四面八方爆散!一道无法形容其璀璨、其神圣的金色光柱,毫无预兆地、以我为中心,
从九天之上轰然落下!它贯通天地,将我完全笼罩其中!我的身体,
在这纯粹而强大的金光中,变得轻盈透明,仿佛由纯粹的光构成。烈焰瞬间熄灭,
只留下焦黑的木桩和地上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妖……妖怪显灵了!”祭坛下,
一个离得最近的禁卫军士兵吓得肝胆俱裂,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胯下瞬间湿透。“神迹!
是神罚!”有人尖叫着开始疯狂磕头。“她……她升天了?!”更多的人则是目瞪口呆,
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金光耀眼到了极致,然后猛地向内一收!光柱消失。祭坛之上,
只余下几缕袅袅青烟,
还有空气中残留的、令人心悸的焦糊味和一种奇异的、类似雨后清风的能量气息。
那个被绑在火刑柱上的“妖后”林薇,彻底消失无踪!
“消……消失了……”林婉儿死死抓住赵晟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
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了调,尖利刺耳,“她……她化成光了?陛下!
她……她到底是人是鬼?!”赵晟的龙袍下摆微微颤抖,他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得一干二净。
方才的冷酷和掌控一切的得意荡然无存,
只剩下一种被彻底打败认知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匪夷所思的金光飞升……这一切都超出了他作为帝王的认知范畴,
一种对未知力量的巨大恐惧攫住了他。“啊!快看!
”人群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变了调的惊呼。“天……天裂开了!
”惊恐的浪潮瞬间席卷了整个广场。无数道目光,连同高台上赵晟和林婉儿,
齐刷刷地、惊骇欲绝地转向了天空。湛蓝的天幕,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
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巨大无比、漆黑深邃的口子!那黑色纯粹得令人心悸,
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紧接着,那片纯粹的黑暗开始波动、扭曲,渐渐变得平滑,
如同一面悬于九天之上的、巨大的黑色琉璃镜!下一秒,那巨大的黑色镜面猛地亮了起来!
清晰无比的画面瞬间铺满了整个天穹,色彩鲜艳得近乎失真,纤毫毕现,
仿佛另一个世界被强行投影到了这片古老王朝的天空之上!画面中,
是一片纯白得刺眼的房间。冰冷的金属仪器闪烁着红绿光芒,
发出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透明的软管连接着一个躺在白色病床上的人。
那人的脸庞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干裂,眼窝深陷,
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枕上——那是林薇!病床旁,
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的男人紧紧握着床上那只插着输液管的手。他的西装皱巴巴的,
领带歪斜,头发凌乱,下巴上布满青色的胡茬。
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一种濒临崩溃的恐惧,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
此刻红得吓人,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人,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薇薇……”屏幕里传来他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干涸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哽咽,
“求你……醒过来……看看我……”就在这时,
病床上的林薇——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起来,如同濒死的蝴蝶拼命扇动翅膀。“动了!
医生!医生!她动了!”陈哲猛地跳起来,声音因激动而劈裂,踉跄着扑向门口,
疯狂地嘶喊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匆匆涌入病房,围在病床前检查。片刻之后,
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视下,林薇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初时是茫然和空洞的,仿佛迷失在无尽的虚空里。她的目光缓慢地移动,
扫过刺眼的白炽灯,扫过冰冷的仪器,扫过那些陌生的白色身影,最后,
定格在扑回床边的陈哲脸上。一丝微弱的、难以置信的光芒,在她眼中缓缓凝聚。
“……阿……哲……?”一个微弱得如同叹息,却清晰传遍整个古代广场的声音,
从天空的巨幕中传来。“薇薇!是我!是我!你醒了!你真的醒了!”陈哲再也控制不住,
巨大的泪珠瞬间滚落,他一把将床上虚弱的人紧紧搂在怀里,
像是拥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身体因巨大的激动和失而复得的狂喜而剧烈颤抖。
“我……回来了?”林薇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颤抖,
“我……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噩梦……”“别怕,薇薇,别怕!都过去了!
你安全了!我在,我永远都在!”陈哲的声音哽咽着,一遍遍抚摸着她的头发,
试图用自己的温度驱散她眼中的恐惧。“不是梦……”林薇的声音断断续续,
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惊悸,
“阿哲……我……我好像……去了另一个地方……一个很可怕的地方……”她费力地喘息着,
在陈哲紧紧的拥抱中,开始艰难地讲述。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一字一句,
清晰地炸响在每一个仰望着天空的古人耳中。
我……把我绑在……高高的柱子上……用火烧我……”她的身体在陈哲怀中剧烈地颤抖起来,
仿佛再次置身于那炼狱般的火海,
“好大的火……好烫……我……我以为……我死定了……”广场上,死寂无声。
所有古人都僵住了。高台上,赵晟脸上极度的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林婉儿脸上只剩下惨白和一种被揭穿的恐惧,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赵晟的龙袍袖子。而祭坛下,
站在百官前列的丞相林文渊,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死死地盯着天空巨幕中那个苍白虚弱的女子,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讲述,
遭遇……“被推下阁楼”、“被下药”、“被夺走婚事”、“被送上火刑台”……这些字眼,
每一个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狠狠捅进他的心脏!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摇晃起来,
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浑浊的老泪瞬间涌出,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
“我的……我的女儿……”他发出一声濒死野兽般的呜咽,猛地扑跪在地,
枯槁的手指深深抠进冰冷的石板缝隙里,仿佛要将自己埋进去,“是我……是我糊涂啊!
我害了你……我害死了我的女儿啊!”他终于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疼爱”,
是如何在柳氏母女的蒙蔽下,变成了对亲生女儿最残酷的凌迟!那个在火刑台上消失的,
不是他以为的“女儿”,而是占据了女儿身体的异世之魂!而他真正的骨肉,
早已在冰冷的阁楼下,无声无息地凋零!屏幕里,陈哲听着怀中人惊心动魄的讲述,
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和心痛,他只能更紧地抱住她,
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保护起来。“别说了,薇薇,别说了!都过去了!那都是假的!
是噩梦!”他心疼地吻着她的额头,泪水落在她的发间。
“不是梦……”林薇眼神空洞而痛苦,仿佛还沉在那场大火里,
“好痛……阿哲……全身都痛……火……到处都是火……”就在这时,
巨幕中的画面毫无征兆地切换了!不再是那间压抑的病房,
而是……一个光怪陆离、超出所有古人想象的奇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