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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时。我正拿着缝合针。针下的人,是我结婚三年的丈夫,陈斌。

警察说他是抑郁症***。在书房吊了整整一夜。婆家哭天抢地,说他最近总失眠。

单位也开了证明,说他上月请过病假。听起来,天衣无缝。可我是法医。

市医院最年轻的主检法医。就算这具尸体是我丈夫。我手里的镊子也得稳。颈部的索沟很深。

边缘带着典型的生活反应。符合窒息死亡的特征。我握着针的手,却突然顿住了。

陈斌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圆滚滚的,连点毛刺都没有。这人活着的时候。

能把两只不同颜色的袜子穿出门。刮胡子能在下巴划三道血口子。现在你告诉我。他***前,

会耐心修剪指甲?我低头,凑近看。镊子拨开颈后的头发。一块硬币大的淤青,方方正正。

边缘清晰得像用尺子量过。这形状。像极了被人按在办公桌角上。***的人。

会自己把后脑勺往桌角上磕?“陈斌啊陈斌。”我对着尸体轻声说。

福尔马林的味道呛得我喉咙发紧。上周他还跟我说。半夜总听到门外有动静。

像是有人拿钥匙在试锁孔。我当时骂他疑神疑鬼。现在想想,后背突然冒冷汗。

缝合最后一针时。我手腕一转。打了个十字结。这是我跟师兄赵磊的暗号。他是刑警队的。

我们当年在警校约定过。这个结,代表“现场有假”。脱下防护服。走廊的灯忽明忽暗。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陌生号码。短信只有一行字: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的事,

到此为止。我盯着屏幕。指关节捏得发白。刚要回拨过去。手机又响了。是婆婆王兰。

“林岚!”她的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装什么深情?赶紧签字火化!

”“陈斌活着的时候你不待见他。”“死了倒在那装模作样!”“别耽误我们陈家续香火!

”我没说话。挂了电话。转身往停尸间走。我得再看看陈斌。刚才翻他手心的时候。

好像摸到点东西。拉开冷藏柜。寒气扑面而来。我戴上手套,掰开他蜷着的左手。半片布料。

米白色的。带着蕾丝花边。我从没买过这种款式的睡衣。陈斌的衬衫也没有蕾丝。这东西。

是谁的?手机又震了。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的短信更简单。只有一句话:再查下去,

下一个躺在这里的是你。我盯着那行字。突然想起陈斌的人寿保险单。受益人是我。

保额五十万。上个月刚生效。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流。我重新拿起缝合针。

不是要补什么伤口。是要在他胸口的皮肤下。藏一样东西。我跟陈斌的结婚戒指。铂金的,

内侧刻着我们的名字。刚才摘手套的时候,顺手抄在了口袋里。如果我真的出事了。

这枚戒指。得有人发现。缝合完最后一针。我对着陈斌的脸。轻轻说了句。“等我。

”走出停尸间的时候。走廊尽头站着个穿白大褂的。是病理科的老李。平时跟我没什么交集。

他冲我笑了笑。笑得我后颈发麻。“林医生。”他说。“节哀啊。”“人死不能复生。

”“有些事,糊涂点好。”我没理他。径直往前走。口袋里的手机。烫得像块烙铁。我知道。

从发现那半片蕾丝开始。有些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

找到那个送短信的人。找到这半片蕾丝的主人。然后。让他们。给陈斌。偿命。

走到医院大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开过来。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来。是陈斌的妹妹,

陈梅。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像她妈那样哭天抢地。“嫂子。”她递过来一个信封。

“这是我哥单位给的抚恤金。”“五万块。”“签个字,你拿着。”“以后,就别再来往了。

”我看着那个信封。厚厚的。不止五万。“陈梅。”我问她。“你哥死的那天晚上。

”“你在哪?”陈梅的眼神闪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我在我妈家。”“我妈可以作证。

”“嫂子,你问这干嘛?”“警察不是都定了吗?***。”她把信封往我手里塞。手指冰凉。

我没接。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陈梅的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林岚!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哥就是被你逼死的!”“你还想怎么样?”我没回头。走到公交站台。等车的时候。

又看了眼那个陌生号码。这次。我回了条短信。“有种。”“就出来单挑。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风突然变大了。吹得我眼睛生疼。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也不会。陈斌。你看着。你老婆。不是好欺负的。手机震了。

不是陌生号码。是赵磊。“在哪?”他就发了两个字。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在输入框上。

刚才那条“单挑”的短信,像块石头投进死水。现在赵磊的消息,

更像是有人往水里扔了炸药。“医院门口。”我回他。“刚被陈梅堵了。”“我在你家楼下。

”赵磊秒回。“上来聊聊。”我愣了一下。转身拦了辆出租车。脑子里乱糟糟的。

赵磊是我在警校的师兄。当年我爸去世,是他帮我跑前跑后。陈斌求婚那天,

还是他当的见证人。他不该是那样的人。打开家门的瞬间。一股馊味扑面而来。

玄关的鞋架倒了。陈斌的皮鞋和我的高跟鞋混在一起。像被人踢过。“进来。

”赵磊坐在沙发上。烟缸里堆满了烟头。他眼下的乌青比我还重。“师兄。”我关上门。

“陈斌的事……”“我知道你发现了疑点。”他打断我。从口袋里掏出个U盘。

“这是陈斌单位的考勤记录。”“他死前三天,每天都加班到半夜。”“说是整理账目。

”我接过U盘。指尖有点抖。“那警察的结论……”“现场是我出的。”赵磊掐灭烟头。

声音很低。“门是反锁的。”“窗户从里面扣死了。”“除了那根绳子,

没找到第二个人的痕迹。”“那指甲和淤青呢?”我追问。“他后颈的伤,分明是被人按的。

”赵磊抬头看我。眼神复杂。“林岚。”他叹了口气。“你是法医,该懂。”“窒息死亡时,

人会挣扎。”“磕到桌角很正常。”“指甲……可能是他自己剪的。”我盯着他的眼睛。

那双曾经教我解剖刀用法的眼睛。现在像蒙了层雾。“师兄。

”我把那半片蕾丝布料拍在桌上。“这个,你认识吗?”赵磊的目光在布料上停了两秒。

很快移开。“不认识。”他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U盘里的东西,你自己看。

”“别太钻牛角尖。”他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突然回头。“对了。”他说。

“医院领导找你,让你明天去趟办公室。”“好像是说……换个人接手陈斌的案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们动作够快的。刚发现疑点,就想把我踢出去。赵磊走后。

我把U盘***笔记本。考勤记录密密麻麻。陈斌的名字后面,确实标着三个加班的红圈。

最后一天的下班时间,写着“23:47”。他是凌晨一点被发现的。中间只有一个多小时。

够不够一个人从单位回到家。反锁门。上吊。还顺便修剪个指甲?我关掉电脑。

决定回趟婚房。那个我们住了三年的地方。说不定还有漏掉的东西。钥匙***锁孔时。

我听见里面有动静。不是风声。是人走动的声音。我轻轻推开门。客厅的灯亮着。

王兰正蹲在地上翻箱倒柜。陈梅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个纸箱。里面装着陈斌的西装和领带。

“你们干什么?”我喊了一声。王兰吓了一跳。手里的相框“啪”地摔在地上。

是我们的结婚照。玻璃碎了一道裂纹,正好划过陈斌的脸。“我们拿我儿子的东西,

关你屁事!”王兰站起来,拍着大腿骂。“你个克夫的扫把星!”“我儿子死了,

你还想霸占他的房子?”陈梅把纸箱往怀里抱了抱。眼神躲躲闪闪。“嫂子,

这些都是我哥生前喜欢的。”“留着也是睹物思人,不如让我们带走。”“放下。

”我走过去,想抢纸箱。王兰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头发就往墙上撞。“你还敢凶!

”她的指甲掐进我头皮里。“要不是你天天跟他吵架,他能想不开吗?

”“现在还想查东查西,你是想让他死了都不安宁!”我用力推开她。她踉跄着后退,

撞翻了茶几。玻璃杯碎了一地。“陈斌不是***!”我吼道。“是你们害死他的!

”陈梅突然笑了。笑得很奇怪。“嫂子,你可别乱说。”她掏出手机,对着我录像。

“这话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精神有问题呢。”“我哥尸骨未寒,你就咒他被害死?

”王兰也反应过来。立刻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理何在啊!”“我儿子死得冤啊!

”“娶了这么个丧门星,连死了都要被泼脏水!”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突然明白过来。

她们不是来拿东西的。是来逼我的。逼我承认陈斌是***。逼我闭嘴。“你们想干什么?

”我盯着陈梅手里的手机。“想拍视频污蔑我?”“不敢。”陈梅收起手机。脸上的笑没了。

“就是想让你明白。”“我哥死了,对谁都没好处。”“尤其是你。”“一个寡妇,

没了工作,看你怎么活。”她这话戳中了我的软肋。如果医院真的换掉我。

我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滚。”我指着门。“现在就滚。”“不然我报警。

”王兰还在地上哭。陈梅拉了她一把。“走。”她对王兰说。“别在这跟疯子浪费时间。

”“妈,我们明天再来。”她们走的时候。陈梅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地上的玻璃渣硌得我***疼。可我顾不上。

现在我算看清楚了。陈家人。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他们不是在悲伤。是在演戏。

演给警察看。演给所有人看。我站起身。开始翻找。王兰刚才蹲的地方。是陈斌的书架。

她翻得乱七八糟。书扔了一地。他们在找什么?跟我一样。在找陈斌藏起来的东西?

我蹲下去,一本本把书捡起来。指尖划过第三层的《婚姻法》时。感觉不对劲。

书脊比别的厚。我把书抽出来。晃了晃。里面有东西在响。翻开封面。内页被挖空了。

里面藏着个黑色的小本子。还有一张银行卡。是陈斌的日记本。我翻开最后一页。

字迹龙飞凤舞。“张主任的账本在……”后面的字被划得乱七八糟。

只能看清“仓库”两个字。我拿起银行卡。是张普通的储蓄卡。卡面上没有名字。

我突然想起。陈斌的工资卡。从来不在书房放。他总说“钱这东西,离书远点”。这张卡。

肯定有问题。我揣好日记本和卡。刚要起身。手机响了。是医院院长的电话。“小林啊。

”院长的声音透着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陈斌的案子,

交给老李接手。”“你……先休息几天。”我握着手机。指节发白。“院长。

”我尽量让声音平稳。“我有证据,陈斌不是***。”“证据?”院长笑了一声。

“什么证据?”“你那个师兄赵磊都跟我说了。”“是你太伤心,胡思乱想。”“小林,

听句劝。”“陈家在市里的关系,你惹不起。”“别到最后,工作没了,还惹一身麻烦。

”电话挂了。听筒里只剩忙音。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

眼泪就下来了。原来赵磊不止是被收买。他还反过来。给我捅了一刀。现在好了。工作没了。

唯一能信的人反水了。就剩我一个。抱着半片蕾丝。一张银行卡。和一本被划烂的日记。

跟一群虎狼斗。我抹掉眼泪。走到窗边。对面楼的灯亮着。有户人家在吵架。

女人的哭声传过来。像极了王兰刚才的假哭。我掏出手机。查了那家银行的地址。

离这三条街。明天一早开门。不管他们想干什么。我总得先知道。这张卡里。藏着什么秘密。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就站在银行门口。等着开门。穿保安服的大爷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大概是觉得。一个眼圈发黑的女人。大清早站在银行门口。不像是什么好人。八点整。

玻璃门开了。我第一个冲进去。在自助查询机上插了卡。密码。我试了陈斌的生日。不对。

试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屏幕跳了一下。显示出余额。五万三千七百二十六块四毛。不算多。

但流水记录。密密麻麻拉了好几页。近三个月。有五笔转账。每笔都是两万。收款方的名字。

叫“李娟”。李娟是谁?我把流水拍下来。刚退出卡。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但不是之前发威胁短信的那个。“林岚。”是个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想知道李娟是谁吗?”我心里一紧。“你是谁?”“我是陈斌的情人。”女人轻笑一声。

“那半片蕾丝。”“是我的睡衣。”我拿着手机的手。突然开始抖。情人?陈斌有外遇?

“你在哪?”我问她。“我要见你。”“可以。”她说。“今晚八点。

”“陈斌单位后面的废弃仓库。”“我给你看样东西。”“关于他怎么死的。”电话挂了。

我站在银行大厅。周围的人来人往。说话声。点钞机的声音。混在一起。我却什么都听不见。

脑子里只有那个女人的话。情人。仓库。陈斌的日记本上。

写着“张主任的账本在……仓库”。她约我去仓库。是巧合吗?还是。一个陷阱?

我攥紧手机。流水照片里的“李娟”。和这个自称情人的女人。是同一个人吗?

她为什么现在联系我?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查到银行卡的时候。不管了。

就算是陷阱。我也得跳。总比像现在这样。被蒙在鼓里强。我走出银行。阳光刺眼。

手机又震了。是陈梅。“嫂子。”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我妈住院了。”“急性阑尾炎。

”“你能不能来趟医院?”“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愣了一下。王兰?住院?“哪个医院?

”“市一院。”她说。“刚做完手术。”我挂了电话。心里犯嘀咕。

昨天还生龙活虎地摔东西。今天就急性阑尾炎?有点巧。巧得像故意的。

但我还是拦了辆出租车。往市一院去。不管是不是陷阱。去看看总没错。至少能知道。

她们下一步想干什么。病房在三楼。307。我走到门口。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是王兰和陈梅。“妈,她真的会来?”是陈梅的声音。“肯定来。”王兰的声音中气十足。

哪像刚做完手术的人。“她现在就想找线索。”“咱们在这等着。”“只要她进来。

”“就好办了。”我站在门外。后背直冒冷汗。果然是圈套。我刚要转身走。门突然开了。

陈梅站在门口。看见我。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嫂子,你来了。”她侧身让我进去。

“快进来看看我妈。”我进退两难。进。就是羊入虎口。退。她们肯定会起疑。“我还有事。

”我往后退了一步。“看完就走。”陈梅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嫂子,

急什么。”她笑着。眼神却很冷。“坐会儿再走。”她把我拽进病房。王兰躺在病床上。

盖着被子。看见我。立刻皱起眉头。“你来干什么?”她瞪着我。“来看我笑话?”“妈,

你少说两句。”陈梅给王兰使了个眼色。转身给我倒了杯水。“嫂子,喝水。”我没接。

目光扫过病房。窗户关着。门在我身后。被陈梅反手锁了。咔哒一声。像敲在我心上。

“你们想干什么?”我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住墙壁。王兰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林岚。”她看着我。脸上没了之前的撒泼。眼神阴沉沉的。

“把你从陈斌身上找到的东西。”“交出来。”我心里一惊。她们怎么知道。我找到了东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装傻!”陈梅把杯子往桌上一摔。水洒了一地。

“我哥手指缝里的蕾丝!”“你藏起来了是不是?”原来她们早就发现了。故意演这出戏。

引我来。逼我交东西。“那是证据。”我挺直腰。“证明陈斌不是***。”“证据?

”王兰笑了。笑得很狰狞。“那只能证明。”“我儿子在外边有人了。”“你这个当老婆的。

”“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传出去。”“丢人的是你!”“你们就不怕我报警?

”“报警?”陈梅从口袋里掏出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个东西。闪着银光。是把水果刀。

“你觉得。”“警察会信你。”“还是信我们?”“一个被丈夫背叛的疯女人。

”“冲进病房。”“想杀了婆婆和小姑子。”“你说。”“他们会抓谁?”我看着那把刀。

手心全是汗。她们早就计划好了。想栽赃我伤人。把我送进监狱。这样。

就没人再查陈斌的死了。“我要是不交呢?”“不交?”王兰从枕头底下摸出个手机。

点开一段录音。是我昨天在银行查询流水的声音。还有我跟那个陌生女人打电话的内容。

“你跟那个狐狸精勾结。”王兰关掉录音。“想多分家产。”“我们都录下来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选吧。”“是交东西。”“还是去坐牢?”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女。

突然觉得她们很陌生。也很可怕。为了掩盖真相。她们连这种阴招都想得出来。

我慢慢把手伸进裤兜。摸到那半片蕾丝。指尖传来布料的柔软。

像陈斌以前给我暖手时的温度。我不能交。这是他留下的。唯一的线索。“我选。

”我看着她们。一字一句地说。“报警。”陈梅眼神一狠。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朝我扑过来。

我侧身躲开。她扑了个空。撞在墙上。王兰从床上跳下来。也朝我扑过来。抓我的头发。

我用力推开她。她没站稳。摔在地上。疼得哎哟叫。陈梅又冲过来。手里的刀闪着寒光。

我绕着病床跑。她追得紧。病房就这么大。我迟早会被她堵住。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

几个穿警服的冲进来。一把按住陈梅。夺下她手里的刀。我愣在原地。看着带头的警察。

是赵磊。他看都没看我。对着对讲机喊:“307病房,控制住了。”王兰躺在地上。

还在喊:“警察同志,她要杀人!”赵磊蹲下去。看着王兰。把一个录音笔放在她面前。

“刚才你们说的话。”他按下播放键。王兰和陈梅的声音传出来。清清楚楚。

“我们都录下来了。”王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陈梅也傻了。

嘴里念叨着:“不可能……门是锁着的……”赵磊站起来。走到我面前。眼神里带着愧疚。

“对不起。”他说。“之前……是我装的。”“我女儿被他们扣在老家。

”“我不得不听他们的。”“昨天我跟你说完话。”“就去报警了。”“刚才的警察。

”“是我叫来的。”我看着他。说不出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原来不是反水。是苦肉计。

“那个李娟……”我想起那个电话。“是陷阱。”赵磊说。“张主任派来的。

”“想把你骗到仓库。”“跟陈斌一样。”“伪装成***。”我后背一凉。差点就真的去了。

“陈斌单位的张主任。”赵磊继续说。“挪用公款近百万。”“陈斌发现了。”“想举报他。

”“结果被他和陈建国。”“就是你公公。”“联手杀了。”我愣住了。公公?

那个从头到尾没露面的男人。居然也参与了?“你公公是张主任的表叔。”赵磊解释。

“他们早就串通好了。”“王兰和陈梅知道分赃。”“所以帮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