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块，我要买你这套房子。"王大妈站在我家门口，
一脸认真地说着这句让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的话。我刚从公司下班回来，
手里还拎着加班到深夜买的宵夜，听到这话差点把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王阿姨，
您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四千块，买你这套房子，明天就过户。
"王大妈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的房子是去年刚买的，
花了四十万，还贷款了三十万，每个月要还房贷五千多。虽然只是个八十平的小两居，
但地段不错，离地铁站很近，市价至少四十五万起。四千块？我忍不住笑了："王阿姨，
您是在开玩笑吧？""我没开玩笑。"王大妈的表情严肃得可怕，"四千块，现金，
立马给你，明天就过户。"我看着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没有。她是认真的。"王阿姨，我这房子四十万买的，您觉得四千块可能吗？
"我耐着性子解释。"可能，为什么不可能？"王大妈理直气壮，"我都打听过了，
你这房子有问题，四千块我还是看在邻居的份上才出的。""什么问题？
""反正就是有问题，四千块，你卖不卖？"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保持修养，
不能跟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太计较。"不卖，谢谢。"我准备关门。
王大妈却伸手挡住了门："小雨啊，你别急着拒绝，这房子你继续住下去，会出大事的。
""什么大事？""反正就是大事，你信我的，四千块卖给我，对你对我都好。
"我看着她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感到一丝不安。从搬进这个小区开始，
王大妈就表现得很奇怪，总是有事没事敲我家门，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比如我什么时候在家，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晚上几点睡觉等等。
起初我以为她只是个孤独的老人想找人聊天，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王阿姨，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我再次尝试关门。"小雨！"王大妈突然提高了声音，
"我最后问你一遍，四千块，卖不卖？""不卖。""那你别后悔。"王大妈丢下这句话，
转身回了对门。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里觉得莫名其妙。四千块买四十万的房子，
这老太太脑子有问题吗？还说我会后悔，后悔什么？我走到厨房热宵夜，刚打开微波炉，
就听到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在移动什么重物，还伴随着低沉的说话声，
但听不清在说什么。我贴着墙壁仔细听，声音似乎是从王大妈家传来的，但又不太像。
更像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这栋楼是九十年代建的老楼，隔音效果本来就不好，
邻居家的动静经常能听到。但这个声音很奇怪，时有时无，像是有人在墙壁里走动。
我摇摇头，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可能是楼上或者楼下的声音传导过来的。
微波炉叮的一声响了，我取出热好的饭菜，坐在餐桌前吃起来。刚吃了两口，门铃又响了。
我透过猫眼一看，又是王大妈。"王阿姨，还有什么事吗？"我隔着门问。"小雨啊，
我再给你加一千，五千块，你考虑考虑？"五千块？她是真的疯了吗？"不考虑，谢谢。
""六千？""不卖。""一万？"我开始怀疑这个老太太是不是脑子真的有问题。
一万块买四十万的房子，这是什么脑回路？"王阿姨，我不管您出多少钱，这房子我都不卖。
您还是回去休息吧。"门外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王大妈的声音："小雨，你真的不卖？
""不卖。""那好，你等着。"我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心里更加不安了。什么叫我等着？
她想干什么？我回到餐桌继续吃饭，但完全没了胃口。王大妈的反应太奇怪了，
一个正常人不可能这样执着于一件明显不合理的事情。除非，
她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必须要买我这套房子。但是什么原因呢？我想起刚搬进来的时候，
中介小李跟我说过，这套房子之前的房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因为工作调动急需出售，
所以价格比市价便宜了五万。我当时还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难道这房子真的有什么问题？
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中介小李。"小李，我想问一下，我这套房子的前房主，
你还记得什么细节吗？""林小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想了解一下。""前房主姓陈，是个程序员，人挺好的，就是工作调动到深圳去了，
急着出手。怎么，有人找你麻烦了吗？""也不算麻烦，就是我对门邻居想买我房子，
出价很低，我觉得奇怪。""多低？""四千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小姐，
你没听错吧？四千块？""没听错，她很坚持，还说我不卖会后悔。
""这...这也太奇怪了。要不我帮你打听打听，看看那套房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好，麻烦你了。"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门的方向。王大妈家里很安静，
看不出有人在活动的迹象。但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让我背脊发凉。我拉上窗帘，
打开电视，想让自己放松一下。但刚换了两个台，就听到墙壁里又传来那种奇怪的声音。
这次听得更清楚了，确实像是有人在移动什么东西，还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我关掉电视，
贴着墙壁仔细听。声音断断续续，方向似乎是从客厅的墙壁里传来的。我想起这栋楼的结构，
我家和王大妈家是对门，中间隔着走廊，按理说不应该有共同的墙壁。
但这个声音确实是从墙壁里传来的。难道墙壁里面有夹层？我仔细观察客厅的墙壁，
表面看起来很正常，是普通的白色涂料，没有什么异常。但当我用手敲击墙面时，
发现有些地方的声音确实不太一样，更空洞一些。这面墙后面真的有夹层！我的心跳加速了。
如果墙壁里面真的有夹层，那王大妈为什么这么执着要买我的房子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想要的不是房子本身，而是墙壁里面藏着的东西。2第二天一早，我还没完全醒来，
门铃就响个不停。我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王大妈又站在门口，
但这次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深色西装，戴着墨镜，
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小雨，开门，我们聊聊。"王大妈的声音比昨天更强硬了。
我看了看时间，才早上七点。正常人这个时候应该还在睡觉，
她却带着个陌生男人来敲我的门，这明显不对劲。"有什么事吗，王阿姨？"我隔着门问。
"开门说话方便一些。""我觉得隔着门说话挺好的。"王大妈沉默了几秒，
然后说："小雨，昨天的价格我们重新谈谈，十万，怎么样？"十万？
从昨天的四千到现在的十万，涨了二十五倍。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
她确实急需要买我这套房子。"不卖。"我依然坚持。"十五万！
"王大妈的声音有些急躁了。"不卖。""二十万！"我没有回答，
透过猫眼观察着外面的情况。那个男人一直没有说话，但他的姿态很奇怪，像是在警戒什么，
不时地回头看向楼梯间。"小姑娘，二十万已经是我们能出的最高价了。"男人终于开口了，
声音低沉沙哑，"你要是不识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威胁？他们竟然开始威胁我了？
"你们在威胁我吗？"我问。"不是威胁，是善意的提醒。"男人说，"有些事情，
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配合。
二十万，明天过户，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我不配合呢？"门外安静了几秒，
然后传来王大妈的声音："小雨啊，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晚上要注意安全啊。这栋楼这么老，
什么时候出点意外，比如漏电啊，煤气泄漏啊，都说不定的。"我的血液瞬间冰冷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你们想干什么？""我们不想干什么，只是想买你的房子而已。
二十万，对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钱了。"男人说。"我不缺钱。
""每个人都缺钱。"男人的声音变得阴森，
"特别是当他们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的时候。"我贴着门，感受着外面传来的恶意。
这两个人明显不是善茬，如果我继续拒绝，他们可能真的会对我做什么。但是我不能屈服。
一旦屈服了，我就永远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我家墙壁里藏了什么东西。而且，
谁知道他们拿到房子后会不会杀人灭口？"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考虑什么？
二十万买你四十万的房子，还有什么好考虑的？"王大妈的声音又开始急躁了。
"我说了需要时间考虑。""给你一天时间。"男人说，"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再来，
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我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远去，然后迅速拿出手机报警。"你好，
我要报警，有人威胁我...""请问具体情况是什么？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但接线员的反应让我失望。
"您说的情况我们已经记录了，但是目前看来，对方并没有明确的威胁行为，
只是想买你的房子。如果他们真的对您进行人身威胁或者财产损害，您可以再次报警。
""那我现在怎么办？""建议您尽量避免与对方正面冲突，如果感到危险，
可以暂时离开住所。"挂了电话，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警察不能帮我，我只能靠自己了。
我迅速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准备暂时搬到男朋友张恒那里住。但就在我刚要出门的时候，
发现门锁被人动过手脚，钥匙根本转不动。我被锁在家里了。我试着从阳台往下看，
我住在六楼，除非会飞，否则不可能从这里逃出去。而且我注意到，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里坐着人，很明显是在监视我。我被困住了。我拿出手机给张恒打电话，
但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又试着给几个朋友打电话，都是一样的结果。不对，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的手机可能被监听了。我关掉手机，走到窗边观察楼下的情况。
那辆黑色轿车还在那里，车里的人偶尔会抬头看向我这个方向。我现在完全孤立无援了。
但我不能坐以待毙。我重新走到那面墙前，仔细观察墙面的结构。
既然他们这么急着要买我的房子，那墙壁里面一定藏着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找来一把螺丝刀，在墙面上轻轻敲击，寻找空洞的位置。很快，
我就找到了一个大约一米见方的区域，敲击声明显不同。我用螺丝刀在墙面上轻轻撬动，
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缝隙。原来这里有一个隐藏的暗格，伪装得非常巧妙，
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小心地撬开暗格，里面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暗格里面不是什么宝藏或者珠宝，而是一堆文件和照片。文件都是复印件，
看起来像是某种财务记录，上面有大量的数字和签名。照片则更加让人震惊，
是一些看起来像是犯罪现场的图片。我拿起其中一份文件仔细看，
发现这是一份关于某个建筑工程的财务审计报告，上面显示有大量资金被非法挪用。
而这个建筑工程的名称我很熟悉，是我们市里几年前建设的一个大型商业项目。
我继续翻看其他文件，发现这些都是关于同一个项目的各种证据材料，
包括虚假发票、银行转账记录、相关人员的通话录音转录等等。而那些照片，
则是一些看起来像是被人殴打致死的人的尸体照片。我的手开始发抖。
我意识到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这些文件和照片，
很可能是某个重大腐败案件的证据材料。而前房主陈先生，很可能是这个案件的关键证人。
他把这些证据藏在墙壁里，然后匆忙逃离了这个城市。而王大妈和那个男人，
应该就是想要毁灭这些证据的人。我正在看着一份银行转账记录，门铃又响了。
我迅速把所有文件装回暗格，恢复墙面的原状，然后小心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
我看到外面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穿着快递员的制服。"您好，有您的快递。
""我没有买任何东西。""是别人寄给您的，请您签收一下。"我犹豫了一下，
但还是打开了门。这个快递员看起来很正常，而且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就在我刚打开门的瞬间，那个女人突然冲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刀。"不要动，
否则我杀了你！"3"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我双手举起，努力保持冷静。假快递员关上门，
用刀指着我："很简单，把东西交出来。""什么东西？""别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确实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我不能承认。一旦承认我已经发现了那些证据，
他们就没有理由留我活命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们想要房子，
我可以考虑卖给你们。""房子？"女人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们真的想要你这破房子吗？
""那你们想要什么？""陈志强藏在这里的东西。"陈志强，就是前房主的名字。
"我不认识什么陈志强，我是三个月前才搬进来的。"女人盯着我看了几秒，
然后说："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只能自己找了。"她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
把所有能打开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我站在原地不敢动，生怕刺激到她。
当她走到那面墙前的时候，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她用手敲击墙面，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找到了。"她兴奋地说，然后开始用刀撬墙面。我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
一旦她拿到那些证据，我就失去了所有的筹码。趁她专注于撬墙的时候，
我悄悄地向厨房移动。我记得厨房里有一把菜刀。但就在我刚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
她回头看到了我。"站住！"我没有停下，而是迅速冲进厨房，抓起菜刀。她马上追了过来，
我们在厨房里对峙。"放下刀，否则我杀了你。"她威胁道。"你也放下刀。"我回应。
我们僵持了几分钟，突然，门铃又响了。"开门，警察！"警察？怎么可能？
我明明没有报警。女人显然也很意外，她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我。"你报警了？""没有。
"门外的声音更大了："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持刀威胁，请立即开门配合调查。
"女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知道如果警察进来，她就完了。"开门。"她对我说。
"我不开。""开门，否则我杀了你。""你杀了我，警察也会进来，你一样跑不了。
"门外传来警察用工具撬门的声音。女人看着我，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突然，
她转身冲向阳台。我意识到她想要跳楼自杀，立刻追了过去。不管她做了什么，
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我面前。但我刚追到阳台，就看到她不是要跳楼，
而是顺着阳台爬到了隔壁。原来这些阳台之间是连通的，她可以通过阳台逃到其他住户家里。
几秒钟后，门被警察撬开了。"人呢？"我指向阳台："从那里逃走了。
"警察立刻追了过去，但已经来不及了。"你没事吧？"一个年轻的警察问我。"没事，
谢谢你们。""是谁报的警？""我不知道，可能是邻居听到动静了吧。
"警察做了简单的笔录，然后离开了。我重新锁好门，走到那面墙前。暗格已经被撬开了，
但女人没有来得及拿走里面的东西。我重新整理了那些文件，
发现其中有一份特别重要的材料，是一份录音转录稿，记录了某个高级官员和建筑商的对话，
明确显示了他们之间的贿赂关系。而这个官员的名字，我很熟悉。他现在是我们市的副市长。
难怪他们这么急着要毁灭这些证据。我拿出手机，拍下了所有文件的照片，
然后把原件重新放回暗格。我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决定怎么处理这些证据。
但就在我准备出门的时候，我发现门锁又被人修好了。而且楼下的黑色轿车也不见了。
这很奇怪。如果他们真的想要阻止我，为什么现在又让我自由行动了？我小心地走出楼栋，
街上看起来很正常，没有可疑的人在监视我。我打了个出租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网吧。
我需要把这些照片上传到云端，确保即使出了意外，这些证据也不会消失。在网吧里，
我把所有照片都上传到了几个不同的云存储服务，然后又发了几份给我信任的朋友，
让他们暂时保管。做完这些，我感到稍微安全了一些。但当我准备离开网吧的时候，
意外又发生了。我刚走到网吧门口，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路边，几个警察正在等我。
"林小雨小姐吗？请跟我们走一趟。""为什么？我犯了什么法吗？
""有人举报你涉嫌窝藏犯罪证据，请配合调查。"我的心一沉。
他们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什么犯罪证据？""到了局里会有人详细跟你说明的。
"我没有选择，只能跟着他们上了警车。在警车上，我想起刚才那个假快递员说的话。
她说她们要找的是陈志强藏在我家的东西。陈志强到底是什么人？
他为什么要把这些证据藏在我家的墙壁里？而且，
为什么警察会这么快就知道我发现了这些证据？除非，警察里面也有他们的人。想到这里，
我开始怀疑这些警察是不是真的。"警官，能看一下你们的证件吗？"我问。
开车的警察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到了局里自然会给你看。""我想现在就看。
""小姐，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坐在副驾驶的警察回头看着我，目光很冷。
我注意到他的制服有些不对劲，警徽的样式似乎不是正规的。而且，他们说要带我去局里，
但车子行驶的方向明显不是去警察局的。我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这些人根本不是警察，
他们是王大妈一伙的。我必须想办法逃跑。4车子在市郊一个废弃的工厂前停了下来。
"下车。"假警察命令道。我环顾四周，这里荒无人烟，即使我大声呼救也不会有人听到。
"这里不是警察局。"我说。"当然不是，我们从来没说过要带你去警察局。
"副驾驶的男人下车，走到我旁边，"我们说的是去局里，但没说是哪个局。
"我被他们押进了工厂内部。工厂里面很空旷，只有一些废弃的机器和设备。在工厂的中央，
有几把椅子，王大妈正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等我。"小雨啊，见面了。"王大妈笑着说，
但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你们想干什么？""很简单，告诉我们陈志强把东西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什么陈志强。""还在装傻？"王大妈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已经找到那些东西了吗？""什么东西？"王大妈拿出一个平板电脑，
屏幕上显示的是我家的监控画面。我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在墙边撬暗格的画面。
"你们在我家装了监控？""当然，从你搬进来的第一天开始。"王大妈得意地说，
"陈志强那个王八蛋以为换了个房主我们就找不到了，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挺聪明的，
这么快就发现了。""那些证据已经不在我手里了。""我知道，你上传到网上了，
还发给了你的朋友。"王大妈的表情变得阴沉，"但那些都是复印件，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我们要的是原件。""为什么原件这么重要？""因为只有原件才能作为法庭证据。
"一个新的声音从工厂门口传来。我转头看去，一个穿着高档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大约五十岁，头发梳得很整齐，看起来像个成功的商人。"你是谁？"我问。
"我是这起案件的当事人。"男人走到我面前，"准确地说，是被害人。""被害人？
""陈志强偷走了我的商业机密，还伪造了一些文件想要陷害我。那些所谓的证据，
都是他伪造的。"我忍不住笑了："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不相信也没关系，
重要的是你把那些东西交给我们。""我说了，不在我手里。""那你就带我们去拿。
""不可能。"男人叹了口气："小姑娘，你知道陈志强现在在哪里吗？""不知道。
""他死了。"男人淡淡地说，"三个月前，在深圳，车祸死的。"我的血液瞬间冰冷了。
陈志强死了？"你们杀了他？""不是我们，是真的车祸。但是很巧，
就在他准备把那些证据交给检察院的前一天。"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得意。我开始明白了。
陈志强本来是想要揭发这个腐败集团的，但在他行动之前就意外死亡了。
而他生前把关键证据藏在了我现在住的房子里。"你们一直在找这些证据？""当然，
我们翻遍了陈志强的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就差他的住所了。
但我们没想到他会把东西藏在墙壁里。""所以你们让王大妈住在对门，监视那套房子？
""聪明。"男人夸奖道，"王大妈是我的老部下，她在那里住了两年，
等着有人发现那些证据。""那为什么不直接买下那套房子？""我们试过，
但陈志强在卖房子的时候做了手脚，指定只能卖给年轻女性，而且必须是第一次买房的。
他以为这样可以保护那些证据不被我们发现。"我想起当时中介小李确实说过，
前房主指定了购买者的条件。我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终于明白了。
陈志强是希望有个无辜的人能够意外发现那些证据，然后揭发这个腐败集团。
"可惜他低估了我们的耐心。"男人继续说，"不过现在好了，你发现了那些东西，
也该物归原主了。""那不是你们的东西。""当然是我们的，
那些文件上记录的都是我们的商业活动，虽然有些地方可能不太合规，但那是我们的隐私。
""隐私？贪污受贿也叫隐私？"男人的脸色变了："小姑娘，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有些人，知道得太多了对自己没好处。""你在威胁我？""不是威胁，是忠告。
"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看看这个。"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尸体，
看起来死得很惨。"这是谁？""陈志强的弟弟，陈志明。他也想多管闲事，
结果..."男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的腿开始发软。这些人真的会杀人。"现在，
告诉我们那些证据在哪里。"我咬紧牙关："我不知道。
"男人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我给你一个小时考虑。如果一个小时后你还不肯说，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完，他们把我锁在了工厂的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窗户被铁栅栏封着，根本逃不出去。我坐在椅子上，
努力思考对策。首先，我必须承认，那些证据确实还在我家的暗格里。
虽然我拍了照片上传到网上，但男人说得对，只有原件才能作为法庭证据。其次，
这些人显然不会放过我。即使我把证据交给他们，他们也不会让我活着离开，
因为我知道得太多了。所以，我必须想办法逃跑，然后把那些证据交给真正的警察。
但是怎么逃跑呢？我仔细观察房间的结构，发现天花板上有一个通风口，但距离太高，
我够不着。桌子和椅子都很轻，如果叠起来可能能够到通风口，但声音会很大，
外面的人肯定会听到。就在我琢磨对策的时候，房间外面传来了争吵声。"老板，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杀了这个女孩子，事情会闹大的。""那你说怎么办？放她走？
她知道我们的秘密，你觉得她会守口如瓶吗？""可以让她签个保密协议什么的。
""保密协议？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我意识到他们正在讨论我的生死。而且听起来，
那个叫老板的人已经决定要杀我了。我必须尽快行动。我把椅子轻轻地放到桌子上，
然后小心地爬上去。通风口的盖子是用螺丝固定的，但螺丝已经生锈了，我用指甲用力拧，
居然真的拧动了。几分钟后，我成功地拆下了通风口的盖子。通风管道很窄，
但我的身材比较瘦小，应该能够爬过去。我小心地钻进通风管道，沿着管道向前爬行。
管道里很黑，我只能靠触觉摸索前进的方向。爬了大约十分钟，我看到前面有光线。
我加快速度爬了过去，发现这是另一个通风口，下面是工厂的另一个房间。
我透过通风口看下去，房间里没有人。我小心地取下通风口盖子，然后跳了下去。
我现在在工厂的另一侧，离大门不远。但我不能直接往大门走，因为那里肯定有人守着。
我需要找到另一个出口。5我在工厂里小心地移动，尽量不发出声音。这个废弃的工厂很大，
有很多房间和通道，但大部分地方都很黑，只有一些地方有自然光照射进来。
我沿着墙壁摸索前进，希望能找到后门或者其他出口。突然，
我听到脚步声向我这个方向走来。我赶紧躲到一台废弃的机器后面，屏住呼吸。"她不见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什么？怎么可能？""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人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