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个亿等于几

三十个亿等于几

作者: 墨小拾逗

都市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三十个亿等于几》是墨小拾逗创作的一部都市小讲述的是酸奶杯林溪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第一章:封条与绝路**法院的封条“啪”地一声拍在防盗门红得像血我盯着那道斜斜的印烟屁股在指间烧到了烫得指腹发麻也没知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把我影子拉得老像条快死的野“陈三千你就算把骨头敲碎了熬也填不上这个窟”黄毛踹了我家门一鞋印在惨白的墙上格外扎他手里把玩着手屏幕亮是我女儿学校门口的照小家伙背着粉色书正蹦蹦跳跳地跟老师挥...

2025-07-20 09:14:27

**第一章:封条与绝路**法院的封条“啪”地一声拍在防盗门上,红得像血痂。

我盯着那道斜斜的印子,烟屁股在指间烧到了底,烫得指腹发麻也没知觉。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把我影子拉得老长,像条快死的野狗。“陈峰,三千万,

你就算把骨头敲碎了熬汤,也填不上这个窟窿。”黄毛踹了我家门一脚,

鞋印在惨白的墙上格外扎眼。他手里把玩着手机,屏幕亮着,是我女儿学校门口的照片,

小家伙背着粉色书包,正蹦蹦跳跳地跟老师挥手。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楼梯扶手上,

疼得龇牙咧嘴。“别碰我女儿!”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自己听着都像哭腔。

黄毛嗤笑一声,把手机怼到我脸上。照片切换成我老婆的身份证,

还有她带着女儿在火车站的偷拍。“你老婆上周就带着孩子走了,跟一个开超市的跑的,

你不知道?”他用手机敲我的脸,“也是,你天天躲债,家都不敢回,哪能知道这些。

”楼道里的霉味混着烟味往鼻子里钻,我蹲下去,额头抵着冰冷的台阶。

三个月前我还是开着奔驰的陈总,工厂里两百多个工人等着我发工资,

老婆在朋友圈晒我送的限量款包。现在想想,那些日子像场梦,醒了只剩满地碎玻璃。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催债公司的彩信。点开是张合成照片,我爸妈的黑白照被P在灵堂上,

供桌前摆着我的名字。手指哆嗦着按灭屏幕,

却在锁屏壁纸里看见女儿的笑脸------去年她六岁生日,我带她去迪士尼,

她举着棉花糖,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咚咚咚”,有人在楼下喊我的名字。我吓得一哆嗦,

扒着楼梯扶手往下看,是住在三楼的张阿姨。她手里拎着个保温桶,

见了我就叹气:“小峰啊,你妈今早从医院跑回来了,在家门口晕过去了,

我刚把她扶到我家躺会儿。”我脑子“嗡”的一声,连滚带爬地往下冲。

张阿姨家的门没关严,我推开门就看见我妈躺在沙发上,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

手背上还留着输液的针孔,青一块紫一块。“妈!”我扑过去想碰她,又怕弄疼她,

手悬在半空直哆嗦。老太太慢慢睁开眼,看见我就哭了,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往下淌。

“峰啊,你咋才回来......”她抓着我的手,那手凉得像冰,“医院催钱了,

说再不交就停药......”我鼻子一酸,眼泪砸在她手背上。“妈,我有钱,

我这就去交。”话刚出口就心虚------我全身上下只剩口袋里皱巴巴的二十三块五,

还是昨天捡矿泉水瓶换来的。张阿姨端来碗小米粥,劝我:“你妈昨晚就没吃饭,

你先喂她喝点。”她偷偷拽我到厨房,压低声音说,“小峰,不是阿姨说你,

那些人天天在医院堵你妈,护士都不敢给她换药了。你还是......避避风头吧。

”我蹲在厨房地上,听着客厅里我妈咳嗽的声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陌生号码,接通后传来个阴沉沉的声音:“陈峰,知道你妈住哪个病房。

给你最后三天,凑不齐钱,就让她老人家在医院里过最后一个生日。”“操你妈!

”我对着手机吼,声音都劈了。对方轻笑一声,挂了电话。傍晚的时候,我妈精神好了些,

让我扶她回家。打开门,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柜门敞着,衣服扔了一地,茶几被掀翻,

碎玻璃碴子混着我女儿的玩具车。老太太没说话,蹲下去慢慢捡地上的东西。

她从床底下拖出个积满灰尘的木箱,打开锁,里面是些旧照片,还有个红布包。她解开布包,

里面是只金镯子,雕花的,边缘都磨平了。“这是我结婚时,你姥姥给我的。

”她把镯子往我口袋里塞,手直抖,“去南方吧,深圳那边大,没人认识你。找个活儿干,

别惹事,别回来了。”我攥着那只镯子,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沉甸甸的。“妈,那你咋办?

”“我有退休工资,够用。”她拍了拍我手背,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走了,

那些人就不会再来烦我了。等过几年风头过了......”后面的话她没说,我也没敢问。

我知道,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连夜去火车站买了票,站票,往深圳去。

候车室里全是流浪汉,一股汗臭味。我缩在角落,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手里摩挲着那只金镯子。内侧刻着个“安”字,是我小时候调皮,用钉子划上去的,

我妈一直没舍得磨掉。火车启动的时候,我给老婆发了条短信:“照顾好念念,

别让她忘了我。”发送失败------我早被她拉黑了。车窗外的灯一闪一闪往后退,

像串断了线的珠子。我摸出烟盒,是空的,就把烟盒捏扁了塞进裤兜。

口袋里的金镯子硌着腿,我突然想起我妈塞镯子时说的话:“人活着,总有条路走。”是啊,

总得活着。先活着,活成个人样。然后回来,把我妈接走,把欠的债还清,

把老婆孩子找回来。我盯着漆黑的窗外,暗暗攥紧了拳头。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

我陈峰,得从这烂泥里爬出来。**第二章:桥洞下的微光**火车开进深圳站时,

我脚底板已经肿得像发面馒头。站了三十多个小时,两条腿不是自己的了,

下台阶时差点栽倒在月台上。七月的深圳像个大蒸笼,刚出站就被热浪糊了满脸。

我攥着口袋里的金镯子,手心全是汗,金属表面滑溜溜的。候车室里那个流浪汉说,

深圳的黄金回收店管得严,要身份证登记,我不敢去,只能把镯子用旧报纸裹了三层,

塞进内裤口袋里。找了处桥洞落脚,刚把蛇皮袋铺在地上,就有个瘸腿老头拄着拐杖过来,

往我脚边啐了口浓痰。“新来的?懂不懂规矩?”他下巴上的胡子粘成一绺,

“这片儿是我罩着的,想在这儿过夜,每天交五块钱。”我摸出兜里最后两个硬币递过去,

老头捏在手里掂了掂,骂骂咧咧地往桥洞另一头挪了。他那边堆着半人高的废品,

可乐瓶和纸箱子码得整整齐齐,看来是个老手。头三天全靠捡瓶子过活。

天不亮就揣着个破蛇皮袋往写字楼扎堆的地方钻,

那些穿西装的白领们喝完咖啡随手就把杯子扔垃圾桶,运气好时一早上能捡满一袋子。

收废品的三轮车停在巷口,穿蓝布褂子的老板坐在小马扎上,称完瓶子后数给我七块三毛钱。

“我说你这小伙子,”他用指甲盖刮着秤杆上的锈,“干点啥不好?捡破烂能发家?

”我没说话,攥着皱巴巴的票子往小卖部跑。买了个五块钱的面包,剩下的钱全买了矿泉水。

面包硬得硌牙,我就着水咽下去,噎得直翻白眼。桥洞下蚊子多,夜里根本睡不着,

只能蹲在桥墩边抽烟,烟是捡的烟屁股,凑够三根就能卷一支。第四天中午,

太阳毒得能晒掉层皮。我在一栋玻璃幕墙大楼下的垃圾桶里翻了半天,除了几个空饮料罐,

啥都没有。肚子饿得咕咕叫,眼前开始冒金星,瞅着垃圾桶里半盒没吃完的盒饭,

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伸手------上面爬满了蚂蚁。正晕乎乎的时候,

眼角瞥见个蓝色的小盒子。伸手勾出来一看,是盒没喝完的酸奶,吸管还插在上面,

大概剩了个杯底。我拔了吸管往嘴里倒,酸得牙花子发麻,

却突然发现杯壁上挂着层黏糊糊的东西,在太阳底下泛着油光,用指甲刮了下,

竟然能揭起层透明的薄膜。“这啥玩意儿?”我捏着酸奶杯翻来覆去地看,

蓝胖子的笑脸印在上面,显得格外讽刺。以前在厂里见过包装材料的样品,

技术员说过有种食品级的薄膜,能耐两百多度高温,就是成本太高,

没人愿意用在酸奶杯这种一次性包装上。正琢磨着,收废品的老头蹬着三轮车过来了。

他看见我手里的酸奶杯,嗤笑一声:“这种破杯子我都嫌占地方,五分钱一个都懒得收。

”他从车斗里拽出个大麻袋,往地上一倒,哗啦啦滚出一堆塑料瓶,“要捡就捡这个,

好歹能换俩钱。”我没理他,突然想起桥洞旁边那个垃圾中转站。

每天凌晨都有卡车来卸垃圾,里面肯定有不少这种酸奶杯。当天下午我就换了个地方,

蹲在中转站围墙外,见人就问要不要酸奶杯,没人理我,都当我是神经病。

傍晚时真等来个机会。一个穿保洁服的大姐推着垃圾桶往中转站走,我赶紧迎上去:“大姐,

您桶里的酸奶杯能给我不?”她上下打量我几眼,

把垃圾桶往我面前一推:“要这玩意儿干啥?喂猪啊?”“不是不是,”我慌忙摆手,

“我有用,研究点东西。”大姐噗嗤笑了:“就你?还研究东西?”她倒也没为难我,

指了指旁边的空箱子,“要多少自己捡,待会儿垃圾车来了就全拉走了。

”那天我捡了两百多个酸奶杯,堆在桥洞角落里像座小山。半夜趁瘸腿老头睡熟了,

我找了块碎玻璃,蹲在地上一点点刮杯壁上的薄膜。刮到后半夜,手指被玻璃划了道口子,

血珠滴在酸奶杯上,跟没擦干净的奶渍混在一起。“妈的。”我往手上吐了口唾沫,

胡乱抹了抹,接着刮。天快亮时终于刮下一小撮薄膜,装在捡来的矿泉水瓶里,

往里面倒了点洗洁精,晃了半天,水面上漂起层亮晶晶的东西。我突然想起那只金镯子。

咬咬牙,揣着瓶子往城中村走,那里有不少没登记的打金铺。

穿花衬衫的老板正用喷枪烧着什么,见我进来,头也不抬地问:“打戒指还是项链?

”“老板,您帮我看看这是啥。”我把瓶子递过去。他捏着瓶口倒出几粒亮晶晶的颗粒,

放在放大镜下瞅了半天,眉头皱成个疙瘩:“看着像聚四氟乙烯,

但这光泽不对……透得有点邪乎,不像纯的。你从哪儿弄的?”“就……就捡的。

” 我心里也咯噔一下。老板斜眼看我:“小伙子,这玩意儿要是纯度够,能卖不少钱。

但你这来路不明的……”他把颗粒倒回瓶里,“我这儿不收,你走吧。”走出打金铺,

太阳刚升起来,把城中村的电线晒得滋滋响。我攥着矿泉水瓶往桥洞走,

瓶壁上的水珠滑下来,打湿了手背上的伤口,有点疼,却让我清醒得很。

老板那句“光泽不对”、“透得邪乎”在脑子里盘旋。路过小卖部时,

老板娘正把一箱过期酸奶往垃圾桶里扔。我赶紧跑过去:“别扔!卖给我!

”她吓了一跳:“你要过期的干啥?想喝坏肚子?”“我就要杯子。”我摸出兜里所有的钱,

“这些够不够?”老板娘看着我手里皱巴巴的几块钱,又看看我脚边堆成山的酸奶杯,

突然叹了口气:“拿走吧,不要钱。看你也怪可怜的。”我抱着那箱酸奶往回跑,

阳光照在瓶子上,晃得人睁不开眼。桥洞上方的天空蓝得不像话,我突然觉得,

那些被人随手扔掉的酸奶杯,说不定真能变成我的救命稻草。蹲在地上刮薄膜时,

瘸腿老头凑过来,用拐杖戳了戳我的背:“你小子魔怔了?捡这些破烂能当饭吃?

”我没回头,手里的玻璃片刮得更起劲了:“大爷,您等着瞧。

” 心里却想着打金铺老板的话,这“光泽不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第三章:刀刃与炉火**卖掉金镯子那天,我揣着八千块钱在二手市场转了整整一天。

最终扛回来个掉漆的酒精炉,烧杯底还沾着褐色的污渍,老板说以前是化学系学生用的,

给我便宜算三百。“你这是要炼金啊?”瘸腿老头蹲在旁边,

看着我把捡来的玻璃片磨成刮刀,“我活了六十年,头回见捡破烂的搞实验。”我没搭话,

正用砂纸打磨捡来的易拉罐,想做个简易漏斗。桥洞角落里堆着五百多个酸奶杯,

蓝白相间的包装盒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像座小型垃圾山。麻烦是从第七天开始的。

那天凌晨四点,我刚把蛇皮袋塞进写字楼后的垃圾桶,就被三个壮汉堵在了巷子里。

带头的疤脸叼着烟,三角眼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手在我那袋酸奶杯上拍得啪啪响。

“听说这片儿新来个抢生意的?”他吐了个烟圈,烟头烫在我手背上,“瘸子没告诉你,

这一带的破烂归我管?”手背瞬间起了个燎泡,我咬着牙没吭声。

蛇皮袋里的酸奶杯晃得厉害,昨天刮了半夜的薄膜就在最底下的玻璃瓶里。“说话啊!

”旁边的黄毛踹了我膝盖窝一脚,我“咚”地跪在地上,膝盖磕在水泥地上,疼得眼前发黑。

“我……我不要钱,就想要这些杯子。”我死死护着蛇皮袋,听见里面玻璃碰撞的脆响,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疤脸突然笑了,蹲下来揪着我头发往起拽:“杯子?

你知道这一片每天的破烂能卖多少钱不?”他从兜里掏出个计算器,“塑料瓶一毛二,

纸壳八分钱,就你捡的这破杯子,一天也能卖二十块。”我这才明白,他们不是来抢杯子的,

是来收保护费的。疤脸拍着我脸说,想在这儿捡东西,每天得交一半的收入,

不然就卸我条胳膊喂狗。那天我被打得不轻,后腰肿得像块发面馒头,爬回桥洞时天都亮了。

瘸腿老头扔给我瓶红花油,啐了口痰:“早跟你说过这伙人不好惹,你偏不听。

”“他们凭啥收钱?”我抹着药,疼得龇牙咧嘴。“凭他们有刀子。”老头往远处指了指,

“看见没?那栋楼后面是他们的窝点,以前有个捡破烂的不服,被打断了腿扔在河里。

”我摸着怀里的玻璃瓶,里面的颗粒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咬咬牙,

从蛇皮袋里掏出二十个酸奶杯塞给老头:“帮我看着点,我去去就回。

”绕到城中村的五金店,花十五块钱买了把锈迹斑斑的菜刀,藏在裤腰里。再回巷子时,

疤脸正指挥手下往三轮车上装废品,见我回来,冲我勾了勾手指:“钱带来了?”我没说话,

突然抽出菜刀劈过去。疤脸吓了一跳,往后一躲,刀刃砍在三轮车帮上,火星四溅。

周围的人全愣住了,我趁机拽起地上的蛇皮袋就跑,听见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跑到桥洞时,我瘫在地上直喘气,菜刀“哐当”掉在地上。瘸腿老头捡起刀看了看,

突然笑了:“你小子有种,跟我年轻时候一个样。”可技术上的坎比疤脸的拳头难对付多了。

那些薄膜提纯后总是黏成一团,放在太阳底下晒两小时就化成黏糊糊的东西,跟鼻涕似的。

我蹲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翻《高分子材料学》,管理员大妈过来拍我肩膀:“小伙子,

这书三天前就该还了。”“再让我看会儿,就一会儿。”我指着书上的聚四氟乙烯提纯流程,

眼睛都红了,“我就差最后一步了。”大妈叹了口气,往我手里塞了块面包:“快吃吧,

看你饿的。”为了搞懂交联反应,我混进附近大学的公开课。坐在阶梯教室最后一排,

听教授讲如何控制反应温度,手里的笔记本记满了歪歪扭扭的公式。下课铃一响,

穿白大褂的学生围过来,见我穿着沾着酸奶渍的衣服,纷纷往后躲。“你是哪个系的?

”有个戴眼镜的男生皱着眉问。“我……我是旁听的。”“出去!这里不让闲杂人等进来。

”他们推搡着把我赶出门,笔记本掉在地上,被人踩了好几个脚印。最绝望的是那天半夜。

我按着网上查的配方,往烧杯里加了酒精和丙酮,用酒精炉加热到六十五度。

眼看着那些颗粒开始分离,突然“嘭”的一声,烧杯炸了,滚烫的液体溅在我胳膊上,

瞬间起了串水泡。“操!”我把手里的刮刀摔在地上,看着满地狼藉,突然想放声大哭。

桥洞外的雨下得正大,雨点打在铁皮上噼啪响,像有人在用鞭子抽。瘸腿老头被惊醒了,

摸出个小瓷瓶扔给我:“这是獾油,治烫伤管用。”他蹲在我旁边,看着那些碎玻璃片,

“要不就算了吧,找个工厂上班,好歹能糊口。”我摸着胳膊上的水泡,疼得直抽气。

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张阿姨发来的短信,说我妈又住院了,这次是脑溢血,正在抢救。

“操他妈的!”我一拳砸在桥墩上,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在酸奶杯上,

跟没刮干净的奶渍混在一起。那天后,我像疯了一样收集资料。在网吧泡到天亮,

把所有关于高分子材料的论文都下载到U盘里;蹲在化工研究院门口,

见人就递烟问问题;甚至跟着收废品的车跑了三个区,

就为了找不同牌子的酸奶杯做对比实验。有次在研究所门口被保安抓住,

他们搜出我包里的烧杯和刮刀,以为我是来偷东西的。“我不是小偷!”我挣扎着喊,

“我就是想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些颗粒不变形!”恰好有个穿白大褂的中年人路过,

看了看我包里的样品,突然说:“你用的溶剂不对,聚四氟乙烯在丙酮里会降解。

”他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给我,“明天来实验室找我,姓刘。

”我捏着那张印着“材料研究所副所长”的名片,站在雨里笑出了声,雨水混着眼泪往下淌。

可等我第二天揣着样品过去,保安说刘教授出差了,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回到桥洞时,

疤脸正带着人翻我的东西。他们把酸奶杯踩得稀烂,装颗粒的玻璃瓶摔在地上,

亮晶晶的粉末混在泥水里。“姓陈的,你不是挺能打吗?”疤脸踩着我的手,

“再敢跟我作对,下次就把你扔江里喂鱼。”我看着泥水里的粉末,突然笑了。他们不知道,

我昨天刚把最重要的样品藏在了瘸腿老头的废品堆里。“滚。”我从牙缝里挤出个字,

慢慢站起来。那天的太阳特别毒,把我的影子钉在地上,像块烧红的烙铁。

打金铺老板那句“光泽不对”的疑惑,再次浮上心头。

**第四章:贵人相助**疤脸他们走后,我趴在地上一点点抠泥水里的颗粒。

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混着玻璃碴子,钻心地疼。瘸腿老头递过来根铁丝,我捏着弯成小钩子,

把嵌在砖缝里的亮片全钩出来,装进捡来的眼药水瓶里。“值得吗?”老头蹲在旁边抽烟,

烟圈飘到我脸上,“为这点破玩意儿,命都快搭上了。”我没抬头,

把眼药水瓶揣进贴胸的口袋,那里还藏着刘教授的名片。“我妈还在医院等着救命钱。

”这句话说得太轻,被风一吹就散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句话在心里喊了多少遍。

从那天起,我改成后半夜出门。凌晨三点的深圳像座空城,

只有清洁工推着垃圾桶的声音在街面上飘。我骑着捡来的二八大杠,车后座绑着两个蛇皮袋,

铃铛掉了,车把歪得像被狗啃过,骑起来“咯吱咯吱”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写字楼的垃圾桶是宝地。那些加班到深夜的白领,桌上总会留着没喝完的酸奶。

我专挑二十层以上的写字楼,电梯停运就爬楼梯,爬到顶楼时腿肚子转筋,

扶着墙吐半天酸水。有次在三十八楼的消防通道里撞见个保安,

他举着电筒照我脸:“干什么的!”我把蛇皮袋往身后藏,

喘着气说:“我……我是来修空调的。”他电筒往我脚上扫:“修空调穿解放鞋?

”我撒腿就跑,保安在后面追,对讲机里喊着“抓小偷”。我顺着消防通道往下冲,

手里的酸奶杯掉了一路,蓝胖子的笑脸在楼梯间滚得老远。躲在安全出口喘够了气,

我又一层一层往回捡。那些杯子沾着灰,有些还剩着半杯酸奶,馊味混着汗味,

闻着直犯恶心。可我知道,杯壁上的那层膜,可能就是我妈的救命钱。每天清晨五点,

我准时蹲在科技园区的后门。那里有个早餐摊,卖豆浆油条的夫妻俩认识我,

总会留两个热馒头。“小陈,今天又去捡杯子?”老板娘往我手里塞塑料袋,

“我侄女在里面上班,说他们公司天天扔好多。”“谢谢嫂子。”我把馒头揣进怀里,

趁着热乎劲往嘴里塞。噎得直翻白眼时,就着自来水龙头猛灌几口,水顺着下巴流进脖子,

凉得打哆嗦。那天正蹲在地上刮薄膜,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我吓了一跳,以为是疤脸的人,

抓起旁边的砖头就想砸过去,抬头却看见个穿白衬衫的姑娘,手里拎着个保温杯。“你好,

”她往后退了半步,指着我面前的烧杯,“你在提取聚四氟乙烯?”我愣住了,

手里的刮刀“当啷”掉在地上。这是头回有人能叫出这东西的名字。姑娘蹲下来,

用树枝拨了拨烧杯里的颗粒:“纯度不够,而且你用酒精炉加热,温度控制不稳,容易氧化。

”“你懂这个?”我盯着她胸前的工牌,上面写着“林溪,材料工程师”。她笑了笑,

眼睛弯成月牙:“我就在里面上班,研究电池隔膜的。”她指着不远处的玻璃幕墙大楼,

“你这些样品要是能提纯到99%,我或许能帮你找到买家。”我心脏“咚咚”狂跳,

抓着她的胳膊就往起拽:“真的?你能帮我?”林溪被我拽得一个趔趄,

却没生气:“你先告诉我,这些东西是从哪来的。”我把酸奶杯推到她面前,

指着内壁的薄膜。她恍然大悟,掏出手机拍了半天,

说这种食品级薄膜里的聚四氟乙烯纯度高杂质少,就是提取成本太高,没人愿意做。

“我给你份资料,”她从包里掏出个U盘,“里面有简易提纯方法,

用柠檬酸溶液浸泡能去杂质,温度控制在60度左右最好。”她犹豫了一下,

又从钱包里抽出两百块钱,“你先买点像样的设备,别用酒精炉了,太危险。

”我攥着U盘和钱,手心里全是汗。看着林溪走进大楼的背影,

突然想起我老婆------以前她也总这样,在我创业失败时默默塞钱给我,

说“总会有办法的”。当天下午我就去二手市场淘了个恒温加热板,

摊主说这是实验室淘汰的,温度能精确到±0.5度。我还买了烧杯、漏斗、玻璃棒,

堆在桥洞角落里,像个破烂实验室。瘸腿老头看着我忙前忙后,

突然说:“我认识个收废品的,专门收工厂废料,里面有不少这种杯子。

”他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条,“这是他电话,你说是老瘸介绍的。”我按着地址找过去,

在郊区的废品站见到个光头大叔。

他指着堆成小山的酸奶杯说:“这些都是从食品厂收的残次品,五块钱一麻袋,

要多少有多少。”那天我雇了辆三轮车,拉了十麻袋杯子回桥洞。疤脸的人看见,

远远地骂了几句,没敢过来------上次我拿着菜刀追了他们三条街,估计是怕了。

提纯的过程比想象中难。按林溪的方法,先用柠檬酸溶液浸泡薄膜,再用去离子水冲洗,

最后放在恒温板上烘干。可每次到最后一步,颗粒总会黏在一起。

我守着加热板熬了三个通宵,眼睛红得像兔子,终于发现温度升到58度时必须断电,

利用余热烘干才能保持颗粒的松散。“成了!”那天凌晨,我看着烧杯里亮晶晶的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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