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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恶意调换的真千金。假千金担心此事败露会影响她的婚事,便花重金聘请杀手。

先诱我私奔,坏我名声。再夺我性命,以绝后患。可笑我到死都还被蒙在鼓里,

以为老天慈悲,赐下好儿郎救我脱离苦海。好在我重生了。重生在阴谋刚刚展开那一日。

现在,一切都来得及。1正月,寒风刺骨。顶着邻居们异样的目光,

浑身是伤的我木然钻进了灶房。“这乔大也太不像话了,对亲生女儿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他一沾酒不都这样嘛,又不是一回两回了。要我说,方氏才狠心呐,女儿为她挨打,

她还指使女儿洗衣做饭。”“是啊,这么冷的天,连件厚点的棉衣都不给穿。

”“说来说去啊,还是香儿她自己命不好。”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我唇角浮起一抹冷笑。

是啊,我命不好。被恶妇盯上,篡改了人生。还被她那鸠占鹊巢的女儿设计丢了性命。

和这一家沾上关系,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不过好在我重生了,现在一切都来得及。

怔怔地望着灶膛内熊熊窜起的火舌发呆了许久。我毅然起身。朝着院外走去。

2今日是正月十五,上元节。前世这一日,我照常做好早饭便出门摆摊了。

正月里客人出手大方,能趁机攒下不少私房。挨打对我来说又是家常便饭。因此,

我毫不犹豫地顶着寒风出了门。也是这一日,我遇见了一个叫云启的男子。当时,

我正被一群地痞堵在巷子口调戏。任凭我怎么呼救,也没有路过的人愿意伸出援手。

可就当我绝望时,云启出现了。他不仅赶跑了那帮地痞,还掏钱送我去医馆诊治。

我不愿白受人恩情,要将药钱还给他。他却笑笑,说自己就想做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

自那以后,他这侠士便常常从天而降,救我于各种危难之时。

从没被人如此呵护温暖过的我动心了。在他主动袒露心迹,提出要和我私奔,闯荡江湖时。

我眼也不眨就同意了此事。在那个家,我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爹喝醉了酒就要打人,

娘也只把我当做仆人驱使。他愿意带我离开那里,我求之不得。我们一早出发,

在熙熙攘攘的码头登上了前往南方的客船。躺在狭小摇晃的舱房的那一晚,

是我十五年人生里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可很快。我就死在了云启的手里。

3或许是老天怜我痴傻。我的魂魄并没有散去。

我亲眼看着云启用那双数次帮助过我的大手将我捂死,也亲眼看着他趁着夜深,

面无表情地将我丢进寒冷刺骨的河里。我拼命地拍打着他,问他为何要如此对我。可我忘了,

我现在只是一个魂魄。任凭我再哭再闹,也不会有人听见我的冤屈了。

我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忍受着白日里阳光的钻心炙烤,我一路紧追他不放。终于。

在他折返回京的次日,我见到了他和一个女人暗地里碰面。那女人衣着华贵,头戴帷帽,

一见面便问:“乔香处理干净没有?若有任何一点儿隐患,我都不会结清余款的。

”我这才明白,原来我的死与这女子有关。我急得窜到了那女子跟前,

连自己只是个魂魄这事都忘了,拼命地试图用手揭开那层薄纱,好看看这人究竟是谁。

可那昂贵柔和的帷帽岿然不动,即便我将整张脸都趴到了面纱上,

也朦朦胧胧看不清她的长相。“一切妥当。私奔的消息也已经在她家附近传开了。”“好!

”短短一字透着明显的喜意。女人立马从怀里拿出一打银票,“余款都在这了。拿好,以后,

都不要再与我联系。”说完,她扭身便走。我连忙追上了她。她脚步轻快地登上了马车,

行驶到郊外后撇开身旁随侍的丫鬟,一个人坐到了堤岸边。忍着刻骨的恨意,

我凑到她的身旁。也终于听清了那近乎疯狂的自言自语。4原来,她叫林宝珠,

是户部侍郎林大人家的千金。年前,她趁着府中忙碌,偷溜出门玩耍。

逛到集市附近时她瞧见了我家的摊位,发现我和她母亲长得极为相似。而她,

竟与我身旁忙着收钱的方氏长得更像。林宝珠吓得立刻回了府。

一夜未眠的她次日携重金到了风雨楼,委托楼内高手秘密调查此事。不出半月,

此事就被调查得一清二楚。十六年前,林大人携家眷进京赶考。因家境贫寒,

夫妻俩便在大杂院里赁了间屋子。大杂院里的乔大是个出了名的酒鬼,

一喝醉就对妻儿拳打脚踢。方氏不愿肚里的孩子再受这份罪,

得知林夫人将与自己同一天生产后。她便拿出所有私房买通了产婆,将孩子进行了调换。

被娇养长大的林宝珠此时已有了一门极好的婚事。是庐阳侯看好林大人未来的官途,

特为侯府世子求娶的。只要林宝珠两月后嫁过去,就是铁板钉钉的未来主母。

而在等待调查结果的这几日里,她发现自己已有了月余的身孕。若按时嫁入侯府,

她和世子还能假装早产,掩盖未婚先孕的丑事。若真假千金的事情恰在这时败落,

婚事说不定都会受到牵连。林宝珠不允许这个万一,她决定继续委托风雨楼办这事。

让杀手先诱人私奔,再悄无声息地杀害。这样,即便日后林侍郎夫妇发现抱错孩子,

找到大杂院时听说真千金有个私奔的坏名声,也不会再继续深究了。她的计划很成功。

杀手的能力也很强。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我这个冤大头。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最后还落了个葬身鱼腹的下场。5我一口气跑到南阳大街上。这里居住的多是官宦人家,

前世我从未踏足过这里。

但林侍郎夫人每年正月十五都亲自在府门口施粥布善的美名我却时常听说。现在时辰虽早,

队伍却已经排了老长。我老实排到队尾,心内莫名有些焦急。林宝珠手里的屠刀已高高举起。

我若继续呆在大杂院,只会是她手里随意拿捏的草芥。勾引不成,

云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会有千百种手段逼我走向死路。只有立刻揭破掉包之事,

引得林侍郎夫妇注意,林宝珠才不敢轻易设计我性命。甚至,

最怕我丢了小命的也会变成是她。想着林宝珠得知此事后的反应,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突然,

一道温和的女声唤醒了我。6“姑娘,你没有带碗吗?”我闻言抬起头。

怔然看向面前这个高贵温婉的美妇人。泪水顺着青紫肿胀的面颊蜿蜒而下。她却被吓到了,

连退了数步,在身旁嬷嬷的搀扶下才险险站稳。

“你......姑娘你这......”是了,虽说我长得和她相似,

可现在这副狼狈模样,肯定任谁都认不出来啊。我连忙抹干脸上的泪痕,

拨开因奔跑而垂落的发丝,苦笑着朝她露出整张脸。“林夫人,我是你亲生女儿啊。

”短短几字,却不亚于惊天巨雷。不止林夫人和一众奴仆,就连围观百姓也惊呼出声。

但更多的,都是拿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明显是管事嬷嬷的那人就板着脸冲我道:“哪来的阿猫阿狗在这瞎认亲,

我们大小姐可好端端在府里坐着呢。”周围也纷纷响起指责。“这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竟敢冒充侍郎千金?”“是啊,招摇撞骗也不看看人家。官家小姐怎么会这副乞丐样。

”我不理他们的议论,直直看着林夫人,一字一句道。“十六年前,

您在槐花胡同大杂院住过一段时日。邻居方氏与您同日生产,这您还记得吧?

”见她愣愣点头,我继续道:“她想给女儿谋个好出身,便花钱买通了产婆,调换了女婴。

”“我,就是那个被调包的孩子。”7“可......”林夫人似不愿相信。

但大颗大颗的泪珠却不断从那双与我极为相似的杏眼里滑落下来。

她身旁的嬷嬷继续替她发声:“空口无凭,你手里可有证据?”我苦笑一声,

适当地落了一滴泪,喃喃道。“要是伤得没那么重的话,我这张脸应该能算作证据吧。

”说完,我坦荡荡站直了身,任由他们审视打量。

那嬷嬷狐疑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她在林夫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然后领着我,一行人先回了府。8随她们走了约莫一刻钟左右,我来到了林家正堂。

屋内有不少人,看样子,林家的主子基本都来了。端坐上首的男子应就是林大人。

他身着家常长袍,眼神清亮,看上去气度不凡。见到林夫人眼睛红肿的进屋,

他立马起身相迎。扶着夫人坐下后才将目光落在了孤零零站在大堂中央的我身上。良久。

他轻咳一声:“府门口的事我都听说了,先说说你是如何发现此事的吧。

”“昨晚我被打了一顿,夜里伤口发疼,我便想打湿了帕子镇痛。谁知路过窗口时,

听见了他们提及我的身世......”说多错多,有关谎话我只简单编了几句。

“上述所言句句皆真,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来乔家夫妻细细盘查。”说着,

我克制住心里正汹涌的复杂情绪,看向了那个装扮精致的少女。“或许都不用调查,

只要你们看到方氏长相,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了。”所有人都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

林宝珠正咬唇看着我。她双目含泪,面上一片凄惶。被两个年轻男子护在中间,

十足的可怜模样。听完我这话,她立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屋内立马乱作一团,

所有主子丫鬟都匆匆围了上去。我只淡淡道:“是不是该请个大夫来给她把把脉?

”9此话犹如神丹妙药。刚刚还昏迷得毫无反应的林宝珠立刻就有了反应。她嘤咛一声,

然后悠悠转醒,啼哭着投进了母亲怀抱。我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心内好一阵嗤笑。

这是怕未婚先孕的事情暴露,不敢再演装晕的戏码了吧。不过林夫人明显是爱女心切,

见女儿苏醒她也依旧使唤身边人。“吴妈妈,快去请大夫来。

”林宝珠闻言急得连哭都顾不上了。“母亲,我没事,您不要担心,真的不用请大夫!

”我静静站着,想看看这虚伪女子还能如何表演。不想那林夫人却道,“不是为你,是给。

”话说一半,她似乎想起什么般,竟一脸歉意地看向了我。“孩子,你叫什么?

”“单名一个香。”10她这突然的关心并没让我受宠若惊。不是说我不渴望亲情。

而是我从小到大就明白,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与其奢望这些我无法拥有的爱,

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妄想。林宝珠被他们捧在手心宠了十六年。而我,

只是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11林侍郎不愧为朝中正三品大员,不到酉时,

事情便被他查得水落石出。那方氏被请到林府,见到林夫人及林宝珠便知此事再无法抵赖。

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起了苦。可任凭她哭得再惨,牢狱之灾也是逃不过了。

今早我当众揭破她收买产婆调换婴孩之事,外边想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京兆府估计也快上门提人了。本朝律法严明,到时即便林宝珠想求情,或是林家想按下此事,

都是不可能的了。乔家夫妇以及那产婆,都不会有好下场。12我安心地在林府住了下来。

每日里什么活都不用做,好吃好喝的供着,说是神仙日子也不为过。

就连我以为会排斥不喜我的家人们都对我极好。尤其是林夫人,平日里除了管家理事,

她大半时间都与我待在一起。我常常怀疑她是水做的。因为她眼里的泪水似乎怎么都流不完,

经常在看我时会莫名掉起眼泪。不过被她轻抚着手上的厚茧,我的心也莫名柔软了几分。

或许,这就是家人的心疼吧。对了,我还有两位兄长。他们平日里都在书院读书,

只有休沐日会回府。两人读书明理,知晓我从前的遭遇后,对我的关爱也只多不少。

还有父亲林大人,他虽看着清冷严肃。但在妻女面前,却是十足的温和体贴。

就冲他飞黄腾达后,也未曾纳妾,后院只母亲一人,我便觉得他这人不坏。总之,

回到林家的日子我处处舒心,简直就和掉进了福窝一样。甚至入睡前我都会害怕。

害怕这只是一场梦。睡醒后。梦就醒了。13林宝珠以养女的身份留了下来。

十六年相处下来的情分不是假的,林家众人待她依旧很好。

庐阳侯府那边也没传来想要取消婚事的消息。只要她老实待嫁,下个月顺利出嫁不成问题。

因此,她也有心思开始朝我作妖了。一会儿是在餐桌上故意提起家人们对她的偏爱,

话说一半又故意捂住嘴,哭着朝我道歉,让我别生气云云。

一会儿又是在人后趾高气昂地嘲笑我粗俗不识字,永远也比不上她。我笑笑不搭理。

看她犹如跳梁小丑一般。她反而常被我这态度气得跳脚。

要不是她怀孕这事我早已安排好了最佳的揭发时机。我都想‘好心’劝她一句,气急伤身,

别影响肚里的胎儿了。不过她这种毒妇是不会消停的。这不,这刚用完晚饭没多久,

她就又开始做戏了。14“母亲,我知道您心疼我,才指了那最宽敞明亮的院子给我。

可我如今真真是坐卧难安啊。要不,还是把这院子让给妹妹吧?”林宝珠坐到了母亲身边,

一副愧疚不安的样子。“不必如此。”母亲这话一出口,她就暗含得意地看向了我。

不过还没得意半瞬,母亲就接着道:“你下月便出嫁了,搬来搬去的也麻烦。不过这样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