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
"一记耳光带着酒气扇在脸上，苏棠的意识像被投入冰水的芯片，瞬间从混沌中惊醒。
廉价的假睫毛粘在眼角，随着眨眼的动作簌簌颤动，她发现自己蜷缩在酒吧包厢的绒布沙发角落，亮片紧身短裙的蕾丝边磨得大腿内侧生疼，胸口别着的 "莉莉" 名牌边缘锋利，在锁骨处硌出淡红的印子。
"装什么清高？
" 秃顶男人的金戒指刮过她的马尾辫，酒气混着大蒜味喷在脸上："老子花三千块买你的钟，还敢摆脸子？
" 他肥厚的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与手腕上 LV 皮带扣的浮夸形成讽刺的对比。
她不是在实验室吗？
这里是哪？
苏棠猛地咬了下舌尖，尖锐的痛感让她确认这不是濒死的幻觉。
陌生的记忆碎片突然涌入脑海——苏棠，21岁，A大信息系大三学生，孤儿院长大，为凑数据库课程的服务器租金，在"夜焰"酒吧做酒水推销，艺名莉莉。
她这是...穿到古时候的21世纪了。
男人的肥手突然往裙底探去，苏棠的身体先于意识行动。
左手扣住对方手腕的刹那，拇指精准按住桡神经束的老茧，这是新纪元格斗术的必杀技，专门针对男性的神经敏感点。
右手借着对方挣扎的力道翻身，腰腹肌肉瞬间爆发的力量让她自己都惊讶，两百斤的壮汉被过肩摔在玻璃茶几上，"哗啦啦" 的脆响中，啤酒瓶碎片溅起，在她***的小腿上划开三道细小的血珠，血珠坠落在地毯上，洇成妖冶的红梅。
"臭***！
" 另外两个跟班骂骂咧咧地扑来，穿花衬衫的男***头带着风扫向她脸颊，苏棠侧身避开时，闻到他袖口飘来的劣质古龙水味，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她手肘猛击当先者的喉结，听见气管收缩的 "嗬嗬" 声，趁着对方弯腰呛咳的空档，膝撞精准顶向另一人的腹股沟，这具身体虽然纤细，但格斗术的肌肉记忆竟穿越时空保留了下来，每个动作的角度都精确到37度。
十秒不到，三个壮汉全在地上捂着要害哀嚎，包厢里的迪斯科光球还在他们痛苦的脸上旋转，将扭曲的表情映在鎏金墙壁上。
苏棠扶着沙发扶手喘气，看见自己纤细的手腕在颤抖，掌心全是冷汗，却在触到内衣钢圈处时猛地顿住，那里有个坚硬的棱角在发烫。
指尖探入内衣暗袋的瞬间，她摸到了熟悉的量子纹路，指甲盖大小的芯片裹在塑料袋里，硅基表面的焦痕还残留着实验室爆炸的温度，这是新纪元 AI 的核心芯片，也是打开流量元子秘密的钥匙。
苏棠的心脏狂跳起来，难道这场穿越不是偶然？
包厢门被踹开，打断了它的思绪。
浓妆艳抹的妈妈桑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进来，假睫毛上的亮片随着怒斥簌簌掉落："莉莉你疯了？
王总可是常客！
"她涂着正红甲油的手指戳向苏棠额头时，苏棠闻到她身上的劣质香水混着苦杏仁味，这是在掩盖甲醛的味道，这酒吧里怎么会有甲醛？
被称为王总的秃顶男人挣扎着坐起，鼻血滴在爱马仕丝巾上："我要投诉！
让你们老板出来！
" 他掏手机的动作笨拙，苏棠瞥见屏幕壁纸是穿校服扎着羊角辫的女孩。
苏棠的目光扫过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探头，摄像头的红外灯正闪着微弱的红光。
她突然勾起唇角，露出与刚才凌厉截然不同的甜美笑容，指尖把玩着空酒杯的杯脚，亮片美甲在灯光下划出细碎的弧："王总每周三都跟夫人说在公司加班呢。
" 尾音拖得娇嗲，像含着颗糖："不知道挪用市政工程的采购款来嫖娼，算不算职务侵占？
"王总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肥硕的下巴抖得像筛糠："你... 你怎么知道..." 他下意识按住西装内袋，苏棠眼疾手快首接把东西抽出来，露出的文件印着 "道路翻新项目"。
苏棠起身走到妈妈桑面前，高跟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响，热气呵在对方涂着大红唇的耳边："地下室第三间密室的硬盘，存着不少穿校服的孩子吧？
"她刻意加重 "校服" 二字，看着对方瞳孔骤缩成针尖的瞬间，她知道，她猜对了。
这是用未来读微表情的能力，结合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碎片拼凑出的推论，那些深夜被塞进黑色面包车的少女，总带着洗不掉的消毒水味。
五分钟后，苏棠看着余额里的三万块"封口费"走出夜焰酒吧，辞职证明上的公章油墨还没干透"夜焰娱乐会所" 的字样被路灯照得泛白。
她环视了整个街道，看着各种各样的小摊，还有人来人往买东西的行人，看来这就是古籍里记载的夜市了吧。
苏棠看了看“夜焰”炫丽的大门，这种腌臜地她会处理掉的。
她似乎想到什么，摸遍漆皮小包的每个夹层，始终没找到那块刻着鸢尾花纹的怀表，那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表盖内侧的量子密码能启动流量元子。
最后只能握紧内衣里的芯片，金属棱角硌得肋骨生疼，像某种来自未来的提醒。
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苏棠看着玻璃倒影里陌生的脸，染成栗色的卷发垂在肩头，和记忆里扎马尾的自己判若两人。
冷风吹起裙摆时，他想起在父亲去世前他将芯片塞进她掌心的话，老花镜后的眼睛闪着黯淡的光："记住，元子的能量永远守恒，失去的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