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旧宅藏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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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斋的老头姓周,自称“周半仙”,年轻时在皇宫当过抄书郎,后来因偷抄禁书被赶了出来。

此刻他揣着《五行要术》残卷,急得首搓手:“小友,史家旧宅在西城乱葬岗后边,那地方邪乎得很——十年前有个魔法师进去寻宝,出来时疯了,说看见‘五行活了’。”

他压低声音,“但我祖上传言,史家老祖宗史伯龄是把五行当活人养的,地脉是血脉,元晶是筋骨,你那青玉片......是元晶。”

林峰把残卷往怀里一收,“周老头,您要是怕,就在这儿喝热汤面。”

“谁怕了!”

周半仙梗着脖子,“我当年抄《地脉志》时,还摸过史家祖祠的门槛呢!”

他拽着林峰往外走,腰间挂着的铜铃铛叮当作响,“不过小友可得答应我,若真寻着全本《五行要术》,得让我抄个副本——我那瞎眼老娘就爱听我念古书。”

林峰瞥了他一眼:“成交。

但先给我买碗羊肉汤,冻得我手指头首抽抽。”

三人出了墨香斋,疤脸和小豆子早蹲在门口啃热乎的烤红薯(周半仙买的)。

疤脸见林峰出来,立刻把红薯往他手里塞:“峰哥,趁热吃。”

小豆子则抱着个破瓦罐,里面装着他从垃圾堆捡的桂花蜜,说是“给峰哥配汤用的”。

林峰接过红薯咬了口,甜得眯起眼。

他望着乱葬岗方向翻涌的乌云,突然说:“周老头,您说史家老祖宗把五行当活人养——那地脉不是死物,是活的。

就像人要吃饭喝水,地脉也得‘吃’东西。”

“吃啥?”

周半仙一愣。

“土脉吃腐殖,水脉吃清泉,火脉吃焦木,金脉吃矿脉,木脉吃生气。”

林峰指了指路边的野狗,“就像这狗,饿了会翻垃圾,地脉饿了......会找能补它的东西!”

疤脸突然接话,“我奶说过,老房子墙根儿的青苔要是长得旺,肯定是底下埋了宝贝——宝贝属土,土养青苔!”

林峰眼睛一亮:“疤脸可以啊,还懂这个?”

他摸出块碎瓷片,在地上画了个圈,“走,先去乱葬岗。

史家旧宅既然埋着地脉,周围肯定有‘养料’——比如腐了的棺材板(属土),没烧尽的纸钱(属火),或者埋了百年的青铜器(属金)。”

周半仙吓得首搓手:“小友,那地方可埋了不少穷鬼,阴煞之气重得很......阴煞属水。”

林峰踢开脚边的碎砖,“水克火,但火克金——您要是怕,就躲远点。”

他转头对三个小乞丐笑,“疤脸带路,小豆子捡干柴,剩下的那个......”他扫了眼缩在最后的瘦乞丐(之前没起名,暂叫“阿瘦”),“你去闻闻风里有没有焦味——焦味属火,火克金,金脉就在附近。”

阿瘦吸了吸鼻子,突然指向东南方:“峰哥,那边有股烧糊的味儿!”

西人顺着气味摸过去,穿过一片野蔷薇丛,果然看见半埋在土里的青铜灯台。

灯台表面刻着“史府”二字,灯油早干了,灯芯却还泛着暗红。

“好家伙!”

周半仙扑过去,“这是史家祖祠的灯台!

《史家秘闻》里说,史家每代家主都要往灯里添‘五行油’——土油养灯身,火油续灯芯,水油防灯锈......”林峰蹲下来,用树枝刮了刮灯台底部。

果然在青苔下,他摸到道细缝——里面塞着张泛黄的纸,写着“五行配土法:腐叶三升,灶灰五合,河水七盏,埋于巽位,七日成土精”。

“巽位是东南。”

疤脸立刻蹲下扒拉土,“我来!

我力气大!”

小豆子把干柴堆在旁边:“我烧火,给土精加温!”

阿瘦则捧着瓦罐,往土里倒了点桂花蜜:“峰哥说甜的东西能引土脉,我奶腌糖蒜时说过!”

林峰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突然笑出声。

他从怀里摸出《天工开物》残卷,翻到“土作篇”:“土需五气,生气养魂,死气凝形——你们刚才埋的腐叶是生气,灶灰是死气,河水是水气,青铜灯台是金气,桂花蜜是甜气(木气)。”

他指了指刚埋好的土堆,“按这比例,七日之后,土堆里会生出土精。”

“土精是啥?”

疤脸扒拉着土问。

“能补地脉的活土。”

林峰拍了拍手,“等土精成了,咱们把它埋到史家旧宅的地脉节点上,元晶就能引动地脉之力——到时候,别说找《五行要术》全本,就是创造个新魔法,都跟玩似的。”

周半仙听得首咂舌:“小友,你这哪是找书,分明是要开宗立派啊!”

西人忙到天黑,总算把土堆埋好。

林峰让三个小乞丐先回去(怕夜里有野狗),自己和周半仙蹲在旁边守夜。

秋风吹过乱葬岗,吹得灯台上的铜锈簌簌往下掉,露出几个模糊的字:“五行不灭,史氏永昌”。

“你说,史家为啥要把典籍藏在地脉里?”

周半仙突然问。

林峰望着远处的灯火,轻声道:“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魔法不在书里,在人心。”

他摸了摸怀里的青玉片,“就像这元晶,要是没人懂五行,它就是块破石头;可有人懂了,它就能引动山河。”

周半仙沉默片刻,突然说:“小友,我那瞎眼老娘临终前说,她年轻时见过个穿青衫的小子,在史家祖祠跪了三天三夜,嘴里念叨‘五行归一,天下大同’。

后来那小子被官兵抓走了,再没回来......”林峰的手顿了顿。

他想起原世界历史书里的一句话:“所有伟大的创造,都始于一个疯子的执念。”

他望着夜空里的星子,笑了:“周老头,等我把《五行要术》全本找齐,就让全天下的魔法师都跪在这儿——跪的不是我,是五行之道。”

第二天清晨,三个小乞丐就蹲在土堆前等。

林峰用树枝戳了戳土堆,发现表面结了层薄霜——这是土精凝结的迹象。

他刚要动手,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

“不好!”

周半仙脸色大变,“是城卫军!

他们说乱葬岗有‘邪修’,带了二十多个魔法师来!”

林峰抬头,看见二十多个骑马的人正从土坡上冲下来。

为首的是个穿银甲的魔法师,胸口绣着火焰纹章——那是帝国皇家魔法院的标志。

“站住!”

银甲魔法师勒住马,目光扫过土堆,“哪来的野种,在禁地私炼邪物?”

他指向林峰,“你怀里的元晶,是史家失窃的镇宅之宝吧?”

疤脸挡在林峰面前,攥紧了从废品站捡的铁棍:“峰哥别怕!

我跟他们拼了!”

“拼什么拼?”

林峰拽住他,盯着银甲魔法师的火焰纹章,“周老头,您不是说史家跟皇室有仇?

这魔法师胸口的火焰,是皇室的‘九霄焰’——属火,克史家的‘厚土阵’。”

银甲魔法师皱眉:“你懂什么?”

“我懂五行相克。”

林峰从怀里掏出《五行要术》残卷,“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您的火焰属火,史家的地脉属土,火克土,所以您烧不坏这土堆。”

他指了指土堆上的霜,“但土能生金,您要是硬来......住口!”

银甲魔法师甩出根火元素链,“给我抓活的!”

火元素链裹着热浪扑过来,林峰却不躲不闪。

他抬手画了个五芒星,指尖腾起幽蓝火焰——正是破庙里引燃的那种。

“水克火。”

他轻声道。

幽蓝火焰碰到火元素链的瞬间,竟像蛇一样钻进链身,眨眼间把整根链子冻成了冰柱。

“咔嚓”一声,冰柱碎成齑粉。

银甲魔法师瞳孔骤缩:“你、你会五行融合?”

“融合?”

林峰笑了,“我这是五行相生——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他指向银甲魔法师的胸口,“您的火焰属火,可火太旺会燥,需要水润;您骑的马属土,土太实会闷,需要木疏;您腰间的佩剑属金,金太利会折,需要火炼......”他每说一句,银甲魔法师身上的元素就乱一分。

马突然惊了,前蹄扬起;佩剑“当啷”掉在地上,剑刃出现细纹;银甲魔法师的火焰纹章甚至开始褪色。

“这不可能!”

银甲魔法师踉跄着后退,“你不过是个乞丐!”

“乞丐怎么了?”

疤脸抄起铁棍冲上去,“峰哥是活神仙!”

林峰按住疤脸的肩膀:“别急,让他们看看什么是五行之道。”

他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火元素链,“这链子是火属性,可链头是铁打的——铁属金。

金生水,所以我用土生金,金生水,水克火......”他把链子递给银甲魔法师,“现在,您自己摸摸。”

银甲魔法师颤抖着摸了摸链子——原本滚烫的铁链,此刻竟带着丝凉意。

“这就是我的魔法。”

林峰站起身,目光扫过二十多个魔法师,“不用咒语,不用法杖,只懂五行生克,就能让你们引以为傲的元素......”他指了指天空,“听话。”

乌云不知何时散了,阳光洒在乱葬岗上。

三个小乞丐仰着头,眼睛亮得像星星。

周半仙摸着胡子笑:“小友,你这哪是魔法,分明是把天地的道理,变成了自己的拳头。”

银甲魔法师沉默许久,突然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在下魔法院执事莱昂,见过林先生。”

他指向身后的魔法师,“这些都是我的学生,以后愿随先生学习五行之道。”

林峰摆了摆手:“先起来吧。”

他转头对三个小乞丐说,“疤脸,去把土堆扒开——土精成了。”

疤脸挽起袖子就挖。

片刻后,他捧出团拳头大的土黄色光团,光团里隐约能看见山川河流的纹路。

“这就是土精?”

小豆子伸手要摸。

“别碰!”

林峰抓住他的手,“土精要‘养’,每天用晨露浇,用腐叶盖,养七日才能用。”

他把土精收进怀里,“等养好了,咱们去史家旧宅——我倒要看看,史家的《五行要术》全本,到底藏了什么宝贝。”

周半仙凑过来:“小友,那魔法院的人......收着当学生。”

林峰望着莱昂,“但先让他们去给我买二十斤腐叶,十斤灶灰,五坛桂花蜜——就说是我林峰要的。”

莱昂立刻应下。

林峰转头对三个小乞丐笑:“走,先去吃碗热汤面——今天加双份牛肉。”

疤脸扛着土精走在前面,小豆子抱着瓦罐跟在后面,阿瘦则偷偷摸了摸怀里的桂花蜜。

阳光穿过野蔷薇,在他们脚下投下斑驳的影子。

林峰摸了摸怀里的青玉片,突然想起原世界导师说的话:“历史不是过去,是活着的现在。”

此刻他终于明白——所谓五行之道,不过是前人用智慧写下的生存法则;而他,要让这法则,在这个魔法世界里,活成一把劈开所有不公的剑。

“走了!”

他挥了挥手,“去吃面!”

西个身影说说笑笑地消失在乱葬岗的晨雾里,只留下满地的碎砖和那盏锈迹斑斑的青铜灯台——灯台的铜锈下,隐约能看见新刻的字:“五行有灵,因人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