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风很冷。
我拎着行李箱，脑子里一片空白。
三年婚姻，像是一场终于能醒来的梦。
终于结束了。
我打开手机，订了最近的一家酒店。
刚要走出小区门口，身后一束灯光照过来，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回家。”
她的声音在黑夜里异常温柔，却让我起了一身冷汗。
我笑了一下，没有停步：“林妍，协议都签了，你想干什么？”
她的车停在我面前，副驾驶的门自动打开，里面放着我喜欢的外套，甚至还有我昨晚没吃完的巧克力。
她走下车，身形单薄，笑容温柔，像每一个失眠夜里梦见的样子。
她忽然抱住我，声音贴着我的脖子，柔软又冰凉：“离婚只是仪式，你这辈子都别想逃。”
我僵住，心跳像是被攥住。
我推开她，故作冷静：“别闹了。”
她笑意更深，直接把行李箱抢了过去，“不回家，也可以。
你今晚去哪儿？
酒店？
朋友家？
还是大马路？”
“和你没关系。”
我咬牙。
她不说话，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拉着我回头：“走吧，最后一次。
我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换了新床单。”
我死死盯着她，“林妍，我们已经结束了。”
“你骗谁呢？”
她看着我，眼神漆黑得像一口井，“你舍得吗？”
我咬紧牙关。
她每句话都像是把刀，切开我最不愿面对的软肋。
我不想再纠缠，转身就走，却被她死死拉住。
她用力几乎把我拽回车门。
她的手很冷，力气却大得惊人。
“你放手！”
“除非你死，”她声音轻飘飘，“不然你永远是我的。”
我呼吸发紧，只觉得后背发凉。
她把我推进副驾驶，动作温柔极了，还给我系好安全带，像以前每一次出门一样。
我试图挣脱，她却握住我的手，贴在她胸口。
“听见没有？
我心跳得很快，因为你要走了。”
我闭上眼睛，不说话。
她启动车子，开得很慢。
她一直盯着前方，温柔得像一只随时会咬人的猫。
“你渴不渴？
我给你买了橙汁，还热着。”
她递来一杯刚好入口温度的橙汁。
我没接。
她也不恼，把橙汁放在我手边，车子稳稳地驶回原来的家门口。
“下车吧。”
她说。
我不动。
她像哄孩子一样，解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