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20分的短信被父亲扫进垃圾桶:“女孩读什么书,留着给阿杰换心脏!”
母亲端来混着玻璃渣的鸡汤:“喝吧,补补身子,过几天手术才撑得住。”
被锁进屠宰场冷藏库那夜,野狗撕开我腹部时,弟弟发来语音:“姐,清华录取书到了,你心脏跳得真带劲。”
我咽气前,把半瓶百草枯注进摘除的肝脏。
三天后,全家在庆功宴上肝肠寸断——他们忘了,我拿过全省生物竞赛冠军。
---冷藏库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沉重的落锁声像铡刀斩断最后一丝光亮。
刺骨的寒气瞬间裹上来,像无数细密的冰针扎进皮肤,穿透单薄的校服。
黑暗浓稠得化不开,带着生肉和铁锈的腥气,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
我背靠着冰冷滑腻的墙壁,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无法控制地颤抖。
腹部一阵阵尖锐的抽痛,是刚才被父亲用带倒刺的铁钩狠狠拖拽留下的伤。
校服下摆被撕破,粘腻温热的血正从伤口渗出,迅速在低温里变得冰冷黏稠。
“阿杰的心脏……阿杰的心脏……” 父亲粗嘎的、带着浓重乡音的咆哮,混合着母亲低低的啜泣,隔着厚重的铁门,模模糊糊地传进来,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地狱回响。
720分。
手机屏幕幽蓝的光,在绝对的黑暗里,是唯一微弱的光源,映亮我沾满泥污和血渍的手指。
那条来自省考试院的短信,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视网膜上:苏晚考生:准考证号XXXXXX,语文138,数学150,英语147,理综285,总分720。
恭喜!
恭喜。
这两个字在眼前疯狂旋转、放大,扭曲成继父王德贵那张被劣质酒精和疯狂烧灼得通红的狰狞面孔。
几个小时前,就是这张脸,在堆满油腻碗筷的饭桌上,看到我手机屏幕亮起时,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般猛地弹起来,劈手夺过。
“720?!”
他眼珠暴突,浑浊的瞳孔里没有半分惊喜,只有一种令人胆寒的、被冒犯的狂怒。
他布满老茧和油污的手指几乎要戳穿屏幕,“赔钱货!
谁准你考这么高的?!
啊?!
谁准的!”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牛,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