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的药味浓得化不开，李掌柜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呼吸却平稳了许多。王攀附坐在窗边的竹椅上，看着李婉儿用棉签蘸着药汁，小心翼翼地给李掌柜擦拭嘴角，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
王公子，您要不要也喝碗安神汤?李婉儿端着药碗转过身，眼底的红血丝还没褪去，却比在当铺时镇定了许多。药碗里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让那点倔强的棱角柔和了不少，是用您给的龙髓药膏调的，比寻常安神汤管用十倍。
王攀附摆摆手，目光落在窗外: 不了，我待会儿还要去城主府，喝了汤犯困。他瞥了眼李婉儿紧攥药碗的手，指节泛白，你爹的伤得养些日子，铁剑门那边，暂时掀不起风浪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这修仙界——他们这种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却专咬落单的人。
李婉儿的手抖了一下，药汁溅在手腕上，她却浑然不觉: 我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想起铁剑门主那怨毒的眼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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