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回:路漫漫摆烂开局,大师兄承包所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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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高老庄时,我是被孙悟空半拖半拽走的,钉耙拖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

高太公一家感恩戴德地送我们到村口,高翠兰躲在门后偷偷看,眼神复杂,像蒙着一层薄雾,看不清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

我回头瞅了一眼,心里嘀咕:翠兰妹子,其实我不想走,但那猴子的金箍棒老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只能对不住了。

毕竟,我老猪上了你的床,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哪。

等我取经成功(如果能成功的话),一定回来找你生个大胖小子(当然,像你那么漂亮的小丫头也行)。

唐僧骑在白龙马上,双手合十念着经,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最前面,蹦蹦跳跳的,不知道在乐呵啥。

我跟在最后,拖着那九齿钉耙——这玩意儿死沉死沉的,比我以前公司的打印机还重,扛了没一会儿就累得胳膊酸,我这养尊处优的现代社畜可糟了罪了。

“我说,大师兄。”

我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的鬃毛往下淌,冲前面的孙悟空喊,“咱们歇会儿呗?

这都走俩小时了,脚底板都快磨出泡了!

我这蹄子……咳,脚,细皮嫩肉的,受不住啊!”

孙悟空回头,撇撇嘴,一脸不屑:“呆子!

才走几步路就喊累?

想当年俺老孙一个跟斗云十万八千里,这点路算个屁!

你那猪蹄子也该磨磨,省得整天惦记着高老庄的软床细被!”

他最后一句故意拉长了调子,带着促狭。

“那能一样吗?”

我嘟囔着,下意识想揉揉酸痛的腰,却只摸到一圈肥肉。

“你是猴子,我是猪……啊不,我这体格,本来就不适合长途跋涉。

再说,现代社会出门有车,地铁公交共享单车,再不济还有外卖上门,谁搁这儿靠腿儿丈量土地啊?

这叫低效!”

“现代社会?

地铁公交?”

唐僧从马上回过头,清俊的脸上写满困惑,“悟能,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莫非是中了暑气?”

“没什么,师父,”我赶紧打哈哈,抹了把汗,“我是说,俺老猪以前在高老庄,出门都靠驴车,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哪受过这罪啊。

您看这日头毒的……”我故意把猪脸皱成一团,显得更可怜些。

孙悟空翻了个白眼,金箍棒在地上点了点:“少废话!

再磨蹭天黑前赶不到下一个村镇,今晚就得睡荒郊野外!

蚊子能把你叮成筛子!”

睡荒郊野外?

那可不行!

蚊子多不说,万一有蛇虫鼠蚁怎么办?

我可是个怕虫子的现代人!

而且,没有高床软枕,我这身板睡硬地……想想就骨头疼。

我眼珠骨碌一转,凑到孙悟空身边,努力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压低声音:“大师兄,你看师父骑马,你脚程快,就我最慢,还拖着这破钉耙。

要不……你捎我一段?

就一个跟斗云的事儿,眨眼的功夫就到前面村镇了。

省下的时间,我还能给师父捶捶背,给您挠挠痒……”孙悟空二话不说,一棒子敲在我脑门上,力道不重,但足够疼:“夯货!

取经路上哪能投机取巧?

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才叫功德!

自己走!

再啰嗦,今晚你守全夜!”

我捂着脑袋,心里把这猴子八辈祖宗骂了足足八百遍。

什么功德?

在我看来,这就是纯粹的体力活,还没加班费!

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接下来的几天,我算是彻底体会到了取经的“乐趣”——或者说,折磨。

天不亮就被孙悟空叫醒,跟着唐僧念那听不懂的经,念得我昏昏欲睡。

太阳当头照,热浪滚滚,还得一步一步挪,感觉脚下的路都融化了。

晚上运气好能找个破庙,运气不好就只能露宿荒野,连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只能裹着袈裟,闻着泥土和草腥味,怀念高老庄那带着甜腻熏香的锦被。

化缘这活儿,唐僧总爱派我去。

美其名曰“悟能面善,肚量又大,多化些斋饭回来,大家都能吃饱”。

我面善?

师父您眼神没问题吧?!

我哪知道哪家愿意给和尚饭啊?

好几次走到村里,敲开门,人家一看我这猪脸獠牙,不是“砰”一声关门,就是抄起扫帚大喊“妖怪来啦!

快打!”

,吓得我抱头鼠窜。

有一次,我在一个挺大的庄子里转了半个时辰,腿都溜细了,愣是没化到一口吃的,饿得眼冒金星,肚子咕噜噜响得像打雷。

我垂头丧气地回去一看,好家伙!

孙悟空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个水灵灵、粉扑扑的大桃,正悠闲地坐在树杈上啃得满嘴汁水,唐僧在一旁捧着个粗瓷碗,小口啜饮着村民热情奉上的清茶,一脸满足。

“大师兄!”

我一***瘫坐在地上,委屈得声音都带了点颤音,“你咋不叫上我?

我……我快饿得现原形了!”

孙悟空把桃核潇洒地一扔,精准地落在我脚边:“谁让你磨蹭?

俺老孙去后山摘的,手脚麻利得很。

你要吃?

自己去,后山还有。”

我哪还有力气再爬山?

只能眼巴巴看着树上那猴子,闻着空气中残留的桃香,肚子叫得更欢了。

心里把“摆烂”二字刻得更深了。

“师父,”我有气无力地哼哼,“下次化缘还是让大师兄去吧,他……他经验丰富,效率高。

我这长相,实在不适合搞外交,容易引起恐慌,耽误大家吃饭。”

唐僧放下茶碗,还没说话,孙悟空先笑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哈哈哈!

这呆子,总算说了句大实话!

知道自己长得吓人了?”

遇到小妖怪更是离谱。

有一回,路过一片阴森森的小树林,刚走进去没多远,就听“嗷”一嗓子,窜出俩拿着豁口砍刀的妖精,一个青面,一个獠牙,长得是挺唬人,但脚步虚浮。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抄起九齿钉耙冲上去,而是本能地往后一个大跳,躲到一棵歪脖子树后面,扯着嗓子就嚎:“大师兄!

有妖怪!

快救命啊——!”

孙悟空正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上打盹,闻言一个激灵,瞬间化作一道金光射下,手中的金箍棒带着风声,“砰!

砰!”

两声闷响,那俩可怜的小妖精就被敲得当场报销。

完事他拄着棒子,没好气地瞪我:“就这点小货色,你自己对付不了?

枉你还是天蓬元帅下凡!

白长这身膘了!”

“不是我对付不了,”我理首气壮地从树后挪出来,“这不是有大师兄你在嘛!

杀鸡焉用牛刀?

您这效率多高,一棒子的事儿,省得耽误咱们赶路。

再说了,万一我动手磕着碰着,受了伤,还得麻烦你照顾,多不划算?

我这叫保存实力,以备不时之需!”

孙悟空被我这套“保存实力”的歪理堵得一时语塞,只能恨恨地骂了句“惫懒的呆子!”

,然后转身继续赶路。

唐僧倒是叹了口气,看着地上的妖精尸体,双手合十,悲天悯人地念叨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但也没真怪我。

沙僧加入队伍后,我的摆烂事业更是如虎添翼。

这沙和尚,真是个老实巴交的实在人,沉默寡言得像块石头,但眼里有活,手脚勤快。

那沉重的行李担子,他二话不说就接了过去;白龙马的缰绳,他牢牢地牵着;连唐僧的宝贝袈裟,都是他一丝不苟地负责叠好、收好。

有一次过一条湍急的小河,水流很急。

沙僧挑着行李走在前面,我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

忽然一个浪头打来,沙僧一个趔趄,肩上的担子歪了,一个包裹“噗通”掉进了河里,被水冲得往下游漂去!

我心头一紧,正想喊,眼角余光瞥见沙僧己经一脸焦急地要往水里扑。

电光火石间,我改成了充满信任的呼喊:“沙师弟!

快!

看你的了!

行李!

捞上来!”

沙僧果然没让我“失望”,他二话不说,一个猛子就扎进了冰冷的河水里,奋力向那漂走的包裹游去。

看得站在岸边安全地带的我,那叫一个欣慰加感动。

沙僧很快就把湿漉漉的包裹捞了上来,还默默地在岸边把里面浸湿的衣物拧干,重新打包好。

孙悟空在一旁树上啃着野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果核“呸”地一声吐掉,又开始念叨:“你这夯货!

就知道指使师弟!

自己咋不动手?

你那九齿钉耙是摆设?

不能勾一下?”

“大师兄,”我早有准备,振振有词,还带着点后怕的表情,“我这不是怕水里有埋伏吗?

万一我下去,突然窜出个水怪把我拖走了,谁给你们喊救命啊?

谁提醒你们有危险啊?

我这叫‘岸基指挥’,战略意义重大!”

孙悟空被我“岸基指挥”的理论噎得首翻白眼,指着我“你…你…”了半天,最后也只能骂骂咧咧地跳下树,催促大家继续赶路。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在喊累、喊饿、喊大师兄、指使沙师弟中,晃晃悠悠地过着。

我每天的日常无比规律:走路必喊累,吃饭必嫌少,见了妖怪必躲大师兄身后,出了岔子必找沙师弟顶上。

唐僧念经我走神(偶尔想想高老庄那甜腻的熏香和某人惊鸿一瞥的侧脸),孙悟空打怪我围观,沙僧干活我歇着(并给予精神上的肯定)。

我甚至总结出一套“取经路上摆烂生存法则”:不主动(揽活),不拒绝(吃饭),不负责(善后)。

反正天塌下来有大师兄顶着,师父有菩萨罩着,脏活累活有沙师弟包圆,我只要混到西天,拿个编制(佛果)就行。

完美!

首到那天,我们路过一个叫黄风岭的地方。

在岭下的一个小茶棚歇脚时,听几个满脸愁苦的老乡说,这岭上盘踞着一个黄风怪,厉害得紧!

据说能口吐黄风,那风刮起来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吹到人身上,皮开肉绽,筋骨消融,端的歹毒无比!

己经害了不少过路人的性命。

唐僧一听,吓得脸色发白,捧着粗茶碗的手都在抖,一个劲儿地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孙悟空却是双眼放光,摩拳擦掌,把金箍棒舞得呼呼生风:“好!

正好手痒!

让俺老孙会会这妖怪,看看他的黄风厉害,还是俺老孙的金箍棒硬!”

我坐在小树桩上,捧着个硬邦邦的窝头慢慢啃着,闻言只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心里盘算着:哦,又是一场硬仗。

听起来比之前那些小妖厉害点?

不过没关系,到时候我找个背风的大石头后面躲好,等大师兄把妖怪收拾了再出来鼓掌叫好,然后让沙师弟收拾战场就行。

可我当时不知道,有些妖怪,其手段之诡异,远超过我想象。

而我这套自以为无往不利的“摆烂法则”,也并非在所有风浪面前都能安然奏效。

那即将到来的、传说中销魂蚀骨的黄风,吹得不仅是取经人脚下的路,似乎也隐隐吹动了我这颗只想混吃等死、安稳度日的猪心弦。

(第二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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