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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九点,丈夫沈泽在洗澡,我窝在沙发上,享受着一周中难得的宁静。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屏幕上跳动的两个字——“哥哥”,像一个精准的警报器,瞬间让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这种感觉,我已经很熟悉了。它混杂着亲情的暖意、开口要钱的预兆,以及对丈夫即将爆发的争吵的恐惧。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哥,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小晚啊,没打扰你吧?”哥哥林涛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带着长兄特有的关切,“你嫂子今天带着小远去逛商场,看上了一套乐高,说是对开发智力好,非要买。我这不,手头又有点紧……”

来了。

熟悉的开场白,熟悉的理由。

我的心沉了下去。那个叫“小远”的小侄子,仿佛成了他予取予求的万能借口。上个月是“智力开发”的乐高,上上个月是“培养情操”的钢琴课,再上上个月,是“锻炼身体”的平衡车。每一次的金额,都从最初的几百,悄然攀升到了几千。

“要多少?”我打断了他后面的长篇大论,声音有些干涩。

“不多不多,”他立刻接话,语气轻快,“就三千。下个月发了工资,我……”

“发了工资就还我”这句话,我已经听了不下二十遍。但每一次,都像一张空头支票,从未兑现。

我的沉默让电话那头有些尴尬,林涛顿了顿,换了一种语气,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和疲惫:“小晚,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可你嫂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什么都想给他最好的。我这个当爸的,没本事,压力大啊……”

他又开始打那张屡试不爽的“亲情牌”。

我的心,立刻就软了。

就在我准备说“好,我转给你”的时候,浴室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沈泽擦着头发走了出来,他的目光扫过我紧握着手机、脸色僵硬的脸,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谁的电话?”他问。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下意识地捂住话筒,对他摇了摇头,用口型说:“没谁,一个同事。”

这个谎言,让我自己都觉得羞愧。

“哥,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我匆匆地挂断了电话,不敢再看沈泽的眼睛。

手机“嗡”地振动了一下,是微信转账的界面。我熟练地输入密码,将三千块钱转了过去。做完这一切,我像是完成了一个艰巨又羞耻的任务,浑身虚脱。

“又是你哥?”沈泽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无法再撒谎,只能点点头。

他冷笑一声,将毛巾狠狠地摔在沙发上。“林晚,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第一次一千,第二次两千,现在是三千。下一次是不是就要三万了?”

“他说了会还的……”我的辩解,苍白无力。

“还?他哪一次还过?”沈泽的音量陡然拔高,怒火在他眼中燃烧,“我们俩省吃俭用,每个月存五千块,计划着三年后买房。你倒好,转手就把钱送给你哥去给他儿子买乐高!我们自己的家,难道就不是家了吗?”

“那是我哥!他从小对我那么好,现在他有困难,我能不管吗?”我被他的怒火激得也来了气,声音不受控制地大了起来。

“好,好,好!”沈泽连说了三个“好”,气得反笑,“你哥对你好,那你嫁给他好了!你让他给你买房,让他给你一个家!”

“沈泽!你***!”我气得眼泪都涌了上来。

“我***?我看是你拎不清!”他指着我,手指因愤怒而颤抖,“林晚,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这日子,就别过了!”

他摔门进了卧室,将我一个人,留在冰冷而寂寞的客厅里。

我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无声地痛哭。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可没有一盏,能照亮我心里的迷茫。

手机屏幕上,还留着转账成功的记录。

哥哥发来一个笑脸表情,和一句“还是我妹妹最好”。

是啊,我最好。

我是他永远的、随叫随到的“提款机”。

可是,谁又知道,这台“提款机”每一次取款时,流出的不是钱,而是我和我丈夫的未来,是我们岌岌可危的爱情。

我不知道,这份以“亲情”为名的绑架,还要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