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岳父家的院子里，手里攥着染血的欠条。岳父说我不配当他女婿，要我滚出这个家。
妻子站在二楼阳台，冷眼看着这一切。我抬头看向妻子问道：“那孩子呢？
”她淡淡地说：“打掉了，你没资格当我孩子的父亲。”我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转身离开。他们不知道，我怀里揣着能买下整个小区的彩票兑奖单。三天后，
我会买下这座别墅，让他们也尝尝，什么叫无家可归。01那天是苏建国的生日，
家里来了不少亲戚。我系着围裙在厨房和餐厅之间来回跑，端菜、倒酒、收拾空盘，
忙得满头大汗。苏建国坐在主位上，举着酒杯跟几个亲戚谈笑风生。“张伟，你过来。
”“你看看你这一身打扮，” 他指了指我的旧衬衫。“我们苏家请客，你就穿成这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雇不起佣人呢。”亲戚们都笑了起来。“爸，
我……” 我想解释这件衬衫是我最好的一件了。“别叫我爸，我可没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
”“当初要不是看你老实，能给我们家干点活，我能让你入赘进来？你看看你，
来我们家三年了，挣到过一分钱吗？整个就是个农村来的废物！
”旁边的岳母刘梅赶紧帮腔：“建国，你少说两句，他也不是故意的。
”可她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谁都看得出来。“我怎么是少说两句？我这是实话实说！
”苏建国提高了音量，“你看我侄女夫，人家开公司的，今年又换了辆宝马。再看看你，
张伟，除了会洗碗拖地，你还会干什么？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爸，
今天是您生日，别说这些了。” 我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怎么？
我说错了？” 苏建国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就是个废物！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
能给我们家当牛做马，我早把你赶出去了！”我盯着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但我最终还是低下了头，说了句 “您说得对”，然后转身想回厨房。“站住！
” 苏建国喝住我，“给我倒杯酒，然后给在座的各位长辈鞠个躬，
就当是你给我们苏家赔罪了！”我愣在原地，没动。“怎么？不愿意？”苏建国冷笑一声，
“也是，农村来的，骨头硬得很，就是不懂规矩。”刘梅在一旁煽风点火：“小伟啊，
你爸也是为了你好，让你学学怎么做人。快去吧，别让大家不高兴。”我看着苏妍，
她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淡淡地说：“爸说什么，你就照做吧，别惹他生气。
”我拿起酒瓶，给苏建国倒满酒，然后走到屋子中间，对着那些嘲笑我的亲戚，
深深鞠了一躬。这一刻，我告诉自己，再忍忍，等以后日子好了，他们总会对我好一点的。
可我没想到，这仅仅是个开始。02家庭聚会后的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
买了新鲜的排骨和玉米，想炖锅汤给苏妍补补身子。她前阵子总说累，
我琢磨着可能是怀上了，心里偷偷乐了好几天，想着有了孩子，这个家或许能像样点。
汤炖到一半，刘梅从外面打麻将回来，一进门就直嚷嚷热。我给她倒了杯凉白开，
她瞥了一眼，没接，径直走到厨房门口。“炖的什么？一股子土腥味。”她皱着鼻子，
伸手就把锅盖掀开了。我刚想说好闻，她突然 “哎呀” 一声，手一扬，
整锅汤连带着砂锅一起摔在了地上。“砰” 的一声，瓷片四溅，滚烫的汤溅到我脚背上，
火辣辣地疼。“你想烫死我啊！”刘梅指着我的鼻子骂，“农村来的就是笨手笨脚，
干点活都干不利索！这锅可是我托人从景德镇带来的，你赔得起吗？”我顾不上脚疼，
赶紧蹲下去想收拾碎片。她突然拔高了嗓门，“跪下！给我跪着收拾干净！”我愣了一下，
抬头看她。“妈，我……”“少废话！” 她抬脚就往我腿弯踹了一下，“噗通” 一声，
我跪在了碎瓷片上，膝盖传来一阵刺痛，肯定是划破了。“让你跪你就跪，
我们苏家没白养你，这点规矩都不懂？”她随后转身走到院子里，嗓门提得老高。
“大家快来看啊，我们家这上门女婿笨得很，把我最值钱的砂锅给摔了，还想赖账呢！
”院门外很快围了一圈邻居，指指点点的声音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啧啧，
这张伟也太窝囊了，被丈母娘这么欺负。”“谁让他是农村来的呢，入赘到苏家，
可不就是得受气嘛。”“你看他那怂样，换作是我，早掀桌子走人了。”膝盖越来越疼，
心里的火气也一点点往上冒，可我不敢发作。我知道，只要我顶一句嘴，这事就没完没了，
苏建国回来只会变本加厉地罚我。就在这时候，苏妍从楼上下来了，应该是要出门。
她路过我身边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妈，吵什么呢，我约了人。
”“你看你这男人干的好事！”刘梅拉着苏妍的胳膊，指着地上的狼藉，
“这锅可是好几百块呢！”苏妍瞥了一眼，淡淡地说：“碎了就碎了，再买一个呗。
爸不是刚给你打了五千块生活费吗？”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门。
刘梅还在院子里骂骂咧咧，邻居们看得津津有味。我用了半个小时，才把地上收拾干净。
刘梅看我收拾完了，又丢过来一块抹布：“把地上擦干净，别留一点印子，
要是被建国看见了，有你好果子吃。”我拿起抹布，一点一点擦着地上的汤渍。晚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摸了摸苏妍的肚子，那里可能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妍妍，我们有了孩子，以后好好过日子，行吗？”她猛地把我的手甩开，
背对着我：“别碰我，一身汗味。还有，别整天孩子孩子的，烦不烦？”我睁着眼睛，
第一次觉得，这个家，可能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03刘梅摔砂锅那事过去没几天，
苏妍就感冒了。我想着机会来了，特意去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又抓了些中药，
打算给她炖个鸡汤补补。我在厨房忙了一上午，鸡汤炖得浓白，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
我小心翼翼地盛出来，端到楼上卧室。苏妍正靠在床头玩手机，脸上敷着面膜，看见我进来，
眼皮都没抬一下。“妍妍，喝点鸡汤吧，补补身子。”我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就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手都还没碰到她，她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往旁边躲，
同时一把扯掉了面膜，脸上满是嫌恶。“张伟，你能不能别碰我？”她皱着眉头，
用纸巾擦着脸，“一身油烟味，难闻死了。”我伸出去的手慢慢收了回来。“我刚炖的鸡汤，
放了些补药，对你感冒好。”“谁要喝你弄的东西。”她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打着字，
“一股子土味，看着就没胃口。”我想再说点什么，她却对着手机屏幕笑了起来。
“跟谁聊天呢，这么高兴？” 我问了一句。她立刻收起笑容，瞪了我一眼：“关你什么事？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说完，她把手机往被子上一扔，起身下床，开始在衣柜里翻衣服。
“你感冒还没好，别出去了吧。”我劝道，“外面风大，再加重了怎么办？
”“我出去跟朋友逛街，你管得着吗？” 她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吊带裙，转身进了卫生间，
“你以为我愿意在家待着？看见你就烦。”过了一会儿，她换好衣服出来了，化了精致的妆，
喷了香水，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生病的人。“妍妍，至少把鸡汤喝了再走啊。”她停下脚步，
转过身看着我：“张伟，你是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愣了一下。“你以为你是谁？
”她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我，“你不过是我们苏家招来的上门女婿，说白了就是个干活的。
我跟你结婚，不过是爸妈逼的，你真以为我看得上你？”“我告诉你，”她声音压得很低，
却字字清晰，“像你这样的，根本不配做我苏妍的丈夫。要不是看你还算老实，
能替我们家干点活，你以为你能踏进这个家门？”她见我不说话，嗤笑了一声，拿起包，
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说：“对了，那碗鸡汤，倒了吧，
别弄脏了垃圾桶。”我坐在床边，坐了很久。我看着苏妍开着车出了小区大门。
想起刚入赘到苏家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只要我对他们好，总有一天能焐热他们的心。
可现在看来，有些人，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她，她也只会觉得脏。
04苏妍那次感冒好了之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香水味也换了好几种。
直到那天晚上，她洗澡去了，手机忘在客厅沙发上。屏幕突然亮了一下，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我本来没在意，可消息内容却勾住了我的眼：“宝贝，睡了吗？今晚的项链喜欢吗？
明天带你去买包。”发信人的备注是 “王总”。她的手机密码是她的生日，我早就知道，
只是从来没碰过。解开屏幕，我点开了那个对话框。全是露骨的调情信息，还有转账记录，
动辄就是几千上万。最近的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王总说：“等你跟那个废物离了婚，
我们就结婚，到时候给你买套大别墅。”苏妍回了个娇羞的表情：“讨厌，
不过人家真的不想再看见他了，看着就恶心。”原来她那些开心的笑容，不是为我。
原来她晚归的夜晚，都在跟别的男人鬼混。“张伟，你拿我手机干什么？
”我把手机举到她面前：“这个王总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一把抢过手机，
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反而理直气壮：“我跟谁有关系，关你屁事？张伟，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管我？”“我是你丈夫！”“我们还没离婚！”“丈夫？
”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给了我一个耳光。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
耳朵里嗡嗡作响。“你也配当我丈夫？”她指着我的鼻子骂，
“要不是看在你还能给我们家干活，我早就把你踹了！那个王总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
人家能给我买名牌包，买豪车，你呢？你能给我什么？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
还是你那点可怜的工资？”我捂着脸颊，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突然觉得很可笑。
“张伟，我告诉你，” 她凑近我，眼神里满是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你不就是想靠我苏家过上好日子吗？我劝你安分点，好好干活，别管不该管的事，
不然有你好受的。”她说完，转身就往卧室走：“对了，那个王总明天还约我吃饭呢，
你最好识相点，别给我惹麻烦。”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三年来的忍耐和付出，
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第一次萌生了离开的念头。可一想到远在老家的父母，
想到他们还等着我寄钱回去治病，想到这个家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我又把那念头压了下去。
可我没想到，这只是他们变本加厉的开始。05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
苏建国就拿着一张纸闯进了我的房间。他把纸 “啪” 地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张伟，
你自己看看！你是不是偷偷拿了公司账户上的五万块钱？”我拿起那张纸，是一张欠条。
上面写着 “今借到苏建国现金五万元整，借款人张伟”，下面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签名，
看着像我的笔迹，却绝对不是我写的。“爸，这不是我写的，我没借过钱。
”我赶紧解释：“公司的钱我从来没碰过，您知道的，我连公司的账本都没碰过。
”“不是你？那这上面的名字是谁签的？”“除了你这个农村来的穷鬼，
谁会惦记我们家的钱？我看你就是穷疯了！”刘梅也凑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哎呀，
我说张伟啊，你要是缺钱就跟我们说一声嘛，何必偷偷摸摸的呢？现在被发现了，
多不好看啊。”“我真的没拿！”我把欠条攥在手里。“这签名是假的，是伪造的！
”“伪造？” 苏建国突然抓住我的手，往桌子上按。“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今天你必须在这上面签字画押，承认你偷了钱，不然我就报警，让你蹲大牢！
”我的手被按在桌子上，根本动弹不得。欠条上的墨水还未干，显然是刚写的。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是故意设了个圈套让我钻。“爸，您不能这样！”我挣扎着，
“我对天发誓，我没拿公司一分钱！”“少废话！” 苏建国瞪着眼睛。“要么签字，
要么去坐牢，你选一个！”刘梅在一旁煽风点火：“张伟啊，你就签了吧，都是一家人，
闹到警察局多不好看？你爸也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知道，只要我签了这个字，
以后他们只会更变本加厉地欺负我。可如果不签，以苏建国的性子，真的会报警，
到时候我一个农村来的上门女婿，就算说破嘴，也没人会信我。“我不签！
” 我使劲想把手抽回来。苏建国见我不肯签，眼神一狠，突然抬脚往我膝盖上踹了一下。
“签不签？”“不签！”“好，好得很！” 苏建国被我激怒了，
他拿起一根鸡毛掸子就往我身上抽。“我让你嘴硬！我让你不识抬举！
”刘梅在一旁拍手叫好：“打得好！让他知道知道我们苏家的厉害！敢在我们家偷钱，
反了他了！”我蜷缩在地上，用胳膊挡着头，心里的绝望一点点蔓延开来。我不明白，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在这时，苏妍从外面回来了。
她看到眼前这一幕，不耐烦地说：“爸，妈，你们吵什么呢？我约了王总吃饭，
别耽误我时间。”“妍妍，你来得正好！”刘梅跑过去，拉着苏妍的手，
“你看你这个好丈夫，偷了家里的钱，还死不承认！”苏妍瞥了我一眼，
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偷了就偷了，多大点事。签个字，赶紧解决了，别影响我出门。
”我看着她，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原来在她眼里，我真的这么不堪。我知道，
今天这个字，我不签也得签了。“我签。”我深吸一口气，在欠条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按上了手印。苏建国满意地笑了：“早这样不就完了？非要挨顿打才肯听话。
”刘梅也凑过来看，脸上堆满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我知道，这张欠条，
会成为他们以后拿捏我的又一个把柄。06那天我在收拾苏妍房间的时候，
看到了她扔在垃圾桶里的体检报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她怀孕了，已经六周。
我又惊又喜。这是我的孩子，也许有了这个孩子，她就能回心转意，
这个家就能有个家的样子了。我把报告小心翼翼地折好，揣在怀里，等了苏妍一整天。
直到晚上，她才醉醺醺地回来，身上带着陌生的男士香水味。“妍妍，你回来了。
” 我想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别碰我，烦着呢。” 她甩掉高跟鞋，径直往卧室走。
“妍妍，” 我从怀里掏出体检报告，“这个，我看到了。我们有孩子了。
”她瞥了一眼报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哦，知道了。”“知道了？”我愣了一下，
“妍妍，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你不高兴吗？”“高兴？” 她突然笑了，
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嘲讽，“我为什么要高兴？张伟，你看看你自己，
你觉得你能给这个孩子什么？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父亲？
还是一个整天被我爸妈打骂的窝囊废？”“我会努力的！”我急忙说，“我会找更好的工作，
我会挣更多的钱，我会对你们娘俩好的，妍妍，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机会？
” 她白了我一眼，“我给你的机会还少吗？是你自己不争气。告诉你，这个孩子我不能留。
”“什么？”“你说什么？这个孩子是我们的骨肉啊，你怎么能……”“我怎么不能？
” 她打断我，语气冰冷。“我可不想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跟着你受苦，
更不想让他有你这样一个没出息的爹。再说了，王总那边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跟你离婚，
他就娶我。这个孩子，只会碍事。”“王总？又是那个王总！” 我抓住她的胳膊。“妍妍，
你醒醒吧！他那种人怎么可能真心对你？我们有了孩子，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放开我！
” 她用力甩开我的手。“张伟，你别给脸不要脸！这个孩子我打定了，明天就去医院！
”她说完，转身就往卧室走。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我冲上去抱住她，
声音带着哭腔：“妍妍，求你了，留下这个孩子吧，我给你磕头了！”她用力挣扎，
骂道：“张伟，你放手！你这个疯子！”我死死地抱着她，不肯松手。她抬起脚，
狠狠踩在我的脚上，反手又是一个耳光。“张伟，你真是让我恶心！”“你要是再敢拦我，
我就让我爸打断你的腿！”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我知道，她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可我不甘心，我必须再试试。第二天一早，天阴沉沉的，下起了大雨。
苏妍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从房间出来，显然要去医院。我 “扑通” 一声跪在了雨里，
拦住了她的去路。“妍妍，求你了，留下孩子吧！”我抓住她的裤脚：“我给你跪下了，
我求你了！”她使劲踢我的手：“张伟，你疯了？快放开我！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只要你留下孩子，让我做什么都行！” 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能听到她不耐烦的声音。“做什么都行？”她冷笑一声，“那你就从这里滚出去，
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也许我还会考虑一下。”“我滚，我马上就滚！”我急忙说，
“只要你留下孩子，我现在就走！”“晚了。” 她甩开我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这个孩子，我今天必须打掉。跟你这种人扯上关系，已经够晦气的了，
我可不想再留个累赘。”说完，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停在门口的车里。邻居们站在自家门口，
远远地看着我，指指点点，没有人过来拉我一把。雨水越下越大，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淹没。
我知道，我最后的希望，也随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一起被打掉了。07苏妍去医院那天，
我在雨里跪到了天黑。等我回到家，迎接我的不是一句关心，
而是苏建国和刘梅的劈头盖脸的骂。“张伟你个丧门星！
”刘梅指着我的鼻子：“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我们家车库里的车被人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