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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血色课堂白色衬衣的前襟还浸着黏腻的湿意,

我低头时总看见那片深褐的血渍在布料上洇开,像朵腐烂的花。三枪的震感还嵌在胸腔里,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钝痛 —— ***扣动扳机时的指节发白,

我甚至能数清他枪管上的纹路。领带早被血浸透了,暗红的痕迹顺着领尖滴在膝盖上。

他的枪管还在动,冰冷的金属贴着我的锁骨滑下去,在胸骨处反复磨蹭,

像某种带着恶意的丈量。后来他用枪管挑开我裙子的一侧,布料摩擦的声响里,

我听见他说 “这样才看得清”。这句话像根针,扎破了混沌的恐惧。

我突然想起主子就在身后,他的目光该是冷的,还是和我一样在发抖?

可现在我坐在课堂的椅子上,校服的布料蹭着后背,阳光从窗棂漏下来,

在课本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讲台上的粉笔灰在光柱里飘,一切都太正常了,

正常到让我指尖发冷。袖口的纽扣硌着掌心,

我摸到衬衣第二颗纽扣松了 —— 就像那天被枪震掉的那颗。会不会下一秒,

后门会被推开?会不会有人握着同样冰冷的枪管,在我转身时说 “又见面了”?

我盯着课桌边缘的木纹,它们像无数道干涸的血迹。上一次的疼还没消失,

这一次的恐惧已经开始发芽。指尖掐着课本边缘的棱角,

要用力到指节发白才能确认自己是清醒的。讲台上方的挂钟在响,

滴答声像斧头劈在木桩上的间隙 —— 那天放学路上,伐木工的斧头嵌进松木里时,

就是这样闷闷的回响。然后我的胸膛也被劈开了。斧头刃上的木刺还沾着松脂,

劈进皮肉时却带着铁锈味。他甚至没看我,只是举着斧头说 “看见不该看的,

就得变成木头”。荒诞感比疼痛更让人发冷,就像现在坐在教室里,

我盯着前排女生的马尾辫,突然怕她下一秒会像被劈开的木桩那样,断成两半。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我一个。上次是三枪,这次是斧头,下次会是什么?我摸着校服裙的口袋,

里面只有半块橡皮,连块能当武器的东西都没有。后排传来笔掉在地上的声响,我猛地回头,

看见那个扎双马尾的女生正弯腰去捡,

后颈露出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白 —— 和我上次被劈开时,

从伤口里翻出来的脂肪颜色很像。“他要宣战。” 这个念头突然撞进脑子里。

主子的名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又被我咽下去。不能说,说不定哪句话就会变成他杀戮的理由。

他想看主子失控,想看我们这些被保护的人一个个消失,像捏碎蚂蚁那样。

走廊里有脚步声经过,很沉,像穿着工装靴。我攥紧了钢笔,笔尖戳着掌心。要逃,必须逃。

可往哪逃?校门在南边,放学时那条路总停着辆没牌照的卡车;北边是操场,

铁丝网有个缺口,上次看见有人钻进去就没出来过。

“安心的依靠者”—— 这个词在脑子里飘。是主子吗?可他上次没拦住那三枪。

是身边的同学?那个双马尾女生刚把笔捡起来,指尖在发抖,她和我一样怕。

挂钟的滴答声越来越响,像在倒计时。我数着教室里的人数,二十三个女生,包括我。

他不会留活口的,轮回之前,这里会变成另一个劈满斧头的木桩场。校服的布料太薄了,

我能感觉到皮肤在发烫,像预知到即将被撕裂的疼。必须摸清他的规律。

伐木工、斧头、木桩 —— 他的杀戮总跟着 “我看见的东西” 来。那这次,

我该闭上眼吗?还是该盯着某样东西,赌他不会用同样的方式再来一次?

2 旗袍惊魂钢笔尖终于刺破了掌心,血珠渗出来,很小,像上次领带上滴下来的血。

我盯着那点红,突然想:至少这次,我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校服领口的纽扣硌着下巴时,

突然想起另一件衣服的触感 —— 暗纹丝绸的旗袍,盘扣是珍珠的,

被人搀扶着走过走廊时,下摆扫过地面的声响很轻。那时候他们都叫我 “夫人”,

不是小姐,尾音带着恭敬的颤音。我身后跟着五六个人,脚步踩在大理石上,

回声能撞碎走廊尽头的阴影。那些建筑很像现在的教学楼,却又不一样。墙皮是灰绿色的,

像泡久了的尸体,我们在里面来来***地走,脚步声要够响,

影子要够重 —— 后来才明白,那是做给某个人看的威慑。就像猫竖起尾巴走过领地,

以为这样就能吓退藏在暗处的东西。可威慑是假的。他从阴影里走出来时,

我还攥着旗袍的开衩处,以为能像从前那样转身就走。他的手指先碰到我的领口,

珍珠盘扣被捏得发响,非礼的触感像冰锥扎进后颈 —— 是他先动手的。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撞得生疼,明明是他先越界,现在却变成我被追着杀。

“夫人” 的称呼像块融化的糖,在记忆里变得黏糊糊的。

我记不清那些跟着我的人长什么样了,只记得他们总说 “有我们在”,可现在他们在哪?

宿舍的铁门被风吹得吱呀响,我坐在床沿,校衣的布料硬邦邦的,贴在背上像层湿纸。

舍友在对面铺整理裙子,发绳上的铃铛叮当地响。我摸着校衣的袖口,

突然想起旗袍的袖口有圈蕾丝,被他扯破时,蕾丝勾住了他的指甲。

“酒醒感” 是从穿校衣时开始的。像宿醉后醒来,脑子里空了一块,

却又有无数碎片在撞 —— 斧头的木纹、枪管的冷、珍珠盘扣的凉、现在袖口的硬。

这些不是空穴来风,它们像拼图画,正慢慢凑出一个轮廓:那个被我威慑过的人,

那个先动手的人,他记得所有事。而我忘了最重要的 —— 那个值得信赖的依靠者,

那个让他们叫我 “夫人” 的人,他到底是谁?舍友递来一块饼干,

指尖碰到我的手背:“你发抖了。” 我才发现自己在咬下唇,血珠渗出来,

和上次领口的暗红很像。窗外的天暗下来了,教学楼的影子压在宿舍楼顶,

像那个灰绿色建筑的鬼魂。他知道我忘了,所以才敢一步步逼过来。这次他会用什么?斧头?

枪管?还是像扯碎蕾丝那样,撕碎我的校衣?指尖划过校裙的压褶时,

突然想起从前对着镜子挑裙子的日子 —— 那时候总觉得布料是温柔的,

棉的软、丝的滑、蕾丝的轻,都是能裹住安全感的东西。可现在校服的化纤布料蹭过皮肤,

像贴着层没干透的血痂,每动一下都提醒我:是衣服先记住了死亡。

第一次死在资料室门口时,我穿的是条浅蓝格子裙。

会长倒在凳子下的样子总在眼前晃 —— 她常穿的黑色过膝袜卷了边,一只鞋掉在脚边,

腿朝着天,袜子上的纹路还看得清。子弹打穿她胸口时,我听见布料撕裂的脆响,

比枪声更刺耳。女***的牛仔裤沾着灰,她举枪的手很稳,像在瞄准靶心,

而不是一个刚还在翻资料的人。我跑的时候,裙摆扫过资料室的书架,

书脊的棱角勾住了裙边。背后的子弹炸开时,我正扑到门口的门槛上,

冲击力让我脸贴着地面,能闻到地毯上的霉味。裙摆被风吹起来,冷意顺着大腿根爬上来,

像有人用冰指尖在那里划了一下 —— 这个感觉到现在都没散,哪怕我现在坐着,

也总觉得腿根处有片皮肤是凉的,像还浸在那天的风里。女***站在会长的尸体旁,

牛仔裤的裤脚蹭着地面,没看我,也没看任何人。她好像只是完成了一件事,

比如撕掉一页废纸。

这种 “不为所动” 比任何狰狞的表情都吓人 —— 原来杀戮对她来说,

和我从前选一条裙子的动作差不多,没什么情绪,只是该做。作为穿衣爱好者,

我曾经能说出二十种布料的名字。可现在听见 “裙子” 两个字,

最先想起的是浅蓝格子裙被血浸透的重量;看见 “过膝袜”,

就看见会长卷边的袜口和朝天的腿。有人说 “脱掉衣服就好了”,可***着就能逃掉吗?

死亡早就不是穿***衣服的事了 —— 它记得我穿每条裙子的样子,

记得布料划过皮肤的触感,像个藏在衣柜里的影子,等着下一次拽住我的裙摆。

资料室的木门现在该还锁着吧?我总怕推开任何一扇门,都会看见会长的腿朝着天,

看见女***的牛仔裤在门口晃,看见我自己的浅蓝格子裙搭在门槛上,裙摆还在风里轻轻动。

背后突然一阵发麻,像子弹炸开的灼痛感又漫上来了。我猛地按住后背,

校服布料下的皮肤滚烫 —— 原来死亡留下的不是伤疤,是让布料都能记住的疼。

3 牛仔裤杀机自习课的笔尖在笔记本上洇出墨团,我盯着那片黑渍发呆时,

皮鞋跟敲地面的声响从后门传过来。抬头的瞬间,

喉结突然发紧 —— 唇钉在日光灯下亮了一下,她站在讲台旁,

男性款牛仔裤的裤腿扫过讲台边的粉笔头,裤型是不收口的,布料在脚踝处堆出褶皱。

和记忆里女***的牛仔裤太像了。 上半身是件灰紫色紧身长袖,布料裹着肩膀的线条,

能看见肩胛骨轻微的轮廓。她没看我们,只是弯腰捡地上的半截粉笔,唇钉随着动作晃了晃。

我握着笔的手指开始抖,

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扭的线 —— 就像第一次在资料室看见女***时,手指攥着书脊,

把书皮都捏出了印子。 书本的纸页被我翻得哗啦响,我想低下头,

视线却像被钉在她的牛仔裤上。那种布料的质感、裤腿的垂感,甚至走路时裤缝摆动的幅度,

都和杀会长的那个女***重合了。只是她穿了紧身长袖,

而那个女***是件旧 T 恤 —— 可这有什么区别呢?在这个梦里,

凶手的样子从来都是模糊的,只有某个特征会被死死记住。

伐木工的斧头、女***的牛仔裤、现在教育员的牛仔裤。 这个规律像根冰针,

扎进混沌的思绪里。是不是只要我对某个形象有了 “很有个性” 的印象,

这个形象就会被噩梦捡去,变成下一个举刀的人?就像看到伐木工劈木桩,

斧头就成了杀我的工具;看到穿牛仔裤的女***,所有穿牛仔裤的人都开始像凶手。

女教育员走到我课桌旁,唇钉的反光落在我的课本上。她的牛仔裤裤脚蹭过我的椅子腿,

布料摩擦的声响很轻,

却让我想起资料室里子弹炸开的瞬间 —— 那时候我背后的布料也是这样,

被冲击力扯得沙沙响。 “笔没水了?” 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金属质感,

像唇钉在说话。我猛地攥紧笔,发现手心的汗已经把笔杆浸湿了。她没多问,转身走向后排,

牛仔裤的影子投在地面上,很长,像把没开刃的刀。 我盯着那道影子,

突然不敢再想任何 “有个性” 的东西。如果印象会变成凶器,那我宁愿什么都不记得。

可已经晚了 —— 她的唇钉、她的牛仔裤、她走路的样子,已经像照片一样印在脑子里,

谁知道下一次轮回,会不会是这道影子举着枪,站在资料室门口? 课本上的墨团越洇越大,

像片没干的血迹。我把脸埋进臂弯,闻到校服布料的味道里,好像混进了牛仔裤的布味,

还有点像资料室地毯的霉味。原来恐惧早就跟着这些 “印象”,

钻进了所有我能看见、能闻到的地方。她刚才走过去时,发梢扫过讲台的粉笔盒,

我听见她对后排同学说 “这道题再讲一遍”,声音软乎乎的,像含着块糖。

唇钉明明是冷的金属,被她说话时的气息烘着,好像都带上了点温度。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凶手? 那个踹我尸体的人,鞋跟沾着灰,踹下去的时候没一点声音,

像踢一块没用的木板。我倒在资料室门口时,能感觉到后背被鞋底碾了一下,不是用力的,

是漫不经心的,好像在确认 “这东西确实死透了”。她的牛仔裤裤脚扫过我的裙边,

冷得像块冰。 可眼前这个教育员,刚才弯腰捡橡皮时,牛仔裤的裤腿皱在膝盖上,

她还笑着说 “小心别扎到手”。她的声音甜,连指尖碰过的橡皮,

我捡起来时都觉得带着点暖。这两种形象像两根针,

在我脑子里互相扎 —— 一个是带糖味的,一个是带血腥味的,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绝对不可能” 这句话,我在心里念了十几遍,可越念,

越觉得她唇钉的反光和女***扣扳机时的指节反光重合了。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把一个和蔼的样子,硬塞进那个冷冰冰的凶手轮廓里? 我盯着自己的指甲,

刚才不小心抠到了校服的扣子,留下道白痕。就像现在的记忆,

被人用指甲硬生生抠出了道缝,把甜蜜的话语和踹尸体的脚步声缝在了一起。谁干的?

是那个女***吗?还是藏在轮回背后的什么东西?

他们好像觉得这样很有趣 —— 先让我记住一个人的好,

再让这个人变成杀我的人;先让我对布料、对牛仔裤、对唇钉有印象,

再让这些印象都沾染上血味。我就像个被线牵着的木偶,连害怕的对象都由别人安排,

连 “相信谁” 都做不了主。 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在喉咙里堵了很久,

像没吐出来的血。

的地毯、校裙的压褶、会长的过膝袜、教育员的牛仔裤…… 所有我接触过的、记住的东西,

都被改成了通往死亡的路标。他们摆弄我,就像我从前摆弄一条裙子的褶皱那样随意。

窗外的蝉鸣突然响起来,尖锐得像子弹划过空气。我猛地抬头,看见教育员正站在窗边,

背对着我们,牛仔裤的背影被阳光照着,边缘有点发亮。

这一刻她既像那个说 “小心扎手” 的老师,又像那个踹完尸体转身离去的凶手。

我捂住耳朵,可蝉鸣里好像混进了她的声音,又好像混进了枪声。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被杀害,是连 “害怕的对象” 都被人搅成了一团乱麻,连恨谁、信谁,

都由不得自己。趴在课桌上打盹时,胳膊下的课本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我本来想蜷成一团,

像猫那样把脸埋进袖子里 —— 难得的安静,连粉笔灰都落得轻,可这种放松刚漫到指尖,

手腕就被猛地攥住了。 是金属的手铐,冷得像冬天的窗沿。我还没睁开眼,

就听见铁链拖地的声响,然后后背被推了一把,

踉跄着撞到个粗糙的木架上 —— 是绞刑架,木纹里嵌着灰,像嵌着别人的血痂。

绳子勒上脖子时,我终于看清脚下的火。不是熊熊燃烧的那种,是闷烧的火堆,

红苗舔着木柴,热气顺着脚踝往上爬,像无数根细针在扎。双脚悬空的瞬间,

窒息感从喉咙炸开,不是 “喘不上气” 的急,是钝钝的、往骨头里钻的疼,

像有只手攥住了我的肺,慢慢往里挤。 我晃了两下,手铐在手腕上硌出红痕。

这时候突然想起 “女巫” 这个词 —— 故事里的女巫被绞死时,会骑着扫帚飞走,

可我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手腕被铁链坠着,绳子越勒越紧,舌尖尝到铁锈味,

不知道是从喉咙里涌出来的,还是铁链磨破了手心。 脚下的热气越来越烫,鞋底像要化了。

我盯着火堆里的木柴,它们噼啪响着蜷起来,像我现在的手指 —— 蜷着,

却什么也抓不住。

这种 “无能为力” 比之前任何一次死亡都清楚:被子弹打穿时还有疼痛做信号,

被斧头劈开时还有荒诞感做缓冲,可现在只有窒息和灼烧,

只有 “知道自己在等死” 的清醒。 为什么是绞刑?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飘了一下,

很快被窒息压下去。或许只是因为我刚才打盹时,梦见过外婆家的灶台?

火堆的暖、木柴的响,这些刚记起的温柔,转眼就变成了杀我的工具。

就像牛仔裤、唇钉、斧头,所有我接触过的、感受过的,最终都会变成绞死我的绳子。

意识模糊的时候,脖子上的绳子好像松了一瞬。我往下落了半寸,

又被猛地拽住 —— 这一拽,倒让我想起第一次死在资料室时,子弹炸开的后坐力。

原来所有的死亡都带着 “被拖拽” 的感觉,像被人拎着后颈的猫,往死路上拖。

最后看见的是绞刑架的横梁,上面有个旧绳结。像我早上系校服领带时没系好的结,

松松垮垮的,却能勒死人。 现在我坐直身子,脖子后面还发僵。摸了摸领口,

校服的布料平平整整的,可指尖总觉得有圈勒痕,凉飕飕的。窗外的阳光还在,

可我不敢再低头看自己的影子 —— 怕它是吊在半空的样子,脚下拖着团模糊的热气。

噩梦根本不是 “一宿” 的事,它是跟着呼吸走的。吸气时是阳光和课本,

呼气时就是绞刑架的木味和窒息的疼。***的脚踩在地上时,

先碰到了块冰凉的东西 —— 是我昨天掉的发夹,塑料花瓣的边缘还很尖。

抬头就看见绳子还在晃,带着尸体转了半圈,那双掉出来的眼睛正对着我,瞳孔里蒙着层白,

像蒙了层没擦干净的玻璃。我没动,就站在原地看。尸体的脖子被绳子拉得很长,

校服裙的格子皱成一团,是我最后挣扎时攥出来的褶子 —— 现在我伸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