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被囚的女人

仓库里被囚的女人

作者: 田家寨的海葵

其它小说连载

“田家寨的海葵”的倾心著小年糕林晚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主角分别是林晚,小年糕,老陈的现代,大女主,爽文,年代,逆袭小说《仓库里被囚的女人由知名作家“田家寨的海葵”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905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0 13:18:57。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仓库里被囚的女人

2025-07-20 16:02:53

1 甜美的陷阱冷。冷得像是骨头缝里都渗进了仓库深处陈年的铁锈味,

混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酸腐的焦糖气息,直往林晚的鼻腔里钻。这味道,

本该是暖融融的甜蜜,此刻却像某种粘稠的、绝望的裹尸布,死死缠住了她和怀里的小年糕。

她背靠着冰冷的铁皮墙壁,那寒意刺透薄薄的衣衫,直抵脊椎。四岁的小年糕缩在她怀里,

小小的身体抖得像一片秋风里的落叶,嗓子早已哭得嘶哑,

只剩下断断续续、微弱得让人心碎的抽噎。每一次抽噎,都像一把钝刀子,

在林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反复切割。仓库深处那扇沉重铁门被推开的声音,

在死寂里格外刺耳。昏黄的光线勾勒出老陈矮壮敦实的身影,

他脸上挂着那副林晚曾经觉得无比憨厚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干瘪发霉的面包。

他走到隔开林晚母子与外界的厚重铁栏前,隔着粗壮的钢筋,把面包像丢垃圾一样扔了进来。

面包在地上滚了两圈,沾满了灰尘。“喏,吃吧。

”老陈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和善”,“饿着肚子可不好受。林师傅,

你说你带着这么个小不点,何必倔呢?乖乖让你家里把钱打过来,我老陈说话算话,

立刻放你们娘俩走,保证一根汗毛都不少。不然……”他拖长了调子,

那点伪装的憨厚瞬间褪去,只剩下赤裸裸的阴狠,“真饿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可没人给你们娘俩收尸。”小年糕被这声音吓得猛地一哆嗦,小脸埋进林晚的颈窝,

连抽噎都憋住了,只剩下细微的、恐惧的颤抖。

老陈的目光扫过林晚苍白却依旧难掩清丽的脸,又落在小年糕毛茸茸的发顶上,咧开嘴,

露出一口被劣质烟草熏黄的牙:“小年糕,别怕,陈伯伯给你糖吃。”说着,

还真从油腻腻的裤兜里摸出一颗廉价的水果硬糖,作势要递进来。林晚猛地抬头,

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剜向老陈那只伸过来的手。老陈的手在半空顿住,笑容僵在脸上,

随即恼羞成怒地哼了一声,悻悻地把糖收了回去,转身,厚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

隔绝了最后一点微弱的光线,也隔绝了世界。仓库重新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死寂,

只有角落那台废弃烤箱黑洞洞的轮廓,像一只沉默而恶意的眼睛,

无声地注视着铁笼中的猎物。黑暗中,林晚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

才压下喉咙口翻涌的绝望和恶心。她不能垮。为了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她必须撑住。

她摸索着,小心翼翼地松开紧护着小年糕的手臂,把他轻轻放在还算干燥一点的角落。然后,

她弯下腰,动作极其缓慢、谨慎地脱下了自己左脚那只磨得发白的旧帆布鞋。

鞋垫边缘的夹层,被她用指甲抠开一个小口,指尖探进去,

捻出一个小小的、用塑料袋紧紧包裹的纸包。那是半包酵母粉。早上在面包店打零工时,

趁着老板转身找零钱的空档,她鬼使神差地,几乎是凭借一种职业甜点师对原料的本能,

偷偷藏进了鞋底。当时她只想着,万一晚上小年糕想吃个松软的馒头呢?

省一点发面钱也是好的。现在想来,那点微末的、近乎可笑的“小偷小摸”,

竟成了此刻唯一的生机。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密集的雨点敲打在仓库高处的铁皮屋顶上,

发出单调而压抑的轰鸣。一丝冰冷的水线,顺着铁皮墙壁和屋顶的缝隙蜿蜒流下,

滴落在水泥地上,积成一小滩浑浊的水洼。林晚挪过去,

捡起地上那个沾满灰尘、散发着霉味的硬面包。她用指甲刮掉表面最脏的部分,然后,

极其小心地,将面包掰成小小的碎块,放进那滩浑浊的雨水里。面包屑贪婪地吸着水,

慢慢膨胀、软化。她背对着铁栏的方向,用身体挡住可能存在的窥探视线,手指颤抖着,

小心翼翼地撕开那个小小的塑料袋。里面是淡黄色的、粉末状的酵母。她捻起一小撮,

极其吝啬地,只撒在了其中一半泡软的面包屑上——那是给小年糕的。做完这一切,

她捧起那半份混合了酵母和雨水的面包糊糊,挪回小年糕身边。“宝宝,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努力挤出最温柔的音调,凑到小年糕耳边,“看,

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小年糕从她颈窝里抬起小脸,大眼睛里还噙着泪,

茫然又带着一丝本能的期待。林晚用手指蘸了一点黏糊糊的面包糊,

送到小年糕嘴边:“尝尝,妈妈做的‘魔法面包’。吃了它,我们小年糕就有力气了,

就能变得像大力水手一样强大了。”也许是“魔法”两个字吸引了孩子,

也许是母亲的声音给了他最后的安全感。小年糕迟疑地张开小嘴,含住了林晚的手指,

小心翼翼地吮吸着那点带着霉味、雨水味,却又混杂着一丝奇异发酵气息的食物。

林晚看着他一点点咽下去,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一点。

她自己也拿起另一半没有酵母、仅仅被雨水泡软的发霉面包碎,塞进嘴里。

粗糙、冰冷、带着浓重的陈腐气味,刮擦着喉咙,难以下咽。但她强迫自己,一口一口,

机械地咀嚼着,吞咽着。每一口,都像是在咽下冰冷的绝望,又像是在积蓄反抗的力量。

胃里传来火烧火燎的空虚感,但更强烈的,是手腕内侧传来的一阵灼痛。

她下意识地用右手拇指用力按住那里——一块陈年的、凹凸不平的烫疤。那是三年前,

小年糕两岁生日的前一天,她为他烤一个特别的小熊蛋糕时,烤箱里热油飞溅留下的印记。

当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挡住油,保住那个承载着所有祝福的蛋糕。

那本被她贴身藏着、已经翻得卷边泛黄的《法式甜点基础》,此刻隔着薄薄的衣料,

紧紧贴着她的胸口。扉页上,她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给小年糕的生日蛋糕要加三倍糖。

”糖。甜蜜的希望。此刻却成了囚禁他们的牢笼里,最刺鼻的讽刺。林晚闭上眼,黑暗中,

仿佛能闻到当年烤箱里飘出的,那令人心安的、温暖的甜香。

2 铁皮上的蓝图仓库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金属胃袋,时间在其中仿佛凝固了,

又被拉扯得无比漫长。饥饿和寒冷是永恒的主题,但林晚知道,比饥饿更可怕的是绝望。

她必须抓住点什么,必须“动”起来,哪怕只是徒劳的挣扎。老陈的“投喂”毫无规律可言。

有时是一天两次,丢进来一些连流浪狗都未必肯碰的残羹冷炙;有时则一整天不见人影,

只留下死寂和不断吞噬意志的饥肠辘辘。每一次铁门开启的哐当声,

都像重锤敲在林晚紧绷的神经上。她抱着小年糕,身体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

随时准备用自己单薄的脊背挡住任何可能的伤害。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老陈那张伪善或狰狞的脸,所有的注意力,都像最精密的雷达,

紧紧锁定在那沉重的脚步声上。咚…咚…咚……脚步由远及近,踩在空旷的水泥地上,

发出沉闷的回响。林晚的心跳几乎与那脚步声同步。一步,两步,三步……她默默数着,

耳朵捕捉着声音传递的方向、距离的变化。脚步声在铁栏外停住,食物被扔进来,

脚步声再响起,渐渐远去,铁门关上。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送饭,

她都在脑子里飞快地构建着声音传递的路径。从铁门到铁栏,大约需要多少步?

这脚步声的节奏和轻重,在仓库不同位置会有什么细微的差别?

这些信息碎片被她一点一滴收集起来,在脑海中反复拼凑。几天后,

一个意外的发现让林晚死水般的心湖猛地一颤。午后,一束惨白的光柱,

奇迹般地穿透了仓库高墙上积满灰尘的、被粗铁条焊死的狭窄气窗,斜斜地照射进来。

光柱恰好落在关押他们的铁皮隔间一角。被阳光直射的铁皮墙壁,竟在冰冷的空气里,

慢慢地、一点点地……升温了!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那块被阳光眷顾的铁皮,

一股微弱却真实的暖意传来。这暖意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像一簇微小的火苗,

瞬间点燃了林晚眼中沉寂的光。她低头,看向怀里因为饥饿和寒冷而有些蔫蔫的小年糕。

孩子正摆弄着他唯一的玩具——一把小小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绿色塑料铲子。

那是被骗来那天,路过一个街边小摊,小年糕眼巴巴看了好久,老陈为了“示好”,

随手买给他的。现在,这把廉价的小铲子,成了林晚唯一的工具。“宝宝,

”林晚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带着一种刻意的轻快,“铲子借给妈妈玩一会儿,好不好?

妈妈给你变个魔术。”小年糕懵懂地抬起头,把小铲子递给她。林晚接过铲子,

走到那块被阳光晒得微微发烫的铁皮墙边。她背对着小年糕,

确保他看不到自己接下来的动作。然后,

她做了一个极其古怪、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动作——她低下头,

用力地、反复地舔舐着自己的衬衫下摆。唾液浸湿了粗糙的棉布,

带着一种原始的、令人不适的粘腻感。够了。她用沾满唾液的下摆布料,

小心翼翼地在温热的铁皮上,画下了第一道痕迹。铁皮的温热让唾液迅速蒸发变粘,

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浅白色的印子。一道,

两道……她回忆着这几天用脚步声“测绘”出的信息:铁栏的位置,隔间的宽度,

深度……一个极其简陋、比例严重失真的平面图,在温热的铁皮上逐渐显现出来。

线条歪歪扭扭,却凝聚着她全部的心血和希望。画完最后一笔,她立刻用袖子用力擦掉痕迹。

铁皮上只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水渍,很快就在空气中消失不见。心跳如鼓,

每一次擦除都像在销毁犯罪的证据。地图只是开始。她需要更精确的武器——时间。

林晚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里是水泥地和铁皮墙壁的接缝处,堆积着一些尘土和细小的碎石。

她蹲下身,用小年糕的塑料铲子,开始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挖掘。动作很轻,很慢,

尽量不发出声音。铲子很软,水泥地很硬,进展极其缓慢。每一次挖掘,

都只能刮下一点点粉末,刨出一个小到几乎看不见的浅坑。这不是为了挖地道。这浅坑,

是一个刻度,一个锚点。每一次老陈的脚步声在铁栏外响起,林晚就用铲子,

在那个浅坑的边缘,刻下一条新的、更深的痕迹。刻痕围绕着浅坑,像一圈圈不规则的年轮。

刻痕之间的间距,就是老陈两次出现的时间间隔。林晚闭上眼睛,

强迫自己回忆在五星级酒店后厨工作的节奏。一个标准的曲奇面团从分割、整形到入炉烘烤,

完美的状态需要……十八分钟。她在心里默默地数着秒,用这个熟悉到骨子里的时间单位,

去丈量刻痕与刻痕之间的漫长等待。每一道刻痕加深,

都意味着距离她摸清老陈行动规律的节点,更近了一步。“妈妈,

”小年糕软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在挖宝藏吗?”林晚动作一顿,

迅速用脚扫了点尘土盖住那个刻痕累累的浅坑。她转过身,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尽管那笑容在苍白消瘦的脸上显得无比虚弱。“是啊,宝宝,”她把小铲子递还给儿子,

声音温柔,“妈妈在挖能带我们小年糕出去的‘力气宝藏’呢。等挖到了,我们就回家,

妈妈给你烤一个……好大好大的、加了三倍糖的生日蛋糕。”她说着,

左手下意识地按住了右腕那块凸起的烫疤。冰凉的触感下,仿佛有微弱的热力在积聚。

3 锈刃与糖霜日子在饥饿、寒冷和无声的测绘中缓慢爬行。墙角那个不起眼的浅坑边缘,

刻痕已经密密麻麻,像一道绝望的螺旋。林晚心中的时间标尺越来越清晰。老陈的耐心,

也如同仓库里日益稀薄的空气,正在被迅速耗尽。勒索的信息石沉大海。林晚早已料到。

丈夫卷走了所有,留下的只有足以压垮脊梁的债务和冰冷的人情。

谁会为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单亲妈妈支付赎金?老陈的算盘从一开始就注定落空。

这认知让他越来越暴躁。“砰!”又一块坚硬如石头的黑面包被狠狠砸进铁栏内,

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滚到林晚脚边。老陈布满血丝的眼睛隔着铁栏死死盯着她,

那张曾经刻意堆满憨厚的脸此刻扭曲着,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贱人!

你他妈到底有没有按我说的打电话?钱呢?!钱在哪!”他猛地拍打着粗壮的铁栏,

震得铁栏嗡嗡作响,锈屑簌簌落下。小年糕吓得尖叫一声,死死抱住林晚的腿,把脸埋进去。

林晚身体僵硬,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恐惧像冰冷的蛇缠绕着她的心脏。但下一秒,

一股更强烈的求生欲猛地冲了上来。她不能死在这里,小年糕更不能!她强迫自己抬起头,

迎向老陈那双暴戾的眼睛。没有哀求,没有恐惧,

她的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奇异的、近乎麻木的平静。“钱……没有。”她的声音嘶哑,

却异常清晰。老陈额头青筋暴跳,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看就要爆发。“但是,

”林晚抢在他咆哮之前,飞快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我能帮你赚到钱。比勒索来得快,更安全。”老陈挥到一半的拳头顿住了,

狐疑地眯起眼:“放屁!你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娘们儿,拿什么给老子赚钱?

”林晚的目光缓缓扫过仓库深处堆积如山的废品,

最终落在一堆沾满污垢、写着“白砂糖”字样的破旧编织袋上。那是老陈回收来的过期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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