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发小开丧葬用品店,为宣传竟要在我家暖房仪式撒冥币。老公劝我:“萱萱生意不好,
撒点冥币凑个热闹咋了?”我直接递上离婚协议书,老公喊冤:“就因萱萱撒冥币,
你至于离婚?她就是开玩笑。”我冷笑:“对,就因为她撒冥币。”1.这天,
我耗尽三年设计的别墅完工。别墅的每一个细节,
从图纸上的第一根线条到花园里的最后一棵花草,都倾注了我浓浓的心血。我的老公顾海,
突然揽住我的肩,将一个女人推到我面前。“老婆,萱萱来了,让她也沾沾喜气。”李萱萱,
顾海的发小,笑得一脸无辜又讨好,手里却拎着一个格格不入的黑色塑料袋。我心头一跳。
顾海说:“萱萱新店生意差,想在这旺旺财。”说着接过袋子,黄色的纸钱,
印着阎王头像的冥币,雪花一样从袋子里倾泻出来。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顾海!
”我怒喝。他却沉脸呵斥我:“萱萱好心,你什么态度!”“这叫帮忙?你脑子呢!
”我气得发抖。“不就撒了点纸钱,萱萱生意不好,你体谅一下怎么了?
大喜的日子别这么扫兴!”李萱萱躲在顾海身后假惺惺说:“海哥,算了,
嫂子不喜欢……”“你闭嘴!”顾海冲我低吼。就在我们争吵不休时,“啪”的一声,
整个别墅陷入一片黑暗。停电了。人群发出一阵惊呼。我顾不上去想为什么会突然停电,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儿子乐乐。黑暗中,我摸索着,声嘶力竭地呼喊。没有人回应。
20分钟后,物业帮忙启动了备用电源,灯光重新亮起。客厅里一片狼藉,宾客们面面相觑。
而我儿子乐乐,不见了。“嗡——”手机震动了一下。我颤抖着手解锁屏幕,是一张照片。
手机震动,是乐乐被陌生男人架在郊区废弃工地的照片。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别墅离郊区工地不远,我把油门踩到了底,仅用了不到10分钟,
我就飙到了照片上的地点。一下车,我就看到了我的乐乐。他站在一个未完工的建筑框架下,
周围围着几个戴安全帽的工人。“乐乐!”我撕心裂肺地喊着,朝他扑过去。我刚冲到跟前,
旁边就伸出几只粗壮的手臂,一把将我推向另一边。脚下一空。
我掉进了一个半人高的钢筋坑里。“咔嚓——”左腿传来一声清脆的骨裂声。眼前一黑,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鼻尖是浓重的消毒水味,
左腿被厚厚的石膏固定住。我动弹不得。记忆回笼,乐乐!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病房的门虚掩着,外面传来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顾海,还有乐乐。我松了一口气,
他没事就好。“爸爸,妈妈不让萱萱阿姨撒纸钱,你就弄断她腿,
这样萱萱阿姨就能安心宣传了,是不是太狠了?”乐乐问。顾海答:“一条腿而已,
养一百天就好了。你萱萱阿姨的生意要是黄了,她以后怎么活?”他的声音顿了顿,
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冷漠和厌烦。“你妈太幸福了,住着自己设计的房子,什么都有了,
是该吃点苦头。”“对!”乐乐拍着手,兴奋地叫好。
“萱萱阿姨还答应带我去买最新款的游戏机呢!妈妈老是管着我,不让我玩游戏,烦死了!
”我躺在病床上,如遭雷击,腿上的痛都麻木了。2.第二天,警察来做笔录。
顾海一把握住我的手,对警察说:“同志,一定要抓住那些无法无天的人,我老婆太无辜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悲痛和愤怒,眼眶红得像是熬了一整夜。乐乐扑到床边,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台词背得滚瓜烂熟:“都怪我,妈妈都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呜呜呜……”我看着他们,胃里一阵翻搅差点吐出来。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们有这么过人的演技呢。要不是知道了他俩的真实面目,我真的会被骗了,
仿佛把我害成这样的人不是他们一样。他和乐乐都像以前一样那么爱我。一个影帝,
一个童星。不去混娱乐圈真是可惜了。警察公式化地记录着,不时投来同情的目光。
我一言不发,任由他们表演。等警察一走,病房的门关上,顾海脸上的悲痛瞬间消失,
取而代孕的是一种极不耐烦的疲惫。他松开我的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病房里 一时安静得可怕。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李萱萱的‘活动’,
在我走后是继续办完了,是吗?”他脸色一僵。”没听过谁家开玩笑,
是在暖房仪式上撒冥币的?昨天如果没尽兴,
过段时间我再邀请她去你妈新开的温泉山庄也这么宣传一下?““我妈不喜欢这些,沈月,
你别激动。。。听我解释。。”我冷喝到,“不听,你给我滚!”“你能不能别闹了?
萱萱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拼多不容易,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同情心?
你配跟我谈同情心?“你不是说她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也跟她开个小玩笑,如何?
”“我明天就找人去她网店刷差评,把她那些纸人纸马的图片全换成血淋淋的断腿,
我要让她一件东西都卖不出去!”“你简直不可理喻!”顾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指着我的鼻子,手都在发抖。他一把拽过还在旁边抽噎的乐乐,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一整天,他们都没再出现。护士送来了寡淡无味的病号餐,我一口都咽不下去。
左腿的石膏压在我的身上,也压在我的心上。夜深了。我口渴得厉害,
挣扎着想去够床头的水杯,身体一动,断腿处就传来钻心的剧痛。就在这时,
病房门外传来被刻意压低的对话声。是那个工头的声音,我死也忘不了。
“老板说她就在这间,手脚利索点。”另一个声音接话:“这次要多少钱?
”工头冷笑一声:“老板说了,这次看效果,效果越好钱也多。”3.我拼尽全身力气,
翻下床,连滚带爬地往卫生间躲。还没等我锁上门,他们听见动静就闯了进来。他们狞笑着,
像拎小鸡一样把我从地上拖 起来,粗暴地扔回病床上。“又是顾海派你们来的?
”我嘶吼着。工头捏着我的下巴,左右端详。“什么顾海?我们只认钱。有人出了大价,
让我们废了你。”说完,他们举起手里的钢管。“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接连响起。他们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另一条腿,
和我的两条手臂。“一个建筑设计师,手废了,看你还怎么画图。”他们没有就此罢手。
一只粗糙的手撕开了我的病号服。闪光灯亮起,伴随着他们污秽的笑声。
我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被他们摆弄成各种屈辱的姿势,拍下无数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我像一滩烂泥。四肢都使不上劲,连求死都做不到。再次醒来,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四肢被厚厚的石膏固定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对我,
我才想起我说要让李萱萱没任何顾客的狠话。就在这时,卫生间里传来压低了的说话声。
是我儿子乐乐。我用唯一还能勉强活动的下巴,艰难地蹭到枕头下的手机,
用嘴唇触碰到了录音键。红点亮起。“爸爸,妈妈的另一条腿也断了,手也断了,
这下她没办法去萱萱阿姨店里闹事了吧?”电话那头。“对,这只是个警告。
她要是敢不听话,再敢对萱萱有任何不敬,我就让她再也起不来。”“爸爸你真厉害!
为了萱萱阿姨真是费尽心思!”乐乐的语气里满是崇拜。“乖,明天让你萱萱阿姨接你放学,
再给你买个你想要很久的新皮肤。”“好耶!谢谢爸爸!爸爸最好了!
”他哼着歌从卫生间走出来,看到我睁着眼睛,吓了一跳。“妈妈,你醒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没有说话。他被我看得有些发毛,小声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
然后就跑到沙发上玩起了手机。我握着那部还在录音的手机,眼泪无声滑落。
4.过了没一会儿,警察照例来问话。顾海和乐乐跟在警察身后走进来,
脸上挂着同款的悲戚。“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顾海的声音嘶哑,
“我老婆她……她又被人害了,就在这医院里!你们看看,这还有王法吗?”他扑到我床边,
动作夸张地想握我的手。却又在看到我裹着石膏的四肢时,猛地缩了回去,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恐和心疼。乐乐紧随其后,小小的身体趴在床沿上,
接下气:“妈妈……呜呜……都怪我……都怪那些坏人……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同志,
希望你们尽快把坏人绳之以法,给我们一个交待。要不然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这样的事,
我们纳税人的钱交的不安心啊!“两人一唱一和,天衣无缝。我冷眼看着,
胃里那股恶心感又翻涌上来。这对父子不去奥斯卡领个奖,真是屈才了。警察走后,
乐乐还是演的投入,对我说:”妈妈,要是我能替你就好了…““那边的窗户开着。
”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你跳下去,就能和我感同身受了。”哭声戛然而止。
乐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嘴巴还维持着哭泣的形状,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顾海回来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他看着我,像是看一个疯子。就在这时,李萱萱提着果篮,
恰到好处地出现。她看到这一幕,立刻把果篮重重一放,冲过来护住乐乐,
对着我声色俱厉地指责。“沈月,你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孩子?他还是不是你儿子了!
”我看着她,几乎要笑出声。顾海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拉着还在发懵的乐乐:“走,
我们出去,别理你妈,她疯了。”门被关上,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李萱萱。她坐到我的床边,
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沈月,你拿什么跟我斗?”“ 我跟顾海是发小,
他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我,要不是他家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哪能轮得到你上位。
现在伯母也不会管了,我只要招招手,他就会跟狗一样地摇摇尾巴过来。”“你不知道吧,
那些工人是你老公找的。你儿子也很配合我们呢,主动要求被绑。“”你老公,
你历经孕痛生的儿子,现在全部都可听我的话了呢。“”你说说你,做人这么失败,
还不赶快去死。”“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那些工人本来只是为了困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