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学第一天就被盯上了。被校霸和他发小轮流霸凌，我成了他们争夺的狗。
周晟喜欢看我跪着：记住，狗狗要永远仰望主人。齐修远则温柔地翻我日记，
说：你哭起来比较好看。当两人为我大打出手时，
周晟掐着我脖子逼问：谁是你的主人？而齐修远望着我轻笑：你是我的。
01豆浆泼下来的那一刻，我闭上了眼。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刘海滴落，
在白色校服上晕开一片淡黄色的污渍。食堂嘈杂的喧闹声仿佛远去，
耳边只剩下豆浆滴落在地板上的啪嗒声。舔干净。周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带着一贯的轻佻无谓，用舌头。我睁开眼，低着头，视线聚焦在地上那滩泼翻的豆浆上。
乳白色的液体缓缓渗进地砖缝隙，我的舌头，够不到缝里，舔了也会是白舔。
但我不能说出来，否则后果会更严重。我的犹豫在周晟眼里就是反抗，
他神情恹懒地抽出一把闪亮的美工刀，刀尖比着我：我数三二一。三、二……
倒数了两个数，他的刀划落我的两枚衬衣扣子。哟，还真有货呢。周晟吹了个口哨，
刀背顺着我的锁骨滑到肩带位置，贱狗发育得不错嘛。冰冷的刀在我肌肤上游走。
要走光了哦，贱狗。周晟修长的手指一勾，刀背换成刀尖，卡在我的衬衣上。三……
尾音轻轻懒懒地拖着，还未说尽。晟哥，校领导在看你。
这个声音让我的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齐修远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
他穿着熨烫平整的校服，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弯腰拾起那个被捏扁的豆浆杯。
他是学生会主席，年级第一，也是周晟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晟哥，今天你值日，
弄脏地板要扣班级分，你不想老头唠叨你吧。周晟嗤笑一声，歪着头打量齐修远，
什么时候学生会主席，也管这种小事了？晟哥的事无小事。齐修远对周晟笑笑，
递给我一包面纸，擦干净。有周晟看着，我根本不敢接，而且我也不想要齐修远的施舍。
拿着。周晟下令，我只好接了面纸，手指微微发抖，不敢用力擦拭，
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擦拭的动作，反把豆浆渍从校服上晕开得更大。真没用。周晟俯身，
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纸巾，粗暴地擦过我的脸颊，连这点事都做不好，难怪只能给我当狗。
食堂的喧闹声又回来了，夹杂着窃窃私语和压抑的笑声。当周少的狗，还是抬举她了。
听说她家穷得连学费都交不起……齐修远上前一步，快上课了，晟哥。
他拍了拍周晟的肩膀，语气轻松道：老李爱告状，你迟到你爸会知道。
周晟的表情阴沉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转身时把一个人的餐盘举起来，
朝我一泼。离得远，饭菜撒了一地，但也有酱汁溅在我的小腿上。记得收拾干净，贫困生。
周晟头也不回地走了，声音飘在身后。我蹲下身，捡起地上摔烂的碟子。
手指被锋利的边缘划破，渗出一颗血珠，但我没有停下，只想收拾好赶快逃离。
齐修远蹲在我对面，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瓷片，递到我面前。小心点。他的声音很轻，
只有我能听见，你流血的样子很美，但我不喜欢别人看见。我猛地抬头，
对上齐修远含笑的眼睛。他的瞳孔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浅棕色，不像人的，而像某种野兽的。
我迅速低下头，继续收拾残局，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02收拾完地面，
我连手都来不及洗，就带着腐烂的食物气息，赶去已经上课的教室。好臭啊……
掉粪坑了吗？我对周遭的声音充耳不闻，捏着笔，专注地听老师讲课。我必须努力，
拼上一切，去上一个毕业后能赚许多钱的好大学。喂，贫困生。
一个纸团精准地砸在我的后脑勺上。没有回头，我悄悄把纸团踢到课桌下面。
我知道是周晟扔来的，我怕他怕得要命，但学习更重要。下课后他怎么打我都没问题，
上课我是想倔一把不理他的。聋了？周晟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引得周围几个男生发出窃笑。老李正背对着学生在黑板上写字，对身后的骚动充耳不闻。
我匆匆记下黑板的笔记，咬了咬下唇，缓缓转过身去。周晟翘着二郎腿，校服领口大敞，
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疤痕。他歪着头，嘴角挂着恶意的笑容：我钢笔没水了，
借你的用用。我低头看了一眼我唯一的钢笔——这是我考上这所重点高中时，
母亲咬牙买给我的高价礼物。我犹豫了一秒，还是递了过去。周晟接过钢笔，
在指尖转了一圈，突然啪地一声掰成两截。墨水溅在他的手指上，像我肮脏的血。
哎呀，不小心。他夸张地叹了口气，把断成两截的钢笔扔了垃圾桶，
下次买支结实点的。这种废物，我好心帮你扔进垃圾桶。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讲台上，老李终于写完板书转过身来，目光扫过教室，在我黏满豆浆的头发上停留了一瞬，
又若无其事地移开。打开课本第 58 页。我伸手去翻书，却发现那一页被胶水浸透，
纸张黏连在一起，轻轻一扯就撕破了。我最宝贝的课本，居然成了这样。我僵在那里，
听见身后周晟压低的笑声。需要帮忙吗？坐在我左侧的齐修远温柔地问我。
与周晟的张扬不同，齐修远总是温和有礼，衬衫扣子永远系到最上面一颗，
袖口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此刻他挪到我的课桌边，正将自己的课本推到我面前，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第 58 页的位置。谢谢。我小声说，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与他保持距离。齐修远似乎没注意到我的躲避，反而凑近了些。
他的目光落在我脖颈处的一道淤青上，那是昨天周晟把我推倒在储物柜上留下的。
你这里...齐修远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我皮肤时停住了，
转而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脖子示意，受伤了。我猛地捂住脖子，
慌乱地摇头：不小心撞的。齐修远笑了笑，没再追问。03下课铃响起，
我迅速收拾书包准备离开，却被周晟伸出的长腿绊了个趔趄。我踉跄几步才站稳，
听见周晟在身后吊儿郎当地说：急着去哪啊？厕所隔间还没打扫呢。
这是周晟最近发明的“游戏”——他让我每天放学后打扫女厕所最里面的隔间，
然后把我反锁在里面至少半小时。上周三，他在我头上浇了一桶冰水，
拍下我瑟瑟发抖的照片发到班级群里，配名：落汤狗。我今天...要去图书馆复习，
要考试了，求求你，放过我今天吧。我攥紧书包带，声音细如蚊蚋。周晟挑眉：哦？
学生会批准了？他看向齐修远，后者正慢条斯理地整理书包，闻言抬起头来，
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小满，齐修远的声音温柔得近乎诡异，你知道学校规定，
转学生第一个月不能使用图书馆权限。这是谎言。我清楚地记得学生手册上没这条规定。
但我只是低下头。所以，周晟一把抢过我的书包，今天还是老地方见。
齐修远轻轻搭了一下我的肩膀，状似安慰说：晟哥今天心情好，不会太为难你的。
他的接触让我毛骨悚然，我猛地后退一步。齐修远的手悬在半空，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周晟吹了个口哨，冷冷地痞笑：哟，我们优等生也有吃瘪的时候？
齐修远镜片后的眼睛眯了眯，下一秒又恢复成温和的模样。他收回手，转向周晟，晟哥，
今晚篮球训练，咱们该走了。04周晟的确没有太为难我，他忙着篮球训练，
只是把我锁在女厕所一夜。早铃响起时，关我的厕所门才被清洁阿姨打开。可我根本走不动，
被厕所的味道熏得头发晕，在隔间干呕。门外传来女生们的嬉笑声，
伴随着水流声和化妆品瓶罐的碰撞声。听说贫困生连卫生巾都用不起...
难怪周晟嫌她脏……她这呕什么啊？吃屎了了？我数到三百才推开门，
洗手台前的女生们立刻噤声，投来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我低着头洗手，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手指上的尘垢。镜中的我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嘴唇是被我咬出来的血口。校服领口还沾着豆浆的污渍。我伸手拉了拉衣领，
遮一遮脖子的淤青，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问候：早上好。我转身，
看到齐修远靠在门框上，拿着一套新校服。女校服。他怎么会出现在女厕所门口？
这个念头刚闪过，齐修远已经走进来，顺手锁上了厕所的门。女生们早已识趣地离开，
现在整个空间只剩下我和他两人。你...我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冰冷的瓷砖。
齐修远没有回答我，只是慢慢走近，直到与我之间只剩下一拳的距离。
他伸手抚上我沾水的脸颊，拇指擦过我裂开的下唇，抹去一丝血迹。疼吗？
他的声音很轻，呼吸带着薄荷的清凉。我不敢动，也不敢回答。
齐修远的手指肆意地从我的唇移到我的脖颈，轻轻抚过脖子处的淤青。晟哥太粗鲁了。
他低声说，手指继续向下，撕裂我校服的第三颗纽扣，这么漂亮的皮肤……
嘣——所有扣子都被崩掉，他触摸着我的肌肤，把我当一条狗来回摆弄着，
换上他拿来的新校服。尺寸比我穿的小了一码，紧绷绷地勒着我的胸，裙子还裁短了，
我的大腿露出了三分之二。漂亮多了。他的手从我的裙下，滑溜溜地钻进去，
像是一条蛇。我尖叫一声，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量，竟然推开他，捂住裙子跑了出去。
05放学铃响起时，我第一个冲出教室。但刚转过走廊拐角，
一只滚烫的手从消防栓后面伸出，拽着我的手腕，将我拉进储物间。黑暗中，
周晟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烟草的味道。跑这么快？他把我按在墙上，
膝盖顶进我的双腿之间，怕我？我屏住呼吸，心跳如雷。储物间狭小逼仄，
周晟的体温透过校服传来，烫得吓人。他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齐修远今天碰你哪了？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我摇头，喉咙发紧。
周晟的表情变得阴鸷，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唇，力道大得几乎要擦破皮。这里？
他的手向下，抚过我的脖颈，还是这里？再向下，他的手指猛然掐住我的腰，
力道大得近乎拧掉一块肉。我吃疼而无力，顺着他的胳膊，缓缓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喊我。
他抖着腿命令道。主、主人。我疼得抽搐，泪水止不住地流。这就哭了？
他嗤笑一声，用沾着泥水的球鞋尖挑起我的下巴，贫困生就是娇气。就在这时，
储物间的门被敲响。齐修远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笑意：晟哥，今天还有篮球训练，
别迟到了。周晟啧了一声，最后用力捏了捏我的脸颊，留下一个红印。今晚下楼。
他在我的耳边低语，湿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我要检查作业。门开了又关，
脚步声渐远。储物间重归寂静，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过了许久，
我才颤抖着站起来，整理好被揉皱的校服。走出储物间时，夕阳已经西沉，
走廊笼罩在橙红色的光晕中。在拐角处，我慌张地撞上一个人。一抬头，看见校医沈墨的脸。
他左腿有些跛，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被我撞得后退了半步。
沈墨的目光落在我狼狈的外套和红肿的眼睛上，又移到我捂着侧腰的手。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侧身让出一条路。我低头走过，却在与沈墨擦肩而过的瞬间，手里被他塞了什么东西。
我跑到无人的角落展开看——一张纸条，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想逃的时候，来这里。
我攥紧纸条，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知道这不是救赎，
只是从一个陷阱逃向另一个未知的牢笼。但此刻，这行字就像溺水者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
05晚上八点半，我站在男生宿舍楼下，手里攥着我认认真真写了一百遍我是周晟的狗
的作业本，还提着一只塑料袋，里面是周晟点名要的冰可乐和香烟。九点整了，
周晟才懒洋洋地走出来，他的头发还滴着水，像是刚洗完澡。他扫了我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来了？我低着头，把作业递过去：写完了。周晟接住，
翻了两页，把唇印在作业本上，做得好，我的狗。我以为能走了，可周晟又坐到台阶上，
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躺过来。我僵住了。听不懂人话？周晟眯起眼，我说，
躺过来。周围已经有男生在吹口哨。我咬着嘴唇，慢慢走过去，僵硬地卧倒，
头枕在周晟腿上。这个角度，他头发的水珠落在我的脸上，一片清凉。
我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薄荷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周晟的手指擦过我的脸，
突然捏住我的耳垂，搓捻着，力道大得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别动。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针，狗要有狗的样子，狗要带着主人的标记。我还没反应过来，
尖锐的疼痛就从左耳传来。我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眼泪瞬间涌出。周晟却笑了，
拇指擦过我湿漉漉的脸颊：哭什么？这才第一个。针尖再次刺入右耳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