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上，前男友搂着我的前闺蜜。他将红酒从我头顶浇下，淋透我的白裙。

“你以为顾总会看上你这种办公室耗材？”全场哄笑，我狼狈得像条狗。

他以为搬出我上司顾烨，就能让我滚蛋。他不知道，我的复仇，

就要从顾烨开始01七月的同学会，空气里都是躁动不安的分子。我缩在同学会包厢的角落，

只想把自己伪装成一株盆栽。可惜，总有人热衷于给我浇盆滚水。“哟，这不是林言吗？

我们的大文案，怎么自己躲在这儿？”那声音我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赵凯，我的前男友，

正搂着我曾经的闺蜜，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朝我走来。他脸上那种炫耀和恶意的混合体，

让我犯恶心。我没理他，指尖在玻璃杯壁上划来划去。“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他身边的女人开了口，嗓子尖得像能戳破我的耳膜。赵凯上下打量我，

目光像在估价一件廉价商品，最后落在我那条网购的裙子上，他啧了一声，大声说：“林言，

你这身拼夕夕爆款挺适合你啊。还在那破公司写一个月几千块的酸屁文案呢？

我刚给我家宝贝儿买个包，顶你一年工资吧？周围的窃窃私语像无数只蚂蚁，爬满我的后背。

我终于抬起眼，看着他，“说完了吗？说完可以滚了吗？”“脾气还挺大。”他端着酒杯，

像个流氓一样逼近，故意用酒杯边缘去蹭我的裙子，嘴里还不干不净：“料子真差，扎手。

这种破布，也就配得上红酒了。”说完，他手一斜，整杯酒从我的锁骨一路浇下去，

黏腻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他还不忘加一句：“看，这颜色，是不是比原来高级多了？

”冰凉的液体瞬间浸透布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像一块狗皮膏药。

全场爆发出不大不小的哄笑声。我盯着裙子上那片刺眼的酒红，感觉全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

猛地站了起来。“赵凯，你别太过分！”“我过分？”他凑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声音压得很低，威胁的意味却更重了，赵凯把声音拔高八度，

确保半个场子的人都能听见：“你以为你在顾氏多了不起？顾总那种人物，

会正眼看你这种办公室耗材？我还跟顾总打过球呢，他说最烦公司里有些女的，

没本事还爱幻想。林言，说的是不是你啊？再对我蹬鼻子上脸，信不信我跟顾总提一嘴，

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优化毕业’？顾总。顾烨。那个名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把我烧得正旺的怒火浇得只剩一缕青烟。我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

我看着赵凯那张得意的脸，看着周围人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眼神，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

我抓起包，在那些目光的洗礼中，冲出了包厢。洗手间冰冷的瓷砖让我稍微冷静了一点。

镜子里的我，狼狈得像个笑话。裙子上那块酒渍，丑陋又醒目。门外，

隐约还能传来包厢里的欢声笑语，赵凯高谈阔论的声音，女人们奉承的娇笑声。凭什么？

凭什么背叛的人活得光鲜亮丽，而我，要在这里被人当众踩进泥里？赵凯最在意什么？

他那点可笑的，建立在金钱和家世上的“直男”面子。他又最怕什么？

我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张脸，冷峻，疏离，像万年不化的冰山。是我们公司的CEO，

顾烨。赵凯这种靠爹的富二代，在顾烨那种真正的资本大鳄面前，连条狗都算不上。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极致的羞辱和愤怒中破土而出。你要面子，我就把你的面子撕下来，

放在地上踩。你要社死，我就让你死得轰轰烈烈，普天同庆。我回到家，

甚至没换下那条黏糊糊的裙子。电脑屏幕的冷光照着我的脸，我大概面无表情。

我飞快地注册了一个新的笔名，新建文档，敲下标题——《囚鸟》。主角：顾烨，赵凯。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指尖在键盘上悬停片刻，然后，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

飞速地敲击起来。顾烨掐着赵凯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男人的眼神冷得像冰，

声音却带着一丝玩味：“跑？我允许你跑了吗？”赵凯在他身下颤抖，

屈辱的泪水浸湿了枕头，他咬着牙，却只能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冰冷的血液，

好像终于重新开始发烫。这个国庆节，谁他妈都别想好过。02国庆七天，

我过得像在坐过山车。前半段是纯粹的报复性狂欢。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

就是摸出手机打开那个匿名账号，看着《囚鸟》的数据一骑绝尘。评论区从几十条到几百条，

再到后面密密麻麻的“kswl磕死我了”。网友都是自带八倍镜的列文虎克，

顺着我文中“Z姓草包富二代”和“G姓冰山总裁”的线索，光速扒到了赵凯和顾烨身上。

赵凯的社交账号彻底沦陷，他那张和嫩模在游艇上的炫耀合照下，热评第一是：“哥，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老顾不当家。”赵凯气急败坏地发了条动态：“本人直男！纯的！

再造谣等着收律师函！”下面几千条回复都在玩梗。“懂了，欲盖弥彰。”“是是是，

你和顾总只是玩玩，我们都懂。”“律师函？给顾总发吗？他同意了吗？”我刷着这些，

嘴里嚼着乐事薯片，发出了不甚厚道的笑声。这比当面扇他两巴掌还解气。可到了后半段，

事情开始朝着我无法理解的方向滑坡。#顾烨赵凯强制爱#这个词条，在假期第六天，

悄无声息地爬上了热搜榜的尾巴，然后一路高歌猛进。我眼睁睁看着它从二十多名，

冲进前十，再杀进前三。我的心脏跟着那个排名一起狂跳。这已经超出了羞辱赵凯的范畴，

这把火，烧到了顾烨身上。那位真正的“阎王”。手里的薯片，忽然就不香了。

我甚至开始认真研究劳动法，思考自己被开除后，能不能拿到N+1的赔偿。

假期最后一天晚上，一切迎来了终极引爆。我正挺尸一样躺在床上，

手机屏幕的光照得我脸上一片惨白。我点开了那个金光闪闪的V认证账号，

那个我只敢在公司年会上远远看一眼的男人——顾烨。他的主页万年不变，

全是些我看不懂的财经新闻和集团动态。然后，我的屏幕刷新了一下。一条新动态跳了出来。

是转发，转发的正是《囚鸟》的同人图，图上，Q版的顾烨正把Q版的赵凯按在墙上亲。

配文只有几个字，却像一颗原子弹在我脑子里炸开。顾烨V：@赵凯 宝贝，别闹了，回家。

我的手机嗡地一声，卡死了。微博也卡死了。我的大脑，好像也跟着卡死了。第二天，

我踏进公司大门，感觉空气都是凝固的。所有人的眼神都像胶水一样黏在我身上，

又在我看过去时飞快地移开，脸上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想笑又不敢笑的诡异表情。

我还没在工位上坐稳，内线电话就响了。是总裁办。“林言，顾总让你上来一趟。

”通往地狱的最后一程路，大概就是这样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推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冻得我一哆嗦。顾烨就坐在那张巨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没看我，

目光落在桌面上。那里摊着一叠A4纸。是我写的《囚鸟》，从第一章到最新章，

一字不落地打印了出来。我的腿有点软。“顾……顾总。”顾烨终于抬眼，目光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种能把人钉在原地的压迫感。“笔名，‘长夜将尽’？

”我感觉全身的血都褪干净了。完了，芭比Q了。我以为接下来会是辞退信，或者律师函。

但顾烨只是把那叠纸往旁边推了推，露出了下面压着的另一份文件。他指尖轻点，

将那份文件推到我面前。封面上是五个黑体大字：《恋爱演绎合同》。我彻底懵了，

这是什么新型的裁员方式吗？“顾家和赵家是世仇。”他的声音很平，像在陈述今天的天气，

“赵家最近在竞标城西那块地，如果外界以为我们会联姻，他们的股价会涨，胆子也会变大。

”我的嘴巴张了张，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你的故事，是个很好的剧本。

”顾烨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深邃的眼睛锁定了我的，“一个完美的，捧杀他们的剧本。

”他顿了顿，抛出了最后的筹码。“你继续写，我配合演。搞垮赵家，这家公司，

我分你一半股份。”03我成了顾烨的影子编剧。我的工位没变，工作内容却从产品文案，

变成了给他和赵凯量身定做的情感剧本。“来场雨，越大越好。”顾烨指节敲着桌面，

在布置一场战役，而不是讨论狗血剧本。“让他跑，我来追，中间加点拉扯。观众爱看这个。

”我在文档里敲下新章名：雨夜狂奔，爱意难平。笔下的赵凯，倔强又脆弱，

像只被大雨淋湿的蝴蝶。而顾烨，是那个偏执到浑身湿透，也要将他捉回牢笼的猎人。

写下“他眼里的深情浓得化不开”时，我差点被自己恶心笑出声。第二天，我没去公司，

而是坐在楼下咖啡馆隔着玻璃看戏。大雨如约而至，仿佛老天都在配合演出。赵凯的车刚到，

顾烨就从自己的车上下来，没打伞，任由雨水浇透昂贵的西装，他一步步走向赵凯，

任由雨水顺着他冷硬的脸颊滑落，那眼神，竟真有七分剧本里的痛苦和执着。

暗处的闪光灯疯了般闪烁。赵凯脸都白了，想躲，被顾烨一把攥住手腕。他像只受惊的鹌鹑，

挣扎两下，被半拖半拽地塞进了顾烨的车里。半小时后，#顾总雨中追爱#的照片席卷全网。

评论区里，赵凯被骂成了筛子“作精”、“矫情”、“给脸不要脸”。我搅着咖啡，

看着玻璃上自己平静又兴奋的倒影。原来，把别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是这种感觉。

这场“深情大戏”效果显著，赵氏股票应声上涨。赵凯的父亲以为联姻板上钉钉，

像个红了眼的赌徒，疯狂扩张，压上了全部身家。顾烨只用了一周收网。

他给我的新指令“分手。我要他因爱生恨。”于是，《囚鸟》更新了。新章里，

顾烨发现了赵凯的“背叛”，剧情从虐恋情深，急转成商业报复。顾烨撕碎合照，

冷笑：“你的心不在我这，你的赵家，就没必要存在了。”这章发布的第二天，

顾氏集团对赵氏发起了全面狙击。资金链、项目、合作伙伴……赵家那座商业大厦，

在顾烨的精准打击下，轰然倒塌。新闻弹窗全是赵氏的负面消息，股票崩盘，项目烂尾，

银行催债。我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创造的世界走向毁灭。复仇的***，像毒液，也像蜜糖。

赵家破产的消息，是我在顾烨办公室听到的。赵凯也在这里。

他不再是同学会上那个嚣张的孔雀，穿着皱巴巴的衣服，

一条腿不自然地拖着——听说被他爸亲手打断的。他跪在地上，抓着顾烨的裤腿，

哭得像条狗。“顾总，我错了……求你放过我们家……”顾烨垂眼看他，眼神没有温度，

像在看一团垃圾。他没说话，只拿起一份新打印出的稿纸，丢在赵凯面前。

是我最新一章的手稿，标题是：他的替身。“你？”顾烨终于开口，声音淬着冰，

“我爱的，从来不是你。”他指着稿纸上“赵凯”那个名字，“我爱的，只是‘他’。

”一个被我虚构出来，用来承载他复仇计划的符号。赵凯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死死盯着那份稿纸，眼神从乞求，到茫然，最后彻底涣散，像被抽走了魂。

我站在顾烨身后，看着这场由我编织的闹剧，迎来了最残忍的落幕。没有狂喜，

只有巨大的空洞。手机震动，是银行的短信，一串我数不清零的数字。顾烨转头看我，

脸上还是那副冰山表情。“合作愉快。”我收起手机，扯了扯嘴角。“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