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窟蛇窟简介:>重生后我亲手撕碎了丈夫与庶妹的丑事。
>本以为将军府的大姐是唯一救赎,却发现前世烧死我的大火是她亲手所放。>“为什么?
”我颤抖着问。>她抚着我脖颈轻笑:“前世你对我恭敬疏离,我得不到,
不如一起烧了干净。”>“这一世你撒娇缠人,
倒叫我舍不得了...”>我逃出将军府那夜,京城下了很大的雨。>原来蛇窟里最毒的蛇,
一直盘踞在我枕边。第一章冰冷的锦被裹不住透骨寒意。残月如钩,悬在夜幕里。
像只冷漠讥诂的眼睛,无声俯视我。前世那焚尽皮肉的灼痛,烙印在骨髓深处。
天光挣扎着撕裂夜幕。灰白光线爬进雕花窗格。铜镜映出我苍白如纸的脸。
眼底却烧着两簇幽冷的火。指尖蘸了嫣红胭脂,细细描摹唇线。镜中人对我扯出淬了毒的笑。
戏台已搭好,只待野鸳鸯登场。侯府花园深处,暖阁被花木掩映。时辰掐得分毫不差。
暖阁内令人作呕的喘息,蛇一样钻进耳朵。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那颗心,冰封得更冷。
“砰!”我猛地踹开门扉。声响惊飞檐下麻雀,撕裂淫靡天地。暖阁内两人弹开。
赵子恒衣衫凌乱,血色褪尽。柳依云发髻松散,珠钗斜坠。她尖叫着往赵子恒身后缩。
“姐姐?”她声音抖得不成调。我没看她,目光钉子般钉在赵子恒脸上。“世子好雅兴!
”声音带着玉石俱碎的决绝。“光天化日,侯府重地,行此苟且?”“欺我丞相府无人?
当我柳含烟任人揉捏?”赵子恒嘴唇哆嗦:“含烟,你听我解释……”“解释?
”我猛地拔高声音。“解释你如何罔顾人伦,颠鸾倒凤?
”“解释你如何将我颜面、丞相府尊严,踩在脚下?!”我步步紧逼,字字淬冰。“赵子恒,
今日丑事,定要传遍京城!”“让满城勋贵看看,侯府门楣,是什么腌臜货色!
”骚动由远及近。惊疑议论嗡嗡响起。侯府下人、闻声宾客,人影出现在花径上。
惊愕、鄙夷、幸灾乐祸目光,涌向阁内。柳依云捂脸痛哭。赵子恒面如死灰。
丞相府得了消息,母亲脸煞白一片。她急急上前:“含烟,家丑不可外扬啊!”“我们回去,
娘……”我猛地抽回手,母亲踉跄一下。父亲站在人群外围,脸色铁青。威严目光沉沉压来,
只有冰冷警告。那些目光,低语,像无数细密针,扎在冰封心上。家?何处是家?
我挺直背脊,任由孤绝冻结血脉。这满堂“亲人”,不过一群披人皮的鬼。“二妹。
”沉静温和声音穿透喧嚣。人群如潮水分开。大姐柳静姝款款而来。一身素雅月白锦裙,
发髻纹丝不乱。她脸上无多余表情,眼底沉淀沉稳坚定。她径直走到我身边。无视所有目光,
包括赵子恒狼狈和柳依云哭诉。微凉而稳定的手,覆上我颤抖的手背。“跟我回将军府。
”声音不高,却清晰送入每人耳中。“我的妹妹,自有我来护着。”她没再看那对男女。
目光扫过父亲母亲,最后落在我脸上。眼神深得像古井无波的水潭。一股酸楚冲上鼻尖,
眼眶滚烫。我反手紧紧握住大姐的手。那点微凉温度,成了此刻唯一暖源。我任由她牵引,
挺直背脊,走出泥沼。第二章将军府门沉重关上。隔绝腌臜和冰冷。大姐院落清雅,
廊下几竿翠竹。风过时沙沙作响,带着安宁。“安心住下,当成自己家。
”大姐亲手斟了杯温热茉莉香片。“过去的事,莫再想了。”我捧着温热的茶杯。
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大姐。前世,她接回我,是绝望中浮木。那时的我,心如死灰,
满身是刺。纵然感激,也只会僵硬行礼道谢。恪守“长幼有序”规矩,从未逾矩。
我们隔着相敬如宾的疏离。可这一世不同。当众撕开的丑闻,撕开心中枷锁。
我渴望这份失而复得的温暖,近乎贪婪。像只找到归巢的雏鸟。只想不顾一切靠近唯一暖源。
“姐姐,你看那朵云,像不像梅花糕?”我趴在窗边,声音带着刻意的娇憨。她执笔临帖,
抬头望去。唇角几不可察弯起极浅弧度。眼神柔和像春日消融雪水。夜里,我抱着锦被,
赤脚溜进她卧房。“姐姐,我害怕……一个人睡不着。”“让我和你挤挤好不好?
”月光清冷洒在她沉静脸上。她放下书卷,静静看我片刻。目光深得让我心头莫名一跳。
就在我几乎退缩时,她往里挪了挪。轻轻拍了拍:“上来吧。”声音平静无波。
我立刻欢天喜地钻进被窝。带着她身上淡淡冷梅香。满足地喟叹,往她身边贴了贴。
她没有拒绝,呼吸似乎略沉一分。黑暗里,闭着眼,感受身边温热。心头寒意,
似乎被驱散不少。真好,这一世,姐姐待我不同。第三章刻意营造的亲昵,在庭院滋长。
我沉醉其中,几乎忘记前尘大火。忽略了将军府不同寻常痕迹。步履轻捷的仆妇。
眼神锐利的洒扫小厮。大姐身边如影随形的墨影。气息冷冽如刀。直到那个闷热午后。
蝉鸣撕扯凝固空气。我贪凉,端冰镇梅子汤去书房。午后寂静,回廊空无一人。
靠近书房虚掩木门时。压得极低谈话声,刺入耳膜。“……柳依云那边,稳住她。
”大姐声音冷静,带着掌控一切的冷酷。“她名声尽毁,侯府没指望,父亲嫌她丢人。
”“告诉她,若想活路,乖乖待在庄子。”“别再动歪心思。”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脚步钉在原地。墨影低沉冷硬声音:“是,夫人。”“只是……二小姐那边?
”“她与您……太过亲近了。”里面沉默片刻。短暂几息,漫长得像世纪。
空气沉重能压碎骨头。我屏住呼吸,指尖掐着冰凉碗壁。寒气直透心底。“亲近?
”大姐声音再次响起。尾音微微上扬,带着难捉摸意味。似嘲弄,又似……毛骨悚然的餍足。
“这样……不也挺好么?”轻飘飘几个字,像淬毒冰凌,扎进心脏!“哐当!
”青瓷碗滑脱坠地,摔得粉碎。冰凉梅子汤溅湿裙摆绣鞋。黏腻冰冷,一如此刻的心。
书房内声音戛然而止。门“吱呀”拉开。大姐柳静姝站在门内,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只有沉静目光落在我身上。落在那摊狼藉碎片和暗红汁水上。墨影如鬼魅立在她身后阴影里。
我浑身僵硬,血液凝固。脸上挤出比哭难看笑容。
“姐姐……我、我手滑了……”喉咙堵满粗糙沙砾。目光死死钉在她脸上,寻找破绽。没有。
一丝都没有。眼神平静无波,深不见底。她微微蹙眉,略带无奈:“怎么这么不小心?
”声音依旧温和,带着关切。“没伤着吧?让下人来收拾便是。”她抬步向我走来,伸出手。
“别碰我!”尖锐嘶喊迸发,带着惊惧抗拒。我触电般后退,后背撞上冰冷廊柱。
眼泪汹涌模糊视线。那张熟悉脸扭曲变形,覆盖狰狞鬼面。为什么?
前世大火……难道也是……恐惧荒谬感像海水淹没我。窒息感扼住喉咙。无法面对这张脸,
无法待在这恐怖地方。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冲向厢房。脚下踩过冰凉汤汁锋利碎瓷。
留下狼藉脚印和刺目红痕。身后沉静目光,如影随形,冰冷刺骨。第四章我把自己锁在房间。
窗外日影西斜,窗棂影子张牙舞爪。恐惧退去,是更深寒冷绝望。为什么?
父亲眼中只有权势联姻“大局”。母亲只知让我隐忍求全“体面”。夫君视真心如敝履。
庶妹苟合。唯一救赎长姐……竟是焚身烈火操盘手!利用柳依云,将我推入万劫不复?
前世大火……她明明也在里面!为什么?难道仅仅因为……这一世我“亲近”了?
念头如毒蛇信子,舔舐心脏。带来剧烈痉挛恶心。冲到铜盆边,剧烈干呕。吐不出,
只有冰冷酸水灼烧喉咙。不,不能坐以待毙。前世那场火,必须查清!将军府暗流,
必须揭开!抹去嘴角湿痕,眼中软弱压下。只剩下玉石俱焚决绝。既然无人爱我,
自己挣一条生路!强迫自己冷静,扮演依赖长姐妹妹。面对大姐,垂下眼睫,藏起惊涛骇浪。
带上“失手”摔碗的忐忑不安。她依旧沉静,目光停留时间更长。深邃眼底翻涌读不懂情绪。
开始不动声色观察。白日缠着她,廊下看她作画。小厨房笨手笨脚打下手。目光如机警探子,
扫过庭院角落。洒扫粗使婆子,弯腰拾掇落叶。衣袖滑落一截,小臂肌肉虬结。
绝非寻常仆妇。端茶水小丫鬟,脚步轻盈如踩云端。行走间裙裾纹丝不动,下盘稳得惊人。
大姐身边墨影,瞥来眼神锐利如鹰隼。每一次都让我脊背发凉。将军府,铁桶般堡垒。
由无数暗卫织成无形网。最普通梳头丫鬟,指尖都可能藏着钢针。巨大疑团,
如冰冷铁块压心头。既然将军府暗卫密布如铁桶。前世大火,如何燃起?如何烧得彻底,
连活口都逃不出?除非……火从里面燃起。除非有人……里应外合,主人授意!
念头让我遍体生寒,指尖冰凉。掐住掌心,尖锐疼痛刺入神经。压下撕裂恐惧愤怒。
不能再等。必须知道真相。哪怕那真相将我焚毁。机会在沉闷雨夜降临。
墨影被派往城外办事,归期不明。瓢泼大雨砸在青石板,震耳欲聋喧嚣。掩盖细微声响。
大姐房里灯,亮到很晚。我如一缕幽魂,潜行回廊阴影。冰冷雨水打湿鬓角肩头,寒意刺骨。
屏住呼吸,身体贴书房窗棂下冰冷墙壁。湿透衣物紧贴皮肤,带来战栗。窗内烛光摇曳,
两人剪影投窗纱上。“……北境局势已稳,将军意思,时机将至。”陌生低沉沙哑男声响起,
带着肃杀之气。将军?!心脏猛地一缩!传闻战死沙场少年将军……大姐亡夫?!他还活着?
!“嗯。”大姐声音沉静,带着掌控全局冷硬。“京城这边,棋子已动。
”“柳含烟闹那一出,正好将水搅浑,方便行事。”棋子……搅浑水……指甲掐进掌心,
尖锐刺痛。不及她话语中赤裸利用带来痛楚万分之一。原来撕开伤口,成了棋盘一步好棋!
“只是夫人,”陌生声音迟疑担忧。“二小姐……她如今与您太过亲近,形影不离。
”“将军府上下皆知她对您依赖。”“若计划有变,她……恐成掣肘。”窗内陷入沉默。
窗外雨声更大,哗啦啦响成一片。沉默像冰冷手,扼住喉咙,无法呼吸。良久,
久到时间停滞。大姐声音再次响起。很轻,很慢,带着遥远追忆。字字如冰锥,凿穿耳膜,
刺入心脏:“亲近……呵。”她低笑一声,瘆人。“上一世,她对我恭敬得很,
恪守嫡庶长幼。”“一丝一毫都不肯逾矩。”“纵然我将她从侯府烂泥拉出。
”“她也只是规规矩矩道谢,眼神疏离像隔冰。”“我给最好院落,最精心照料。
”“换来‘多谢长姐’四字,冷冰冰,没一丝热气。”声音顿了顿,回忆冰冷过往。
字字淬寒毒:“那样活着,有什么意思?”“看着她像尊没生气玉雕?
”“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烧了干净”四字,
轻描淡写。“可这一世……”语调微妙变化。冰冷底色渗入毛骨悚然缠绵暖意。“她变了。
会撒娇,耍赖。”“抱着我手臂说‘姐姐最好’。”“夜里抱枕头钻进我被窝,
像寻求温暖小猫……”窗内细微衣物摩擦声。“她眼睛亮晶晶看着我,
里面全是依赖……”“全是……我。”声音更低,带病态满足。“这般鲜活,这般……缠人。
”“倒叫我……有些舍不得了。”第五章轰——!惊雷在脑海炸开!
疑惑、猜测、恐惧、可悲侥幸,炸得粉碎!原来如此!前世焚身烈焰,她亲手点燃!
只因那时的我,没对她摇尾乞怜。没献上廉价亲昵依赖!只因那时的我,
残存背叛后尊严疏离!这一世,我放下防备,抓住救命稻草。展露脆弱依赖,
像乞怜宠物……意外取悦她,让她觉得“鲜活”。让她“舍不得”了?!荒谬!可笑!
令人作呕!巨大悲怆恶心感冲上喉咙。带着浓重血腥气。再也无法支撑,
身体顺冰冷墙壁软软滑下。跌坐湿漉漉地面。冰冷雨水混合滚烫泪水,冲刷脸颊。
世界旋转崩塌,碎裂尖锐残片。父亲大局为重。母亲委曲求全。丈夫背叛。庶妹插刀。
婆母冷眼。唯一救赎长姐……庇护之下盘踞扭曲占有毁灭欲!蛇。全是蛇。
冰冷滑腻带剧毒的蛇!缠绕我温暖安全巢穴里。在我枕畔嘶嘶吐信子!
冰冷麻木感从心脏蔓延四肢百骸。委屈心酸不甘愤怒冻结粉碎。心口空了。
剩下呼呼漏风黑洞。扶着冰冷墙壁,用尽最后力气站起。湿透衣裙沉重贴身上,像冰冷枷锁。
脸上分不清雨水泪水,一片冰凉。没再看透出灯光书房一眼。没惊动任何人。
像被抽走魂魄冰冷偶人。一步一步,踉跄走向将军府沉重后角门。门轴发出喑哑呻吟,
雨声中微弱。门外是无边黑暗冰冷雨幕。赤脚,踏入刺骨寒雨。冰冷雨水瞬间吞噬我。
从头顶浇灌而下,顺发丝脸颊脖颈流淌。渗入湿透里衣,带走最后残余温度。
脚下湿滑冰冷青石板,硌着脚心。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前方浓得化不开黑暗。
雨水织厚重帘幕,模糊吞噬一切轮廓。没有方向。也不需要方向。一步,一步,
麻木僵硬向前挪动。雨水冲刷脸颊,冰冷刺骨。心底巨大空洞,比黑夜更黑。比冷雨更寒。
原来偌大世间,熙熙攘攘。竟真的……没有一处角落容下我柳含烟。容下一丝暖意。
原来蛇窟人间,真的……无人爱我。赤脚踏在冰冷青石上。雨水汇成细流,冲刷脚踝。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却奇异地感觉不到疼。心口那个洞,吸走了所有知觉。
将军府高耸围墙在身后沉默矗像巨兽蛰伏黑暗里。它放我出来了?还是……根本不屑阻拦?
一个可悲的、无用的弃子。雨幕厚重,前方街巷模糊不清。我该去哪里?丞相府?
那扇朱漆大门后。只有父亲铁青的脸和母亲哀愁的眼。“大局为重”四个字,足以将我压垮。
侯府?赵子恒和柳依云交缠身影闪过脑海。胃里一阵翻搅。天下之大,竟无我立锥之地。
寒意从湿透衣衫钻进骨头缝。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我抱紧双臂,徒劳地想留住一丝暖。
徒劳。第六章拐过街角,一盏破旧风灯在雨中摇晃。微弱光晕下,蜷缩着几个模糊黑影。
是乞丐?还是更危险的东西?我本能后退一步,脊背撞上冰冷砖墙。警惕地盯着那片阴影。
一个黑影动了动,抬起头。浑浊眼睛在昏光里扫过来。
落在我湿透却依旧看得出华贵的衣料上。贪婪的光一闪而过。他撑起身,摇摇晃晃朝我走来。
另外几个黑影也窸窸窣窣起身。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小娘子……一个人呐?
”沙哑声音带着不怀好意。“这大雨天的……来爷这儿躲躲?
”浓重酸臭气混着雨腥味扑面而来。我心脏骤缩,转身想跑。脚下一滑,重重摔在泥水里。
冰冷污泥瞬间浸透半边身子。“哟,摔着了?让爷扶你……”一只脏污枯瘦的手伸过来。
带着令人作呕的温度。“滚开!”我嘶声尖叫,手脚并用向后爬。污泥糊了满脸,狼狈不堪。
那几个黑影发出低哑怪笑。围拢过来。高大的影子投在我身上。绝望像冰冷海水淹没头顶。
刚从蛇窟逃出,就要落入豺狼口吗?“住手!”一声清喝穿透雨幕。
不是大姐那种沉静的威严。是年轻、带着蓬勃怒气的男声。一道挺拔身影分开雨帘,
几步跨来。手中马鞭凌厉一甩。“啪!”抽在离我最近那乞丐伸出的手上。乞丐惨嚎一声,
捂着手缩回去。来人挡在我身前,背影宽阔。雨水顺着他蓑衣边缘淌下。“天子脚下,
皇城根儿!”“欺负一个弱女子,活腻了?!”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
那几个黑影被震慑,犹豫着后退。互相对视几眼,悻悻缩回破屋檐下。
贪婪目光仍像跗骨之蛆黏在我身上。那人转过身。风灯摇晃的光映亮他半边脸。很年轻,
剑眉星目,下颌线条利落。雨水顺着他额发滑落。眼神锐利扫过我,带着审视。“姑娘,
没事吧?”他伸出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带着习武人的力量感。我看着他伸出的手。
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一缩。狼狈地自己撑着泥泞地面爬起来。湿透的衣裙紧贴着身体,
冰冷沉重。污泥顺着散乱的发丝往下滴。不用看也知道是何等凄惨模样。“我……没事。
多谢。”声音嘶哑得厉害。低头避开他的目光。那目光太亮,像能照见我满身狼狈不堪。